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每只牛

81、你到底磕了多少

　　回到房间，尹缚开门见山：“说吧祝长在，是什么女生之间的事？月经不调吗？”

　　长在看着尹缚，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磕了多少？一晚上晕晕乎乎的，尽说胡话。”

　　“要你管？”尹缚凤眼一瞪，露出凶狠的样子。

　　长在从床头的药箱里掏出一些晶莹的粉末状物体，尹缚一脸鄙夷:“还说我，自己好得到哪去！”

　　“如果我说我在戒，你信不信？”长在喝着水将粉末吞下去。

　　“你祝长在说的话，信一个标点符号都会死翘翘！”

　　长在苦笑。尹绛不无担忧：“尹血烟已经下令，要青红帮横扫长兴。所以长在，即便你和长兴脱离关系，也帮不了长兴的人。”

　　“你以为插自己一刀就可以得到母亲大人的宽恕？你以为她是圣母啊？果然和福满家在一起就会变傻。”尹缚不依不饶地扯Freja下水。

　　“那一刀是惩罚，因为我做了对不起长兴的事…”长在说，“我帮青红帮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尹血烟或许会放过长兴。”

　　“什么事？”尹缚不抱希望。

　　长在说完，尹缚登时眼睛一亮，“咦，你最近一定没跟福满家在一起，是不是？”

　　“没有，你怎么知道？”自从从实验室出来就没再见过她了。

　　“因为你智商恢复正常了呀！”

　　长在对尹缚彻底无语。

　　“对了，”尹缚说，“你真的不要找出那个内鬼是谁？怎么感觉这个人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还拼命袒护他的样子？其实我有在怀疑福满家，如果是她，那真是极好的！你要试过被最重要的人出卖的滋味，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傻，为了别人，把自己牺牲得干干净净……我真的好想看到你跟福满家反目成仇，好想看你恨她的样子……”

　　“Freja不是内鬼！”长在莞尔一笑，“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出卖我，我也不会恨她，我这辈子余下的时间都是用来爱她的。”

　　尹缚作了个要吐的表情：“祝长在，你到底磕了多少？”

　　离开四合院，尹绛突然对尹缚说：“你…是喜欢长在的吧？”

　　“我喜欢她？你知道她把我害得有多惨？母亲大人真的很生气，人家不是开玩笑的。”

　　尹绛叹了口气：“缚，你看她的表情很真实，是真正的你。自从宋光年背叛你之后，我就没看过那么真实的你了。”

　　尹缚略显窘迫：“你凭什么说我？自己趁Joy喝醉了偷抱她。”

　　尹绛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尹缚很得意自己终于占了上风：“放心哦，我不会跟纤儿说的。哎呀不要所有人都喜欢祝长在的节奏啦，好无聊啊！”

　　下班后Freja应老符之约来到警署对面的咖啡馆。老符面前的咖啡只喝剩下一点，他应该来了好一会了。

　　“一杯热拿铁。”Freja对服务生说。

　　“你知道吗？祝长在辞去长兴当家的位置了。”老符也不拐弯抹角。

　　Freja眼光一闪，不发一言地听下去，老符继续说：“公海交易让长兴失去一大批毒/品，再加上连日来被和合社追着打，长兴现在可谓是千疮百孔，祝长在在这个时候放弃长兴，她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我们怀疑这是长兴一系列大动作的前兆。”

　　Frej沉吟片刻后说：“你讲的也不无道理，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符咧开嘴笑：“你和祝长在是朋友吧？”

　　Freja脸色一变：“你们情报组查我？”

　　“对不起，”老符略显歉疚，“希望你能理解。”

　　“你们查到什么？”

　　“你和祝长在是高中同班同学，毕业之后你到了国外学医，几年前回国成为港城首屈一指的法医。同一时间，祝长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几年。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成为城中富豪，也是和合社首脑卫樱庭的女儿，继承卫家的一切并创立长兴。”

　　“这样并不能证明我和她是朋友吧？”

　　老符深吸一口气：“实不相瞒，我们在手铐里装了窃听器。”

　　“手铐…”Freja惊叫，“是那天Lock给长在戴的手铐？你们偷听我们的对话！”

　　“没错，从你们说话的语气…你们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Freja冷笑：“哼，我和□□首脑是朋友。符警官，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要逮捕我吗？”

　　老符摇头：“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从对话中我们知道你也很痛恨祝长在贩卖毒品，我们坚信你不会和□□暗通款曲，做出危害港城治安的事！福医生，和合社卫家这条线我们情报组已经跟了很久，本来想着卫家父子死后这条线就断了，没想到居然半路冒出个祝长在，这个人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脱离和合社另辟门户建立长兴，在社团成立第四年就开始涉毒，是一个比卫家父子加起来还危险的人物！更离谱的是，我们派去潜伏的卧底变节，彻底成为祝长在的帮凶！所以，我们出到偷听这样的下策，是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很抱歉。”

　　“你的解释和道歉我接受了。然后呢？你约我出来不只是为了道歉吧？”

　　“我们想要从你身上得到更多祝长在的情报。”

　　果然是为了这个……
　　“关于这个我无能为力，三年多前我在一起意外中受了很严重的伤，醒来时就失忆了。关于祝长在的一切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到医院调资料看。”Freja一口气说。

　　“这点我知道，因为已经调查过了。”老符干脆地说。

　　“很抱歉，帮不了你们。”

　　“不，你可以。”

　　“你凭什么说我可以？”

　　“因为祝长在信任你。我们查过了，祝长在除了你几乎没有和长兴以外的人接触，更别说交朋友了！在她的心目中，你是长兴以外最重要的存在！”

　　是比长兴还重要！
　　在火车之旅的时候，长在说，祝长在第一爱福满家，第二才爱火车，第三爱长兴！

　　“所以，你们想要我做卧底？”Freja说出这样的答案。

　　老符重重地低头，恳求道：“福医生，拜托你了！”

　　Freja觉得无法理解：“你傻啊？我是法医，是警方这边的人，祝长在怎么会相信我，把我留在她身边？”

　　“我们会解除你的职务，理由是你在Lock盘问的时候用捏造的验尸报告带走祝长在。”

　　Freja暗叹自己小看了老符，自己在带走长在的时候的确谎称在尸体上发现伤痕。连理由都想到了，看来情报组是志在必得，势在必行！

　　老符继续说：“你把祝长在当做是朋友，我们知道这样做难为你了，但你不是也强烈反对祝长在涉毒吗？为了港城人民的安全，为了打击罪恶的使命，福医生，拜托！”老符说完，站起来，给Freja鞠了一躬。

　　拜托我？要我帮助你们置祝长在于死地？
　　“我需要做什么？”

　　老符见Freja似乎被说服了，眼中燃起希望的光：“目前你先让祝长在知道你被警署开除了，然后借机接近她。”

　　“我只能说我会试，至于能不能成……”
　　“你能这么做我已经很感激了！福医生，我代表港城三万多名警/察感谢你！”

　　“啊对了！”老符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听人说，祝长在有个很可怕的癖好。”

　　“癖好？”有什么癖好是我不知道而他知道的？

　　“祝长在啊…”老符煞有介事地说，“喜欢玩女人哦。”

　　“What？”Freja“噗”地喷出一口咖啡。

　　“怎么啦？”

　　“啊？啊？哦，咖、咖啡太苦了……”

　　“苦？你喝的是拿铁哦。”

　　“那、那个我平时喝很甜啦。”

　　“说回刚才的话题，你懂我的意思吗？祝长在是个会以男人的眼光看女人，玩弄女人的家伙，福医生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当然我们也会暗中派人保护你的！”

　　咦？他调查的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祝长在吗？Freja这么想着，嘴上显出不自觉的笑意。

　　“福医生，没看错的话你是在笑吗？”老符看傻了眼。

　　Freja生怕露出破绽，匆匆告辞了老符。离开咖啡馆，走到大街的一个拐角处，忍不住笑出声来。要不是街上人来人往，她简直恨不得朝天呐喊几声：哈哈哈哈，你们这帮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