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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疚于内心的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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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疚于内心的孽
一双爱憎分明的眼睛直直射进我的心里,酒桌瞬间被掀翻。段飞扬拽起我就要走。
我歇斯底里地挣扎,“段飞扬你放开我,你怎么就是阴魂不散!”
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怒吼道:“你是我的,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我也朝他吼道:“我不是你的,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他索性拦腰抱起我,任凭我折腾。此时楼清辰一直镇静地坐在椅子上,直到段飞扬抱着我走过他身边时,他站了起来拦住段飞扬,“她现在是我的客人。”
段飞扬也知道他是太子,但却毫无畏惧之色,甚至连看也没看他,“但她是我的女人。”
这种公然藐视当今太子的态度让楼清辰的手下们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拔刀欲战。但楼清辰没有下令,所有人都只能忍着。
他们二人僵持着,楼清辰不让路,段飞扬也不能贸然与他打起来。
就在我以为快要‘冻僵’时,还好花姨风风火火地赶来,一同来的还有章箫雪。
花姨见段飞扬抱着我,而楼清辰挡在我们面前,估计脑补的结果就是两人为了我准备开战。否则她意味深长的一瞥还真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她笑着拉过楼清辰说:“公子切勿动怒。”返回来又对段飞扬说:“早就听闻侯景侯大人武艺超群,今日一见真是非同小可。不如把木荒姑娘先放下来,在花楼小酌一杯可好?”
段飞扬自然是听得好话,无奈还是死死抱着我不放。
一旁站着的章箫雪突然站出来说道:“箫雪知道一种比赛,不知两位贵客是否愿意一较高下?”
我灵机一动连忙点头说:“段飞扬你要是真心想要我,那就让我对你心服口服。”
他易激的个性断然不会让他在我面前说不,于是将我放了下来。
楼清辰却说:“我没兴趣。”
段飞扬一听火冒三丈,“太子是不屑和我比试?还是怕输了丢面子?”
楼清辰并不听他的,站起来就要走。我眼尖手快一把抓住他,悄声说:“帮我一次,求求你。”
段飞扬见我拽着楼清辰,正想要将我拽回他的身边。与此同时楼清辰先他一步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对段飞扬说:“若是你输了就不能再纠缠她。”
段飞扬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说,“我一定会把她赢回来。”
章箫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段飞扬的身边,轻拉他的一只袖子说道:“不知小女子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为两位当裁判?”段飞扬一把甩开她的手说道:“老子不管谁当裁判,现在就比。”
楼清辰将我护在身后,让段飞扬先走出房间,我们紧随其后。
章箫雪说的比赛其实就是变相的高尔夫球赛,古代自然没有广阔的高尔夫球场地,但整个花楼围绕起中央的一大片空地还是可以运用的。
采用三局两胜的方式定输赢,比赛双方每人都只有三次发球的机会。
在现代的时候我从未见过楼清辰打高尔夫,此时心里还真是有点打鼓,而我的后半辈子竟然压在了高尔夫球上。段飞扬就不用说了,整个一玩圣。现代能玩的他都玩过,除非是他真心不喜欢的,否则绝对没有他漏过的。
第一个发球的是段飞扬,全场的人皆屏气凝神看着球滚动的方向,最后顺利地滚进了洞里。球进洞的瞬间,章箫雪居然欣喜地叫出了声音。
紧接着就是第二球,不出意料又顺利的进洞。最后是第三球,我只能祈求上天了。就在我还闭着眼睛等待奇迹发生,章箫雪已经欣喜地喊出声音。
这时我突然感觉肩头一热,睁开眼看到楼清辰安慰的神情,顿时平静不少。他是值得信任的人,至少他在我面前没有一次食言。
段飞扬趾高气扬地对他说:“我看已经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三球全进。”
楼清辰一贯冷静的态度丝毫不受影响,并没有搭理他的挑衅,而是转向章箫雪说:“把我的球洞推后三尺。”我急忙拽了他一下示意不要过于自信,他回过头来对我说:“相信我。”
此时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了。
第一杆打出去时我紧张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最后确定球滚进洞里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楼清辰看了看我,突然揉弄了我的头发一下,好似对待宠物一样的感觉。
段飞扬顿时把手中的球杆扔出去好几米远,楼清辰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着打球。
不出意料第二个球同样顺利进洞,只剩下第三个球了。全场的人仿佛都紧张到一个极点,屏住呼吸等待结局。
就在眨眼的瞬间第三个球飞起一个漂亮的弧线顺利入洞,我激动不已,一把抱住楼清辰的脖子大喊道:“你赢了,你赢了……”
他同样回抱住我,头一次见到他高兴得如同一个小孩子频频点头微笑。他抛却了往日的光环,不再沉稳从容。
幸福只在一瞬,正当我以为所有人都为这精彩的一幕庆贺时,却忘了还有一个输了的人。段飞扬怒气冲冲地拨开我们,照着楼清辰的脸上狠狠地就是一拳头。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楼清辰完全没有防备,着实地挨了一拳跌倒在地上。
段飞扬就像疯子一样,拽起他的领子还要继续揍他,金面具们都在场外,根本不知竟会出现这种状况。他被段飞扬完全压在地上不能动弹,而现在的段飞扬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毒辣的事来。
我看到楼清辰鼻子与嘴里冒出的鲜血,情急之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球棍朝段飞扬的后颈狠狠地打了下去。
他在完全没有预料的状况下挨了一棍,当即趴在楼清辰的身上晕死过去。冲动的瞬间减弱思想归于理智时,我猛地扔掉手中的棍子。章箫雪已经跑过去着急地抱起段飞扬,我傻愣在一旁不知所措。她不知何时泪眼婆娑,看着我时却无比仇恨,“你永远都是不遗余力伤害他,也是不遗余力让我更加恨你。”我无话可说。
此时楼清辰一只手吃力地扶着地面,擦了擦嘴角的血,向我伸出手来说:“过来扶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扶他。而就在他身边的段飞扬,我一眼都不敢再看。扶着楼清辰站起来朝场外走时,听到章箫雪一遍一遍地喊段飞扬。我听出她声音中的悲戚,终于明白原来她的幻就是段飞扬。
把楼清辰扶回他的房间之后,我便匆匆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听外面的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