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一个誓言四个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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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还相信着童话的女孩，仅有的一丝希望…全部，都将随着那个夜晚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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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身份如何？”莹规规矩矩旳坐在椅子上，平和的紫色眸子坦白旳直视着他。
他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戒备，那么……先听我说一下我的故事吧。”她没有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上一辈子…是这样说来着？”纤长的手指轻点朱红色的嘴唇，少女歪着头平静地回忆着，“我有一个很温柔的母亲，即使被那个男人骗也不会埋怨什么，微笑着、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说他一定会回来接我们…开什么玩笑，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爱情！在我印象中，都是周围冷眼旁观的眼神还有母亲日渐消瘦的背影，讽刺的是，我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得了精神分裂也不知道，一个我冷静无情把一切都当成游戏，，一个我天真愚蠢沉迷在二次元爱上了他…真悲哀啊……一开始就不该相信的，无论是幻想还是自我满足…最开始就不该知道这个世界……”
“当我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时，我是多么庆幸啊！活着，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也许你会觉得我沉溺在这个虚幻的世界太过天真，但是在那个世界，我已经死去了，或许还落得生死不明的结果。我那天真又温柔的母亲该是多么伤心啊，肯定会哭的吧，她…最后会跟着那个男人进那个大宅院。还有……”
“世界从来就是公平，而残酷的——我失去了生命和家人，得到了新生，我失去了这一世的父母，却得到了斩魄刀，我接近了蓝染，却与小白他们站在对立面，我改变了小乌和史塔克的过去，却使他们的结局提前到来……”
“我的目的……可以说实现了，也可以说没有实现。因为……”
莹悲哀而无奈地笑了笑：“我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局外者。”
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穿越者，以为自己是主角，但是——事实就在她开始干涉剧情的时候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她的语气讽刺而清透，透过银色的发丝，七汐看到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蓝紫色得瞳孔陡然变深，印出最真实的丑恶，萤*安多丽亚猛地抬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压抑在喉间到最后像是断断续续的悲鸣：“哈…哈……为什么我干涉剧情之后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弱小呢！这样就不会在幻想破灭的时候绝望得那么彻底！谁也不会知道，我的绝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是那个世界的时候，因为那个夜晚……”
少女发出一声嗤笑。
“深夜，男人，欲//望，强//暴…”她挽起裙摆，和之前疯狂大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缓慢而优雅地走到青年面前，仰起头微微一笑：“呐，你说，为什么人类会如此丑陋不堪呢？”
而我，为什么又是这丑陋的生物里面的其中之一呢？
七汐看着这个看似冷静其实早已经疯狂的女人，内心忽然感觉到一阵荒芜。
这种事，早就知道了啊。
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局限，自己的弱小，一次次在寻求希望，然后又一次次变得绝望，一次次想要停留，却不得不披上伪装匆匆离去。
一边得到，一边舍去，在这匆忙的追逐中旬的最后一丝光芒。
……
有点厌倦了啊。
“因为，人类有不顾一切都要得到的欲望。”青年的薄唇勾勒出冷清的弧度，被墨色熏染的黑眸罩上寒冬的羽衣，千里冰封，他无情绪地俯视着少女说道：“所以，为什么要我说你的过去？又是凭什么，你会认为，我会成为你的盟友？”
蓝紫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眼睛对视，两人都看到了彼此共同的一面——那属于冷酷的本质，“呵……因为我们有同样的不甘，对‘规则’的不甘。”她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七汐的脸，眼神却带着令人心惊的疯狂，“认定的人，就会护到底，而别的人，关我何事？”
他默默地回想，然后皱了一下眉头。
萤*安多丽亚看着他：“在这个世界你也有在乎的人吧？那个第一十刃——柯雅泰·史塔克。”
“是吗？”七汐的脑海里浮现那个大叔样貌的虚，他那冷静平和的眼神变得无奈，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复杂的思绪。
“他会死的。”她说，“软弱是他的致命伤，他不该死的——那么善良而温柔的人，却…还有小乌……我本来改变了他们的命运才对。”
“你做了什么？”七汐有种不好的预感。
“呐，你不想阻止史塔克的死吗？你…不想知道害死他的是谁吗？你应该在意他才对，毕竟为了你他可是答应了去杀黑崎一护啊……”她脸色愈发苍白，倒是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和我合作吧，七汐。”
“你到底做了什么？”七汐的眼神变得冷酷，手里瞬间出现一道白光，长而锐利的刀尖对准莹*安多里亚，而少女回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他一怔，那瞬间的停滞变成了缝隙。
……
“万解——”
七汐身体紧绷，但还是慢了一步，自脚下蔓延的冰块瞬间冻结了他的脚，延至身体向上一点点吞没着他对身体的控制，透着蓝光的冰棱像是宝石一样闪着通透耀眼的光芒，把他的四肢一点点吞没，不妙的是，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了，这才是莹*安多里亚万解最危险的地方，麻痹人的神经。
他看着少女的左手，之前被袖子遮掩没有注意，原来一直保持着始解的状态，直到刚才瞬间爆发的万解。
果然，不习惯吗？
“我只是、想要实现他的愿望，这就是我的愿望。”莹的右手缓缓抬起，握紧那近在咫尺的刀尖，锋利的刀身顿时割伤了她柔嫩的手心，蔷薇般妖艳凄美的红色液体划过白藕似的手臂，染红了衣裳。
那是我无论如何也想[改变]的宿命。
那是我无法原谅自己的[卑鄙]。
我，想要改变那个人的[命运]。
“在这里，我用了两百年的时间淡忘了过去，用了三百年的时间筹备与惣右介的相遇，到了现在，我是他最信任的人……不会让任何人破坏的，一定。”
如果这改变会受到报应，那就由我来承担吧。
一切因果，都由我来改变！
“你不会成功的，蓝染，终究会失败。”七汐试图动一下手指，却不受控制。
“没用的，在我的绝对领域里面，是不能使用任何力量的。”少女看着他一点点被冻结的身体，那张近乎完美的脸让心有所属的她看了也忍不住心动，她叹了一声，“最后问一次，你愿意为我效劳吗？”
七汐没有回答。
他不是她，不可能停留在一个世界，和莹死后灵魂附体等于被这个世界规则认同不一样，他无论如何也是受排斥的，规则把他的力量压制得十分厉害，他在这也会受到别的强者的压制。
回答当然是拒绝的，但他已经不想出声，他要好好的想一下……
关于斩魄刀，关于死神，关于史塔克，关于…眼前这个女人。
“那就没办法了。”莹退后一步，朱唇轻启：“冰锁。”
斩魄刀落在冰面上的声音和寸寸冻结的声音听起来很清脆而令人毛骨悚然。
少女捡起地上已恢复成普通刀身的斩魄刀，上面刻印着的字令她微微凝神：“非……阎…？”
“这不是传说中的……！”
少女转身飞快离去，厚厚的石门在她身后合拢发出厚重的吱嘎声，徒留满地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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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发现，那个斩魄刀落下的地方，有一个黑洞正在慢慢地、慢慢地变大……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一个誓言四个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