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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心痒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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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康熙又翻了钟粹宫的牌子,对此,青菀倒是丁点儿都不意外。
谁都知道,后宫女人所有的颜面都因着他的恩宠。
若是这位爷前一刻才升了她的位分,下一刻就宿在别的嫔妃处,指不定多少人看她的笑话呢。
尤其是想想如今密答应和良贵人的处境,青菀更强烈的认识到了恩宠二字在这后宫的重要性。
对于今个儿的晋封,青菀的确是挺开心的。可静下心来细细琢磨一番,她觉得自己不过就是捡着便宜罢了。
说的再明白一点儿,她觉得自己这嫔位完全是康熙为了给佟贵妃添堵才甩给她的。
否则,也不会佟贵妃前脚才惩处了那两位,康熙后脚就给了她如此大的恩宠。
果然,帝王的恩宠只是个美丽的谎言罢了,看似美好,其实一碰就碎。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可得头脑清醒一点儿,千万别和那些女人一样,为着什么情啊爱的,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那才真的是悲催呢。
侧眼看了看此刻在钟粹宫殿外由自己带领着等候康熙御撵的众位宫人,瞧着他们那抑制不住的欢喜劲儿,青菀嘴角不由抽了抽。
乃们该不会真的以为万岁爷宠着主子我吧,这只是假象而已啦。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青菀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今晚的她穿着一身淡紫色旗袍,腰身处收的极好,直把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展露的愈发的完美。而且,赶巧前些日子她在灵泉发觉了一瓶美颜丹,本来她还犹豫着要不要用,可本着再接再厉的为自己谋取更多福利的原则,她吞了几颗下去。没想到,效果真是出乎意料的好。现在,她整个人给人一种与世无争,清雅纯净的感觉。
莫说是男人了,就是她方才瞧着镜中的自己,都有点儿恍惚呢。
“臣妾恭请万岁爷圣安。”
青菀这才刚刚准备屈膝,就见康熙上前猴急的一把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若说这康熙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可还是不可抑制的连魂儿都被这小人儿给吸引住了。
瞧着眼前白皙的肤色中隐隐透出的点点殷红,康熙直感觉自己阵阵念想涌起。
按说之前他虽然也觉得青菀姿色不错,可今个儿却是让他有了一种震撼。
寝殿中,没几分钟青菀就衣衫凌乱的被甩在了床上。
屋内的烛火把青菀脸上的娇羞映衬的更重了,瞧她这样,康熙不禁失笑,伸手撩弄着她耳侧的发丝,调侃道:“按说朕和菀儿也相处那么些日子,怎么这娇羞愣是一点儿都没减呢?”
说着,还故意的俯身捏了捏青菀的耳垂,原本只是想着逗逗她的,没想到却一发不可收拾,温热的气息直直蔓延到了颈侧。
“谁让万岁爷方才一点都不避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把臣妾抱了进来……”
说到最后,她气急不过,微微勾起脚趾挠了挠康熙的小腿。
这一挠不要紧,直把康熙勾的最后一分定力都没了。
大手一伸,直接把小人儿身上早已经凌乱的衣衫给扯掉了。
当一切都归为平静之后,瞧着身侧睡熟的人儿,康熙伸出手指,宠溺的在她嘴唇点了点。
第一次,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钟粹宫的摆设,这一看康熙眼眸不禁染上了些愠怒。
按说,看着眼前没有逾越一分的摆设,他该感到欣慰的。可他却抑制不住的心底有点儿酸涩。别的妃嫔若是得了如此恩宠,可不得大肆张扬吗?而她呢?似乎,在这后宫中,她丝毫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哪怕承着他的恩宠,也还是这样小心翼翼的。
想着方才她拿小小的脚趾挠着自己,康熙再也忍不住的把这小人儿紧紧搂在了自己怀里。
浑身被压榨的连渣渣都不剩的青菀真想这么一觉给睡过去。可奈何还得惦记着明个儿一大早侍奉这位爷沐浴更衣,她整夜都睡得有些不踏实。
若是因为自己一时偷懒而给这位爷留下恃宠而骄的感觉,那她以后崩想在这后宫混了。
这位爷可是最小气的主,瞧着昨个儿他扇佟贵妃的那一大嘴巴子,青菀就不得不告诫自己,得时刻遵守这嫔妃的职业道德。
瞧着眼前青丝披肩,嘴角带笑的小人儿为自己细细的整理朝服,康熙心底不禁有些痒痒的。
埋首在小人儿嘴角偷了一个香吻,康熙忍不住道:“菀儿莫非有勾魂术,朕想着菀儿昨晚的媚眼如丝,都有点儿不想去早朝了。”
听了这话,青菀瞬间囧了。
这么丝毫不懂得掩饰的调侃她,真的好吗?
乃可是千古一帝啊,怎么可以这样呢?啊啊啊!
恭送康熙离开之后,青菀也丝毫没有了睡意。
由梅香侍奉着沐浴更衣之后,只见她懒懒的倚靠在软榻上,拖着下巴,想着一会儿又得去承乾宫请安了,她就觉得心底有点闷闷不乐。
万岁爷晋了她的位分,按照惯例,她该去承乾宫谢恩的。
虽说前些日子佟贵妃免了她的请安,承乾宫那边没传下话来,她冒然前去有些失礼。可仔细一掂量,她还是决定去了。
礼多总比失礼好,不是?
佟贵妃看着温婉大度,可瞧着这几日的手段,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简单的。
心底,她是想躲着这位的,可再一想她注定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绕出这后宫去,那她根本就是没得躲的。
承乾宫
佟贵妃看着眼前低眉顺眼,向自己规规矩矩行着礼的和嫔,心底终究是欢喜的。
被万岁爷宠着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的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佟贵妃心底一声嗤笑,根本没有意识到,贵为贵妃她,终究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起磕吧。”
说完,好似故意冷落青菀似得,竟丁点儿都没有提及昨日青菀晋封的事儿,而是把视线移到了陈贵人的身上。
只见她眼神一凌,神色严肃道:“今个儿一大早本宫听闻长春宫死了一宫女。赶巧,还是陈贵人的贴身侍女。”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陈贵人怯怯的咬了咬嘴唇,泪眼朦胧的跪在了地上。
清朝这宫女不比太监,都是选秀进来,登记在册的。平白无故的撞死了,可不得惹一身骚吗?
更何况,现下是多事之秋。万岁爷正在整顿后宫,偏偏自己的宫人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儿,可不打她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