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队长羽织(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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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任务要品的纸张已经被飒空烧掉了。
这种东西带在身边不安全，藏起来又不放心，所幸还是烧掉算了。
飒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否决了偷取三番队队长羽织的这个决定。
队长的实力恐怖得很，她不确定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当然，她可以色|诱某些实力强劲的死神；但是一来，她所知道的几个实力强劲的死神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并不是那种心爱的女人一说就毫无原则的类型。
若是她直接刷满三番队队长的好感度，等着某天冒雨跑回家，倒是可以引诱着对方将羽织解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一来羽织对一个队长很是重要，她不能确定对方是否那么绅士；二来，这位三番队队长的知交好友是原著里能提早发现蓝染的阴谋，并且还实力强大到在蓝染的算计下活下来的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飒空自认为自己的演技不错，但是却也不敢自夸在这种活了上百年的老人精面前能够保持着一副完美的姿态不露马脚；毕竟，她可不认为自己的演技比蓝染更好。
这样一来，飒空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当上三番队队长这一条时间最长的才是取得三番队队长羽织最为稳妥的法子。
毕竟，蓝染肯定是要对平子真子和其交好的队长下手。飒空记得之后的三番队队长是市丸银担当。除去市丸银本身出众的实力外，他当上队长也与蓝染的保荐有着极大的关系利害存在。
但若是她现在与浮竹等队长打好关系，建造一个和蓝染一样的好名声，抓住这段空白期，等着三番队队长的位置空出来，走上队长的位置便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个慢热又稳进的方法也存在着一个弊端：那就是最终BOSS蓝染。
不论出自哪方感想，飒空都真心不愿意成为蓝染那一方的人。这对她首先选择的立场就有鲜明的关系，不仅讨不到好，而且还会被双方怀疑，被炮灰的时间只是远近罢了。
其次，蓝染此人心机沉重，她原本就为了莫名其妙的神明大人的任务而焦头烂额、处心积虑根本没有更多的心思能够放在他的步步试探上。
最后，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在她完成了所谓的任务之后能否再回来。这一点，是飒空最为纠结揣摩不清的了。
想到这里，飒空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灰色的桌布。
那位单纯而活泼的小姑娘在之前招待了那些队长之后果然很是自鸣得意，颇为洋洋得对着这家酒馆里与她同期招进来年龄相仿的飒空炫耀着她那天招待了一番极为露脸的事情。她甚至满怀期待地臆想着自己那惊鸿一瞥能迷倒那酒座上哪一位如朗月清风般的俊气的死神大人。
飒空听到她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不由笑了。
她是不知道这位小姑娘能否如愿一偿真的让其中一位死神拜倒在她的裙摆下；她只知道，其中一位温润和雅的队长大人已经是对她渐生好感了。她对小姑娘过于主动的姿态而感到不以为然。
果不其然。
第二次的招待，那些队长特地吩咐了避开那位小姑娘。
店主夫人也丝毫不意外听到如此的话语，微笑着让飒空替了位置。
这个时候好感度的重要便就体现出来了。
在软软地推辞了几句后，装作无法的飒空只能无奈地笑着上了二楼来到了那些队长点的包间。
软底的木屐踩在古旧的台阶上，发出厚重而寂寥的声响。
飒空拘着步子，一步一步宁静淡雅的仿若能在屐齿与地面轻触的部分蔓延盛开出一朵清莲。
她站在门扉前。背后将会是一局最大的赌局。
不过，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飒空微笑。她伸手轻轻拉开了用和纸糊成的障子。
至多或少不过是被人看穿了目的。她赌得起。
——障子被拉开，发出了细唆微弱如流年浅月情怀在岸边轻轻逝去的惆怅声响。
飒空优雅地将腰身往前倾，将手往小腿一搭，缓缓沿着小振上红瞿麦花纹的印记向上最终落在了腰腹部交握着以双膝及地的姿态。
她及肩的长发被绾成了中规中矩的马尾高高扎起，只有两鬓的长发在她低下头的刹那柔软而又纤弱地落在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上显出一种让人分外怜爱的矜持。
“日安，大人们。还请告知你们的需要。”
将双手合成一个三角，飒空有礼地弯了弯腰。
事实上，她对这种弱势得几近卑贱的跪姿而感到不适。
——如果能回去，我要告诉以陌：她向往的日|本生活是一种多么让人觉得摧残崩溃的日子。尤其是这繁复的礼节。
飒空嗤笑道，如果我能回去……
厢房里有刹那的静寂。
而后，一个低亮的男声响起，带着些疑惑：“阿嘞，换人了吗？”
“是呢。这次的看板小姐真是可爱呢。”
话音刚落，飒空就感到自己因跪礼而放在榻榻米上的手被一双纤长的手托起，握住。
甫一抬头，她就看到面前穿着队长羽织的有着黄色娃娃头的男人笑的一副漫不经心又故作神情的样子逼近道，“小姐，你是我的初恋！”
飒空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惊恐表现在了茶色的眸子里。
她下意识地仰着脸往后退，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慌与无措：“这位死神大人……”
“笨蛋！你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失礼话都能说出来！”
一只木屐重重地砸在了平子真子的脸上。
飒空看着那不符合牛顿定律的能自行转弯的女士木屐，先是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惊讶，而后则是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挺尸的平子真子，最后她反而是有些小崇拜地看向猿柿日世里。
平子真子的心思难以否侧，可他对身边的人却是真心关怀。猿柿日世里正巧算在其中。
飒空并不能期求从一开始平子真子就对她有好眼缘，像浮竹那样；一开始的那句玩笑话只能是玩笑话。
飒空也不认为酒坊一眼，平子真子就会认可自己；她的目的是刷满他身边的人对她的好印象，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叫情感叠加效应：他身边的人会一点一点把他们对她的好感加注在他的身上，以趋于同化。
如果被一个不为外物所动，单纯温柔的固执却并非直莽不通世事的姑娘以那么轻柔的尊敬的目光看着，同为女性的这位有些傲娇的姑娘又怎会不对她心生好感呢？
飒空如是臆测着，神色温柔如初。
浮竹的席位在平子真子左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也就是静乐春水的左边，浦原喜助的右边。
他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右手端着浅色的绘着樱花的小酒杯。他的神色依稀如常的沉稳，只是捏着杯壁的食指和拇指捏着酒杯有些泛白。
猿柿日世里倒是因飒空干净直白的神情而突地脸一红。
她有些傲娇地扭过头哼了一声，走过了几步捡起了还盖在平子真子脸上的木屐，不解气地又在他脸上狠狠地抽打了两下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四枫院夜一的身旁。
飒空刷新了一下对她暴力的认知。
话说，猿柿日世里她应该……不打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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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这个任务说来实在是简单。
一则这些位高权贵的死神大人并不适应着有人在旁服侍，之前的那位小姑娘就是这么拉低了自己的印象分；二则飒空自己也对于这种事情膈应得慌。所以，她只记下了他们要了什么便温顺地俯了俯身，下去了。
店主夫人对飒空这么快下来而感到诧异。
飒空对着她微笑，带着淡淡的烟火。
她温柔地敛了敛眸子，轻声道：“夫人。”
“小空，你怎么这么就下来了？”
店主夫人的问话有些埋怨，也有些担忧，“可是那些大人不好相处？”
飒空摇了摇头：“大人们都是很好的人。”
想到了抽打平子真子的日世里，飒空不由得弯了弯眸子，“只是夫人，您不觉得这样的卑颜屈膝换得的一场处心积虑是多么的讽刺吗？”
她缓缓地念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店主夫人沉默了许久，而后开口道：“你一贯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我知道。所以，不必多说，我相信你。”
“谢谢您，夫人。”
飒空的笑容真诚无比。
她屈了屈身，说道，“那么我就先去为大人们取酒上去了。”
“去吧，顺便也把温酒壶也拿上去吧。入秋了，酒水虽是辛辣，却过于凉了。”
“我记下了。”
飒空转过身，拂手撩起了暖簾，微微弯下了娉婷的身影。
台所帮忙的中年妇人听见了暖簾打过空气的如流水般的潺潺响声，回头见来人是飒空不由一笑：“小空啊。”
“菖藤夫人。”
飒空笑着。
她走过去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一盘竹寿司，从善如流地放在了一旁，“是在忙吗？如果是的话，还请务必要让我帮上一点呢。”
“不是什么冗杂的事情，我一个就可以了。总觉得似乎小空来了以后就一直让你无条件的帮忙，有些过意不去呢。”
菖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飒空只是微笑，有些羞涩地垂下了眼帘。
“说起来小空是在招待二楼的那些大人们吗？”
“啊，是的呢。”
飒空应下。
菖藤笑笑：“确实应该多接近接近呢。”
她又说道，“来吧，请你帮我准备一点生鱼片和酱油好吗？用三文鱼就可以了。”
“当然可以。”
飒空求之不得，欣然应下。
只是面上，她的感情波动并没有那么大。
“再请帮我拿一些较烈的白酒来。”
菖藤说着，却突然转口，“哦，对了，再请拿一瓶清酒来。有位大人似乎不是很会喝酒呢。”
菖藤笑道。
飒空想到了前一次遇到的浮竹，觉得菖藤提到的应该就是他，也不由掩唇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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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每位队长要的东西都装在托盘上，飒空叫着其他的一些人帮着行云流水般连续地将东西放上桌子。
期间，她不曾抬起头看过他们任何人一眼。
或许，正是这份不骄不躁的温顺从容让这些死神但凡是来这家酒坊就一定会让飒空作为看板娘。
也正是在这样频繁的接触中，飒空用着那仿若经年累世而积郁成就的温柔一点一点慢慢地蚕食着心头，将如流年般缱绻华美不可方物的温柔像斟酒那般缓缓倒入杯中，倒入填满心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队长羽织(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