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泪》左*

17、因为伤痛所以铭记

　　第十七章因为伤痛所以铭记
　　元旦如期而至了，不过元旦晚会我却没能如期上场，元旦前一天，彩排老师跟我说，我没跟上节奏，只一句话就否定了我的全部努力。
　　本来邹志强也不准备上了的，不过想来，我的努力已经白费了，难道要让邹志强的努力也随之付诸东流吗？那我们那么努力走到今天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邹志强决定了的事是很难再改变的，我好说歹说他依然无动于衷。在我准备放弃了的时候，邹志强说：“你真的希望我去表演？”我连忙点了点头。邹志强无赖似的说：“那好，你我亲一下我就上。”
　　虽然说我们已经算是在交往了，不过却还停留在牵手的阶段。如果说一个人的时候没想过这些，那也不现实，不过现在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我瞬间面红耳赤。
　　他继续发挥无赖精神说道：“你不做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我暗自骂了一句“无赖”后说道：“我说，这样也太便宜你了，如果你上台表演能得到大家的好评，那我就、、、、、、”让你亲我，这几个字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在回答的时候我早就想好了，得到大家好评本来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怎么样才算得到了大家好评呢？没有准确标准。所以一开始我就打算耍赖了的。
　　邹志强却逼问道：“就怎么样？”
　　我轻淬了一下说道：“我就答应你。”
　　我刚说完，邹志强就笑了出来。我觉得脸火烧火烧的，跺了跺脚就要离开，邹志强却已经把我拥入了怀里。

　　元旦晚会那天，学校异常热闹，高一到高三的同学都被拉来操场看表演了。操场早被整理了一番，还搭了一个新的舞台，显得很正式。
　　晚会一共十八个节目，邹志强在第十二，挺靠后的。不过表演者都早早去后台等待了。我没去陪他，而是和丽萍坐在操场看表演。
　　这是自那以后第一次和丽萍坐在一起，表演还没开始，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默契的回避了某些话题。
　　其实我没多少心思看表演，脑中想的全是等下要上场的邹志强，期待、高兴、担心、、、、、、百般滋味，说不明白。
　　节目都挺好，同学们的反应也很好。记不清是第几个节目，拉丁舞表演，三对表演者都穿得异常性感，同学们的热情更是高涨。看着那火热的舞蹈，突然想起和邹志强的约定，不由脸发热。
　　下一个节目是魔术表演，不过魔术师似乎出了点小意外，表演失误了。台下的同学反应很是过激，手里的荧光棒、空饮料瓶都扔上了舞台。表演草草结束，魔术师也狼狈的下了舞台。
　　但这却没有结束，扔荧光棒的行为像瘟疫般在同学间蔓延，接下来得表演，不论好坏、失误与否，都会有一阵“荧光棒雨”接待。
　　我的心揪了起来，很快就到邹志强表演。
　　生活处处有惊喜，邹志强的表演更让我深有体会。邹志强表演的不是单人吉他弹唱，而是两个人，唱的也不是《白桦林》而是英文版的《吻别》。
　　上场前我是见过邹志强的。因为表演，班主任特意帮邹志强租来了一套衣服，休闲装，淡蓝色，邹志强穿上很合身，显得阳光而又一丝桀骜。
　　邹志强旁边的女生也无疑是美的，白色蓝底的公主裙，配上淡蓝色的头饰和胸针，光彩夺目。不可否认，和邹志强很般配。
　　以前妈妈常说一句话，我很不理解，现在却突然之间明白了，如果一分耕耘能有一分收获，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不得不怀疑到底是我的努力没有回报，还是我的回报早已在半路被人夺走。
　　可笑的是我不止亲手为别人做了嫁衣，还亲手把人推向了别人怀里；可笑的是，我的爱恋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丽萍诧异的目光投来，我咬着嘴唇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然后不去看她，只是看着舞台。我真的好想逃离，不过我却逃无可逃，只能笑着看完。
　　曾想，一首歌能有多长的时间，此时才明白，那是天堂与地狱的差距。
　　两人手牵手，谢幕，下台。默契十足，没有半点差错。节目的反响非常好，毕竟谁看到这对璧人都不会忍心起哄的。
　　其实曾小舟骨子里是一个特自卑的人，自卑所以自爱，所以找来厚厚的盔甲把自己武装起来，所以不敢去爱。但曾小舟还是爱了，爱的很努力。
　　爱的越努力，伤的越深，不过那又怎样，只要爱了，只要爱过，虽痛，不悔。
　　其实并不是我没想过他有什么苦衷，只是此刻的我找什么理由都说服不了自己。虽说并不了解邹志强，但我知道一点，邹志强不想做的事，没谁能勉强。而我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也并不是没想过自己配不配的上他这问题，只是单纯以为，只要两人相爱就好。今天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我不得不承认，幸福并不是两人相爱就行的，我们之间的差距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两人下台，我也离开。其实如果这就是结局，邹志强大可如实说明的，那么自卑的曾小舟怎么敢奢望能站在邹志强身边呢？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悄无声息的离开的。他又何必设计这一切呢，为了证明我很蠢吗？就算我再蠢，这么明显的暗示我还是懂的。放心好了邹志强，曾小舟不会让你为难的。
　　只是不知道丽萍会怎么想，但我也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了。好在知道我们关系的人不多，这样想想，觉得也不算是特丢脸了。不过更觉得对不起丽萍了，为了这样一个人，我亲手结束掉了我们的友谊。

　　之前还觉得很委屈的，此时倒不觉得怎么难过了，只是时间还早，不想回家。天很冷，呼着热气，搓着手，在街上游荡着。
　　天虽冷，街边小摊的生意却火热。挤到一小棚里，叫了一堆烧烤，老板热情的问道：“要辣吗？”我说：“要，越辣越好，再来两瓶酒。”
　　等东西都上好了，桌对面多了一个人，是陈善。我知道不该给他希望，此候不该和他独处，但我此候更需要一个人来陪我喝酒。
　　有了前几次的经历，我的酒量已经好很多了。喝之前我对陈善说：“你能坐，但不能喝酒，你可以吃烧烤，但不可以说话。做得到就留下。”
　　陈善说：“那我坐，不喝酒，不吃烧烤，说话，好吗？”
　　我说：“一点都不好笑。”
　　事实证明我的酒量真的好了，两瓶酒喝完我依然没醉。而陈善也真的做到了，坐下，不喝酒没吃烧烤，话很多。虽然我根本没注意他都说了什么。
　　其实到底我都没走多远，也没躲得多隐蔽，甚至我和邹志强还来过这小摊，如果要找，邹志强早找到了我吧。真是可笑，事到如今，曾小舟，你还在期盼什么呢？
　　我拍了拍屁股说：“真没劲，走了。”我没叫陈善，因为知道他会跟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会跟到哪？
　　路过河堤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中间两句记不清了，只记得后面有一句：故人心易变。
　　昨天这个时候邹志强应该正在送我回家，只是今天却不知道邹志强在送谁回家了。人心还真是易变啊。
　　转过街头，远远的看到邹志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邹志强，何必呢？事到如今还要来当面羞辱我吗？在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无所有了，你却连面子也不肯给我留吗？
　　很快，邹志强就看到了我，当然，还有陈善，不过只有瞬间的惊讶，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出了，如果气愤能忽略的话。气愤？呵，突然觉得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那么好笑。
　　我是笑出来了的，在邹志强走到我身边前，我笑着转过了身去，看着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陈善。然后伸手，踮脚，亲昵的搂着陈善的脖子，在陈善脸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
　　看不到邹志强的表情，但我想他还是会很吃惊的吧，毕竟我都还没主动亲过他。陈善是惊呆了，已不能有任何动作。莫说陈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我的口却继续说道：“陈善，谢谢你送我回家，今天我很高兴。”这过程，我的手一直搭在陈善的肩上。陈善依旧没反应过来，没有任何动作。其实我是怕的，怕陈善会在这时反应过来，甩开我。
　　我是见过人甩开狐媚的小三的，那么的毫不留情，没有一点颜面。小时候根本不懂小三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倒在地上的女人很可怜。是的，很可怜，我想，如果此时被甩开，我也会很可怜吧。好在陈善并没有动作，这样反而有了一丝暧昧。
　　“哼，这也叫吻？”邹志强轻蔑的说道。下一刻，邹志强已经拉开了我和陈善，接着，唇吻了上来。
　　或许，这应该不叫吻，吻不是相爱的两人才做的吗？吻不是应该是甜蜜的吗？而我感觉到的只有粗暴，只有苦涩。或许，这叫啃咬更合适。
　　但，我的初吻已经没了，被这个已经不爱我的人夺走了。
　　这时才觉得特别委屈，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邹志强这才放开我，不带感情的说到：“这是你欠我的。”
　　我也想过学着电视里演的一样，在他唇上咬一道伤，但最终给他的却只有麻木。因为有伤疼，才难以忘记。《倚天屠龙记》里的阿蛛，不就是因为被张无忌咬了一口才恋恋不忘吗？就算恋恋不忘，最终不是依然没在一起吗？而麻木会让他很快忘了我的吧。
　　妈妈说：“男人若变了心，又岂会轻易回心转意。”既然已下定决心，那么就痛痛快快放手吧，无伤无痛，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