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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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说曹操，曹操到。
在大家早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四个人商量着谁去叫醒李曼卉大小姐，却见她勾着又一双10cm的高跟鞋施施然地走出电梯，一尾米黄色的曳地长裙配着全部梳理到左耳侧的大卷长发，张显出无限风采。
在酒店所有人都把目光凝滞在她呈“S”型的完美身体曲线上时，只有方维对她摆了摆手。李曼卉眨着单纯的大眼睛，仍是走到了四人面前，对方维的手势充满了困惑。
“我们在云南，不是在海南。”方维扫了一眼她的穿着打扮，无动于衷道：“而且是去拍戏，不是去走秀。”
“诶？”
“现在才三月底，而且这边风大，如果你想着凉或者走光的话，在不会引来记者跟踪报道的保证下，我们都不会介意你穿成这样去拍戏的。”莫晴抬头看着眼前整整比自己高了近半个头的女人，然后一路向下，目光停留在李曼卉脚下高高细细的酒杯跟上，补充道：“前提是你能穿着这鞋子走到拍摄场地。”
“用……走的？”李曼卉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开始觉得脚很痛。
“当然，这边并不是哪里都能开车去的。”
莫晴今天也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穿了一套休闲装再把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显得简洁干练，就连往日的浓妆都抛弃了，改为清新的裸妆，虽然这让她熬出来的黑眼圈显露无疑。
“让你助理帮你挑身简单的换一下……”莫晴的建议还没说完，回头却没找到时时跟在李曼卉身后的小助理，于是问道：“你助理呢？”
“……她好像挺累的，一来到这边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再加上昨天给我熬粥……”李曼卉突然变得有点支支吾吾的，提到“粥”时有点气愤地跺了跺脚下，“那个破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熬不烂！”
“所以？”
“我让她再睡会，自己先下来应付你们……”
居然这么得罪人的大实话都能说出口，这姑娘是怎么在圈子里混的，还是说现在模特圈都变得这么直来直往了吗……
莫晴为李曼卉的智商感到有些捉急，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姑娘任性归任性，娇气归娇气，至少对底下人不坏。
“身体不舒服的话，让她在酒店休息吧，今天剧组人员都到齐了，造型师和助理都不会缺的。”方维在一旁淡淡道，“莫晴，你陪她回去换套衣服。”
“走吧。”莫晴拉着一旁有点呆呆的李曼卉向电梯走去。
按下25楼层按钮，莫晴就背对着李曼卉站着不动了，显然是在电梯的到达之前不想跟后面的人进行任何交流。
因为是早餐时间，通常只有下楼而很少上去的，所以偌大的电梯里就只有莫晴和李曼卉两个人，格外的安静。于是身后显得有些急躁的高跟鞋声就很清晰了……
莫晴微微皱起眉，直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乱……
“虽然这里是高级酒店，你我的体重也都算标准，但是我不认为你再这么继续走下去电梯不会出现掉下去的情况。”莫晴终于忍不住扭头，却发现有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空……
“呃……莫，莫大姐……”李曼卉半尴不尬地收回手，微微低着头叫道。
“……”莫晴大幅度地吸了一口气，大有要把电梯里的氧气全吸光的架势，咬着字一个个地说道：“曼卉妹妹，我和你的年龄差也就十来岁，不用尊敬到在‘姐’前面加上一个‘大’字。”说罢还慈祥地露出一个笑容，甚至摸了摸李曼卉的长发道：“还是叫我晴姐吧，嗯？”
“莫……”看了看还停留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好像自己不答应就会改摸成拽，愣是一根筋的李曼卉也懂得了识大体，甜甜地喊道：“晴姐。”
“乖。”终于松手放开了那绺倒霉的头发，莫晴拍拍手继续面壁。
“晴姐，”第二次明显来得习惯很多，李曼卉好像是真的有事情跟莫晴说。
“还有什么事吗？”简直是不耐烦的根本不想回应的回复。
“刚刚我没有说什么事啊，哪里来的‘还有’……”可惜有人听不懂话语中的意思。
“你说吧你说吧！”莫晴带着满脸的“被打败了”回头，有效打断了李曼卉说不停的解释。
“方导他……”李曼卉微微涨红的脸上满是纠结和无法理解。
“方维怎么了？”莫晴有点意外李曼卉想要提的居然是这个，挑了挑眉等待下文。
“他其实并没……”终于攒足勇气，准备一头说下去。
“叮！”25楼到了。
“下次再说吧，先回房间换衣服吧。”莫晴对还在电梯里吞吞吐吐的李曼卉招了招手。
“噢……”李曼卉不甘地咬了咬嘴唇，终于带莫晴回到自己房间。
在看到李曼卉的衣柜的时候，莫晴意外地没有愤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她早该知道会是这样子的。眼前是一溜儿的礼服，长裙短裙、抹胸的吊带的单肩的、白色的蓝色的香槟色的、包臀的大摆的束腰的……竟然连一套稍微行动方便点的衣服都找不到。
至于鞋柜，算了，莫晴压根就能想象，无非就是全带跟的，区别大概只在跟的长度吧。
无奈之下，莫晴把她带回自己房间，找了半天拿了一套棒球服让李曼卉换上。
半个小时后，当身高终于变得均衡一些的两个女人下来时，方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红白相间的棒球衫，平底帆布鞋，亚麻色的长发松松散散地扎起，发尾的卷度衬着水光潋滟的大眼睛有着十足的可爱，这才是一个19岁的女孩该有的打扮，也正是《阿玉》这部电影中所需要的最初的女主角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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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开车到门口的好吗？而且，这……这是什么衣服啊？好难看，我不要穿！”
女声娇嗔，空谷传响，余音不绝。
李曼卉手里拿着的是一套典型的傣族少女服饰，绯色紧身短衫、织有图案的花统裙再加上一条宽宽的银腰带。而她的手的下面便是一潭泉水，现在正作势要把衣服扔进水中。
莫晴想上前阻止，方维却拦住了她，换做自己上前，面色温和地和一脸气愤的李曼卉说了些什么，就见她慢慢镇定下来，脸上露出一点委屈，但是还是好好地捧着衣服扭头走向临时的女式的换衣间了。
“诶，你跟她说什么了，那么有用。”莫晴“啧啧”地感叹着，面露佩服之色。
“我说了……”方维带着笑神秘兮兮，“不去换衣服就告诉你洛哥哥哟。”
“扑哧，”莫晴喷笑道，“这明显是对付小孩子的招数嘛！”
“可惜她偏偏就吃这么一套。”方维说完后敛了笑意，神情有点淡淡的，“主要还是看洛河在她心里的地位，很明显，很重要，重要到几乎丧失了自我。”
“那个人还真是……”莫晴听到这里也笑不出来了，有点拿不定主意地问方维道：“方小子，你应该能看出来他对你……你不要再沉迷进去啊，很显然他那时候为了名利放弃了你，现在功成名就了就来找回你，什么企图啊这……”
“我知道。”
“而且，现在李曼卉和他明显也有关系，即使要挽回你，他还不忘拈花惹草的……”
“晴晴，”方维看着一贯干练的莫晴现在却变得婆婆妈妈的，不由心里一暖，不禁想说些自己还没想过却能让她放心的话：“我不会接受他的，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方导……”
方维被旁边的声音唤回了神，看向一旁一身知青打扮的俊美青年，“换好了？很不错啊，和你的肤色很相配。”
“谢谢。”池秦舒心地笑了笑，耳根处变得红红的。
在此同时，李曼卉也穿着一身傣族少女服饰走了出来，不再吵闹也不再嫌弃衣服难看，而是在一边认认真真地看起了剧本。
鉴于主演都是新人，方维和莫晴商量后决定采取前所未有的戏前说戏战略，每一场之前都帮他们指导一下。莫晴本来想让方维制住李曼卉的，但是苦于方维早就答应了池秦，只好走向那个一脸认真的姑娘。
这一场要拍的就是前两天方维跟池秦讲过的最重要的两场见面之一，阿玉与绍光的初次相遇。傣族都喜临水而居，认为水的最纯净美好之物，所以邂逅也是在泉水边，绍光背着画架在草地上写生，而此时阿玉正在河边洗浴，故事就从这么一个尴尬却也狗血的场景开始了……
简单地说戏之后，现场布景和道具工作都已做好。莫晴拿过场记板，看着两个人都走到位之后，稳稳一打，声音干净利落：“Action！”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