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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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能比无法挽回来得更痛心疾首，苏陌感觉自己的心都碎成了一片片的，每一次都是来不及，再怎么样都来不及，再来一次也是来不及，李二已经有了长孙了，连孩子都有了，她算是什么呢？
这一次，苏陌是李建成爱妾，莺儿，这个身份连出门都有困难，还能怎么样去找李二。
“莺夫人，这是王爷命奴给您送来的玩物。”有人抬着一个箱子走进了苏陌的小院。
苏陌随意敷衍了过去，连箱子都不想打开，入夜之后，李建成便来了。
“好莺儿，我给你搜罗的东西你还喜欢吗？”李建成大笑着，手便抚上了苏陌的肩头。
苏陌心中一阵排斥，收到□□若干年肥皂剧的侵染，她清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而她全身心都只有李二一个人，又怎么会把自己代入到李建成爱妾这个身份里去，“爷，今天可不行呢，人家那个提前了……”她伸出手，挡在了李建成的唇上。
李建成皱了皱眉，安抚了她一句，便转头往别的侍妾那去了。
苏陌也没在意，反正她压根就没把李建成放在心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两手空空，避过了巡夜的守卫，走到了莺儿记忆中的那堵矮墙边上，正准备爬出去就听到不远处有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李元吉的声音。
“大兄，毒药我已经找到了，就等明天了。”李元吉这样说着。
“很好。”李建成点了点头，“我与世民终究只能活一个。”
苏陌大感震惊，不是说李建成不忍心伤害李世民的吗？她吃惊下后退的时候未曾留意，一不留神就把身后的花盆给踢得移动了少许。
花盆发出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谁？”李建成大喝了一声。
苏陌连忙捂住了嘴，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猫儿来救她，她转身就逃，幸好离狗洞不远，幸好这莺儿是别人送给李建成的，幸好这莺儿身上有武功，她直接从狗洞钻了出去，直接就奔去李世民的府上，她明知道现在不能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说不定就能躲过去，可是历史上的李建成都做不得准了，她怎能相信李二不会在明天中毒身亡。
一路上来追杀苏陌的人很多，苏陌在重创了其中一人后，身中数箭，她只能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以保证不会晕过去，她走了另一条捷径，跳进了李二府上的后门处，发出了“咚”地一声重响。
“什么人？”护卫迅速围了过来。
“快！快阻止秦王，让他不要赴宴，太子要下毒杀他。”苏陌嘴角染血，视线已经模糊，她似乎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看见了某人的下摆，似乎听见有人说她命不久矣。
“你要说什么？”李世民排开了众人，走上前去，他认出这个人是太子府上的爱妾，他不知道为何对方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告知自己。
“世……民”苏陌艰难地抬起手，却最终只能在泥地上画出了一道血痕。
恍惚中，李世民似乎觉得这声称呼很熟悉，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似乎都能够听到这样的称呼。
【剩余次数：3。】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死着死着也就习惯了，变成了李元吉的苏陌抓过牛肉，淡定地撕扯了一口，牛肉的汁水顺着她的手臂越流越多，而她一点儿也没在意。
“元吉……”李建成看过来的眼神有几分无奈。
苏陌在知道这是在讨论玄武门之变的前日后，便完全没有在意过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在她眼里，包括李建成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死，既然注定是死人，也就完全没必要在意了。
“元吉，你在听吗？”李建成皱起了眉，总觉得这个弟弟似乎显得很奇怪。
“嗯，大兄，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苏陌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府就把麾下的将军喊了过来，然后趁着那几个将军没注意，把他们给关了起来，“小德子，没有爷吩咐，不准把他们放出来，你听到了吗？”
然后苏陌听着外边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喊杀声，派出小厮，当小厮探听到秦王已经胜利的时候，苏陌微笑着走进了书房，解下裤带，套过横梁，打了个结，把自己的脑袋放了上去。
李二，李二，我帮你杀了李元吉了，你开心吗？你会知道我的存在吗？
【剩余次数：2。】
当穿啊穿的成为了习惯，苏陌已经麻木了，这一次她是宫女药儿，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只是个洒扫宫女而已，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看着不远处皇帝李二经过这个地方去上朝了，虽然隔得有点远，但只要能见到他，那就是极好的。
同屋的几个小姐妹也有调侃过她，说她望向乌鸡变凤凰，她就反驳道，“你们懂什么，不知道世界上有种感情叫憧憬吗？一辈子活在憧憬里，是多么幸福的事，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好的，不过做什么都是好的。”她跟梦呓一般地说着。
有时候，也能看到长孙皇后伴在他的身边，夫妇二人相同的举止，以及那深情凝望的双眸，都能引来苏陌的一阵喟叹，“真好，有她在他的身边，真好。”她眼中湿润，却舍不得移开目光。
然而，再好的风景也有看倦了的时候，再美的画卷也总有毁坏的时候，长孙皇后她病重了甚至是病危，苏陌跪在那一群人宫女太监之中，静默地低下头。
一阵牵引之力吹得苏陌无法站稳，再一回神，她已经离开了宫女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
【命定之人啊，前去吧，进到皇后的身体中去吧，与她融为一体吧，从此之后，你便是皇后，便是你爱之人一生的挚爱。】系统的声音里仿佛带上了无上的诱惑力。
苏陌看着那个跪在床边，满脸憔悴的男人，她终于沉默了下来，【我拒绝，我不是长孙皇后，伴在他身边多年的人不是我。】
【你不是爱他吗？只要陪在他的身边，那么是谁又重要吗？】
【我只要看着他就够了，他眼里的深情并不属于我。】苏陌却出于意料地冷静了下来。
李二看着憔悴的长孙皇后，眼角一滴泪落了下来。
【我总是……看不得他伤心呢……】苏陌呢喃了一声。
【你想清楚了？你要知道改变历史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哪怕你魂飞魄散都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了，只要他好，就够了。】
史载，唐太宗与长孙皇后情比金坚，携手风雨，同年而逝，死后同葬。
***
苏陌活动了下脖子，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梦里自己似乎很卑微地追逐着一个身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剧情了……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苏陌走过去开门，发现是邻居小哥，“哟，李二，找我有事吗？”
小哥无奈地拍了拍脑门，“你的快递！又送到我家了，还有不许喊我李二。”
“对对，不喊李二喊你宝二爷，可好呀。”苏陌说着，神经大条地拆起了快递，才发现原来是网购的内裤到了。
“你……你怎么连这个也网购啊？”李元宝尴尬地把眼睛移开，耳廓完全都红了起来了，“还有，说了多少遍，我不是宝玉那个娘娘腔！”
“行了，行了，元宝大哥，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苏陌把内裤一把塞回包裹里，然后转过头看向了元宝。
“我这有两张游乐场的票，别人给的，你要去吗？”他先是害羞地移开目光，后来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地认真地注视着苏陌的眼睛，郑重地邀约着。
苏陌感觉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这个呆子，怎么突然间就这么认真了，“那好吧，本小姐就给你这个机会伴驾吧。”
“嘿，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小哥一个脑瓜崩就敲在了苏陌的脑门上，“给你十分钟，立刻换好衣服，我等你一起走。”
两人叽叽喳喳地一路前行，好不热闹。
若是苏陌依旧记得那些脑海里渐渐消逝的记忆，她会发现邻家小哥长得与未曾当上皇帝未曾经历风霜的李二一模一样。
“喂，李二，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苏陌仰起头，挠了挠他的手心。
“是，我喜欢你。”他微笑着承认，紧了紧她的手，仿佛在这一刻，人生的拼图终于拼凑完整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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