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同人贺文》紫印纹鸾

3、零落

　　此文为冷翡翠时隔一个月送来的贺文（偶真是悲惨……），背景为综漫《仆らの箱庭》，时间当然要推后很久……

　　★★★

　　片段一：－眠－

　　　温柔的光透过彩绘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装在书房墙角的壁钟刚好指着下午三点十分的地方。

　　紫银盈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享受着片刻悠闲的时光。堆满红木书桌的文件已经全部处理完毕，她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去哪里旅行比较好呢？上次观赏了日本的八重樱，上上次在阿尔卑斯山滑了一个星期的雪，这次要不答应翡翠的提议，去埃及喝一口尼罗河的水？

　　茶几上的大吉岭红茶还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白瓷碟中的黑森林蛋糕仍旧原封不动，墙角的壁钟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紫银盈看着蛋糕许久，终是没有伸手去拿，好久都没有吃中国菜了，这次还是回一趟中国吧，打了个浅浅的哈欠，紫银盈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

　　随着喀嚓一声轻响，书房的门被打开，无声走进来的人看着熟睡中的紫银盈，猩红色的眸子不禁渗入些许很温柔的东西。

　　银扫视了一下书桌上的文件，随即笑着走到沙发旁边，俯下身子，凝视着紫银盈的睡颜，他亲过的额头，抚过的眉毛，捏过的鼻子，吻过的嘴唇，摸过的脖颈，以及留恋的锁骨。

　　忽地，银涌上恶作剧的念头，他执起紫银盈一缕黑发，在她的鼻子下搔动，看着原本安详的小脸皱成一团，他无声的笑着，直到紫银盈因为忍不住骚痒而打了个喷嚏，银才惋惜的放开了手中的发丝。

　　紫银盈皱起眉头，也没睁开双眼，用着略带愤怒的语气含糊道：“别闹了，银。”

　　说完她转了个身子，将脸朝向沙发的另一端，再次睡去。

　　银一怔，良久薄唇边的微笑变得更深更诡秘也更温柔，他轻声附和道：“好，不闹。”

　　真的是很累的了，看来要让蓝染减轻她的工作才行。银笑着，右手揭开外套上的扣子，将纯白色的西装脱下，轻轻盖在紫银盈身上，他才转身走向书桌，整理上面仿若龙卷风袭过般的散乱文件。

　　猛地，物体撞击玻璃窗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声响打破了书房里的安静。

　　发生什么事了？！紫银盈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抽出随身携带的求救信号，下一秒却被一只白皙的手制止了动作。心猛地一哆嗦，随即温暖起来，手的温度她记得，不是预想中的敌人，而是深刻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她不会也不想忘掉。

　　“有人袭击？”她平静的说道，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银笑着点点头，他伸出食指朝着玻璃窗指了指，然后不再说话。

　　顺着银的手指，紫银盈看向玻璃窗，原本精美的彩绘出现了裂痕，围绕着中心，蜘蛛网般地裂痕朝四周扩散开来，而中心正好卡着一枚子弹。她凝视着，嘴中不自觉吐出话语，“7.62ⅹ54mm Rimmed，突缘弹，威力比□□配用的7.62×39mm M43弹威力大得多，德拉贡诺夫SVD狙击枪吗？”

　　“紫进步的很快，有这样的学生，幸村一定很高兴。”银笑着，里面有着旁人看不懂的感情。

　　其实有时候，谁曾经为了这一刻后悔？

　　“也许，幸村他们也该回来了吧？就算是集训也要有休假的时候。”紫垂眼看着滑落地上的白色西装，伸出手拾了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后，她重新披在身上，淡然道，“这次要去哪里‘避难’？”

　　如果没有被牵扯进这个世界，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亲眼看见镶在玻璃上的子弹。

　　“小飞坦会带着你过去。”银摇了摇手中的资料，微笑着说道，毫不介意她口气中淡淡的气愤，淡淡的挑衅，以及淡淡的疲惫……

　　她点点头，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一人。

　　宁静，安详，却带着无法琢磨的落寞。

　　许是久到了令人昏昏欲睡的恍惚，一声轻笑从中发出。

　　“这是最后一次了，让你离开。”

　　★★★

　　片段二：－染－

　　黑色不详。
　　却独在化妆的领域久盛不衰，奢华，妖艳，仿若开在午夜中的暗色玫瑰。
　　沉寂却不低调，那是另类的放肆。

　　于是某日，她终发现那修长指甲上的黑开始褪色。
　　一点点，脱去外在的壳后，露出光滑的暗灰，不及黑深，不及白浅，交接两者之间，仿若舍弃。
　　只是指甲的主人毫不在意，像是理所当然，又如同自我放逐。

　　——不过是进化成人类的一种象征而已。

　　她的疑问得到一句淡淡的回应。
　　礼貌，恭敬，拒人千里之外，绿色的眸子看不出涟漪。
　　她终是怒了，却没有出声讽刺，因为更多的悲哀哽在咽喉，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绿色的眸子迎上她的眼睛，凝视，避开，再重新交汇，他终是一句没说。
　　忠诚的干净利索，带着刀刃般的锋利。

　　却没刺伤谁，他们都属高傲理智的人，因为太像，所以避开了刃。
　　也因为太像，所以终是交错。

　　“如若没事，请容许我离开。”
　　他淡漠的迎上对方的眼睛，学习了很久她名字的叫法，也在很久之后发现，他叫的不多。

　　“去哪里？”
　　她漫不经心的卷着发丝，不是想知道答案，而是不想这么快速结束谈话。
　　其实有时她挺傻，终是这天，她承认了好友的评价。

　　“蓝染大人那里。”

　　“哦。”
　　她应了一句，没有搀杂任何感情。忽得，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给我点你的时间，相信应该没有问题吧？”

　　他迟疑，却终是在她的微笑下点头。也许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将成为他的弱点。
　　她笑的更愉快了。

　　他独自在客厅等待许久后，她终于匆匆跑了回来，手中抱着装饰高雅的盒子。
　　她坐在他身旁，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从中取出黑色的瓶子。

　　扭开瓶子，她调好了色，然后微笑着看他。
　　“伸出手。”

　　他下意识的回应，神志清醒时，她已经紧握着他的手，容不得谁放开。
　　至此一次。他想，于是放弃了挣脱的打算。

　　她紧握着他的手，小刷子在指甲上滑动。每一笔都留下深沉的黑。
　　书上说椭圆的指甲最具美感，不需修剪。于是她想，现在手中握的大概是最美的指甲了。
　　时间悄悄流逝。
　　他任由她将自己十指涂满黑色，不挣扎，不疑惑。于是在最后一笔完成后，他起身想要离开。

　　但，她没有松手，所以他只能重新坐好。

　　“有毒哦。”
　　她笑着，轻佻的语气听不出真假。
　　相处很久后，她终是学会那狐狸般的微笑，暧昧不清，魅惑危险。

　　他没有出声。

　　“是真的哦，里面以硝化纤维为本料，配上丙桐、醋酸乙酯、乳酸乙酯、苯二甲酸酊……”
　　她快速的说出各种名称，试图激怒他，却紧握着他的手，容不得他发怒，容不得他离开。
　　“如果含在嘴中，或者碰触食物后会中毒。要紧记毒从口入哦。”

　　许久没有回应。于是怒的人反而是她。
　　“你不信？”
　　她挑眉，握着他的手往自己嘴中送去。
　　“试给你看……”

　　他猛地抽回手，连带着她一时不稳跌入他的怀里。
　　所以，他只是顺势紧拥住她，仿佛想将谁融入谁的身体里。
　　只是不需，所以他放轻了力道。

　　在他怀里，她忽得笑出了声，带着胜利者的高傲，又含着失败者的哀伤。
　　她赢了，却将一切搅的更加混浊。
　　“真的有毒，不骗你，不要含在嘴里，不要进食被碰触过的食物。”

　　“嗯。”

　　“这是我染上的，就是我的毒，没解药哦。”
　　她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膛，听着安静仿若乐曲的心跳。

　　“嗯。”

　　“容得我这样放肆好吗？乌尔奇奥拉。”

　　“……嗯，紫银盈。”

　　再然后，他松开了手，起身回到那个王者般的男人身边。
　　空留下桌上的黑色指甲油，还有淡淡的蔷薇香。
　　那是指甲油的香味，是她染上的。
　　她坐在沙发上笑着，有着淡淡的哀伤，淡淡的愉悦。

　　——还有幸福。

　　她想，于是笑的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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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翡翠自己说写银子时写得她要吐血，感觉走型无数；
但其实我看来倒还好，因为我雷的其实是——
“白色”西服！
白色……
白色……
白色……
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