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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那人挣扎了两下,却挣不脱方兰舟,又恐太用力伤了他,反被方兰舟将他转过身来,一把拉下了蒙面的布道:“江南,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玉堂这才见到,方兰舟口中的江南原来是个女子,那姑娘咋看也并没什么特别的美,只是长得很清秀,是江南女子特有的那种清纯、清爽。
      江南一脸冷漠地低语道:“你已看过了,可以放开我了吗?虽然夜深,可这是在街上,你大呼小叫的,想引多少人来看?”
      方兰舟半是央求半哄道:“江南,我当日确实事出有因,才不告而别的,你生气是自然的,但也请让我解释一下可好。”说着,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白玉堂虽不认得眼前的女子,听方兰舟之言也知他们的关系极密,瞧着方兰舟如此模样,有心相劝道:“姑娘,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可否移步另寻一处再谈。”
      江南终于放软了口气道:“不必了,回去晚了,爹爹会知晓的,方大哥有伤,还望这位公子多多照应,我真的要回家了,来日总能再见的。”
      方兰舟听她这番话,心里一动,便不强留她,只轻语道:“过两日我会到庄上去看你,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江南也不应他,匆匆离去,方兰舟却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白玉堂注视着方兰舟,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中会流露出这么截然不同的两种感情————依恋与厌恶,那一刻,白玉堂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方兰舟忽觉白玉堂在看自己,双眸瞬间恢复了原有的清明,再无一丝波澜,只低声道:“白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谈。”

      两人回到花街已过四更,即使在妓院里,此刻也已安静下来,偶尔会由一两间房内传出令人羞涩的□□声。由窗而入回到房中,并未惊动任何人,两人只和衣躺在床上,还是方兰舟先开了口,悄声道:“白兄,江南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义父突遭横祸,我本来此时应该已将她娶过门了。这一年来,因义父之事,我投到御史门下,为了探查真相,很小心地隐藏行踪,离开莱杭县时走得匆忙,故而未曾留信与她。这一年多来,她始终没有我的音信,心中有怨,也是自然的,本就是我对不住她。”

      白玉堂一笑道:“尊夫人真是一身好武艺,暗器功夫尤为出色,能及时赶来救了你,看来对你的行踪还是知晓一二的,只是不知,她是否清楚,你我夜宿青楼,五爷倒是无所谓,只怕你来朝不好交待。”
      方兰舟笑骂道:“死耗子,还有心开玩笑,江南是易天行的掌上明珠,武功当然不错,我被朝廷通缉,这事想必她已知晓,猜测我定会回来,既知我回来,以她家在江湖中的实力,要查我的行踪,还不算难事。”

      白玉堂诧异地问道:“易天行?哪个易天行?”
      方兰舟道:“江湖中还能有第二个易天行?”
      真是出乎意外,白玉堂怎么也想不到方兰舟竟然是易天行的姑爷,说起易天行,江湖上黑白两道几乎无人不晓,他外号“四绝先生”,内力、轻功、掌法和暗器都极为擅长,别人练功有一两样绝技已可名震江湖,这易天行却每种功夫都能练成绝技。除了那“四绝”之外,还精通机关埋伏,他的易家庄,虽人手不多,却从无人敢擅入。

      以前有个江湖败类因和易天行有过结,竟带着三十多号武林高手,闯入易家庄,结果无一例外地横着出来,据说那一次,易天行根本就不在庄内,这些人都是死于机关之下。又有一次,江湖中有“巧手神偷”之称的司徒征南,仗着一身好功夫以及自认对机关很有研究,与易天行叫板,扬言三日内偷走一件易天行家的宝物,结果三天后,司徒征南被人发现吊在县衙大门口,脚下坠着块板子,上书三个大字“我是贼”。这以后,江湖上便无人敢惹易家庄了。

      白玉堂奇道:“你既有这座靠山,为何不去?”
      方兰舟苦笑道:“当日我一走了之,如今惹了这一身麻烦,还有何面目回去?今晚曾宅里的人被杀,那些人又放了一把大火,早将左邻右舍都惊动了,此刻那边肯定已是人声鼎沸,不到来朝,这事就会传遍莱杭县的大街小巷。如今证物被毁,我的事若不能昭雪,回去岂非让他为难?我又怎么能害江南呢?幸而除白兄外,并无人知我是易天行的女婿,不然官府的人早去抄家了,易家庄再了得,也不可能和朝廷相较。”

      白玉堂轻叹道:“说的也是,如今曾进留的证物被毁,要洗清你的罪名,还得另想办法,不如等那只‘御猫’来了,听他怎么说,对了,你的伤如何了?”
      方兰舟道:“伤已无妨,白兄,就算展大人有心相助,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白玉堂笑道:“那只猫啊,有时候还挺有能耐的,别人做不到的事,他如果想做,是一定可以做到的,何况还有五爷在此,绝不会让你含冤莫白。”

      等到日上三竿,两人起了床,不久,便有人前来敲门,白玉堂一瞧,正是昨日两位姑娘,她们端来洗梳之物和两盆温水,白玉堂谢了一声,和方兰舟洗梳完毕,漫不经心地问道:“两位姑娘,外面似乎很热闹,发生了什么事?”
      一女子道:“公子,坊间在传,说昨夜三更,城南的曾家被人灭门,还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眼下官差衙役正在四处追查缉拿,听说好象是一个朝廷通缉的要犯所为,真是太可怕了。”
      另一女子道:“是啊,一早起就听妈妈在说此事,在衙门当差的金水哥也来过,叫我等若遇可疑之人,要上报给他,后来还是妈妈将他打发走了。”

      白玉堂笑嘻嘻地道:“昨夜多蒙两位照应,这些还请姑娘们笑纳。”说着取出两张银票,塞在她们手中,又道:“我的兄长还有些不舒服,故而想在此多歇息片刻,姑娘们可否再行方便,我兄弟晚间自会离去。”
      两位姑娘欢天喜地的收下了银票道:“公子毋须如此客套,只管在此歇着,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两位的。”说完,识趣地退了出去。

      白玉堂关上门,思及方兰舟在此十数载,莱杭县不算太大,难保不会被人认出,他又有伤在身,还是仍在此待着来得安全些。于是让方兰舟留下,白玉堂乘人不注意之际,悄然离去,来到大街之上。
      果然街上的气氛有些变化,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莱杭只是个县城,出了灭门惨案,不可能不引起轰动,街头巷尾站了不少官差,竟然还调来了士兵,正在挨家查寻城内的客栈茶楼等地。

      白玉堂沉呤了片刻,随意买了些干粮,又回到了花街,刚进房,便给方兰舟一把拉着,来到紧挨着隔壁屋子的墙边,方兰舟示意白玉堂仔细听听。
      自隔壁屋里传来两女子的低声的议论,一人道:“照姐姐这么说,妹妹也觉得有这种可能,只不过,这两人都带着一把剑啊。”
      另一人道:“这世道,人人都自命侠义,会武的不会武的,都拿着把剑装样,大街上拿剑的人还少吗?你瞧他们斯斯文文的,哪里象会与人动手的样子。”

      一人道:“姐姐说的也是,如此说来,这两人真有可能就是渔阳县仲秋馆内逃走的那两名头牌小官,难怪如此风流俊俏,出手也大方,听说那些小官也是长期被人教养,只知迷着男人,却不近女色。你看昨夜一个说有病,另一个也不来碰我们姐妹两个,只在房里照顾那人,看来他们真是很有情啊,一晚上还不够,今日又都关在房内,连午饭都不用,两个男人,办事也如此有兴致么?”

      侧脸看着白玉堂的面色通红,方兰舟解气似地摸了一下他的脸,被白玉堂狠狠地扣住了脉门,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方兰舟强忍着笑,几乎要屏到内伤。
      可让白玉堂快要发疯的声音还在传来:“妹妹,你还小,这你就不懂了,听说两个男人之间的情事,也是很有乐趣的,花样可多着呢。不过我看这两人也怪可怜的,生得如此模样,也不过是和咱们姐妹一样,服侍那些有钱的主,不知他们今晚可能留下?看他们那样,虽不中用,但只聊天饮酒,也不失为乐趣,我们姐妹正好也闲上两日。”

      白玉堂再也听不下去了,自命风流潇洒的锦毛鼠,居然被人评论得如此不堪,从出娘胎大概还是头一遭,却又无处发泄,若不是此时此地,对方又是两名可怜的妓女,白五爷早就将他们教训得辨不清东西南北。
      方兰舟虽未出声,却已笑倒在地,只是勉强不发出声音,白玉堂将他拖离了墙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壶冷茶,披头盖脸地浇了下去。方兰舟早有提防,侧身一闪,躲了开去,依旧是一副嘻笑之色,低声道:“关我什么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白玉堂见状抢前一步,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道:“混蛋,若不是你,白五爷哪会来这种地方受气。”
      方兰舟推开他,整了整弄皱的衣服道:“这可怨不得我,你自己不肯离开的。”转而收起了嘻笑道:“这里是不能再待了,她们已有所怀疑,外面的情形如何了?”
      白玉堂不无忧虑地道:“查得很严,客栈茶楼都不能去,最好还是晚间先出城,仍到那座小庙里安顿下来,我准备了一些食物,足够两日用的,等那只猫来了,再作打算。”

      黄昏时分,两人离开了妓院,临走之际,两位姑娘还有些恋恋不舍地,方兰舟正想调笑几句,却被白玉堂拽着,逃似地离开了花街,乘着城门关闭的前一刻,离城依然回了那座荒废的小庙,暂时安身。
      次日,却未见展昭按约到来,白玉堂又入城转了一圈,在各处留下暗记,第三日,有一队人马进驻莱杭县,远远瞧着知县率众迎接,那队人马中,众星捧月一般被围着的青年正是展昭。

      直到夜深,展昭才照白玉堂留下的暗记找了来,白玉堂只觉奇怪,展昭向来说一不二,这次竟然晚了一日才到莱杭县,原本也不打算细问,但见展昭根本无意解释,心里倒生出一丝气恼,加之这几日在此地一无所获,心情不佳,嘴里便带出一些讥讽道:“想是展大人此次办案身份不同往日,前呼后拥地威风八面,这官威自然要现足了,才好办正事。”
      展昭唯有苦笑,他在途中已收到莱杭县出了件大案的消息,必是有人先下了手,方、白两人不但没有收获,可能方兰舟身上,还得再背上几条罪名。而他晚到了一日,那原因并不想说与这两人知晓,免得他们更为担心,其实展昭那里也出了些意外,险些就来不了此地。

      ———————————————————————————————————————

      和白玉堂分手后,展昭回到抚仙湖畔,薛风焦急地在那里候着,见展昭并无责怪之意,这才满面羞愧走近前,向他禀道:“展大人,昨夜湘州王突然率兵驾临,他言及收到密报,逃犯方兰舟正在这一带,还道湖上之舟,可能就是逃犯的藏身之所。属下向他禀明了展大人已前去追查,只等放出信号,便可出击,但王爷的左右突然有两人出手制住了属下,王爷还下令命那二十条小船攻击湖中之舟,属下无力阻止,是属下的失职,望展大人恕罪。”
      展昭听后也未多作表示,只淡淡地道:“此事与你无关,展某自会处置。如今人犯已然脱逃,请薛大人派遣人手,打探方兰舟行踪,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忽见总兵葛青带人匆匆赶到,声称奉湘州王赵欢之命,请展昭等人到王府小住,展昭推说公务在身,不便打扰,带着薛风等人住到了驿馆。
      关月已在驿馆等候,薛风招呼他过来给展昭见礼,关月一笑道:“我和展大人早见过了,如果没什么要吩咐的,关月就先告退了。”
      薛风奇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关月也不答言,正要离去,展昭突然叫住他道:“我等来此湘州地界,多少要给王爷一些面子,外面那些人毕竟只是奉命行事,稍稍教训一下即可,不必太过认真。”
      关月不置可否,抽身离去,薛风好奇展昭为何有此一说,片刻功夫,就听外面传来几声惨叫,薛风一惊,待要出外察看,关月已回了进来道:“展大人可以放心了,关月只是让那几个每人留下了一只耳朵。”展昭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关月,真不知这个人到底是来助自己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入夜,展昭和关月、薛风谈论案情,展昭问道:“展某久闻薛大人有过目不忘之本领,特此想请教一事,在刑部所经办的历年案件中,可有会使左手剑之人?”
      薛风想了想才道:“大人过讲了,属下记得近年来确实没有,但似乎在刑部内存的档案中,应该是有一个,不过此人已离世十多年了。”
      展昭道:“可知是什么案子?”

      薛风道:“内存档案,并非人人可阅览的,必须由陈大人同意,才能翻看,我只是偶尔有一次听陈大人叹息,说是自那人死后,天下已无人会左手剑,那案子,是他还在任渔阳知县时,唯一觉得有怀疑却找不到证据的一桩,因此他当了刑部尚书后,把那件案子收到了刑部档案中。”见展昭仍在沉思,薛风道:“展大人是否有什么发现?可要属下派人回京问一下陈大人?”

      展昭笑笑道:“不必了。”这一来一去至少要二十来天,他自思另有办法寻找答案,见天色已晚,便让两人去休息,却等人都离去后,穿上夜行衣,蒙了面,又另换过一把宝剑,直入湘州王府。

      早在抚仙湖畔,展昭已对湘州王赵欢有所怀疑,此人来得实在太巧,那架势不象是为抓人犯,只为了杀人灭口而来,而且展昭已隐约觉得,赵欢要灭的人不只方兰舟一个,还有自己。虽然未能成功,但其后先派葛青来请自己入住王府,后又着人来驿馆监视,显然是要掌握自己的动向,赵欢如此深地介入了此案,若是与之毫无关联,怎会有如此作为?

      王府守卫虽严,但于展昭来说,足可应付,转到书房,见灯还亮着,展昭侧耳倾听,赵欢正在大发雷霆:“都是一帮无用的蠢材,叫你们去驿馆看着,居然让人割了耳朵一个个地逃回来,本王养你们何用。”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王爷息怒,展昭本领超群,又有刑部高手在侧,王府的普通侍卫,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探不到消息,也属正常,不如由在下走一遭吧。”
      展昭只觉得这个声音,虽不是很熟悉,但自己一定是在哪里听过,正想看个究竟,忽见前面有两盏宫灯亮起,两名宫女各提一盏,来到书房前禀道:“王爷,王妃着奴婢来相请王爷。”

      隔着门,赵欢道:“回去禀报母后,说本王即刻便到。”那两名宫女闻言退了回去,待她们走远,赵欢问道:“可知母后为何突然召我?”
      那声音又道:“必是这几日,王府进出人多,有人多嘴,引起王妃的注意,这才着人请你去问个究竟,王爷最好小心回答,以免王妃心中不安。”
      赵欢道:“本王知道了,你先歇着吧,展昭的事,来朝再议。”

      不过片刻赵欢出了书房,展昭待他离开,正欲看书房内之人,忽而房内烛火俱灭,再听已无动静,展昭不见有人出来,暗自奇怪,难道那人就住在书房内,还是这书房另有玄虚?还想再入内一探,转眼见人影一闪,原来这书房一侧,另有一扇小门。
      展昭随那人身后追了下去,转过一座假山,到后宫前,竟失去了那人的踪影,展昭犹豫是否要入内院,毕竟那是内眷所居之地,随意进入有违礼数。只见赵欢从另一边缓步走来,一路走着,还在想着些心事,展昭悄悄跟在他身后,随他进了后宫。

      早有宫女出来接了,将赵欢迎入承德宫,此地是他的母亲老王妃居住,自父王死后,赵欢子继父位,当了湘州王,其母就一直住在承德宫,赵欢事母极孝,当面从不违背半分。此刻王妃端坐宫中,见他进来跪地行礼,忙叫左右宫女扶起,命他坐在一侧。
      王妃开口便问:“欢儿,近日忙些什么,为何总不见你在府中?”
      赵欢道:“孩儿并未远行,只是来了几个朋友,孩儿尽地主之谊,抽了些时间招待他们。”
      王妃冷冷地道:“是什么样的朋友,也带来叫母后瞧瞧,近日你的朋友真是来得不少啊。”
      赵欢瞪了左右几个宫女一眼,心说定是你们这班多嘴的丫头,传了什么话给母后。

      王妃叱道:“你不必左顾右盼的,这几日,王府里来了这么些生人,难道你以为母后老得都瞧不见了吗?”
      赵欢忙上前请罪道:“母后,孩儿是因为这些日子,要追捕朝廷通缉的一个要犯,才请了些人来相帮,不料惊动了母后,孩儿罪该万死,这就命他们全部离开王府。”
      王妃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是为公事,母后也不会计较,只是孩儿你要记着,自你父王离世后,朝廷对我们是恩宠有加,你须铭记在心,多多为朝廷出力,谨言慎行,切不可妄动他念。”

      “孩儿谨记母后教诲,过几日是母后的寿诞,孩儿正想着请些人来乐乐,只是弟弟仍在病中,故而还请母后示下。”
      王妃这才面露笑容道:“难得孩儿记得,只是你弟弟的病至今还未见好转,母后无心庆寿,也不必惊动旁人,不如就我们一家聚聚,摆桌家宴即可,到时将你弟弟的恩师莫先生也请来,欢儿,母后看这位莫先生,腹内是真有学问,为人又谦和,你弟弟极是喜欢他,你也该多与这样的人亲近。”母子俩又叙了回家常,赵欢这才告辞出了后宫。

      展昭看着心道,这赵欢看来事母还是很孝顺的,老王妃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只不明白又如何会纠缠到方兰舟这件案子里来的。
      展昭见赵欢走远,正想着是否还要跟下去,忽听身后有掌风响起,匆忙中,展昭不及拔剑,回身与那人对了一掌,两人骤然分开,那人被展昭震得倒退两步,只道了半声好,便吐了口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而展昭此时只觉得身上尤如火烧一般难受,对掌之时,一股极热的内力自脉门撞入,强压下痛楚的感觉,转身急掠而走。

      那人有心想追,但展昭那一掌,令他伤得不轻,更主要他是乘人不备,偷袭在先,若是展昭拔剑相抗而非和他对了一掌,那自己未必能伤到他。
      展昭离去并不是因为受伤,那人的一掌虽然厉害,但也只是令他觉得难受而已,只需要二盏茶的功夫,他就完全可以将撞入体内的极热内力驱除干净。重要的是,展昭辨出了那人使的武功,正是在劫狱时杀死狱卒那三种功夫之一的‘碎心掌’,何况此地还是湘州王的王府,若是交起手来,万一被人揭了身份,就算他是奉旨办案,也不好交待。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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