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打工魔王1】旅者、欢迎来到现实。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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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我蹲在马路边上，将从身上搜刮出来的所有铜板一字摆开。数来数去，五个铜板依旧是五个铜板。
“这就是全部啊……”我无奈地捂住肚子，空虚的胃袋中溢出无尽的悲伤。好饿啊，真的好饿，简直快饿死了。
“您要在这地方饿死了简直丢了草泥马星球的脸！”一脸笑容、义正言辞的虚拟投影对我说道。
可是。
可是！！！！
“说出我是草泥马星球的使者这话才更让丢脸好吗！！！什么草泥马星球啊！！！为什么一定要我说了这话才肯关了我的感觉器官啊啊！！！穿越者没人权吗！！！你这个死AI我揪死你你信不信！！！”
沉默。
还是沉默。
“哎呀，您想要扯死我了倒也无妨。只是，大家现在都以很怜悯的眼神看着您哦，这样真的好吗？现在岂不是比我的要求更加丢脸？”
“啊！！！！真的是这样啊！！！”我悲愤地捂住脸，一把将铜板放进口袋里，走向街头对面的便利店。哼，我还有五百日元呢！吃美味棒度日的日子我似乎也过过，况且五百日元啊！！买一份半价便当也充、分、……
“这位客人很不好意思，请您将外币兑换成日元再来购物。本店不接收这样的钱币……”营业满脸笑容地将我打入了冰窖。
我将打折的便当放在她面前，指着我的全财产对她说道：“外币？这个是外币，你再看看，这上面可是用日文写着一百旁边还有忍……”
啊。
“这位客人，您这么做我们很困扰。您后面还有客人等待结账，请您先将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玩具卖掉再来本店好吗？谢谢光临！”
刚才那个便利店店员的眼神好可怕啊！！！！
“……什么狗屁忍者啊这钱有了屁用啊老子都快饿死了还要这铜板！”说着我将手中紧握的铜板朝地上摔去，可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手上的力量放了下来，“但是，这也是上一个世界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我游荡在街道之中，生无所恋，死无所依。
“事到如此没有办法了，去抢银行吧。”
“……您后颈的炸弹会爆炸哦？”阿鲁用落井下石的口气向我说道。然而他这样的语气更加让我气愤，不过就是个AI什么时候人格劣化到这个程度！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喂！！
“……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与我一同行走的全息投影望向天空，微笑一如既往挂在他的脸上，却远远没有夜幕中的月亮来得清澈。
果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些什么……
“只是觉醒了S的嗜好而已。”
“你的那份笑容原来是真的愉悦吗！！！”
呵呵，我似乎听到AI愉快的笑声。这样的阿鲁我并不讨厌，能够像现在这般一同行走在街上也是一种幸福。
即使他的身影只有我可以看见。
“话说回来，今天的晶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直说奇怪奇怪，难不成是阿鲁你的扫描系统坏了？”我扶着墙漫无目的地在商店街走着，时针已走向深夜，空荡的道路上只有醉汉和下班的OL走过。
“请不要把我说得和您的智商一样。”阿鲁双手抱着胸，声音直接从脑中传来，“检测系统是直属于系统管理下，根据我的权限能够得到的资料也是有限的……虽然已经黑进去查看过了但得出的结论……”
“黑、黑进去？”阿鲁说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阿鲁，难道你不就是系统的本身吗？为什么还要黑进去……”
奇怪，这个疑问似曾相识。
“这点您以前不是已经……不，真是没办法，这样的话我就再给冒失的您解释一遍吧。”阿鲁的表情有些落寞地看向前方。
没想到就连这些也会忘却。
那，那件事也不会记得了吧。
我听到阿鲁默默念道。
真没想到，就连阿鲁也会有这样思考的行为。
“啊、嗯，麻烦您了……等等，不要觉得麻烦好吗我是真的没听过啦！！！”
“说来也是十分简单的，在您的体内分别有三个程序，您自己的潜意识，我，和系统。潜意识就先不提，我与系统的关系则是十分复杂。我的程序不能离开系统，系统却能够删除我正常运作。即是说，系统的权限比我高的多得多，万一发生了什么事请，系统将会无视我的判断，强行推行。
那么，直属于系统管理下的检测系统可以说是绕过我进行判定的程序之一。您可以把它想象为动物的直觉一类的东西……检测系统可以从时间轴与地平轴双向进行晶石的判定，其范围虽然有限，但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在检测系统筛查到类似情报后判断等级，即相似、极其相似、完全相似的情报给系统确认。系统本身附带有检测程序，只不过没有检测系统一般精密。在两者同时认定了晶石了之后，判定资料便会传到我的数据库中。
然而，今天的情况可以说是十分诡异。检测系统非但检测到了晶石，还将其级别定为最高的完全相似。传送给系统进行最终确认时，系统出现了不一样的判定结果。具有最高权限的系统驳回了检测系统的命令，检测系统却不断地输入最高级别的讯息，其反应到我数据库的结果就是……”
“反应时强时弱？”
“是的。在0与1的世界里，是没有可能、也许、大概、强、弱的存在。有的只是是与否这两项判定而已，在系统判断出晶石有强弱的同时就说明必定有BUG发生。所以我黑进系统，浏览了历史记录……这个结果就是我给您解释的。这到底是偶然，还是系统自身的检测程序的老化，或是说晶石出现了问题，现在还不从而知。依照我的计算，晶石确实存在，但这个存在……
花火小姐？”
啊！！
“花火小姐，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啊啊啊！！！！！！
“……您就算指着对面，那边也没有晶石。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鲁你快看啊！！是麦当劳！！！是麦当劳啊！！！！虽然商店名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个香味没有错的，是麦当劳啊！！！！沙漠中的绿洲，荒漠中的海市蜃楼！！！！”
这家麦当劳就在十字路口对面，24小时营业的良心商家。我顾不得身体因饥饿而产生的乏力感，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那里冲去。
“……麦当劳又怎么了，您现在也没有钱，怎么能吃得起这么奢、侈、的。警告，速度过快！！！零件会坏掉的啊花火小姐！！！！”
“欢迎光临麦丹劳，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一进门我就听见店员亲切的问候，这时我从饥饿感中醒过神来，却发现已经踏进了麦当劳的大门之中。
“这位客人，请问您怎么……”
“啊。”
“啊。”
我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你、你是、白天的、魔王撒……我靠好痛啊啊啊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的魔王大人的眼神就犀利了起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这位客人，本店没有姓莫王萨的人啦，”男子一边笑着，一边凑到我耳边，“你是谁派来的？魔界的吗？还是天界？”
魔界？天界？
“不是，我不是……”
“花火小姐，手！！！”身边传出阿鲁担心的声音。
“你今天白天也在附近吧，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难道你是跟着路西菲尔他们开的门溜进来的吗？”
“……唔！”只是被他压制了一只手，我却全身动弹不得。魔王大人的眼中散发出淡淡的红色的光芒……原来如此，这就是魔力的源泉吗？
我将查克拉缠绕在手上，以避免魔王大人进一步的压制。过去许久，魔王大人像是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
“原以为你已经消失了，不过现在你身上的气息，既不是魔族也不是天使……吗，就连人类也很难判断。
那么这位客人，巨无霸套餐，一共607日元。”男子规规矩矩地拿出了一个托盘，将汉堡和饮料放在上面，他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伸出手来，“一共607日元。”
诶！！！这个自说自话的流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钱……”
“那谢谢您的光临，走好不送！”
“好的，收您1000日元，诶？找零？不用了吗，谢谢您的惠顾！大门就在左手边，请您小心上路，当心夜袭！”
我顺理成章地出了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地进去了，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塞了一包吃的出来了。来自异世界的魔王就这么害怕被人揭穿真实面目？
“……花火小姐，世界更改率，变化1%。
晶石反应，消失了”
这时，将全身心投入汉堡和可乐的我，没有听到这惊讶地事实。
夜幕降临，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见到一位少女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道路中央。她时不时向着空气搭话，她表情丰富的样子让人心生可怖，怜悯了她起来。离24小时营业的麦丹劳不远的公园一角，少女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老家一般，用报纸一裹就躺在长凳上睡着了。
在她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虽然有些飘忽不定，但在自己的眼里确确实实有这么一个存在。自己看到男人坐在熟睡的少女身边，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只能透过她的身体，就连基础的体温都感受不到。
“原来如此，原来部分格式化也会将您与我之间的记忆也删除啊……看来，您也许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的声音应该只有自己能够听见，不，应该这么说，如果那位少女还醒着，那么她也是能够听见的第二人。
“我对您所做的一切，您对我所做的一切，您全部都……但是，时间我们有的是。这次，我也能够保护您，不再旁观在内。”他的声音是多么地真挚，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程序、这时，他的身形在空气中凝结，然后迅速地裂开，等自己回过神来，他的身影已经没有那么地飘忽不定了。
“即使这个结果是我被世界法则所吞噬，但最起码我不再会后悔。”
自己笑了。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裂开嘴角。兜帽下，这个人的脸影子遮住，看不清男女。只是它越笑越高兴，甚至快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旅者、欢迎来到现实。
——来到死的，深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打工魔王1】旅者、欢迎来到现实。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