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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零零十章:雨夜病痛 ...

  •   时辰不过才刚日跌,可是酒肆的客房里却昏暗一片,如若入夜了一般,桌子边,赫澜渊翻找火折子出来,正想点了蜡烛,可是抬手时掌心突然传来的疼痛,却让他一时无力,手里的火折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拧紧了眉,赫澜渊右手握着自己的左手,一脸阴霾,细眉都拧成了团,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天色黑压压得,显然是即有大雨倾盆之像,所以手掌的剑伤连着胸口的那处伤势也在疼痛。

      这时候的感觉最让赫澜渊糟心,这些年,他最讨厌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大雨倾盆的天,一是只有自己独自一个人的空间。

      每当这个时候的他最是危险,轻易的招惹不得。

      大雨倾盆的时候总会让他想起自己当初父子分离时的情景,友人的死,而只有一个人的空间却只会让他回想起……那……那……曾经……的一些事……

      记不得具体是些什么,只知道四周都是铜墙铁壁,铁链冰冷的声响一直都是那么刺耳……

      窗口外,街上传来的人声虽不太热闹,但只要是那么一点点,这声音,也会让赫澜渊喜欢不已,虽不知是为何,但就是喜欢着……

      忍着掌心传来的疼痛,因为无力而只能用左手一直握着,轻声叹息,赫澜渊凝了脸色:“再不出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真是,好无情啊……”熟悉哀怨的叹息,不用看,赫澜渊已经知道是谁,那个突然消失了好几天的盗凌。

      回了身,果然见得盗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房里:“你来做什么?”赫澜渊话音微冷,可看着盗凌的眸色却并无不悦。

      盗凌耸肩一笑:“当然是来找你的,我离开了几天,怕你担心我,所以今个儿一早我就急忙忙的赶回琉璃居去,没想到你居然不辞而别,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赫澜渊淡淡看他,只是命令道:“你,把蜡烛点上,我不喜欢房间里太过昏暗”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盗凌点头,上前点上蜡烛,屋子里有了光线似乎也温暖不少。

      站在桌边,盗凌看着赫澜渊那张被烛光映照得带了些许温度的脸,收敛起了方才的不正经,只满眼都是关怀:“刚才我看你手里的火折子突然掉了,你手怎么了?怎一直握着?”

      “与你无关”赫澜渊只给了这个回答。
      但盗凌这人向来就皮子厚,错步上前,十分自然地就抓过了赫澜渊的手握住:“手疼的话,我给你揉揉”
      “放手!”
      “别动!老实一点!”盗凌紧抓着赫澜渊的手不放,拇指当真是按着他的掌心用力揉着:“我这可是独门绝技,从来不轻易给人揉的,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拧眉看着盗凌认真的脸,赫澜渊没在说话,只觉得掌心里的疼痛,被盗凌这么揉按着似乎缓解了些许,遂便也默不作声随了盗凌。

      盗凌一边给赫澜渊揉着掌心,一点嘀咕抱怨着:“我说你这人也真是欠收拾,咱两好歹相识一场,你要走也不等我回来跟我打一声招呼,要知道我带着内伤追出来到处找你,可是会加剧伤势的,你既然都不打算照顾我,那就少弄些幺蛾子出来,让我替你担心”

      定定地看着盗凌,赫澜渊冷道:“没让你担心我”
      盗凌耸肩叹息:“是我自己多事非要担心你,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

      赫澜渊一怔没再说话。
      盗凌突然抬头看他:“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辞而别了吗?”
      “告示栏上的皇榜你看见了吗?”赫澜渊道:“我一无去处,二无定居,便想找些事来做”

      盗凌点头:“所以你才会想去找被人劫走的皇长孙殿下”
      赫澜渊只道:“他是个孩子……”
      “却也是上官家人”盗凌看他,眸里透着几分狐疑:“我看你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这次怎么突然插手起了上官家的事,你是想要名还是利?”

      “我想当官”盗凌的话似乎让赫澜渊不悦,猝然收回了手:“这答案,你可满意?”
      盗凌点头,一脸揶揄:“是当啄木官吧?”
      赫澜渊听的狐疑:“什么意思?”
      “啄木鸟,专门啄棺木的”盗凌一脸笑意。
      赫澜渊微微拧眉,忽而一脸认真的看他:“盗凌?”
      “我在”盗凌立马回答。
      赫澜渊步子朝他贴近几分,突然问道:“你可喜欢我?”
      盗凌当即发誓:“这辈子甘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这是认真的话,只是赫澜渊却只当了玩笑。

      盯着盗凌的脸看,赫澜渊忽而又道:“闭上眼睛”
      “干、干嘛”盗凌一脸惊喜:“澜渊其实这种主动的事还是我来就好!”
      赫澜渊还是那样,只看着他忽而柔了眸色:“闭上眼睛”
      盗凌当即就乐得呵呵傻笑:“澜渊啊,其实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你可以闭眼让我主动嗷!!!”话才说完,盗凌的身体就像个球似得飞了出去,嘭得一声砸在门上。

      十分凄惨。

      赫澜渊拧眉拂袖,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盗凌重重到底,一脸痛苦却又无奈。
      这种闷骚的性格要怎么解释才好?
      不过……还真是比之前更加喜欢了。

      虽然踹了盗凌一脚,但赫澜渊也没有将人赶出房间,盗凌便也死皮赖脸呆带在屋里,趴桌上休息,因为床榻是赫澜渊的,盗凌要真敢往上爬,保证赫澜渊随时杀人绝不手软。

      夜晚戌时刚到,屋外就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赫澜渊躺在榻上,身体缩成一团,拧紧眉宇的模样神色间全是痛苦难受之色。

      盗凌原本躺在桌上翘着腿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猝然扭头看着床榻上的身影似在轻微颤栗着,当即拧眉狐疑地凑了上去:“澜渊?”他怎么了?

      “滚……!”赫澜渊身体难受,发出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栗与虚弱。

      盗凌一惊,忙将人从被褥里拉了起来:“澜渊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赫澜渊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放……放开……我忍一会就没事了……”

      盗凌愠怒:“你身体都冰成了这样还忍个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手搓着赫澜渊的臂膀,盗凌干脆一把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而后运了内力提高了身体的温热,再拉了被褥将两人都包裹起来。

      赫澜渊似乎被折腾得有些乏了,只能软软靠着盗凌怀里,听着盗凌的追问,也不知是当真没了力气还是不想回答,干脆闭了双眼,没一会却是睡了过去。

      “澜渊?澜渊?“盗凌低头,看他双眼紧闭,紧拧的眉也有松动之像,微一叹息便不再说话,只是小心的将人护住,却没想,片刻之后房外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庄主……?”盗凌惊愕:“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来看看他”门边踏步而进的人一袭白衣如若皎月,十年的白驹并未给他带来任何的变化,只是为着他的风骨更添风华。

      白画斳,这个犹如画中走出的人还是十年如一的那般璀璨熠熠。

      “他如何?”走到床边,白画斳伸手摸了抹赫澜渊的额头,温度冰凉异常。
      盗凌忙撤了功力,将赫澜渊放开。

      包裹身体的温热突然散去,赫澜渊当即拧了眉宇,嘴角吟咛明显不适,白画斳干脆拂衣于榻前坐下:“你先出去”
      “是”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赫澜渊,盗凌虽有不悦,却也只能转身离开,为他们两人关上房门。

      目光深沉如水一般的盯着赫澜渊的模样看,白画斳微微低叹,抬了手按向赫澜渊的胸口,而后便运功,将自己身上的功力渡了过去。

      解除赫澜渊这种折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以纯阳之力游走于他周身的各个穴位,若不然赫澜渊就只能一直忍上六个时辰……

      这个办法,七年前的时候,白画斳便已经知道了,那时候赫澜渊的身上就已经满是疮疤狰狞,他被人带走的那些时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画斳由始至终都没能问个清楚,只记得,七年前,他再次出现时的模样,是那般突兀让人措手不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零零十章:雨夜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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