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同人）花自飘零》蛋状固体

14、第十四章

　　这话说的，好像他真饿了多久一样。
　　他但笑不语，但心里好像第一次被人关心而感到温暖。母亲死后，除了王兄，又有谁是真心关心过他，会担心他是冷是饿是渴，但是身边的女子，初见时怪异，再见只觉冷漠，之后接触增多，却是慢慢改观。就是这样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子，让他开始记挂于心头。
　　邵亘怀本就长得不俗，这一笑更是让无数少女心动，但姒莫之却仿佛不为所动。花家翩翩七公子花满楼总是一派儒雅，他是天上仙子，那般温柔的笑容令人见之忘愁。而那人虽也爱笑，却总是妖邪魅惑，是地府来的艳鬼，虽美却是剧毒，她每见只觉战栗恐惧。邵亘怀却是不同的，他是草原上的风，爽朗自在，却是一种独特又清新的感觉。
　　“怎么，看我看呆了？”
　　“不。”
　　姒莫之在一旁坐下，却无一点异色。“只是想说邵大哥果然不似我大明人。却真是别有一番风采，大概也只有赤狄那样的地方才会有邵大哥这般男儿气概。”
　　平日有些痞气像是哪家不懂世事的公子哥，但是仔细看来，又何尝不是敛了锋芒，刻意让宝珠蒙尘。
　　虽不知姒莫之具体指什么方面，但邵亘怀黝黑的皮肤还是透了那么一丝红来。
　　“说起来，莫之是要和我回赤狄看看的。”他扫了扫四周，“这客栈……”
　　“交给小玖去照看了。光赚钱却不懂享受，未免太过无趣了，是不是，邵大哥？”
　　是他的错觉吗。他竟好像在姒莫之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不同于往常的情感。带着那么一丝丝狡黠，却是整个人都生动了不少。
　　“莫之所言不错。那我们何时动身？”
　　“我倒是不急，全凭邵大哥安排。”
　　“那三日之后便动身可好？”
　　书信要赶紧传回给王兄，但莫之也要时间收拾东西。虽然说到了赤狄便是他的天下，但还是给她充分的准备时间吧。
　　“好。邵大哥你先休息吧，我且退下了。”
　　姒莫之走起路来倒是不紧不慢，关门时甚至还冲邵亘怀微微扬了唇角，却直接让他将筷子都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门将屋内外隔成两个空间，而门外姒莫之的笑容却放大了数倍，看起来实在诡异非常。只是转身的工夫，却又是恢复平常的冷面，再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莫之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真是要麻烦邵大哥了。”
　　姒莫之坐在马车里规规矩矩，但是刚才她撩开马车帘子看到外面景物时的赞叹却早已落入了邵亘怀眼中，他心中一动，“话说起来我听说这大明民俗女子都不该出头露面的，第一次在客栈见到你还真是吃了一惊。”
　　姒莫之看着身边的男子，却是笑了。
　　“其实你是知道这红尘客栈有古怪的，甚至觉得我也是有些古怪的，是吗邵大哥。”
　　不待邵亘怀回答，姒莫之倒是接着说了下去。
　　“莫之一介女流之辈，无权无财，却有着那样一家客栈。抛头露面不说，现在更随着不过数面之缘的你冲动去了赤狄，你总是觉得不妥，怀疑我别有居心的不是吗。那红尘客栈，是莫之恩人的，我只是替恩人看着罢了。看的久了，见的人也多了，总听人说起外面世界多美多好，莫之便也想用这双眼亲眼去看看的。”
　　“恩人？”
　　“是的。恩公他神通广大，救我多次。无以为报，便替恩公看着那红尘客栈了。”
　　这……
　　听来似乎说得过去，但是仔细推敲却又满是疑点。
　　“邵大哥大概也听了红尘客栈的传闻。莫不是也有什么问题想要问莫之。千金一条，这规矩却是不能坏了的。”说到最后，姒莫之竟带了些笑意。
　　邵亘怀看着身旁女子的笑容，心中未想口却已出声，“莫之家在何处？”
　　“不瞒邵大哥，自有记忆起莫之便在这京城乞讨为生，若不是遇到恩公，现在怕也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姒莫之放下掀车帘的手，在马车上坐着规规矩矩，看着邵亘怀的眸却清亮，不卑不亢，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却是被他看到了微微紧握的双拳。
　　“其实莫之你能随我回赤狄，我很开心。”
　　邵亘怀看着身侧的女子，笑了起来，正是她所欣赏的草原男儿豪爽的笑容，“恩公的情要还，但是总窝在一个地方却是不好的。你若愿意，去了赤狄之后再随我去北戎，南海国走走，那儿的景色与中土和赤狄均不同，却别有一番滋味。”
　　“多谢邵大哥。莫之懂的东西不多，之后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先在这里和你陪个不是，之后就都要仰仗邵大哥了。”
　　“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些。”

　　江湖事多，但最近都是些小事，自然轮不到陆小凤管，这让爱管闲事的人很是无趣，愈发地计较起之前虚无谷的案子来。案件看似侦破，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但是幕后蛊惑人心的黑手却迟迟没有消息。看起来惟一的线索却只剩下了那红尘客栈的老板娘姒莫之。
　　说起这女人，第一次见到是在牢里。他去追人到了牢房，却发现守卫与他要找的人都被杀死了，只剩下了这女人一个人在牢里自言自语，竟是在想着自杀的方法。他忍不住搭腔，只听得她说是因为杀人罪被抓到了牢里。他吃过女人的苦，自然知道看起来多柔弱的女人都不是她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但他别无他法，线索既然在这里断了，只留下她一个人，那这个女人便是放不得的。救了这女人他直接把人丢给了花满楼，他可没有地方金屋藏娇，而他的朋友花满楼却定不会看着这样一个女子沦落街头。他查不到她的来历，却意外得知花满楼竟与她相识，在之后，看着她在满花楼生活得如鱼得水，却是再普通不过的样子，他便也放弃了这条线。得知了京城的事情便拉了花满楼前去，却发现只是个陷阱，回来这个女子却又不见了！
　　上次他看到花满楼那般消沉着急是在上官飞燕失踪之后，而这次，他不想自己的朋友却又是陷入了这样的情绪。他向来是欣赏且喜欢花满楼，却不想他的情路竟是如此曲折，一个上官飞燕不够，再又来个不知来历的石桦，花满楼更是怕是因为凶手为了支援他们而将石桦抓走。陆小凤和花满楼的朋友有多少恐怕连两个人自己都算不清，其中有财力与消息灵通者亦是数不胜数，可偏偏就是奇怪的找不到那个女人的任何消息。她的来历是个迷，就好像不是这世间之人，如今又回到她的世界去了一般。不久之后，却是无意中听玉面公子江叶提到了京城的红尘客栈，听说那里可以打听到想知道的任何消息，在孙老爷死之后大通大智亦随之消失，不同于大通大智，这红尘客栈却是避也不避，像是存心暴露在风口浪尖一般。江湖的秘密那么多，有人想知道，便有人拼了命地阻止，却是这红尘客栈岿然不动如山，就这让人十分奇怪了。再听说那老板竟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无人知其来历，他便隐隐动了心。那红尘客栈的老板姒莫之，便是他与花满楼找了足足三个月的石桦！只是除了那张脸，却是哪里都不像了。不会笑，亦弄哑了嗓音打伤腿只为了躲花满楼，他只道那红尘客栈的老板在众多江湖人士面前还能全然身退本该是个聪明伶俐之人，却不想竟用了最蠢的法子。可是再去调查了这几月红尘客栈的打过交道的几人之后得知了她的处事风格，他又觉得石桦，不是，姒莫之不该是这样的人。谜团重重。却是她最后一语道破凶手正是那些被害者的家人。虚无谷扮演着蛊惑人心的恶鬼角色，真正动手的那是些看似可怜的被害者。凶手抓到了，虚无谷却是那样突然便消失了。姒莫之安然无恙，红尘客栈却再也打听不到消息。他费劲心思只知道姒莫之离开了那红尘客栈却是不知去向，于是再次又断了线索。
　　罢了罢了，守着这破客栈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司空摘星说要拿个天大的秘密和他赌，这回比的却是去偷北狄皇宫珍藏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