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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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局算是圆满结束，大家又有了不少谈资，直到离开的时候还在讨论最后秦川那深情一吻真是做得到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对小谢有意思呢。
杨灏再三嘱咐有录像和照片的女生把东西删了不要外传，这才组织有车的人送其他人回家，而谢非臣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杨灏指派给了秦川负责。
杨焱麟已经困得不行了，拉着谢非臣冲杨灏表达了要在他家过夜的意愿，谢非臣还没从刚刚的尴尬中缓过来，一听是秦川送他回去，顿时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表示自己也是又困又累实在不想折腾，求灏哥收留一晚。
秦川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谢非臣好一会儿，突然四仰八叉地往沙发上一躺，道：“我喝多了，还没缓过来，今天也留你这儿了，只占个沙发不介意吧？”
杨灏无所谓：“随便你。”
谢非臣被秦川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心里又是疑惑又是烦躁，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最后索性不去理他，推了一把脑袋快要歪倒他身上的杨焱麟道：“走了，要睡进去睡。”说罢转身去了洗手间。
谢非臣把门锁死，转身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顿，看到镜子里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
镜中的自己双唇有些不自然的红肿，眼睛也是红的，像只被欺负了的兔子，盯着看了几秒后他烦躁地一拳捶在墙上，大力地扭开水龙头，迅速用冰凉的水扑了一脸。
回到房间里，就见杨焱麟也没洗漱也没换衣服，一身酒气呈大字型倒在床上，谢非臣皱着眉十分嫌弃地推了他半天，把他像滚雪球一样滚到墙角里，自己才面朝外紧贴着床沿儿躺下，两人中间隔了至少半米远。
杨焱麟被滚成一团，十分不舒服地哼哼几声，自己翻身调整了一下睡姿，侧躺着眼睛半睁半闭地盯着谢非臣的背半响，突然出声问道：“嘿，刚刚你被Andy哥kiss了是什么感觉？”
谢非臣这边刚刚才闭上眼睛，听见杨焱麟居然这么问自己，顿时转过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杨焱麟乐了：“你初吻？”
谢非臣不再理他，气呼呼地转过身只丢给他一个背影。
杨焱麟睡意去了一些，伸手扒拉他，贱贱地笑道：“……真的是初吻？听说Andy哥久经沙场，技术应该不赖，感觉爽不爽？”
谢非臣哼了一声，死死地闭上眼睛依旧不理他。
杨焱麟又道：“喂，玩游戏而已嘛，曾今我的初吻还献给Vivian姐来着……呃，虽然只是互相喂冰块，但也算是嘴对嘴地kiss过啦。”
谢非臣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难道你不觉得男人和男人接吻很恶心？”
杨焱麟没所谓地耸耸肩：“这算啥，美国人玩的比这个更露骨，听说他们兄弟会里直接当众裸奔的都有，你不要太当回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谢非臣叹了口气道：“算了。”说罢，闭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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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在沙发上窝了一夜，这一觉睡得很死，沙发太小他深不直腿又不能翻身，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
慢悠悠地爬起来到处晃了一下，发现整个公寓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手机上有一条杨灏发来的短信，大致意思是他今天很忙一大早起来就去了实验室，杨焱麟和谢非臣也已经各自回家了，让秦川自便。
秦川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去杨灏的冰箱里搜刮了一些吃的，才慢吞吞地开车回家。
待到洗了个澡，换下一身烟酒臭的衣服，秦川才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收了一堆礼物还没拆，于是兴致勃勃地去车后备箱大盒小盒地拎进房间。
关门的时候一个没拿稳，什么东西从怀里掉了出去，秦川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骆驼牌香烟。
好像是……谢非臣送的？
对方被吻得呆若木鸡的模样突然闪进脑海里，还有那双微微泛红的琥珀色眸子……
秦川摸了摸下巴，蓦地笑了。
昨天其实不是他第一次吻男人，以前玩国王游戏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惩罚，那时候跟一群美国人一起，更刺激的都玩过，打个啵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当初他在部队里的时候，美国军队还没有通过废除同性恋的禁令，还不允许同性恋军人在军中公开性取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美国军队里一直采取“不问、不说”的态度，私底下只要不太高调过火，行事小心点，其实大多数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军队里不乏对同性恶意的性骚扰行为，特别是长相清秀的亚洲人。
秦川刚刚进队的时候曾被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美国大兵堵在厕所里企图调戏过，不过对方自从那次被秦川差点拧断手，就再没敢造次。
如果此类行径在上级那里被曝光，多半会让他收拾东西走人。
不过此类事件在军队里确是屡见不鲜的，双方自愿也好，单方面的性骚扰也好，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秦川对此都是报以不闻不问的态度，甚至在浴室里不小心撞见两个同窗的战友十分情动地在翻云覆雨，他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道歉、关门、转身走人。
直到那次一个他一直比较照顾的亚裔后辈突然对他表白，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有双的潜质。在对方提议帮他□□后，他甚至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军队里憋太久了饥不择食，还是他本质上就是个没节操的双。总之，在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后，秦川十分淡定的跨了进去。
这大概是连他最好的兄弟杨灏都不知道的黑历史。
“从那时候起算，原来已经三年多了……”
秦川俯身捡起香烟，将所有的礼物一股脑丢在床上，开始一件一件地拆。
一只毛茸茸的布偶猫小心翼翼地顶开秦川房间的未合拢的门，伸进一半个脑袋歪着头，睁着水汪汪的冰蓝色大眼睛瞅了秦川半响，见对方没反应，又撒娇似的喵喵叫了两声，秦川这才抬头注意到自家猫咪一脸委屈地盯着他求抱抱。
秦川笑了笑，冲布偶猫招招手：“Sarah，过来。”
布偶猫得到主人准召唤，噌地一下窜到秦川床上，歪着头直蹭他的手，蓬松的大尾巴揽过秦川的手臂，时不时甩一下。
秦川摸了摸布偶猫的头，又伸手抚弄它的下巴，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柔软的身子卧倒脑袋靠在主人的膝盖上，温顺而恬静。
布偶猫名叫Sarah，长得十分甜美漂亮，又会撒娇卖萌，是秦川一家人的心头肉，胆子比较小，平素里就在家中和后院活动，十分喜欢跟主人腻在一起，会在门口迎接主人，跟着主人走来走去，又长得像一样毛绒玩具一样可爱，十分惹人爱怜。
秦川把Sarah抱起来，放在怀里，感受到猫咪舒服的呼噜声，表情十分柔和，兀自发了好一会儿呆，又继续拆礼物。
礼物大多数是些不实用的物件，秦川兴趣缺缺地将东西摆了满床，拿起其中一幅耳钉，也不记得是谁送的了，觉得还算不错，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其他所有东西都随便收到了柜子里，点了根烟开始玩游戏。
漫长的暑假对于宅男来说根本构不成障碍，完全可以靠打游戏来打发时间。
勉强算是半个宅男的秦川从Dota打到英雄联盟，整整一下午就耗在游戏上了，直到秦爸爸下班回来推开儿子房间的门，被满屋子翻滚的云烟呛得直咳嗽，秦川才取下耳机冲打了个招呼：“哟，老爸。”
秦爸爸气得脸色发青，劈头盖脸地骂道：“臭小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家里抽烟！你看看这乌烟瘴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火了！”
秦川吊儿郎当地答道：“我这不是关着门么，又不会飘到客厅里……”
秦爸爸厉声打断他：“关上门也不行！你天天就在这满屋子的烟臭味里生活，是慢性自杀还是怎么滴？！想死就直说！老子不介意送你一程！”
秦川撇撇嘴，灭了烟嘟囔道：“有这么咒死自己儿子的老爸么。”
秦爸爸一巴掌闪到他头上：“你他妈再这样！就给老子搬出去住！要死要活随便你！”
说罢皱着眉一秒也不想在秦川房间里多呆的模样，踏着重重的脚步走了。
平日里秦爸爸总是给人感觉严肃刻板，说话沉静而有条理，也只有在面对自己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的时候才会破功，经常被气得直跳脚。
游戏被打断了也再没心情继续玩，秦川直接下了线，在转椅上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看通讯录，心想着干脆随便叫个人出来吃晚饭。
翻来翻去，最后还是停到了一个名字上。
秦川的手放在那个名字上半响，终于还是拨了出去，还在心想对方接到自己电话脸上可能呈现的表情，结果手机里“嘟嘟”地响了十几声，居然没人接。
不信邪地又拨了几次，还是没人接，某人表情有些裂了，非常认真地考虑要不要直接杀过去……后来因为犯了懒，还是没动，干脆发了条短信过去，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抱着怀里暖呼呼的布偶猫闭上眼睛养神，结果就这么一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