14、chapter 14 ...
-
Chapter 14
“小人儿，我是阿仁，你过来，好不好？”他轻声细诱。
唐小小死命摇头，蓬松的头发让她现在看起来就像糟糕的老太太，她知道她现在的这副样子不能看，并且，并且……她又逼出了眼泪，之前的镜头在脑子里回放，她不想再面对了。
凌颜仁看她的样子，手里没有她的温度很着急，他起身，顺着浓浓的血腥味进到浴室，打开浴室的一刹那他惊住了，而唐小小也大声啊——了一声，被子盖住了头。
阿昆还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中，有血迹从浴缸一直到门外，最终消失在床上。回到床前，拉住被子，感到唐小小手劲很大，死活不愿意让他拉开，他一边哄一边暗暗加力:“小人儿，我是阿仁啊，乖，放手，我们离开好不好？”
“他死了，我推的……”她嗫嗫开口。
“嗯，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伤害你了。”
唐小小的头露出来，凌颜仁用掌间的薄茧在她头上摩擦，“没事，我来了对不对？你还怕什么呢？”
听着他软软的声音，唐小小忽然半个身子倾过去，抱紧了他的脖子放声大哭，因为之前哭的够久，所以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撕裂声。凌颜仁知道她是承受不了了。
凌颜仁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声音变小，哭不出来以后才拉开她好好看看。
被子下面的唐小小半跪着，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锁骨上还有几处齿印。只有一条牛仔裤松松挎挎穿在身上，其他的地方裸丨露着。
唐小小随着他的眼睛到过的地方，然后想到什么来，闭上了眼睛，等几下后才张开。
凌颜仁抚着唐小小手腕上的青紫，抬起来吻了吻，问:“疼么？”
唐小小摇了摇头:“不疼，现在不疼。”
凌颜仁作势捧起她的脸，却被唐小小躲开，屁股往后面挪了几下才说:“他亲过，脏。”
凌颜仁问:“还有哪里亲过？”
唐小小指了指手腕:“你亲过的这里没有。”
凌颜仁又伸过头去亲她，告诉她:“不脏。”
唐小小还是不让，执着地说:“脏，很脏。”
“不脏。”
“脏。”
脱下衬衣给唐小小从前往后穿上，半跪抱过她，下了床，又下了楼去。
楼下的柜台前的桌子旁边站着三儿，三儿的手上——是老k。
凌颜仁唐小小放到地上，扶着她问:“站的住吗？”
小小点头表示肯定，见他要走开，忙拉住他的胳膊问去哪。
凌颜仁大手包住唐小小的弱骨，“别怕，我就在你面前，小人儿，你要看好了。”说罢眼睛里换上了阴冷，“本来说简单一点处理，可是老k，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想了不该想的事，帮了不该帮的人……”
唐小小还在想那话是什么意思，凌颜仁却大步走上去，吼了一声“三儿，闪开！”
一拳挥在老k的下颚，老K下巴一麻，牙齿一扣，整个身子往后面倒去，紧接着就是几处骨头断裂的声音，老K舌头轮了嘴里一圈，歪头吐出两颗碎牙，和着浓浓的血，叫当场的三儿也不禁惊了三分，那么大的力气发在别人身上，三儿跟了凌颜仁那么多年鲜少看到，除了当年……不过，三儿心里也高兴，他终于是有了确定的人，那他也对得起某人了。
老K忍着痛楚，撑着下颚的被打处，丝毫没有在意掉下来的两颗碎牙，反倒是冷笑了一声：“呵，怎么，难道是阿昆没有把你的唐小姐弄到手？还是因为看到了你不想看到的…生气吗？我猜猜，他被你打晕了吧？”
再用手撑在地上，稍稍半支着身体，看向对面站着的唐小小，脸色苍白，脖子上有青紫的痕迹，就连衣服，也是凌颜仁的衬衫。
老K眯了眯眼睛：“啧啧，看这宝贝的样子，不知道昨天有多激烈呢！那小身板上的痕儿想着也不会少吧！可惜啊可惜，你tik的人也会被玷污！“
此话一出，唐小小想着浴缸里代表着她贞操的血，咚地一下便坐在地上，靠着桌子缩成一角，自顾自低语：“我没有被玷污，我没有，我没有…“而后突然大声地叫出来，红着眼睛恨向老K：“我没有被他玷污！他死了！死了！“
“死了？“老K的眼睛快速闪过一丝不信和诧异，“tik你打死的？“
凌颜仁根本没听见他的质问，看见老K刺激得唐小小这般，早就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凑上去一脚踩在老K胸上，蹲下去朝老K的脸上又打了一拳，这一拳比刚才那一下还重，老K的脸和眼立马显出红印。
老K闭上了右眼，可是还是很虚弱地暗讽：“你那么生气，即使阿昆死了，你的宝贝肯定也不干净了，只是我好笑，你喜欢的人被我整成这样，我喜欢的人都还不会多看我一眼，tik，你凭什么！“
凌颜仁此刻的脸色发硬，他踩在老K胸上的脚又使出了多一分的力气，“我说过我对简没兴趣，可是你动了小人儿，你该是要去死的。“
老K的眼中顿时多了些清明，“tik，你他妈弱点居然是女人，这居然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tik，好笑不？“
凌颜仁的脸色明显又冷了一分。
老K哈哈笑道：“我觉得好笑啊，哈哈哈…“凌颜仁听不得这刺耳的声音，用力踢了老K两脚，老K的声音停止，明显是昏了过去。
三儿见凌颜仁还要再踢，连忙用脚去挡住，并开口制止，“tik，他晕过去了，再打是要死人的，你别忘了你的原则。“
凌颜仁停住动作，站了两秒钟放开了脚，转回身抱起缩成一团的唐小小，走至三儿身边的时候抱歉说：“三儿…谢谢，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先把小人儿带回去…“
三儿点头，拍了拍凌颜仁的肩，样貌诚恳：“我是替大队高兴，当然，我也高兴，你小心点。“
凌颜仁清楚三儿的想法，扯出一个丑到渣的笑：“嗯。“后面要接的话本来是“你也是“，可是三儿做事凌颜仁从来不用担心，这三个字他也只会在心里说。
走出店子，天已经有要亮的趋势，不过路上还是没有人。凌颜仁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手上抱紧，快步走向开来停在巷口前的黑色越野。
把唐小小放在后座，怕她被梗到，找来前面厚厚的抽纸垫在她脑后。他听见她喊“好冷“，把她身上的衬衣裹了裹，“我去开空调，你先睡会，一会叫你。“
唐小小肿肿的眼看着他，说：“不准丢下我。”
“嗯。”
她又说：“以后也不准，我没说可以你永远都不准丢下我。“
停顿了一下，他定定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好，不丢下你。“
小小听了这话才松了紧绷的身心，他可别骗我呢…
凌颜仁转身到驾驶座开车，启动之前调了下头上的反光镜，看到唐小小闭着眼睛安睡才缓缓启动车子上了路。
抱着唐小小直接上了一处公寓的电梯，凌颜仁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因为来到这里都只睡沙发，床上还盖着一层白布。凌颜仁进入到卧室揭了白布又换上新的床单和被套，才返回沙发去抱唐小小。
到了卧室门口唐小小闭着眼睛问：“你家？”
凌颜仁没反应过来，“嗯？”
“这是你的家吗？你的家还真多。”唐小小把头埋进凌颜仁刚换上衣服的胸膛里‘她没想到的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家居…
“不是，暂住的地方而已，我家只有“云居”一处”凌颜仁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很踏实，很窝心。半跪到床上，又把她的头放到枕头上躺好。
“陪我。”唐小小拉住他的手，放到脸颊上，侧身向凌颜仁的那一面压住，不了还稍稍蹭了蹭。
凌颜仁知道她这是不安，用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抽回被压的手，说：“我去拿被子再来陪你。”
拿来了被子，凌颜仁和衣睡在唐小小身边，搂着她的腰转向他，一只手牵着她被子里的手放在胸口，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像是逗弄小孩子要快点睡觉。
没多久唐小小先发出了匀长的呼吸，凌颜仁停住拍打的动作，伸手拿了手机，换上卡，装上电池，熟练地按了几个键，一个睡意未消的声音传来:“喂？”
“嫂子，我是小凌。”凌颜仁开了口。
“小凌？”对方先是惊了一声，又连忙换上清醒的声音:“常志还在睡觉，要我叫醒他吗？”
凌颜仁转头看了下睫毛时不时动一下，连觉都不怎么睡得安宁的唐小小，音色温柔地说:“不用叫常志哥了，只是，可能没多久以后要拜托你们帮我照顾一个人……”
电话那头默了一会，“谁？”
“我感觉是牵着我命的人。”放在胸口上，并握着唐小小弱骨的手紧了一紧。
“哟，意外之物呢？”对方不禁笑出声来，不管是谁，似乎都很高兴他找到了归宿。
“算是。”凌颜仁肯定。
“嗯，那行。小姑娘要来我得先和你常志哥说一下，现在……我还呢，你小心一些，我挂了啊。”对方打了个哈欠，要挂上电话。
“嗯，谢了嫂子。”凌颜仁说完关了电话。又把卡卸下，电池折了下来。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才稍安心地闭上了眼，汲取唐小小的体香入了眠。这合着两夜没睡，怎么比以前连续一个星期不睡还累的慌……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