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暖初（山本BG）》沈哥哥

10、十 安慰

　　从那天开始，她发现一直有人跟着她。
　　班主任也换了，很年轻的老师，看似普通，目中却偶尔流露出精光。有意无意地，对她很关注。
　　他也是监视她的人吧？心中轻叹。彭格列还真谨慎。不，不如说谨慎的是Reborn。
　　她自我嘲讽地笑了笑，自己有多大能力，竟能让黑手党严密监视。
　　望着讲课的老师打了个哈欠。平凡如她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近藤同学，请回答这个问题。”
　　不就打了个哈欠嘛。她慢吞吞地站起来。
　　她的日语已经熟练了，至少不会被当笑柄被耍了。
　　放学铃声悠长轻松。
　　“近藤，走吧！”西园越美漂亮地微笑着。
　　“嗯……等一下。”她头也不抬奋笔疾书。
　　“在写什么？”西园越美走至桌边。
　　“嗯……好了。”搁下笔，将纸两三折，站起来双手递到西园越美面前，“社长，我要求退社。”
　　惊讶的表情渐渐沉淀，西园越美扯动唇角：“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我想我不适合空手道社。”
　　西园越美微笑着，一字一顿：“我，不，批，准！”
　　她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这样。
　　退社函往西园越美手里一塞，她拎起书包，淡淡留下一句：“没关系，我批准。”
　　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微笑的脸倏然阴沉，几秒后又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嘛，算了，还有一年级新生可以欺负不是吗？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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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小初，明天我们去逛街，你去吗？”
　　果断地摇头。
　　“会很好玩的，大家都去哦！”
　　摇头。
　　“阿纲挺担心你的伤呢！去见见他吧？”
　　“伤已经好了，代我谢谢他的关心。”
　　“诶……”山本武无奈地笑着，“为什么小初总是不愿和我们玩呢？”
　　因为你们很危险。
　　去的话只怕会让Reborn怀疑她有什么目的的吧。
　　一心想逃离那个彭格列圈子的女孩并不知道其实那个小婴儿没有那么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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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还是出门上街了，虽然是一个人。
　　周末的街头人流如注，女孩在人群中驻足，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片，上面一列长长的字符：“肥皂、洗涤剂、牙刷、蔬菜……”
　　摸摸口袋，幽幽叹了口气，这次购物，半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一个人生活真的要考虑到好多东西呢……
　　提着三四个袋子走在街边，四处一边张望一边思索着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当看到一处时她脚步忽然定住。远处一帮浩浩荡荡的少年们正朝这边走过来，中间的少年褐色蓬松的发，身后一个男生笑容天然开朗，肩上坐着一个小婴儿。
　　唔，我什么也没看见。她淡定地转身。
　　“蓬！”“哇啊！”“十代目！”“阿纲！”
　　一阵惊慌喧闹，路人发出惊讶的叫声，回避的人流撞到了女孩。她回头望去，愣住。
　　一个茶色短发的少年从天而降，砸在了泽田纲吉的身上。
　　水色火焰，美丽地跃动。
　　她若有所思地抬起头，不出意料看到房顶上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左手背上装备着利剑，黑色衣角飘扬着，威风凛凛。
　　“喂！！渣滓！！！”
　　他一声咆哮，女孩远远的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
　　路人避开，女生和小孩被带离，少年们留下对峙。
　　山本和狱寺败得很惨。
　　她站在原地，远远望着，一动不动。
　　一切都按照剧情发展，没有任何改变。
　　是啊，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斯库瓦罗走了，众人终于松了口气。Reborn大大的眼睛若有若无地掠过远处的身影，似笑非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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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她看着发呆的少年，欲言又止了半晌，终于出声，“……没关系的。”
　　啊啊她在说些什么啊？不应该先问发生什么事或者怎么了之类的吗？
　　少年回过神，笑容有些勉强：“你说什么？”
　　“……我都看到了。”她慢慢道，“那个人……是专门负责战斗的，和你不同，所以……”犹豫一下，“失败什么的，没关系的。”
　　强撑的笑容收敛下，他目中含着自嘲和无奈：“是我太弱了。”
　　“你不弱，是人家太强了。”
　　少年摇摇头：“可我连朋友都保护不了，狱寺也受伤了。”
　　她沉默着，脑筋转得飞快。她不会安慰人，也很少安慰人，怎么办呢……
　　沉默许久，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山本武的手，她不由得一愣，顿时莫名地心疼。一直都是乐观天然的他竟然也会这样消沉吗？
　　有些犹犹豫豫地伸手，鼓起勇气一把抓过那紧握的拳，掰开他修长的手指：“你会变得比他强的。那个男人，会是你的手下败将的，所以，相信自己。”
　　摊开的掌心中，有几道指甲印。她指尖摸了摸，心下轻叹，失败而已，让他感觉很耻辱吗？
　　手被反握，一抬头看到少年恢复了开朗的笑容：“第一次听你说那么多话呢，小初是在安慰我吗？”
　　一阵热气冲上头顶，她脸微红，缩了缩手，发现他手劲真大，明明比自己小两岁的说……
　　她不自在道：“嘛，算是吧……”
　　少年乐呵呵着，茶色眸子是发自心底的笑意：“谢谢啦！”
　　含糊地嗯了两声，使劲抽回手跑了出去。
　　走在路上，晚风凉凉地吹在脸上，红晕慢慢褪去，她呼出一口气。至少他心情好一些了。
　　自嘲的笑笑，特意跑去安慰他，还真傻。
　　回到家，走进卧室打开灯，她动作顿了一下，转过身：“要茶还是咖啡？”
　　细嫩的声音淡淡道：“不用了，我问句话就走。”
　　她爬上床跪坐着，视线平视着书桌上的Reborn，“我不能透露未来的。”
　　“我知道。”Reborn压了压帽檐，“我只想知道结果。”
　　“结果？”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只能说，至少你的学生不会让你失望。”
　　小婴儿嘴角翘起：“哼，是吗……”
　　望着窗帘飘动，桌上已没了人影。
　　其实你一向对泽田纲吉都很有信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