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清时代》珞の很倾城

186、一八六

　　“嬷嬷...你说这往日后的日子我可该怎么过呀！皇阿玛又给爷赐人下来了！不说那马上就要进门的庶福晋和两个格格，就这半年后进门的佟佳氏...她可是皇额涅的嫡亲侄女儿！等半年后佟佳氏以侧福晋之位嫁给了爷，这熙和宫中，还有我什么事儿！”钮祜禄佛尔果楚科伏在床榻上，泪眼蒙蒙的同自个儿的陪嫁嬷嬷哭诉着。
　　“主子...”钮祜禄佛尔果楚科的嬷嬷葛氏瞧着忽然哀戚起来的主子，一面儿有些奇怪着，一面也替主子难过。这难过自不必说，只是她奇怪的是...打从晓得太子爷又得了人伺候开始，主子一直没说什么。怎的今儿个好端端的倒是哭了？
　　“主子这话是怎么说的。依奴婢看，太子爷心里是有您的。这三年来，您侍寝的日子总是比其他两个多些的。”
　　“嬷嬷说的话，我又岂会不知。可是都三年了，我这肚子一点儿动静也不见。就算爷如今偏爱我几分，那又能长久到何事呢？若没个孩子傍身...嬷嬷，你说等又多了三四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佟佳氏，我这要想有个孩子，得等到什么时候儿去啊！”从一晓得玄烨又要有新人伺候开始，佛尔果楚科这心里就又是苦涩，又是害怕。这连日来的压抑，终是在玄烨小半月不进后院儿的这个现实压迫下，爆发了出来。
　　“主子您可不能这么说啊。这小主子们最是有灵性儿，最是怕吓了。您这么说，万一把小主子们吓跑了可怎么好！”葛氏见佛尔果楚科越哭越厉害，说的话也越来越没边儿了，葛氏赶紧劝了起来。
　　“吓跑？我这都没怀上，哪来得吓跑啊！要跑，那也得我先怀上一个啊！”
　　葛氏一听，笑得眼睛都成缝儿了，“主子，您这个月的月事可是已经晚了七八日没来了呢。依奴婢看，没准儿会有好消息的。”
　　“...”让葛氏这么一说，佛尔果楚科惊得愣是忘了哭。一张嘴就这么呆愣愣的张着。
　　“主子这是喜得都吓着了？”
　　“嬷嬷...你，你说得是真的？”佛尔果楚科用期盼的眼神瞧着葛氏。仿佛希望葛氏能把方才那消息，响亮肯定的再同自个儿说一遍。
　　“主子，您现下这一点反应也不见，且您上个月还有月事。按理儿说奴婢不能这般跟您说的。只是主子你的月事一向准准儿的，从未迟来过。是以这回迟来了，奴婢想着该是有好信儿了。”一想到自家主子可能有了好信儿，葛氏脸上的喜色愈重了。
　　“那...那嬷嬷，你现下就去给本福晋请了太医来。”佛尔果楚科一下子抓住了葛氏的手，激动不已的吩咐。
　　“主子，您这时日还浅着呢。请了太医来，太医也是诊不出儿的。您呐，且耐心等等。等再过段日子，咱偷偷儿的请了太医过来瞧瞧儿。”
　　“是是是。你瞧我...这都急糊涂了。”让葛氏提醒了，佛尔果楚科这才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后，佛尔果楚科将手放到小腹上，不住的抚摸着。好似那孩子已经妥妥儿的在自个儿肚子里住下了一般。

　　“主子。咱们安在东边儿那院子里的人儿，方才传了消息出来。东边儿那院子里的主子，许是有了身子了。”佛尔果楚科才和贴身嬷嬷说着这事儿呢。才没多大会儿功夫儿，消息就传到了马佳氏那儿。
　　“什么？！”马佳氏听过后，吓得整个人儿都从美人靠上坐了起来，“嬷嬷，这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儿！不是让人给钮祜禄氏下药了吗！她怎么还能有孕！”马佳氏平日看着精致而温柔的脸，顷刻间扭曲了起来。
　　“主子！咱们的人的的确确是已经把十次的药量都换了呀！那个人主子该是了解的，况且钮祜禄氏对她也没有特别好。按理儿说她是没道理出卖您的呀！”马佳氏的嬷嬷安氏，也是一脸的惊讶。她从一得了消息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分析了一个遛儿。可不对劲儿的地方却是一点都没寻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嬷嬷，你回头把那人再好好查查。我绝不能让一个钉子坏了我所有的打算！”佛尔果楚科疑似有孕的事儿，让马佳氏起了对钉子的疑心。
　　“是，奴婢省得了。”安氏连声应下，“主子。那等奴婢把事儿查清儿了以后，要不要趁着钮祜禄氏还未将有孕的消息放出来，把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儿弄下来？”
　　“弄下来...？”马佳氏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钮祜禄氏有说要请太医吗？”
　　“这个...那个人倒是没有说。”安氏略想了想回道。
　　“既然钮祜禄氏未曾说请太医，那咱们就先等等。她肚子里到底有肉儿没肉儿还没个准信儿呢。等有准信儿再说不迟。再说了，就算真是有了，急得可不是就咱们一个。”
　　“主子说的南边儿院子里的那位？”安氏试探一问。
　　“是啊。”马佳氏嘴角一挑，“平日看着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没准儿这心也黑着呢。咱们且等等看吧。说不准儿有人儿能替咱们料理这一桩心事呢。”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日里钮祜禄氏和马佳氏那儿的消息，到了夜里，赫舍里芳敏那儿也都得了两头儿钉子的回话。
　　“嬷嬷，这事儿你怎么看的？”正沐浴着的赫舍里芳敏，靠在浴桶边儿上享受着他他拉氏的按捏伺候，一脸平静的问道。仿佛此事与她一点干系也没有一般。
　　“主子。依奴婢看，这两人儿都太想当然了。主子大可不必将她们放在心上。对她们太上心儿了，那纯粹是主子您自个儿跌份儿。”他他拉氏满脸的讥讽之色。
　　“呵呵。”听着这话，赫舍里芳敏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甚至都乐出了声儿，“嬷嬷说的在理儿。那便让她们掐着去吧。左右你家主子如今也未有身子。咱们乐得喝茶看戏。”
　　“主子说的且是呢。”他他拉氏笑着符合，“不过...主子，万一这钮祜禄氏真怀上了，那这长子...？”
　　“嬷嬷莫不是忘了？马佳氏可是给钮祜禄氏下绝育药了。不说这有了身子的可能性极小，就算是有了，生下来的是不是个健康还未可知呢。”赫舍里芳敏偏过头看向他他拉氏，“再说了。若真如嬷嬷所言，钮祜禄氏有了身子。那就算她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了，孩子能不能平安顺遂的长大可还说不准呢。钮祜禄氏这个时候儿若有孕了，咱们爷又得了四个新人伺候着...呵呵呵，长子...这得有多少人盯着啊。”
　　听着赫舍里芳敏的话，他他拉氏想了半响儿，“主子。就算长子有人盯着，可长子到底于太子爷的意义是不一样儿的...太子爷那儿该是不会不管的吧...”
　　“嬷嬷，这么些年你还没看明白吗？长子不长子的，于别人家或许是顶顶重要的，只是在咱们的太子爷心里，可不见得多有分量。若是太子爷当真在意长子，那就不会都三年的功夫儿了，钮祜禄氏才可能有了身子。”这话明明是把玄烨的心思揣摩得透透儿的，可是赫舍里芳敏却愣是把话说得跟唠家常儿似的。脸上一点没有不妥的样子。

　　等着赫舍里芳敏这儿的消息也打探清楚了，深夜的熙和宫中才有一个身影从后院儿的屋顶上离开，往前院而去。这可真真是应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假，可黄雀在的树下却站着一个拿着弹弓准备打鸟儿的人。’
　　“赫舍里氏当真是这么说的？”得了所有消息的玄烨，依旧面色如常的批着折子。只是抽空张嘴问了一句。
　　“回主子。赫舍里侧福晋那儿的消息是奴才亲自探听的，绝无差错。”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拜唐厄，跪在玄烨的书房里回着话。一身的黑布子把她自个儿裹得那叫一个严实，就只在一双眼睛和一张嘴的地儿开了三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行了。你回去。孤心里有数儿了。”
　　“嗻。”
　　“主子爷，那赫舍里侧福晋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您要不要...”等那拜唐厄一走，见玄烨半响不说话的梁九功站不住了。一个能揣摩着主子爷心思的女人，这太危险了。留不得的！
　　“小梁子，孤记得你是孤贴身伺候的太监，可不是个杀手。”听着梁九功的话，抬头看他的玄烨正好瞧着了梁九功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太子爷，奴才是什么不重要。奴才只晓得，任何人都不能威胁到您。”梁九功一本正经的回着。
　　但是瞧着这般的梁九功，玄烨没有一丝的意外。只是笑了笑，“得了。这事儿孤心里有数儿的。就是因着她不省油孤才留着她。只有她不省油，等孤登基后，你日后的主子娘娘才能平平安安的留在孤的身边，陪着孤。”
　　玄烨把话说得这般直白了，梁九功自然明白意思，“主子爷的意思，奴才省得了。主子爷放心便是，若是主子爷忙不过来的时候儿，奴才也定能把赫舍里侧福晋护得妥妥儿的。”
　　“嗯。如此甚好。”把今儿个福临丢给他的折子都看完了，玄烨站起来伸了懒腰，“伺候孤休息吧。孤乏了。”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