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爵迹同人-血脉与信仰》花琇

6、chapter6·零「zero」

　　chapter6·零「zero」
　　巨大的魔法阵在我脚下旋转开来，发出幽绿色的光。
　　金色的黄金魂雾蔓延在周围，我觉得什么东西在我身体中不断流动，像是重新打碎，在支离破碎中新生了。
　　天空上柔软的云层有点像地上的雪，洁白柔软，在蔚蓝天空下美的像是画。阳光在树影中跳跃，投下斑驳的影子。头顶是小鸟的清脆鸣叫，我收起阵法，准备享受着这个微带微风的下午时光。
　　从天束幽花那我已经知道漆拉王爵的死因，我觉得这倒是一个意外。若不是神音叫我去找天束幽花，倒还不会这么快了解到事情真相。
　　我试着用笔记录下那些零星的从天束幽花那里得到的消息，也理清下思绪。
　　在约瑟芬河岸地底，被【神风织索】压制住天赋的漆拉释放出了自己的魂器，在地底的五面盾器恰好来自于这件魂器——【命运之轮】，我倒有几分理解来源于吉尔伽美什和漆拉两人之间特殊的近似【灵犀】的情感了。魂器互相配对，倒也是不错。那个时候幽冥被伊赫洛斯给杀死，特蕾娅重伤。地底现在水源主要是吉尔伽美什和银尘在攻击，而漆拉和艾欧斯即使都释放出魂器，却依然保持着旁观的状态，并不轻举妄动。风源是以风后西鲁芙和伊赫洛斯主动出击，而索迩似乎是站在一边看好戏的，我尽量回忆着天束幽花对他的描述，他当时就仿佛是个无关紧要，只是个无意闯进战局的无关人。整个战斗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相干。若不是他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旁人一看只会认为他是个无辜少年。
　　到最后战斗已经纠结了挺久的，水源这边是勉强占了上风，却均是负伤不少。连漆拉王爵身上都带着刀痕，每个人脸上几乎都带着一种浴血厮杀的杀戮表情，地底的气氛是压抑无比，然而结束战局的不是在场的人，而是一个小男孩，他头上戴着镶着黑色钻石的银白额饰，看起来优雅而迷人。在陷入僵局的那一刻，闯进战局，以绝对压倒性的魂力——当然这并不对于西鲁芙和吉尔伽美什来说，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个至少为上位王爵的魂术师，那一瞬间的情况有几分诡异，伊赫洛斯撤下了天赋，漆拉将所有活着的人用棋子转移到地上，跟着小男孩消失不见了。几天后，漆拉回到行宫，那时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近濒死的状态了。
　　所以这个人，就真的和我猜的一模一样，算是我较熟悉的人了。
　　当时天束幽花告诉我这件事跟我谈的条件是让我帮她找一个人，一个叫做麒零的人。很耳熟的名字，好像是风源的王爵。天束幽花叫我说帮忙把麒零带到雷恩和她见面，我也就应允了。如果真是王爵或使徒的话，那就好找了。
　　——我当时完全忽略了，天束幽花根本就没有在战局之中，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呢？
　　前几天我刚拜访了亚斯蓝新上任的三度王爵南娜，又去找了天束幽花王爵，也是觉得有几分匆忙，打算是休息一两天再去一下因德看有没有关于麒零这个人的消息。
　　我躺在草地上，干燥的青草味让我有几分迷恋，曾经王爵身上也有着如此的味道，特别是训练之后。
　　从漆拉王爵所留下的笔记我发现棋子也有记忆能力，可以作为收集情报。而漆拉王爵的足迹真的是遍布极其多的地方，我也明白为什么这套情报系统掌握的讯息会有那么多了。
　　反正一下午我打定了主意是要休息的，既然是无所事事，也不要白白浪费美好的下午时光，摸清一下现在亚斯蓝的脉络也好。
　　现在一度王爵对外已经是宣称死亡，新任王爵是一个未知名的男人，我仅可以确定的他是个男人，其他我全无了解。即使我掌控着一个算是大的情报网，却依旧得不到任何消息。说起来也怪，吉尔伽美什……我认为他死的时候他是“活”的，他现在活过来了却是“死”了。
　　听起来有几分荒诞。
　　三度王爵南娜也是新上任的，和特希蕾娅王爵一样，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但是却没有特希蕾娅王爵那般的心机精明。亦或者我没看透她，目前的她就像是空有实力而没有谋略。不过——她也是个侵蚀者，王爵跟我说过，这种人是不能轻视的。而且特希蕾娅的使徒为什么没有继承爵位，我也很疑惑。
　　四度王爵修川地藏，他曾是一度王爵，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降为四度王爵。这个人是很可怕的，不然如何当上一度王爵的。
　　五度王爵神音，我觉得她姐姐比她可怕多了，那种丧心病狂般的天赋我真的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恶心至极，像是叫人把胃液都给呕吐出来。而神音本身，她的魂力是无上限的，在不断的战斗中可以修复自己的魂路。如果……神音能够承受得了黄金瞳孔的毒性，是不是就可以……
　　六度王爵天束幽花，和我年纪相仿，不过二十出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女的青春活力。我对她一直很在意那把冰弓，好像是哪位不得了人物的曾经的武器。我向她问起时她说是在魂冢拔的，只可惜魂冢被毁，也查不到什么了。
　　七度王爵阿特斯，是和南娜同代的侵蚀者，力气大得惊人，其他我了解的并不多。
　　而现在魂术师的格局要比王爵乱上不知几倍。亚斯蓝就是根本不去管理他们，是放纵着他们自相残杀。偶尔有什么厉害点的较为知名的人被杀也不过是表达下惋惜，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毫无实质性作为。
　　所以我总对我的信仰抱着极大的怀疑。这种格局仿佛是故意放纵，整个国家也一片混乱。
　　现在的亚斯蓝看起来比其他国家弱得多，仿佛一击即溃。但是我知道，因为一切不过是白银祭司故意放纵而为，这个触犯了不少禁忌的国家，实力远远没有目前看来的如此之弱。
　　如果挑起四国战争的话，我倒有几分矛盾，血脉和信仰时常是相悖的，因为王爵，我的信仰是在亚斯蓝，我曾一度认为我不会背叛它，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定。而我对于埃尔斯还有着血脉的链接，我的父母是地源的魂术师，来自于一个当地的魂术世家。我也无法放下这份血脉上的相连。
　　我已是亚斯蓝的王爵了，那就只能是去穷尽一生来保护我的信仰，它不受任何伤害。
　　去保护那些，我所爱的。
　　“奥汀大陆上现在是分四个国家，西之水源亚斯蓝帝国，南之地源埃尔斯帝国，北之风源因德帝国和东之火源弗里艾尔帝国。每个国家属性各不相同，水火土风，循环相克。水克火，火克土，土克风，风克水。所以，不同国家的魂术师，如果在魂力级别不相上下的情况下，他们各自的属性，就决定了对阵时的强弱。”（以上资料引用自燃魂书）
　　母亲于我小时就跟我说过整个奥汀大陆的结构，我小时就对魂术世界充满着好奇，我也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像那些王爵一样，受万人的敬仰。
　　事实上我做到了，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我一直在为一个目标前进，对于魂术的巅峰，我想我是很渴望踏上这个地方，我觉得无限荣耀，就像风源的一度王爵铂伊司那样。或者能够达到吉尔伽美什的高度我也满足了。我不想去记后果，其实一直到现在这个位置，我早已失去了很多我本该去享受去拥有的东西。
　　魂术师对于魂力的追求永远是无止境的，没有完美。
　　“你明白吗？”
　　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对我说话，我明白那是我的幻听。
　　但那声音却温柔得像是爱人的低声轻语，我要陷进去。
　　可是根本就不会有人这么对我说话，我倒现在从未体验过爱情果实的美味。
　　一个人冷静时其实我也会有深深的孤寂感。
　　我觉得我的想法越来越跑偏。
　　其实我挺羡慕漆拉王爵的，明明我与他是有很多相同的，但是王爵对他因灵犀有极其深刻的爱慕，吉尔伽美什与他是来自于灵魂上互相的吸引，即使这是一种禁断之恋，我却已然对这种情感极其羡慕。
　　因为什么呢？因为什么？我是女的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几分可笑，不过这想法也倒是可以说得过去。
　　不过，漆拉对于吉尔伽美什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朋友，盟友，仇人，亦或者是恋人？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是我在埃尔斯生活的小城，浓重的雾气把屋后的森林染成灰白色。
　　一切带着不真实的朦胧感，我有种在棉花上用力的感觉，什么都不真切，我在梦境中一切的力量都被层层削弱，根本使不上力。
　　我看见漆拉王爵，他在薄雾中朝我微微一笑，是说不出的迷人。即使这个笑很浅，我也觉得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一样感觉，我第一次觉得真的有人可以美到这种失去性别的程度，他的眼睛澄澈而干净。和在水晶棺材中所见的不同，这依稀是漆拉王爵的少年模样，挺拔的和粉红娇艳的嘴唇让他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好感觉。
　　少年身姿还未发展成熟，但也已经十分高大，这时的漆拉王爵依旧是利落干净的短发，倒不偏女气。我讶于他的美妙容颜。
　　“希拉，该回家了。”他朝我伸出手，我被他那种让人不忍拒绝的表情吸引，把手慢慢抬起，放在上边。
　　“一起回去吧。”
　　突然，彩色的世界变成黑白，迅速颠倒，下一秒，我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