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想要一直只爱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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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溪早早就来到集合的地点。
想不到居然有人比她还早的。
何景年和肖景琛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旅游大巴前，没有说半句话，只是一声不吭地在大眼瞪小眼，就连林溪都感觉到他们之间闪烁着冷然的火花。
何景年率先发现她的存在，他是个极为单纯的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和林溪短短一瞬间的对视，让他立马变得局促不安，澄明的目光逼仄而无处安放，只能勉为其难地抿唇干笑缓解脸上的僵硬。
林溪张张嘴，正想和他打招呼，脑中却一片空白，昨晚他似乎没有告诉她名字吧，最终只能生硬地说：“你们好早啊。”
肖景琛微微眯起眼，探询的目光来回梭巡在两个人之间，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人的气氛不一般啊，不，应该说何景年的态度着实不寻常。
林溪抽动着嘴角，每一丝笑容中都藏匿着尴尬，她信步走近他们，何景年竟屏住了呼吸，静静地享受着她的靠近，目光复杂如同陷入了一圈无解的迷宫，比砧板上的鲜鱼还要挣扎懊恼。
何景年最终还是退缩了，林溪脚步一稳，他便急不可耐地道别：“我、我先走了。”
林溪愕然，目光追寻着他匆匆的脚步，还想着问他的名字，当面道谢呢。
肖景琛撇撇嘴，魔爪一伸，玩命地蹂躏着林溪的脸颊，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林溪的呼救含糊在那毫不客气的爪子之下，她双手双脚胡乱舞动着，都无法触及肖景琛扎实的根基。
等肖景琛终于解气放过她的时候，林溪的脸已经被揉得比血还红了，她哭丧着脸，狠狠地揍了肖景琛的手臂一拳，想骂他，脸颊火辣辣的，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肖景琛毫不在意地挠了挠手臂，闹哄哄地说出一大串话来：“哼，本大爷就是看你不顺眼。明明你长得一般般，为什么这么多男生喜欢你啊！老子长得沉鱼落雁，追个女生都难过愚公移山！这世界还有没有人道的！”
“你和菀初怎么了？”林溪捂着自己可怜的脸颊，惨兮兮地问道。
“唉~”伴着秋风落叶，肖景琛很应景地叹了一口气，“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啊？”林溪明明记得她说她没有的啊。
“就刚刚那个，何景年，游泳队的主将，戏剧社的王牌编剧。”肖景琛努努嘴，示意早就消失得无踪无影的那个男生。
何景年。
有什么东西戳了她一下，这个好听的名字就在她心底渐渐回荡开来了。
“说起来，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林溪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简短地说给他听，下意识就忽略了和沈明泽吵架的事情。
“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啊。”要不是他，她可能就要曝尸荒野了。
肖景琛挑了挑眉，“我知道他是好人啊，要不然我早就揍他一顿了。”
而且好得过分了，阳光开朗，细心体贴，长得高，皮肤虽黑，但相貌清秀，啧啧啧，简直就是琼瑶小说走出来的完美情人一样。
何景年的出现，竟然让身为胖子十七年的肖景琛第一次萌生减肥的想法，如果他瘦下来肯定比他好千万倍！
“你这是要放弃的节奏吗？”林溪细细地观察者他的表情，隐隐觉得他有些想要放弃的念想。
并非她守旧，只是受着父母的影响，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的一直以来坚持的爱情。
她想要的很简单，一旦深爱，便是一辈子的长情。
肖景琛的恋爱就像一场洪水，突如其来奔涌而至，似乎又瞬息间就消散了。
也许，她真的是太懒惰了，苛刻地想要一成不变。
“谁说我要放弃的！”肖景琛敲了敲她的头，“我只是突然想变成瘦子而已。”
林溪惊愕地凝望着他半开玩笑的表情，似乎有着不一样的认真，认识肖景琛这么久，他一直都对自己的身材体重毫不在意，不论他们开多么过分的玩笑，他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摆出你们这些凡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的无所谓的态度。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林溪眼里闪烁着光芒，仿佛是花痴遇见了偶像。
肖景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责备：“还不都怪你！”
这都能赖我头上，林溪一时无语了。
“就是看你一直坚持着喜欢某人啊，所以我也想试一试努力坚持的感觉。”
一直一心一意地喜欢着一个人，心无旁骛，无论旁人说什么都不曾放弃，为了能够更加靠近那个人，努力着，奋斗着，让自己全部青春都燃烧起来。
那样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如果前半生不用尽全力地去爱一次，后半生连回忆的资格都没有了。
被他这么突然的表扬，林溪不好意思地低头偷笑。
“话说，昨天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肖景琛一挑眉，眼神里流转中不一样的揣测。
消息灵通的他迅速从别人那里收到了风声，这两个人昨天貌似一整晚都在一起。
林溪愣了愣，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滚烫就像是发烧了一样。
多希望昨天晚上是一场梦啊。
沈明泽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们怎么不上车？”
林溪紧张地侧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表情，肖景琛轻松一句带过：“车上太热了，在下面呆一会。”
沈明泽觉察到林溪的不妥，却不想戳穿，便转移话题：“顾夏怡呢？”
林溪还未来得及回答，顾夏怡已经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无所谓地耸耸肩，“诶哟，这么想我，我不过是去拉个肚子而已。”
沈明泽没有理会她的调戏，只道：“上车吧，快到出发时间了。”目光隐隐约约是围绕着低着头的林溪的。
听他这么一说，林溪才肯抬起头，生硬地笑着：“我还是回那部车吧。”话音未落，已经迈出了步子。
肖景琛显然是错愕，到底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之间并非变得亲近了，似乎反而疏远了。
沈明泽脸上立马就扫过一阵龙卷风，方才轻松的笑意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还没有动作，顾夏怡率先拉住了林溪的手臂，没有了嬉皮笑脸，倒是冷着一张脸。
“去什么，就坐我们的车就好了。”二话不说拖着林溪就往车上走。
“等一下见咯！”肖景琛冲他们道别。
看着林溪苦着脸上了车，沈明泽默默在心里给顾夏怡点了一万个赞。
仗着腿长，他率先上了车，前面都是双人座，就像昨天一样，他还是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窗位置。
走到车上，顾夏怡凶巴巴地推着不情不愿的林溪一直走到最后一排，林溪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侧过身，让顾夏怡先走。
顾夏怡不耐烦地敲了敲她的头，伸手一推，就把她推到沈明泽旁边的座位上去了，“快走啦，不要堵塞交通。”
又是这样。
林溪望了一眼顾夏怡臭臭的脸，无奈地叹息着。
顾夏怡冷着脸，坐在林溪身边，内心的躁动不安没有因为这样做而变得平静。
今天早上。
“林溪，我们是好朋友对吧？”顾夏怡的表情异常认真。
顾夏怡莫名其妙这么一问，林溪愣了愣，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一定会和我说的？”
林溪再次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说吧。”顾夏怡松了一口气，期待地看着她。
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后的让步了，要是她不好意思开口，就由她来问吧。
林溪咽了一口口水，撇开目光，红着脸低声说：“我昨天和沈明泽两个人单独看流星雨了。”
房间突然陷入了沉默，三秒之后，顾夏怡终于意识到，林溪真的已经说完了。
“还有呢？”她不耐烦地循循善诱。
“没有了。我想找你们过来，可是手机又没电，所以只能和他一起看。你们不在，只有我们两，我都不敢说话和呼吸了。”林溪懊恼地补充道。
大骗子！
顾夏怡眼中的失望就像漩涡一般，席卷了一切残存的希望。
沈明泽甚至已经无法掩饰眼中的错愕了，想想昨天她那自信满满的挑衅眼神，只能将之解释为“女人心，海底针”。
这一次，林溪没敢睡着。
后半夜没有睡觉的顾夏怡在车子开出去不久，浑浑噩噩之间就睡着了，车子一个拐弯，她的脑袋就顺势放在了林溪软软的肩膀上。
林溪的背一下子就僵直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顾夏怡的睡颜，实在是看不出端倪，但是昨天半夜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明明还在睡，睡了这么长时间，她怎么还会这么困呢？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僵直着身子，勉强扭过头去看沈明泽，才发现他也睡着了，脑壳挨在硬邦邦的玻璃上，眉心微微皱起，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
林溪心里掠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又马上羞红着脸，把那个不切实际的念想掐灭。
下一瞬间，车子又一个转弯，林溪下意识伸手扶住顾夏怡不让她倒在别人身上，却不想沈明泽倒了过来，半边身子都挨在她的肩膀上。
两边的沉重让她不由自主绷直了背部，撑起双肩，咬着下嘴唇，不知道应不应该有所动作。
真的是，神明的耳朵真灵敏啊，她不过就是那么偷偷地想了想。
她莫名想起了，昨天和他，几乎是唯一的一段对话。
她是被人群的喧闹声吵醒的，一睁眼，便有好几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她的视野，没有留意自己挨在谁的肩头上，第一反应便是兴奋地站了起来，虔诚地闭起双眼，默默许愿。
沈明泽淡定如常，对小女生那一套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看着林溪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却觉得这样傻乎乎相信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的她也是不错的。
关于你的一切的不好，都是可以原谅的，因为你就是我的原则。
这一拨流星雨消停了，她终于肯乖乖坐下之后，他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许了什么愿望？”
林溪歪了歪头，调皮一笑，“不告诉你。”
沈明泽手托着下巴，微微抬头仰望星空，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往常的淡然，“如果是和我有关的话，我可能可以帮你实现哦。”
他的侧脸从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她身在其中便再也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她眨了眨眼，看不出他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啊，向流星，向观音许愿一点都不靠谱，就算全世界都帮你许愿也不会有任何好事发生，如果自己不努力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天掉下来的馅饼，只能充一时之饥，却不能解决一辈子的温饱。
所以啊，如果不是因为我而喜欢上我的话，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用了，我自己的愿望我会自己会实现的。”林溪抬起头仰望星空，嘴角含着自信满满的微笑，因为太过年轻，所以才有资本这样狂妄自大地冲着星星立下宣言。
沈明泽微微偏过头来，心脏的鼓点以为那一抹舒心的笑容而乱了节拍。
静默了好一会，又一阵流星掠过天空，林溪激动地站了起来，“沈明泽，你看，好漂亮啊！”
不，漂亮不是因为流星雨啊，而是因为你在我身边看的流星雨。
沈明泽也站起身，在一片喧闹声之中，他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尤为温柔，“如果愿望真的能够成真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和我一个大学。”
希望能够一直在一起，和你。
林溪恍如梦中，回过头，好奇地望向沈明泽：“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沈明泽叹息一般地笑了笑，没有作声，只是摇了摇头。
流星啊，他明明说了些什么的吧？
那句话仿佛是从梦境穿越而来，萦绕着梦幻的气氛，那是水中皎洁的月亮，风一吹就散开了。
林溪想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又为什么会否认，大概真的是她幻听了吧。
只是那感觉是那么真实，即使是此时此刻，她都忍不住心动不已。
那样说，仿佛就像是——我喜欢你啊，一样的直白。
到达学校的时候，林溪僵直的腰背已经麻木，几乎是不能正常走路了。
在恍惚之际，说好的月考已经开始了。
经过一番轮虐，林溪脑子里除了各种公式，单词还有古诗词之外，已经容纳不下其他了。
考试之后，又是轰轰烈烈的校运会了。
各种球类比赛和游泳比赛开始报名了，理科班女生本来就少得可怜，不擅长运动的林溪也被硬生生地安了两个比赛——游泳还有篮球。
林溪还沉浸在要被比赛的抑郁中，却渐渐发现，顾夏怡真的越来越奇怪，不，应该说，她好像突然之间变得讨厌她了。
以前总是死皮赖脸地拉着她去上厕所，吃饭的时候也总是黏着她，自从再次同班之后，她们又恢复了初中时候的那种形影不离，就连班上的同学要是找不到她们之中的一个人，都会下意识问另一个人，甚至有不是很熟的同学还把她们两个常常搞混。
但是十一回来之后，这种情况产生了突转，顾夏怡不再找她去厕所，而是单独去，吃饭的时候也早早离开课室，避开了林溪的吃饭时间，也不再一起上下课，就连说话也要比往常冷淡几分，整天都板着脸，宿舍里更是弥漫着一阵难受的低气压，何菀初本就是安静的人，一直以来都是顾夏怡和林溪两个人在闹腾，如今一切都改变了。
顾夏怡突然的冷淡让之前那些亲密全部都变成浮云，统统消失不见了，似乎有什么梗在心头，不明所以的林溪只觉得难受得很。
她有好多次都想开口问，夏怡，你怎么了？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吗？
何韵眼尖，早早就发现了这样的状况，想着可能只是撞上顾夏怡每个月那几天，也就没多管了。
顾夏怡虽然拼命在林溪面前装冷漠，但是每每看见林溪失落的的表情，她心里都忍不住比她还要不舒畅，一颗心走在钢丝线，她的不开心就像是一颗颗小石子在底下砸着她，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故意去和别的女生去套近乎，女人的友情可以来得极快，仇恨更是快如闪电。
这一切，都被大家看在眼里。
又一次一伙人一起去吃饭，远远便听见顾夏怡夸张的笑声，在路的另一旁，他们隔岸相望，只是一瞬间，顾夏怡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凝固，便已经转过脸去了，这样的无视是一记雷硬生生地劈开了两个世界。
“顾夏怡那个白痴在干嘛？最近老是无视我们。”安锦程撇撇嘴，不爽地凝视着顾夏怡开怀地离开。
安锦程对女生的友情实在是了解甚少，即使他已经从甘霖和康佳佳身上了解到女人是多么恐怖的动物。他几乎没有察觉到，顾夏怡无视的只有林溪。
何韵用手肘捅了捅他，示意他别来多嘴，不动声色地来打圆场：“快走吧，饭堂要没菜了。”
这样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让他们这些愚蠢的男生掺和进来，他们除了添乱，大概什么都不会做了。
于是，晚修下课的时候，铃声响起不到一分钟，何韵已经出现在林溪的班门口了。
安锦程看见何韵难得这么早，兴奋地跑到门口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想吃宵夜？”
那样地雀跃，就像是小狗遇见了拿着狗粮的主人，禁不住不停摇起了尾巴。
何韵温柔一笑，抚慰着安锦程即将受伤的心，“锦程，今天你先回去吧，我找林溪有点事。”
说完，直接就掠过已经石化的安锦程，步伐平稳地走向林溪，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拖走了。
肖景琛分明看见了，安锦程浑身包裹幽怨的空气，似乎他方圆一米范围都变成了黑白背景了。
“哈哈哈，恭喜，今年一起过光棍节吧！”肖景琛仰天长啸三声，得意地向他落井下石。
这真是喜闻乐见啊。
何韵也不和林溪绕弯子，长驱直入：“林溪，你和夏怡怎么了？”
林溪叹了一口气，枯燥地摇了摇头，心底那些苦涩不自觉漫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啊，她突然就不理我了。”
她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一次八级大地震，迅猛且具有毁灭性。
“今天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心里就很难过，比任何时候都难过，就好像失恋了一样。”
失去了，才知道那个人对你而言，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重要好多好多。
她也报复性地想过，既然夏怡不理她了，她也不要理她就好了，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啊。
这么多年了，在她心里，顾夏怡早就成了她的亲姐姐，唯有血缘关系是一辈子都切不断的啊。
夏怡总是凶凶的，可是她一直都知道，她对她有多好。
不开心的时候，她会大力地拍她的背部，差点把她的肺都拍出来的那种力道，然后学着老头子的口吻：“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啊！开心地滚过这道坎吧！”
受欺负的时候，她是第一个站在她面前，毫不顾忌旁人目光，大声地说道：“放屁！这才不是什么闲事，林溪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欺负她，踩过我的尸体都不可能！”
这样的夏怡好多人都嫌弃，但是，她偶尔会自私地想，夏怡的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真好。
所以，只有讨厌她这一点，她做不到。
何韵摸了摸她的头，“你们真的是比恋人还要要好，连我都忍不住想要嫉妒了，夏怡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哦，在你刚入学就和康佳佳玩得很好的时候。”
“惨了，何韵我是不是同性恋啊，刚刚我看到我的一个好朋友和别人玩得很开心，没有看见我和她打招呼，我居然有一种失恋的感觉！”顾夏怡崩溃抱着头，仿佛天真的塌下来的模样还那么清晰。
“我觉得她不是真的讨厌你，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过了不了自己那一关吧。”
那一句话还在何韵心里回响着。
她去找顾夏怡问个究竟的时候，顾夏怡一副打死我都不说的大义凛然，最后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啊，又怕她开心，更怕她不开心。我是不是很奇怪啊？”
她就知道，她不是真的讨厌林溪。
只是到了这一步，何韵明白，已经不是她能够插手的了。
有些伤口只能自愈，有些事情终究还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林溪不解地望向何韵，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么多年，她们小打小闹很多，真正要绝交的却只有一次，但是这一次和那一次不一样啊，她连被讨厌的原因都不知道。
“你啊，就照着你平常那样就可以了。不要让她看不见你。”何韵笑得有些无奈，连她也不知道正确方法是什么，只能使出这样的缓兵之计。
不敢问顾夏怡，除了相信何韵，她已经别无他法了。
于是，林溪又像往常一样在宿舍会和顾夏怡讲笑话，下课时会去找她一起上厕所，每一次接收到的都是她的冷脸，两个人都没有看见对方背过身去的失落。
但是林溪唯一能做的只有每一次都把最好看的笑容送给顾夏怡。
你相信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报名结束之后，各类球类比赛渐渐都开始了。
女子篮球赛从抽签开始，林溪就觉得这是一场恶战啊，她们第一轮就对上了何韵的班。
安锦程早早就给林溪下了心理准备，所谓的女子篮球赛打得根本不是篮球，而是人。
抓掐啃打，无所不用其极，连男生都不忍直视。
而且大多数的裁判都对这一点了然于心，只要不会太过分基本上是不会多管的，不是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过来，要是认真裁决，比赛基本无法进行。
林溪抱着必死的决心走上了赛场，安锦程还在一旁笑着落井下石：“林溪我给你联系好整容医生了！”
林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仍旧是冷着一张脸的顾夏怡。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肖景琛望着对面正在做着热身运动的女生们。
沈明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巧和对面的康佳佳对上了视线，她的目光那么直白，那些幽怨似是洪水涌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微微眯起了眼，满满是警告的犀利。
康佳佳接收到了他的讯息，却只是轻蔑一笑，下一瞬间就挪开了视线。
何韵从自己班的阵营溜了过来，悄声提醒着几个男生，“她们几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你们悠着点，看有什么不妥，先冲上去再说。”
“没有那么猖狂吧？”安锦程挑了挑眉毛。
何韵眉心紧皱，冷哼一声，“要是她们两个出了什么事，要你好看！”说完，便顺着原路溜回自己班级的大本营里了。
“真是的，别人都是重色轻友，就何韵那臭丫头重友轻色。”安锦程忿忿不平地埋怨道。
肖景琛含笑说了一句颇为深远的话：“也不知道谁是色，谁是友。”
调笑间，比赛已经开始了。
顾夏怡看见对方队友的组成，暗暗摇头叹息，香港警匪片说得好，出来行，迟早要还的。
看来这场比赛她势必要收到多方夹攻了，她偷偷看了看旁边一脸胆战心惊的林溪，思绪一转，这样也好。
只是，她似乎低估了康佳佳和甘霖的谋略。
甘霖先拿到球，迅猛就冲向前，顾夏怡条件发射转身伸手就去拦她，康佳佳直接就上来撞了她一下，她一个趔趄险些就要跌倒，林溪连忙扶住她，其他人已经跟着球跑了起来。
顾夏怡低声提醒，“你别靠球太近啊。”说完，便飞奔奔赴前线了。
开场不过五分钟，顾夏怡的手臂上已经多了好几道抓痕，被撞了好几次，其他女生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在一旁观战的安锦程已经爆了无数次粗口，她们这样凶残的打打杀杀，简直就是亵渎篮球这种神圣的运动。
顾夏怡几次上篮不中，倒是被甘霖抢得了先机，拿到了两个罚球。
甘霖一罚命中，第二罚还未开始，顾夏怡几个女生围在篮筐附近，准备抢球，甘霖和康佳佳交换了一个眼神。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想要一直只爱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