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预选赛（二）（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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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们对上的是『凡人的队伍』加持，乌野的开局并不差。
就算其他人再将他们称为无法飞翔的乌鸦，乌野的进攻能力在县内也是数一数二的事实还是不能改变；再加上今年加入的『天才自由人』，千鸟山升上来的一年级西谷夕，拥有了更高一层维繫的力量，乌野的完成度相比起去年也不遑多让。
没有顾问老师和指导教练，乌野的小乌鸦们就只有各自摸索着自己的前进方向。儘管他们曾在训练之中叫苦连天，可是为了不在球场上后悔，他们还是咬紧牙关忍耐下来。
而现在，就是体现他们所有练习的时刻――
哨声响起，东峰旭没有犹豫踏前一步将球发了过去。
「好球！旭前辈！」「发得好！」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上手发球，可是加上旭本来持有的力量后，排球还是带着惊人的声势向着对方的场地飞了过去。加持的后卫坐稳重心，顺利地接下球，回传给场中的队友。
在这一瞬间，球场内所有人都跑动起来。
「右！」「双人拦网！」「给我！」
自由人牢牢地盯着球随时准备掩护，二传手观察着其他人的位置，盘算着应该採取什麽攻击；攻击手们因应着球的位置跑动，按着最初的约定，以不同的时机起跳。
「快上前快上前！」
球擦网下坠，有惊无险地被西谷一个鱼跃救下。
「救得好！西谷！」作为正二传手的小早川称赞了一句，然后跑向了球的落点。在网前的人有三个，加持一时之间也判断不了到底是那一个会进攻。
木村面瘫着起跳，挥空。
「……打过去！」
儘管观众席上打气声非常嘈吵，萤还是能清楚地听见球被重重撃打的声音。
「喝啊啊啊！」岛畸怒吼着，一手撃穿了加持的单人拦网，以毫釐之差掠过自由人救球的手。
球重重地落地，哨声响起，裁判理所当然地将这一分判给乌野。
「好！」看着球员们在场上撃掌庆祝，萤也不禁低低地为在比赛的兄长加油。不过接下来，她马上就皱起眉头来——不过并不是因为球场上的比赛。
在比赛前，旭和西谷将她安排在二楼观众席的第一排。儘管已经是最前的位置，有些地方还是看不太清楚。萤很清楚，要是她想搜集球队的资料，最好还是站在栏杆边上。因为在那个位置除了能将球场上所有动静都收在眼内，还能近距离地观察到球员们的动作。
让两名大概是前辈的青叶城西的排球队员让开后，萤的面前只剩下栏杆，理应能看清球场上所有的动静。不过等到比赛开始没多久，前来侦察的人多了起来。她面前的方向虽然被有眼色的人空出一大片位置，可其他方向都统统被个子很高的排球球员给挡住了。
这让萤有点不满，可是，她又不能让没有挡在她面前的人让开。
「……长得那麽高做什麽！」
在内心嘀嘀咕咕的萤，在这个时候一点也没想起东峰旭那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她只是转头默默地盯着个子特别高的人一会，然后缓慢地转头重新看着乌野的比赛。
——这样下去的话，可就搜集不了其他学校的资料了。
像是想戳出一个大洞一样，萤用着手中的笔狠狠地戳着笔记本，然后再一次幽怨地瞪着某个挡着她视线的少年。看着对方突然打了个冷颤，萤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继续盯着场内。
只是，萤并没想到那个本来挡在她面前的棕髮青叶城西少年，由始至终都将她幽怨沮丧的表情都一一收在眼底。
「这位女同学，你这是被挡着视线了？」突尤地，那名少年蹭到萤的附近，笑眯眯地问道。纵使他的问题一针见血，萤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个看起来很欢快的少年；在这个前提下，她自然也不会告诉对方——他的黑髮同伴正在默默地瞪着他。
完全不想理会这个人是一个原因，而若是更要说另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对方说话时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碍眼。彷彿能到达眼底的笑容，再加上他说话的轻浮语气，让萤很难不将她当成花花公子般的人物。
即使这个人，大概也应该算是青叶城西的主将。
「及川……」黑髮刺蝟头的少年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唸出同伴的名字；而被喊的人却还毫无自觉地继续努力地跟萤搭话。
「从刚刚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不断盯着站在栏杆边上的人。是被挡住了视线吧？」及川有条有理地分析，然后很自以为是地提议：「不如来这儿吧？这儿可看得清楚了。对吧，阿岩。」
估计是在意着萤坐着的轮椅，黑髮的男生虽然还臭着脸，却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专注地看着比赛，萤直接无视了及川的话语。
一直在女生之中无往而不利的及川在萤这儿吃了个闭门羹，错愕的表情让正式名字为岩泉的『阿岩』几乎想为萤大叫一声「做得好！」
作为发小，岩泉没少因为及川受女生欢迎的事而发怒。所以对于认识了及川很长时间的岩泉来说，真的非常难得地看见及川被女生完全地无视。
直到加持喊了第一次的暂停，萤这才收回盯着球场的视线，回应着及川的邀请：「我在这儿就好了。青叶城西的及川前辈。」
因为萤的回答慢了不止一步，岩泉和及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及川在面对女生时特有的卖蠢模式瞬间打开：「诶？为什麽？你是在收集资料吧？不看清楚可是什麽都搜集不了啊。」
萤轻轻地蹙眉，然后才意识对方是因为她膝上摊开的空白笔记本而得出的结论。收集资料是不假，可是她今天并没有打算在笔记本上记下任何东西。证据就是空白的页面上，几乎都要被她不耐烦地戳出一个洞，反是一个字都没写下。
「不。」萤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向两人解释她收集资料的方法。「笔记本是别人让我拿着的。」
虽然青叶城西在另一片赛区，不过只要乌野能成功进军县预选的决赛，指不定就会对上了青叶城西。看见青叶城西的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萤还很困惑为什麽他们会在这儿悠荡。
可是后来想到他们是其中一队种子队后，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在她面前閒逛的原因。
就如同第一种子的白鸟泽一样，第二种子的青叶城西也是第一轮比赛轮空。这种少打一场比赛，称得上是种子队的『特权』；也是乌野野心勃勃想得到的『特权』之一。
这就是只有强者才有的『特权』。
「是这样啊。」不知道及川明白了什麽，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完全不放弃劝说萤到前面的想法。「那就是来看哥哥的比赛吧？不就更应该来前面吗？」
看着及川的蠢样，岩泉差一点就反射性出手。碍着眼前还有一个看来一点也受不了惊的轮椅少女在面前，这才硬生生地忍下了手。
本来他就对及川老是从应注意的事上转移开注意力而不满。接着，岩泉看着对方明明白白表达出不想理会及川的情绪，可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搭讪的样子――儘管手边一个排球都没有，岩泉果断狠狠地出手。
「痛――！阿岩你在做什麽啊！」及川甩着被拍痛的手，满脸无辜地控诉着岩泉：「我只是想帮助无助的女同学而已！」
「完全不觉得。」岩泉默默地说：「我觉得对方完全不想理会你才对。」
「诶？不是这样吧，这位女同学只是不好意思吧。」及川争辩着，擅自理解了萤的脸无表情。「毕竟我那麽受欢迎，她只是不好意思过来吧。」
萤看着及川非常自恋的话语，一脸「他是逗比吗？」的表情默默地看着两人争执起来。要不是她的轮椅正好停在阶梯上，她早就默默退后，而不是无言地看着眼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幸好的是，她根本就并不认识对方，所以也无从谈起认识他们很丢脸这种事上。就在这个时候，哨声再次响起。双方的队员再一次踏上了球场。
萤再一次将青叶城西两人的争吵声都归纳在其他杂声之中无视掉，注意力集中到球场上重新开始的比赛中。
现在的球权是在加持手上，因此萤惊讶的地方在于对方的强力跳发。
因为必须将球抛高和起跳，相比起普通的上手发球，需要抓准时期撃球的跳发球是一种难度相当高，不过威力巨大的发球。要练得能相当稳定地发球过网，就必须下很大的苦工。
乌野的其他人虽然并不是不会跳发，可是因为成功率太低，所以在正式比赛之中从来都没有人会使用。就算是乌野的三年级之中，也只有松田的跳发成功率之高，才得于在去年这个时候变成了乌野的武器。
可惜的是，松田的接球虽然经过了三年的训练，可是接球还是烂到不行。无可奈何之下，才只能将他当成关键发球员。不然的话，以那种强力发球，松田早就应该成为了乌野的正选队员了。
萤对比一下手上的场刊，诧异地低声说道：「是一年级啊……厉害。」
那枚跳发显然威力非常强劲，因为就连泽村也没接住。西谷迅速跟上，终于在球即将落到地上之前，重新托了起来。看着球被重新打回加持的场内，萤本来吊着的心才默默地放了下来。
「做得好！夕！」
萤并不知道，她轻轻握拳低声为西谷打气的模样落入了旁边几乎打起来的两人眼中。及川看着她，瞬间笑成朵花。岩泉拎着他的衣领，想好好地再给他来一拳的时候，及川却因为涉及了排球而秒切认真状态。
「看来……好像是乌野的亲友？还是加持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预选赛（二）（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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