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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情赋·相思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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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岳母不大好相与,那是当然的,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儿子就这么嫁人了,四个人都接受不了。雨落充分体谅他们,所以也放下架子,给两老敬茶,陪两老闲逛。
“痛不痛?”之沨给雨落揉着膝盖,柔声问。
“在佛前跪了一下午,你说呢。”雨落揉揉自己的腰,真是遭罪。
“辛苦了。”之沨心疼的摸摸他的脸,亲了一下。
雨落冷哼了一下,不满的说,“现在是女婿也难免受苦,要是他日生了孩子不被奴役才怪。”
之沨把雨落压倒在床上,邪气的笑道。“原来雨落已经想好给我生孩子了。”
“你...你别乱来,我只是说说。”雨落急忙推开他,但不见成效。
之沨用食指撩起雨落的发放在唇边,说,“既然你动了这个念,那我就成全你。”
溪辰一个人在月下喝酒,他的酒量并不算好,但酒品不差,或许是因为他呆板的性格。
早上,之沨亲了下雨落才起床,他并不是去给父母请安,而是拐到溪辰住的院子,坐在外面的石椅上,等待故事情节的发展。
“滚。”先是溪辰扯着嗓子的叫声,别看他平日低声软语的,这一吼真有气势。
之然从里面出来,没完把衣物穿戴好,一出来便看见之沨似笑非笑的脸。
“怎么,一大早便来看戏?”之然面无表情的问。
“难得见你落魄一下。”之沨笑道。
昨晚,姚之沨端着两坛酒去找姚之然,后者惊讶的挑了下眉,姚之沨找他喝酒?不能吧,活了二十年首次啊。
“柳溪辰在竹林里喝酒。”之沨淡淡地说。
“所以?”
“别说你对他没意思。”
“你要我酒后乱性?”对姚之沨的举动姚之然不免又挑了下眉。“别告诉我你白痴到看不出他属意你?”
“就是这样才要快刀斩乱麻,之然,你该知道我不是善类。”之沨冷笑道。
“他不会危害到你和柳雨落的。”之然微微皱眉。
“我不喜欢有意外,何况我不想以别的途径伤害柳溪辰,你应该知道雨落多在意他。”
之然抿着唇,接下这一协议,柳溪辰的确是固执,甚至是冥顽不灵,他虽然不会伤害到之沨他们,但再这样下去柳雨落也会感觉出他的心意,这很危险,而之沨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之然无法预料,只有这个,算得上温和。
雨落醒来发现每天喜欢吃他豆腐的姚之沨不见了踪影,哼,又去祸害谁了吧。
“醒了。”之沨端着早餐进来,宠溺的笑道。
“咳,你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雨落实在不习惯他拿出这模样对着他。
“今天陛下召见,说是宁南来了批乐工,奏得一手好曲。”之沨不和他计较,直接过滤任何有损他们感情的话。
“那些假风雅的东西只有老狐狸你看得上眼,我还不如去采药。”雨落对一群人依依哦哦的实在没耐心,唱来唱去就那词,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病。
之沨拦腰抱住要走的他,说。“就当是陪我,皇宫里有断肠草。”
雨落刚开始还挣扎,一听到断肠草双眼就放光,他抬脚重重踩了之沨一下,之沨只好松开他,只见他冲出去,还说着,“我找我哥一起去。”
“哥,你起了吗?”雨落在门外问。
“落儿,有事么?”溪辰并没有开门,声音有些闷闷地。
“老狐狸说皇宫有断肠草,一起去呗。”
“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去吧。”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用。”溪辰往身上多披了件衣服,说。“昨天去采药,今天有些乏而已。”
“好吧,那我今天早点回来。”雨落一头雾水的往回走,呢喃道。“怎么又不给我开门,哥心里是越来越多事情了,找一天开解一下他。”
在宫宴之上,皇帝有意无意的说要给之沨指婚,雨落一味冷笑,之沨暗暗唾弃皇上多管闲事。皇上还让之然出使丽夷国,交流一下。
“皇上对你可真不一般啊。”雨落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不直接纳你进宫?”
“小气了不是,皇上那是杞人忧天。”
“我看是庸人自扰。”
之沨挑了下眉,笑道。“为了赔罪,我可是将宫里的断肠草都拔了,别生气了。”
雨落看了他一眼,点头说。“看在你还算诚心的份上,饶了你。”
在姚之然,姚之沨会遇上他的克星柳雨落是天要收他,有些人得瑟够了,没心没肺多了,是会遭天谴的。不过,姚之沨是解围了,他这事可没完,刚发生那种事就走,怎么都像跑路。
柳溪辰对他要走的事只“嗯”了一声,又和雨落研究断肠草了。
“路途遥远,我花了五年才抱得美人归,你淡定。”之沨如是幸灾乐祸。
之然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姚之沨就是这种宁死道友莫死贫道的人。
不过姚之沨没有得瑟多久,因为雨落说,“刚才皇上说丽夷国的皇得了怪病,我要去看看。”
“为什么非得你去?”姚之沨百年不变的笑脸一下就僵住了。
“因为我乐意。”雨落当然的趁机离开一段时间,他的花时间才能正视他与老狐狸的感情,而且要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个薄情寡幸的,让他背点相思债,他对他就不会情到浓时浓转薄了吧。
“我会照顾好弟夫的,你放心。”姚之然板着个脸,很是正派的说。
姚之沨半眯眸子,冷哼一声,三个月而已,五年都过了,不差这一点。
“哥,过几天这会有辩医大会,我帮你报了名。”雨落说。
“...那不是只有第一传人才能参加的么?”
“反正我又没有接任,谁知道第一传人是谁啊,你尽管去,不过不能失醉医谷面子。”
“好。”辩医大会人才荟萃,是个医者都会想参加,溪辰这种清心寡欲的也不例外。
柳雨落到了房间后就揪着姚之沨的衣襟,将人压在墙上,说。“老狐狸我告诉你,我哥这人心事重,多愁善感,你要是让他有一点不痛快,我就拿你开刀。”
想到那天那件事,姚之沨背有些发凉,他家雨落说到做到,这可悲催了。“难道你不清楚我只招惹你一个吗?”
“你爱招惹谁我管不着,敢惹我哥我就让你们姚家断子绝孙。”
这下不仅之沨一个人背发凉了,之然甚至是姚家的祖宗都透心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