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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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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了!这个小女孩也是骗子!地府的小孩子都是骗子!
萧萧瞪着双眼,火气一路狂飙,“混蛋,等我回去有你们受的!”
“小姐,你说什么?”绿衣丫头凑近脑袋,竖起耳朵。不能怪她听力不好,实在是她家小姐说话比蚊子还轻,不努力拉长耳朵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蛋?你要吃蛋吗?小姐。”
混……蛋……谁说要吃蛋!没听清楚就不要瞎猜!可恶,为什么?!老天你对我太不公了吧!萧萧恨恨地瞪着心中那小女孩的样子,回去一定要算帐!
“小姐,你等等,我这就去厨房说一声,就燕窝蒸蛋吧,好吗,小姐?”也不看她家小姐同不同意,“踏踏踏”就没了影。
三个月,我再忍!
第一天,萧萧就对这个新家了解了个透,多亏绿衣丫头无聊得紧,嘴巴不停地说说说--
就成员而言,爹一个,娘九个,兄弟姐妹零!原来这刘老头上辈子坏事做太多,命中只能得一女,连个传宗接代的也没有,听说这是什么护国法师批八字算来的,不过看来还挺准,至少娶了九个老婆不是才她一个女儿嘛。可惜啊,生来就带病,一路从能走路变躺床上,再从躺床上变动不得。让人不禁要抹把辛酸泪。
算算日子也过了七天了吧,一个星期就这么被她躺掉了,光阴飞逝啊--
瞥眼看到刘老头晃了进来,摸摸她的脸颊,眼中泛出慈爱的眼光,又是拿女儿当宝的人,整一个猪头第二。
“女儿啊,这次有救了,品神医终于被爹感动,愿意为你治病了,高兴吗?”
高兴个鬼,让我这样平平静静躺三个月不是很好,偏要找个什么神医来,萧萧狠狠地瞪了瞪刘老头,吃药的又不是你,苦的可是我,你高兴我可不高兴!怒--
“十几年了,爹就盼着你能健健康康,爹就你这么个女儿,你可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啊。”老泪纵横。
恶……拜托,不要把鼻涕抹我床上--
“宝儿啊--”三姨娘一路高歌冲来,后头N个娘像窜蚱蜢一样跳了进来,好不热闹。
“老爷告诉你了吧,宝儿,连死人都救得活的品神医啊!这次你有救了!开不开心开不开心啊!”
“听说,那个品神医啊……”
“品神医……”
“十年前,品神医在……”
“传闻品神医……”
不要啊--两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九个女人加个老头有多少只鸭子啊--不要再品了!
在鸭群的围攻之下萧萧终于壮志成仁,昏了……
两天后,传说中的品神医终于登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木头人!又是他!没想法了,看来她还是在宋朝这个没前途的地方……
“神医啊,我女儿的病……”
“神医啊,宝儿她……”
“神医啊,你实话说吧,不要……”
“神医啊,你……”
萧萧额角两滴冷汗,鸭群又出现了……
“滚出去!”不知从哪冒出一句,众人互相观望。
刘老头放低脑袋,“神医,刚才是你在说话吗?”这个姓品的脾气怪,可不能得罪,女儿的命可全在他手上了。
“全都滚出去。”
“可是,宝儿……”鸭群似有复苏的迹象。
木头人还视了下下在场的N个人,“滚!”
一溜烟全都整整齐齐的在门口观望,萧萧顿时心情大好,终于安静了,世界大同了--瞄了瞄木头人,武功超高,医术超强,这样的人配张超平凡的脸,可真是超奇怪的。
木头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她,把脉……
于是,日子一天天的过--过得很快的过--
在某天早上--
这是什么地方?四下看了看,萧萧很有经验地确定,她又被绑票了。折腾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能坐起了,却又遭到这种事,真背。无力地闭上眼,心里又将那罪魁祸首地府小女孩骂了个遍,算帐算帐算帐!
门吱呀一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怨骂。一看来人,喝!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又是你,刑七!
刑七居高临下看着萧萧,半晌才道,“真丑。”
真是太太太过分了--“你也好不到哪!贼眉鼠眼,一脸奸像!”可惜身体初愈,听起来倒像是情人间的报怨,轻轻柔柔的,萧萧恨死了这具身体。
刑七也不睬他,耸耸肩出了门,一转眼拿着碗不知什么的东西晃了进来。
真香……
“咕噜咕噜……”萧萧低头,就听着她的胃一个劲地高唱着要吃饭要吃饭!真是不争气。
刑七一手执筷,吃得呼呼作响,根本就当她是空气。
这男人……竟然使出这种贱招!想了想,萧萧决定不虐待自己,“我饿了。”
回答她的仍是呼呼声。
“我说我饿了!”
呼呼--
……
“你去死!”
慢吞吞地吃完饭,刑七又出了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得萧萧以为他是要饿死她的时候,终于出现了,手上仍拿着碗。
接过一看,气结,清汤面!
“我要吃饭!”
“只有面。”
“什么叫只有面!你故意的吧。”
刑七不理她,摸出一本书坐了下来。
好,你有种,我忍!不情不愿地吃进一口,“噗!”
“你想毒死我啊,这种东西谁吃得下!”过分!过分!过分!虽然她是肉票,但也不能这样虐待吧,万一真的毒死了怎么办,“强烈要求更换,我不吃猪食!”
除了翻书声,安静……
不理她,哼哼,我扔!面洒了一地,萧萧好不得意,这下不换也得换!
刑七看着一地的零乱,命人打扫了,看也不看她,出门、走人。
于是,萧萧一天没东西吃……
经过严酷的饿昏与饿醒折磨后,萧萧算是铁了心了,坚持到底,不吃猪食!大不了就是一死,她也不是第一次死了,怕他。
第四天,刑七又拿着碗出现了,这时的她饿的根本动弹不得,在挣扎无效的情况下,直直地被塞了一嘴的猪食清汤面,下额被捏着吐也吐不得,难受啊--
恨恨地瞪着刑七,咱们俩的仇算是结下了!
填鸭似得灌了一大碗的面,刑七这才住手,厌恶地瞥了眼萧萧,敬酒不吃吃罚酒。
自此萧萧开始寻思自杀的N种方法,并努力实施。可惜,失败……看来不到三个月她是死不了的。同样的填鸭事件又发生了两次后,也就不得不接受现实,算你狠,我吃!
如此这般,也算相安无事的一日又一日,算算时间又过了一个月了吧。
门嘭的一声被某人踩在脚下,萧萧抬眼,又怎么了。
“女儿啊,没事了,爹来了,爹来救你了。”刘老头呼喊着冲到床前一把抱住她,“不要怕,爹在这里,爹在这里。”
“放,手-- ”艰难地吐出一句,没被毒死也要被闷死了。
手忙脚乱地放开,刘老头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个遍,心疼得不得了,他的宝贝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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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可把你给找到了,这些天啊……”
“宝儿啊,为娘的……”
“终于回来了,真是祖……”
“真是让人担心,宝……”
好熟悉的鸭叫。
回到刘府,萧萧又是众人手中的宝贝了,一个个问寒问暖的,让她好生感动。特别是吃着口中的饭菜,更是痛哭出声,终于熬出头了。别了,猪食清汤面;别了,变态男刑七;别了,非人的日子。
“这事都怪老爷不好。”六姨娘埋怨,“累得宝儿被……”
萧萧耳朵一竖,刘老头又做什么了?
“唉,”叹气,“本以为两相不助便能守得住这方太平,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宝儿出手,至此,也休得怨我了。”
“可是老爷,我们惹不起他,三思哪。”
刘老头惹不起?堂堂开封府府尹都制不得的人想来是大有来头了。萧萧心里琢磨着,应是皇族中人。
“也罢。”刘老头的口气很是无奈,话语一改,“别提这些了,宝儿刚回来,我们……”
拉拉杂杂一堆废话,九个娘也东扯西扯,鸭群再现。
刘老头再去请木头人,却是再也请不动了,木头人给了方子,人却不肯再来,架子可真大。
萧萧听几个娘无意间提起,刘老头正转移的转移,变卖的变卖,家产打理起来,打算着辞官了。这倒也无所谓,反正她的时日无多,三个月就快到了。就是相处长了,对这些爹娘难免有了感情,怕是日后要怀念了。
想到这,脑中又忍不住飞过已经投胎的母亲身影,她应该会很幸福吧。叹口气,又想到猪头,想到保护她断了手的娘,她其实真的很幸运呢。磨磨牙,刑七,我跟你势不两立!
平平静静又过了些天,刘府上下已经打点妥当,萧萧也躺上了马车,启程回刘家老宅。不过,她心里倒是算计着,难不成我是死在半路,荒郊野外的,太可怜了吧。
“老爷!”三姨娘的高音再度响起,惊醒了本已入睡的她。车外叮叮铛铛的声音很似耳熟,打起来了?是谁?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刘老头。
“让你死个明白,四皇子。”
片刻,一片安静,人,死绝了吧。
车帘被人挑起。萧萧眯眼看着来人,什么嘛,一身黑,没创意,怎么做坏事的总是这副打扮,就没特别点的。
来人只是一眼,“丑女人。”说完就是一刀。
丑,女,人?! 火大火大!真想给他一脚,可惜,念头刚转,人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