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爵迹同人-血脉与信仰》花琇

24、chapter23·惩戒「Punishment」

　　chapter23·惩戒「Punishment」
　　告别银尘四人，我先一步回到了亚斯蓝。
　　灰黑色的天空压抑着我喘不过起来，这几天我一直想让自己放松，可是一想到亚斯蓝，各种黑暗粘稠的情绪就开始在我脑海中叫嚣，他们要出来，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让我尸骨无存。
　　回到亚斯蓝的第一天，我就是开始打理情报系统，我把资料重新整理分类，为了将来做准备，同时，我让使者先出去干扰天格的讯息，在回来之前我已经和漆拉王爵商量好了，既然我最后不会死，我也并不用再害怕，既定了永远的长生，也不会让人再多有顾及。
　　我把麒零已经不在格兰尔特的消息告诉了白银祭司，也是说了一番含有歧义的过程。这些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是考虑好了，白银祭司其实早就知道了，惩罚既然是必然的，我还是希望能不要太过。
　　还好的是，白银祭司只是打断了我的两条腿，相信过几天就可以复原。
　　从心脏回来，我就专门待在自己的行宫中打理事务，同时也在想办法提升我的魂力。我之前和吉尔伽美什王爵的接触中是愈发觉得我魂力的有限。漆拉王爵虽和吉尔伽美什也有很大的差距，但也是比我高出了许多。既然我要帮漆拉王爵，那我也要有足够的实力。由于身体暂时不能行走的缘故，我只能先练习一些远程攻击类的魂术，虽然紧身攻击用的不多可也不能落下，只能暂时等到双腿复原再练习了。
　　我这几天专程让一些可以信任的人手去收集和研究亚斯蓝四大帝国的魂术运用上的情报，包括亚斯蓝，我不确定，如果最后四国混战我会站在哪一边。或许我只能跟着漆拉王爵，王爵已经死了，一直以来我的信仰只是王爵，而非亚斯蓝。
　　当初艾欧斯焚烧漆拉王爵的行宫导致一部分重要情报也丢失了，却偏巧没有备份。这让我很头疼。但现在我不能直接去询问冰帝，漆拉王爵目前还是躺在棺材里的，现在我跟艾欧斯的关系其实很僵，或许我可以去找一趟神音，她的姐姐伊利丝翠我已经确认她就是于我之前控制情报系统的人，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有了想法，我就让使者去送信了，虽然我可以用棋子，但是我并没有去过神音的住所无法过去。只能邀请神音在有空的时候来一趟了。
　　神音在下午就应约而至。
　　她最近都没有什么变化，已经有一段时间我们没见面了，但是她依旧是光彩照人——她自己这么描述，私心的我还是觉得她最近瘦了一点，不过该瘦的地方瘦了，其他并不显干瘪。只是可能瘦的太快，总让我觉得怪怪的。事实上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估计是太过劳累才导致如此的。
　　“希拉，有事吗？”
　　神音坐下来，先是闭上眼休息了一小会，然后开了口。
　　“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送封信给你的姐姐伊利丝翠。”
　　神音摇摇头，说到：“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姐姐在哪。我们有好久不联系了。”
　　不久之前的新年神音还买了条裙子说要送给她的姐姐，为什么今天又说好久不联系了？究竟是哪件事上她在说谎？
　　我并没有明面上质疑，而是询问她另一件事：“那我到时候再找时间联系她了。神音，其实我还想问你一件事，关于……你的王爵。”
　　她一下子让我感受到从内里发出的黑暗和冰凉，像是蛇在缠绕我的身体，毒液绽放成花。
　　神音看了我一会，脸上的怪异凝结成漂亮的笑，开口反问我道：“你说的是谁？幽冥吗？他死了，和你的王爵一样。我把他面目全非的尸体捡了回来，给了特蕾娅。我不介意你鞭尸。”
　　她的态度让我很奇怪，我总觉得神音今天有分怪异，虽然是侵蚀者，但是神音怎么会在提起幽冥时有一种复杂的，像是仇恨和痛苦交杂在一起的情感。
　　我斟酌着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小心翼翼地问她：“幽冥王爵和漆拉王爵是同一阵营的……对吧？”
　　“是的，我也是。那你呢？希拉，虽然漆拉王爵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计划你有兴趣参加吗？”神音恢复自然，正经地对我说到。
　　“漆拉王爵……”我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漆拉王爵并没有死的事情，最后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先装作不知情。“漆拉王爵是我王爵的王爵，他想做什么，我会支持。不过……如果可以，我想叫上天束幽花。”
　　“天束幽花是吉尔伽美什那边的人，不过如果找到鬼山莲泉和阿克琉克，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找到他们两个人，一切就没问题了。”
　　听到这两个名字，我只觉得莫名熟悉，突然想起格欧费茵王爵曾提到过的三个寒冬：“鬼山莲泉？幽花不知道她在哪儿吗？”
　　神音露出疑惑的表情问我说：“你知道鬼山莲泉吗？我记得你成为鹿觉的使徒之前莲泉已经失踪了。”
　　“我这次从因德回来后又去了一趟弗里艾尔，也见到了银尘王爵。”我故意模糊了因果关系，决定还是隐瞒下一些事，比如说我见到格欧费茵，以及她预知的幽花和鬼山莲泉的命运。
　　她面对着我，低下头来若有所思。额前的黑色头发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也让我无法得知她的情绪和想法。“或许她也是知道莲泉在哪的，不过你这么说来银尘应该也知道一点。你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帮漆拉，不过我只能靠他了。我们一起去深渊回廊，等你的腿复原。我们马上去找银尘。”
　　我一时间难以理解她为何如此冲动，但是还是应允了，准备了一下，制作了棋子就到了黄金湖泊旁。
　　其实我原先也只想让腿自然恢复，也没想过来黄金湖泊。不过既然神音提出来了，我也就一并走个捷径了。
　　把腿浸入液态的黄金魂雾中，感觉到魂力在魂路中源源不断的补充流动。骨头连接处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就已经感觉到双腿恢复如初。神音叫我多浸泡一小会，也好补充一些魂力。
　　事实上我得承认棋子是个非常好的传送阵，从到弗里艾尔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漆拉王爵和吉尔伽美什已经在今天早上带着麒零回到了亚斯蓝的雾隐绿岛，现在弗里艾尔只有银尘一人。
　　神音看起来犹为迫切地想要见到银尘，或许只是为了鬼山莲泉。虽然我不清楚银尘是否知晓鬼山莲泉究竟住在哪，不过这点也并不与我相关，或许我一直安于现状，太过安逸而不想改变。
　　神音敲了敲门，银尘在看到“神音？还有希拉？你们先进来吧，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看着神音还没有说话，我先开了口：“银尘王爵，我这次再来是为了想问您鬼山莲泉的事情。并且，白银祭司并没有提到过关于麒零的事，可能吉尔伽美什王爵已经办好了。”
　　“很抱歉，”银尘俊朗的脸上露出了歉意，“我一直没和她联系。你可以去找下我的王爵，或者是天束幽花，他们可能更了解。”
　　看神音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银尘叹了口气，建议她说：“或许……你们也可以去找格欧费茵，她可能会了解一些什么，如果她愿意应该会帮你们。她是弗里艾尔的三度王爵，她的天赋其实很特殊，王爵曾告诉过我，她可以通晓过去和预知未来。”
　　“通晓过去和预知未来！”神音如同濒死的人又重现生机，黯淡下去的目光又重新焕发光彩，黑色的眸子湿润圆润的宝石一般直直看着银尘，“你知道格欧费茵现在在哪吗？”
　　“这点我倒并不是很清楚……”他似乎有几分尴尬，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一时之间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们我知道格欧王爵在哪儿，但是想到鬼山莲泉也是个极为重要的人，如果能找到她，应该也可以找到那位阿克琉克。只要能劝服他们，天束幽花也就会一起帮我们，能站在统一战线上自然是最好，而且天束幽花背后还没发挥出来的那些真正实力，我相信会远比我高的多。
　　最重要的一点，要是能多保护幽花一天，也能延迟末日的来临。我并不相信吉尔伽美什他们中的谁可以一直保护幽花，只有说服她加入，我才能一直地保护她。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打算隐瞒了：“我知道格欧费茵王爵现在在哪，之前有人带我去过。”
　　“那就好。银尘，打扰你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我想建议神音先休息一晚，因为我还是喜欢慢一点的节奏。可是她并没有这个打算，我也只能做个棋子跟她一起去找到了格欧费茵。
　　因为我可以相信格欧费茵早就预言了我们的到来，把棋子的目的地直接定在了格欧费茵王爵住所的客厅。
　　不出意外，格欧费茵王爵看到我们并不吃惊，而是随意地半倚在沙发的巨大靠垫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面对突然出现的我们就像是对待早就约好的客人，请我们坐下。侍从分别倒了两杯茶给我们，格欧费茵也不跟我们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我之前没有想过你还会来找我，还是为了这种事。我自然有办法知道鬼山莲泉现在在哪儿，不过我没有告诉你的想法。你帮了漆拉不是吗？我也不打算帮你了。”
　　格欧费茵拨弄了一下她红色的长卷发，笑容略带嘲讽地补充了一句：“希拉，我不像漆拉那般有足够多的耐心和同情给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态度会这样转变，只是把目光投向神音，但她很显然没看见我，而是在思考自己的事清。
　　“格欧费茵王爵，我想问……你对漆拉王爵为什么会有一种排斥……或者说厌恶？”
　　红发美人挑了挑眉毛，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清声说到：“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呢？我可从来没抱过什么偏见，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漆拉。”
　　“王爵，你很早就认识漆拉王爵了吧，我觉得你们本应该是朋友……可是你说的因为我帮助漆拉……可上次我来您不是早就知晓我是来帮漆拉王爵的吗！”我想让格欧费茵王爵帮我，那种心情很急切，让我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些激动和焦急。忽然那一瞬间我反应过来，我脱口而出的话也带了几分理所当然，似乎我潜意识里格欧费茵王爵就应该帮我！
　　“那么神音，你对此由什么想法吗？”
　　神音一脸惊讶：“我……或许我并不了解。”
　　“格欧费茵王爵，我请求你告诉我们。或许你和漆拉王爵有什么事我并不清楚，但是，天束幽花是我的朋友，找到了鬼山莲泉我也就可以让她帮我们……”
　　“哈哈，”格欧费茵突然大笑起来，打断了我的话，“你只是不相信你们那所谓朋友愿意帮你，你根本不相信她。”
　　我一时语塞，或许我想那么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信任天束幽花，我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帮我，就是只想着找到鬼山莲泉和阿克琉克。
　　“不过，我会帮你们。还有，有件事，你们也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