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年轻的黑暗公爵》冷糯米团

85、番外三（1）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暗绿和低调的银的色彩搭配从来离温暖热情很远；因为身处地窖，毗邻阴冷的黑湖，华美的壁炉里常年燃烧着真正的火焰，头顶上年代久远的繁复式的黄铜座蜡烛式吊灯上也燃烧着魔法生物的油脂来维持光度和热度。
　　壁炉边绿色精美绒布的沙发算得上这个休息室很不错的位置，汤姆里德尔闲适地翻着一本上个世纪知名巫师的杂记，也算是难得的消遣；同时这部论证过比较可信的传记版本，总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强大，有的时候未必只以力量为依托。
　　这个道理，汤姆其实并不是不知道。
　　毕竟，他小时候，那些可以衣着光鲜的麻瓜，可未必是掌握了多么强大的属于自己的力量；但他宽裕的生活来源却非常广泛。哪怕是阿谀奉承的伎俩，诈骗的技术，用得好的话，其实周围人，都只会看结果。
　　当然，他还是更信奉属于自己的力量，毕竟这才是谁都抢不走的东西。看吧，他蛰伏忍耐了那么多年，就是靠自己的力量，第一步是赢得注意，第二步是获得尊重，第三步是接受忌惮，现在，终于可以在这些未成年的巫师的眼神里享受敬畏。
　　就好像，因为他在这里看书，下巫师棋的就懂得安静，聊天的自觉压低声音，发生了矛盾想解决私人恩怨的，也终于不会不长眼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扰他的清静。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成年巫师的魔力比起孩子可是不同的，虽然那里面更多的是一些魔咒都不能保证正确率，根本不具备常规魔药制作能力，从来只会一些可怜的把戏的蠢货。
　　可是他要的，就是凌驾所有巫师的力量。
　　他相信，虽然……艾利克斯没有明说，但是那个“自己”可以得到的地位，必然是建立在毋庸置疑的压倒性实力。
　　个体的实力压倒一个群落，听着都像疯狂的笑话；但他知道，这当然是可能的，在他通过艾利克斯可以看见的几乎是清晰的“未来”。
　　书翻了一半的时候，汤姆里德尔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不觉得是巫师棋移子的声音干扰了他，也不觉得那些细碎的低语声多么无法让人忍受。
　　那总是有些预兆的；因为血统交换的杂驳，除了纯粹的麻种，谁也无法揣测，自己的血管里有没有一丝和预言之类的东西类似的血统带来的模糊天赋。
　　鉴于他一本书看完了打算去大厅想用一顿晚餐都没有发生什么可以影响他的事情，唔，一封带着让人厌恶的低劣迷情剂的信件显然不在17岁汤姆君的计算范围内；他不得不承认，也许他需要一剂健康魔药，最近大概熬夜太多影响身体机能。
　　不过，霍格沃兹的藏书可是一笔宝藏。在他得不到周围的平庸无能的人唾手可得却不懂得珍惜的家族资源的现在，他只恨不能将所有有用的东西全都纳入脑中；虽然不至于那些像愚蠢的拉文克劳用时间转换器牺牲未来可能更加宝贵的时间来换取一时的快捷，抓紧有用的时间总是没错的。
　　在他走着从休息室到大厅的路的时候，他总会习惯性思考一些东西；这让他周围已经开始敬慕和有意追寻的人都乖觉地不上前打扰。
　　他现在在犹豫的，是魂器。
　　其实这个东西，嗯，艾利克斯在的时候他就接触了相关资料。
　　魂器追求永生，他也觉得这是很不错的目标；但作为血脉承嗣的艾利克斯显然就是最大的悖论。
　　如果那个他成功验证了永生，那么，娶妻生子的意义是什么。
　　脑海里飘过一个棕发蓝眼，小小的幼嫩的女孩的模样；汤姆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哦，他相信自己不具备对这么年幼的孩子分泌荷尔蒙的能力。
　　想想镜子里看到的温柔的女人，他也不觉得有悸动的感觉；他是有怔然惊讶，但他肯定他打量的眼光是带着理智的探究性的，并不带一丝情/欲。
　　联系他周围的例子，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就是纷杂和演绎掌握的欲望交织起来的。
　　好吧，扯远了。
　　鉴于那个他看起来过得不错，这也是可以尝试的成功性很高的未来方案；但至少，等他可能的小妻子发育到不让他自己觉得丧心病狂的年纪。
　　脑中流转纷杂的思维量的时候，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转眼就到了大厅。
　　很自然地坐在斯莱特林最靠前的位置上，对着遥遥投来眼光的几个教授微微点头致意。
　　不出意外，不久就可以开始晚餐。
　　但意外这种东西，被称之为意外就是超出预计。
　　当见到毕业了的阿布拉克萨斯秉承一如既往的优美造型，跟着几个教授，带着一个棕发蓝眼、还未看清面容，曼妙的身姿就吸引了所有学生视线的女孩子进来的时候；他也看了一眼。
　　然后，17岁的汤姆里德尔开始认真地思考着冈特家的血脉里有预言天赋的可能性。
　　哦，这需要结合很多家族的族谱论证；毕竟冈特家的见鬼的遗失了。
　　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面容进入烛光映照范围的一刹，很多人都失去了呼吸；只一眼，就无法忽视的惊心动魄的美丽。即使站在出名的马尔福的身边，也毫不失色，青春和灵动，甚至隐隐盖过似乎永远优雅迷人的马尔福。
　　但很快，大家都觉得眼熟了。但是眸色和发色的干扰让他们率先搜寻着以这种特征出名的家族。
　　然后，他们看到了斯莱特林的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用隐隐抽动的面瘫脸回应所有好奇的视线。
　　“梅林啊！简直一模一样！”第一个忍不住出声的是一个格兰芬多。
　　大家毫不怀疑这个极其漂亮的女孩子和里德尔有血缘关系；鉴于里德尔捡到儿子的前科，看着这个穿着鹅黄色镶嵌珍珠珠花的戴着面纱的女士帽，同色剪裁精良衣料华贵的巫师袍的女孩子，总觉得……不会吧？
　　这个都和里德尔差不多大了？
　　这次，应该真是妹妹吧。
　　虽然无缘无故出现很让人无法说服自己。
　　好奇地打量这个时候的霍格沃兹有什么不一样的伊丽莎白失望地抗议，校方真是毫无创意；于是就继续好奇地看着四条长桌上的人。
　　也没什么好看的，唉，感觉她那时候也有很多长得差不多的，家族特征也是很无聊的东西。至于不一样的……伊丽莎白也不会明白哪里不一样的→_→。
　　她怎么可能记住那么多脸呢？塞着小甜点的名字已经很占内存了好吗？
　　唔，她好像忘记了什么；然后她看到了“艾利克斯”，啊，不！
　　“Daddy！太好啦，这里还有你！”在很多人诡异的眼神里，漂亮得像传说中的爱与美之神的女孩子很快地蹬着高跟鞋走过去，一下子扑入汤姆君怀里。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被亲密的经验委实不多的汤姆君有一刻僵硬。
　　然后耳边感觉有几千株叽喳草开始躁动。
　　“听说艾利克斯也来过这；啊，我终于知道他不肯解释，觉得我无法理解的失踪事件是什么啦？”
　　——抓住几个关键词的汤姆君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哇，Daddy,你年轻的时候果然比艾利克斯还好看，难怪你那么多年后女巫杂志的综合排名还是比艾利克斯高呢！唔，不过艾利克斯快追上来了呦。”
　　——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信息，汤姆里德尔觉得还是可以稍微高兴点的；毕竟他和那个人从麻瓜学说可是完全相同的基因……嗯？这思路不对，见鬼的麻瓜研究学，他就不该选修；哦，又跑题了。
　　“这个时候我们家还不再这点我知道，那是在白玫瑰庄园吗？”
　　——汤姆君很想遗憾地告诉现在半坐在他身上、搂着他不放、让他遭受很多蠢货幽怨的恼人的视线，让他很难开口的年轻女孩：不好意思，他名下别说庄园，连片木棚子都没有。好吧，好吧，木棚子还是能搭一个的。
　　见鬼，这是告诉他那个人又换了一处大庄园？呵呵。
　　另外，脑子里只有迷情剂的青春期的蠢货们，难道听不出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士理论上是他的女儿吗？……真是无法挽救的愚蠢；哪怕他们争取自己的同意来追求这个女士，也比这么赤/裸的敌意正常吧？
　　当然，他当然没当算管这鬼东西！他发誓！
　　“你不知道，我上一刻还和小龙在一起，然后莫名其妙就眼前一黑……然后我还在原地，小龙就不见啦。”女孩子的声音里带点沮丧；然后看得出是习惯性的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撒娇，“好在这还有Daddy。”
　　汤姆里德尔终于找到空隙说话：“小龙是谁？”
　　女孩子眨巴眼，用不太理解的懵懂眼神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歪头：“小龙……哦，是德拉科的昵称！”
　　瞬间觉得沟通困难的汤姆君有点不想相信自己的直觉。
　　“德拉科理论上，是我的孙子，汤姆。”其实也有些受惊但还是比较淡定的阿布拉克萨斯一句话让更多人哽住了；他不免又抱怨一句，“哦，不是我说，汤姆，你不是一般的晚婚晚育。”不适宜大庭广众透露的还是按下了，铂金长发的男人眼神瞟过叫做伊丽莎白的女孩莹白的手腕上古朴的银手镯。
　　莫名出现在马尔福家不惊动任何魔法防御的陌生女孩。
　　同时，画像作证，熟门熟路地一路欢快地打招呼，然后拐到卢修斯的……婴儿房，大叫一声：“小龙，你怎么缩水了”的、戴着马尔福家的订婚信物的女孩。
　　这虽然解释了不被魔法防御感知的理由，也瞬间直观地撼动了一个狡猾成熟的马尔福。
　　梅林啊，毕竟他的儿子还开心地在婴儿车里吐泡泡。
　　然后你告诉我，这个好奇地用手指逗着自己婴儿大小的无齿儿子的明艳少女，是自己孙子的未婚妻？
　　……好吧，说明马尔福繁衍得很顺利嘛。
　　但依旧有些精神恍惚的马尔福，决定一视同仁，哦，不，要安全起见第一时间把这个15岁亲生女儿送给他17岁的学弟好好照看。
　　啊，当然，伊丽莎白真是美丽极了，简直有让人沉迷的魔力，难怪自己的孙子会被这个小姑娘迷住；嗯，你想哪去了，这是自己孙子的未婚妻，他至于那么有失修养吗？！
　　哦，原来女装的学弟是这样的。
　　……咳，他什么也没想。不过，果然很漂亮。
　　伊丽莎白的话依旧一刻不停，叽叽喳喳很兴奋地说个没完，汤姆的额头青筋一跳，终于忍不住沉声喝止；
　　“伊丽莎白是吗？你先安静下来！另外，请你看清楚我们现在的年龄差距问题，明白你从我身上下来安静站好的必要性？”
　　伊丽莎白眨眨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站起来，用有些难过的语调小声嘀咕：“Daddy,你从来不那么凶的。”
　　——汤姆里德尔回忆了一下，虽然他的措辞不够完美得体；他自认为，还没有到冒犯的边缘线。
　　“我本来还以为回到这个时间是好事呢？”伊丽莎白低下脑袋，似乎是不解气，一副小心的模样，然后小幅度抬起脚丫子，“偷偷”地踢汤姆的小腿，看得所有人视线愈发诡异。
　　“……为什么？”汤姆挑眉。这么长时间应该能掌握自己父亲目前的情形，然后就会发现显然他可不是能够继续提供像她身上的精美衣装这样的优越条件。
　　哦，好吧，他的脑子也乱了；但是，她居然在和阿布拉克萨斯交流过并取信的基础上没有发现一些基本概念？
　　“我今年可以不要考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啦！合理缺考对不对，Daddy”已经忘记之前踢自己眼前爸爸的小姑娘容光焕发；好吧，她也不觉得踢几下爸爸这问题要记住。
　　“……呵。”这是必须艰难地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一个蠢萌的事实的里德尔。
　　就算一个孩子真有这个念头；正常智商也该知道需要隐藏吧？
　　他觉得这应该是对正常智商的要求，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