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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二章:婚礼筹备 ...


  •   休养多时,赫澜渊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今日更是难得离开紫藤园去外面走走散步,没曾想刚到溪水边上,就被几个人给拦住了去路。

      眼看着前方的四人都带着一脸好奇与趣意的模样打量自己,赫澜渊顿时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当即微微拧起了眉:“你们是……?”

      “你猜猜?”说话之人一身绯衣如火,虽是男子装扮却硬是无端透着一股子妖魅,此人正是那花无痕傲陌阡。

      忌听风在盯着赫澜渊的眸,眼底明显闪过惊艳之色,却被赫澜渊捕捉而拧了眉宇看他。
      另外一人模样冷峻如若寒冰却还是那般俊逸,只是双唇暗紫隐透着几分邪气,这人乃是绝谷九公子落玄霄,完全就是被另外三个强行拖过来看热闹的,所以此时他的眉宇间明显的透着不悦。
      还有一人身形高大,眉宇间透着几分西域血统,眸珠是少见的碧蓝之色,看着赫澜渊的眼角带笑,一脸的笑意分明就格外好看,却似乎透着算计的味道,此人正是唐门燕云烈。
      还有一人看来还算正常,只是肤色过于净白,盯着赫澜渊的眸只有一份好奇再无别的,这人乃阑公子玖千辰。

      但看模样与气度,便已知这几人不是常人,可这会子被他们用这般目光赤-裸裸的盯着打量,赫澜渊已有不悦,也是,想来没有人会喜欢这般被人打量。

      玖千辰与落玄霄都并不言语,倒是燕云烈两手抱胸笑道:“看这模样,当真是比以前的那些人儿要出色得多,但这身段……这般羸弱,会不会也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的绣花枕头?”而后,看着傲陌阡笑问:“不知道他一晚上能受得了画斳得几次索求?”

      这般赤-裸裸的话,当即就让赫澜渊燥红了脸颊,还没开口,傲陌阡就哼笑一声:“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音才落,赫澜渊只觉得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危险的感觉猝然逼近,抬手防御,一只手已经拍向自己胸口,上身一侧才刚闪开,一把抓了对方手腕,却被对方大力挣脱,手腕一转当即打中赫澜渊胸口,身体一疼,赫澜渊步子不稳连退数步,心中正大惊之时,却是猝然被人一把搂入怀里,而后,就听得男人熟悉的声音在头上回响:“澜渊身上还有伤,哪里会是你的对手,若真想较量,不如等他伤势痊愈之后,这般突袭,不觉得像是小人之为了吗?”

      傲陌阡收手,环胸一笑:“就算不是突袭他也接不下我五招”说罢又啧啧道:“我说小白啊,你怎么就不换换口味呢,老是喜欢这种调调的,也不觉得腻得慌?”

      白画斳淡淡一笑:“莫不成要你这种调调?如若你愿委身,我也不介意的”
      赫澜渊当即一愣,随即拧眉扭头看他:“他们是谁?”

      见赫澜渊明显不悦,白画斳淡淡一笑,松了手,指着几人道:“他们都是我的至交好友,至于刚才对你出手的这位妖孽,是我恩人,也算是我半个师傅,你可以叫他一声师公”

      傲陌阡当即不悦:“什么师公!可不许乱叫啊,本公子今年可还没过二八年华!”
      白画斳低低一笑:“但澜渊如今还不满弱冠,想你二七年华,便是叫你一声叔叔也不为过的”

      赫澜渊当即诧异:“咦,你居然二十有七了”
      傲陌阡脸色一沉。
      赫澜渊当即恭恭敬敬得朝他抱拳:“叔叔有礼!”

      另外几个看热闹得当即一脸失笑,傲陌阡愤愤咬牙,冲上前一把就想揪住赫澜渊的衣服,却被白画斳出手挡掉:“为人师公,可不能欺负晚辈啊,叔叔?”

      站在白画斳身后,赫澜渊也是一脸的乖巧:“叔叔别生气了,你不喜欢听我叫你叔叔,那我叫你师公?公公?或者阿伯?”
      傲陌阡彻底怒了:“你再胡乱的叫,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赫澜渊干脆缩了回去:“那不叫就是了”而后又用大家都听得见得声音咕哝一句:“小气鬼”

      燕云烈错步上前,将赫澜渊从白画斳身后拧了出来,对众人笑道:“看着温顺听话,实际还是有些淘气的,得好好管教,若不然将来宠坏了,可是会翻天的”

      赫澜渊当即一把拍开燕云烈的手:“多谢关心!”

      忌听风在旁,盯着赫澜渊看了半响突然冒了一句:“当真是与影灵相像极了,若不是少庄主说起,只怕要误以为是赫家的小公子了”

      这话,明显让赫澜渊眸色一怔。

      白画斳却不觉所以似的淡淡一笑:“天下之大相似之人本来便有,别人见了澜渊将澜渊看做旁人倒也罢了,只不过这话,却不是你该说出来的”忽而提及不该提的人到底用意何在?

      忌听风轻笑一声,倒也不觉不妥。

      玖千辰错步上前道:“说了这么会子的话,怎得也不见你给我们好好介绍一下?之前便听人说得你将一院的美人都遣散了出去,莫不成便是为了他?”

      将手揽在赫澜渊的腰上,不顾赫澜渊瞬间僵硬的身体,白画斳只朝众人道:“他字为玉橫,名唤澜渊,从今以后便是我七贤庄的庄主夫人了,日后少不得还需要各位庇护的地方,且不可小气了才是”

      燕云烈一笑,干脆走到赫澜渊面前:“这小子自小便是风流不忌,十三岁时便已经跟房里的丫头开了荤,十六岁时就已经风流薄幸名满天下,你就这般傻呆呆得轻信了他,不怕日后遭他所弃?”

      听燕云烈一下子就将自己抖了干净,白画斳微微拧眉,揽在赫澜渊腰上的五指一紧,遂抬手推开燕云烈,只对赫澜渊道:“当日你即说过心守如一,口守如一,而今也千万记得,心信如一,情系如一,不猜不忌,不疑不虑,可知道?”

      赫澜渊才刚动唇,傲陌阡就不悦的道:“澜渊是吧?你可记得,这小子自小就惯会比人能说情话,你要信了,就直接等死吧”

      所以说最佳损友什么的永远都是不败的真理。

      淡淡一笑,赫澜渊还是给白画斳留了颜面:“我自己的人我不信他,还能信谁”
      这番回答取悦了白画斳,当下也不顾众人在场,一把捏了赫澜渊的下颚便突然吻了下去。

      赫澜渊一惊,反应过来当即心里大窘,白画斳却不管他,待得占尽便宜之后,只将赫澜渊发红的脸埋在自己怀里,对众人道:“今日我还要陪澜渊去东郊别苑,就不陪你们了,且都自便吧”而后,当真是不再理会众人,带了赫澜渊便走。

      马车里,听着车轮的轱辘声响,赫澜渊都还有些怔楞:“东郊别院是什么地方,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白画斳道:“早前的时候答应了帮你把你爹亲接出来,为了不影响你休息养伤,我便让人将他安置在这里,如今即将与你成亲,礼法上我便该暂时将你还给你爹亲的”说着,在赫澜渊怔楞之下,一把将人揽入怀里抱住:“真舍不得与你分开”

      “我爹亲……真在这里?”赫澜渊愣愣看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还以为白画斳已经忘了,正准备着这两日再说一次。

      “自然,这里环境好些,很合适你爹亲居住养病”
      两人说着,马车停下,杜伊在车外喊了一声:“少庄主,公子我们到了”

      别院里,季慕云坐在花园中,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何处,只两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复杂而又茫然,管事在旁连喊了他几声,季暮云都没有听见,一直到眼前突然有人闪入视线:“爹亲,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季暮云惊了一跳,回神后仔细一看,当即喜了:“澜渊?你来了?你怎么样?身上可还好?还疼不疼?你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来告诉我一声你来多久了?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多担心你啊”

      “我没事了,现在已经好了”抓着季暮云的手,赫澜渊急忙安抚他,看着季暮云脸色苍白又一脸内疚:“爹亲,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咱们父子,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呢?”季暮云叹息:“我本就是无处可去之人,在那里不都一样,没有分别,所以,就是离开了赫府,你也没有连累我,只是你……”

      “我没事,爹亲不用担心,真的”赫澜渊说着,忙将身后的白画斳拉了过来:“爹,他叫白画斳字长流,是七贤庄的少庄主,之前便是他带我去的西域,也是他救了我跟大哥的”

      季暮云点头:“我早已见过他了”
      赫澜渊一愣,再想到自己被父亲打伤那时对白画斳说的话,也明白过来了。

      白画斳道:“这次我带澜渊过来,除了是想让澜渊回来看看你之外,便是想先将他交换给您,下个月十五我再来接他”

      这话,季暮云听得有些狐疑。
      白画斳笑笑:“亲事在即,府中我还有诸事要办,今日便先告辞了”
      赫澜渊一愣:“这么快?”

      怎么?舍不得?那可否留在这里陪你?
      虽然白画斳很想这么说,但因着季暮云在这里便只能压下想要逗弄赫澜渊的心态,指尖挂了挂赫澜渊的鼻翼,白画斳只贴在他的耳边道:“月圆那日我来接你”呼吸吐纳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赫澜渊的耳根,白画斳看着他明显一窘的神色,轻笑一声,转身朝季暮云抱拳:“我先告辞了”

      这两人的亲昵互动,让季暮云微微拧眉,眼看着白画斳去得远了,季暮云这才问:“澜渊,你跟他……到底算怎么回事呢?”他弄不懂……
      “爹亲……”赫澜渊沉吟片刻,迟疑着:“下个月十五……白画斳要与我成亲……”
      “什么?”季暮云明显惊诧:“他……他知道你是哥儿了?”
      “他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
      “那他为什么还要与你成亲?”季暮云狐疑:“难道他并不像外头传得那样,他是真有心的?”
      赫澜渊拧眉,似在想些什么。
      季暮云又问:“澜渊,那你怎么打算呢?”
      赫澜渊长长一叹:“我……”决定不了?拧了眉,半响,赫澜渊才道:“且先看看吧……”

      明白过来儿子的且先看看是想再给白画斳一次机会,季暮云也不点破,只是道:“怎样都好了吧,只是……我不想你再离开我身边了”

      “爹亲你放心,我会留在这里陪你的,不会走”
      季慕云抓了他的两手捂住,脑子里回想着那是赫澜渊被赫成义打的模样,依旧觉得胆战心惊:“你说你,你性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身上的伤是不是真的都好了?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赫澜渊摇头:“差不多都全好了,真的没事”
      季慕云叹:“你这性子,也当真是相极了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倔,这样可是很容易吃亏的,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低一时之头,有何大不了的?”

      赫澜渊微微拧眉:“我知道,只是……我还是想赌”看着季慕云狐疑的眼,赫澜渊复道:“赌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这个儿子……”但结果,当真是跟预想中的丝毫不差。

      自己跟他的名声颜面比起来,当真是还不如那后者。

      季慕云拧眉叹息,半响无话,赫澜渊干脆朝他身上靠去撒娇似的道:“爹亲放心便是,以后,大不了我不再与他来往,尽量避着他便是了”

      父子之间,虽说完全不用如此,总是要劝和了才好,但经过上次赫澜渊差点被打死的情况来看,季慕云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只愿赫澜渊平安康泰就好。

      搂着赫澜渊,季慕云拍拍他的手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最近这外头有传,南宫将军一家都被皇上下旨入了牢狱,就连莫尚书也被罢官流放了”

      赫澜渊明显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季慕云道:“已经有好些天了,听院子里的下人们说,京城里,现在到处都贴满了捉拿南宫越的榜子,哎……好好的两朝重臣,一下子居然就被下牢入狱,还是皇帝亲下的旨意,只怕朝中也无人敢帮着说话了,这往后也不知还会再牵累多少人,旁人也就罢了,我只担心你大哥他也受牵连,虽说他如今是皇家女婿,可这到底是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啊”

      南宫越跟莫绍谦都出事了?

      得知这事,赫澜渊心中还是有些惦记,虽与两人交集不多,但到底还是朋友,而且莫绍谦那人也很是讨喜,说话直接又不像别人一样拐弯抹角,如今突然出事了,到底还是不能放心。

      在别院陪了季慕云一日,第二日,赫澜渊便直接去了曾经的尚书府,这里已经被查封,门口萧条已然看不出曾经的辉煌,街道上人来人往,缉捕南宫越的榜子几乎贴满了大街小巷。

      赫澜渊站在榜子前仔细看了半响,榜文上只说了南宫越是重罪之人,窝藏者必受株连之祸,其余的再无其他。

      往昔相见两人都还是贵家公子,可一眨眼却都沦为了通缉罪人,这世事,当真是变化无常。

      心里,如是感叹着,一转身,只见得小巷子里有人正鬼鬼祟祟的看着自己,赫澜渊一愣,不做多想,便忙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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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二章:婚礼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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