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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宫门—深似海 ...

  •   张静菲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小竹一直在旁边自责,她抓住张静菲冰凉的手说:“都怪奴婢不好,非要带着您出来,要是二小姐有什么危险的话,奴婢就是死一万回也不够啊。”
      张静菲虽然也后怕得很,但还是装作平静地安慰着小竹:“好了,不是都没事了吗?再说我也是很想出来看看的,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是,您对奴婢真好。”小竹的眼里泛出了泪花。
      “本来就不完全怪你。”张静菲笑了笑。
      回到府里,天已经很黑了,偏偏又是个阴天,张静菲望着黑洞洞的院落深处不禁有些胆怯,只得死死地抓住小竹的手。
      主仆二人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点燃所有的蜡烛,屋子里立刻变得亮堂堂的,使张静菲心里稍微平静了些,只是身子还是有些颤抖。她挪动着身体坐在了床上,右腿也变得软绵绵的没什么知觉,张静菲苦笑了一下,心想:一定是自己平时老是抱怨惹怒了老天,让自己穿越到这么个地方不算,还弄个这么个身体。她甚至想,宁愿是个丑女也要四肢健全的啊。
      “二小姐,温水打好了,奴婢伺候您梳洗一下吧。”小竹端了个木盆过来。
      “哦,好吧。”
      双脚放进温暖的水里,张静菲顿时觉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她舒服的扬起了头,并试着挪动不怎么灵便的右脚,感觉果然恢复了些知觉,看来水疗不是没有道理的。小竹小心翼翼地帮她揉搓着脚,张静菲看着水中那双玉瓷般的小脚开始有些庆幸,幸好这里的女人不用裹小脚,要不然自己看了都会昏过去。
      “二小姐,今天就您的那个人您认识吗?”小竹问道。
      张静菲脑子里浮现出那个人的轮廓,看起来应该不错,只是当时已经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再加上原本自己站的又是背光处,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她想着想着竟然有些后悔起来。她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从没见过。”
      “哦,那二小姐就把闺名告诉他了,难道说您对他……”小竹轻轻的笑了起来。
      张静菲一愣,这才发现是有些暧昧了,但还是嘴硬地说:“这有什么,他救了我的命呢。”
      “呵呵,是呀,他是您的救命恩人,别说告诉名字了,就连以身相许都是正常的。”小竹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大没小的了?”张静菲绷不住了,恼羞成怒地说。
      “怎么?让奴婢说中了,呵呵。”小竹帮她擦干净脚,便端着盆出去了。
      张静菲脸上感觉火辣辣的,心里头别提多别扭了,一赌气,没形象地歪倒在床上,掀过被子蒙头盖住。
      “二小姐,二小姐。”小竹端着空盆回来,看着床上有一个鼓包,不禁又是一笑,小声唤道。
      张静菲没有出声,依然维持那个姿势。
      “二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了,我困了,你下去吧。”张静菲声音闷闷的。
      “是,您早些休息吧。”小竹轻轻地退出门外,随手关上了门。
      张静菲听到声音,掀开了被子,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翻了一个身,闭上了眼睛,眼前似乎又重新上演了那惊心动魄地一幕,只是那恐怖的狰狞面孔消失了,只剩下那宽阔且结实的胸膛和那个低沉的声音。

      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天,张静菲每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做,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走走转转还有就是那个‘父亲’的命令——写三篇字,张静菲觉得很可笑,这字哪能是一朝一夕的,尽管不是很起作用,但她已经不是鬼画符的水准了,用小竹的话就是,最起码能看懂她写的是什么。
      “呼,累死了。”张静菲完成了‘任务’,揉着发酸的手腕说。
      “你这孩子,一大早的说什么要死要活的,真晦气。”三夫人进门就啐道。
      “是,是。”张静菲还是很喜欢这位三夫人的,再怎么说自己得这个肉身是她的亲身女儿,她对张静菲也不错。
      “月影啊,身子怎么样了?这些日子也没见那个陆大夫来啊。”三夫人说。
      “您不是都看见了么?很好了。”张静菲宁愿他不来,省的还得要看他的脸色,好像谁都欠他一百块钱似的。
      “那也要注意啊。”三夫人不放心的说。
      “是,父亲最近在忙些什么?”张静菲有些受不了三夫人的罗嗦,顺嘴转换了话题。
      “哼,他能忙什么,还不是让那个小妖精给缠上了!”三夫人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显然一副受了气的样子。
      “小妖精?谁?”张静菲从三夫人身上也看到了现代人熟悉的影子,貌似对于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都是这么称呼的。
      “还能有谁呀,那个四夫人呗。”三夫人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张静菲这才想了起来,所谓的那个四夫人就是前几个月刚进门的年轻女人,而她一直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从未见过除了小竹、三夫人和宰相大人之外的人。不过她有些好奇,这样的一个女人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嫁进来的呢,可能是出于职业的关系,张静菲对一切特殊的实物都有着强烈地猎奇心态。
      “哦,听说她比父亲小了二十多岁呢,那岂不是跟我差不多了。”张静菲带着特殊目的说道。
      “可不是,唉,我是人老珠黄了。月影啊,娘就靠你了。”三夫人期期艾艾地说。
      张静菲瞄了瞄自己的腿,失笑地说:“您指望我吗?我这个半残废人能干什么?”
      “娘不用你干什么,只要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娘就知足了。”
      张静菲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谁愿意娶个瘸子呢,我也不打算嫁了,我守着您一辈子不好吗?”
      “别胡说,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虽然咱们腿脚不灵便了,咱们也是当朝宰相的千金,更何况你的脸不是还好好的吗?”三夫人说。
      张静菲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以她的性格也许无法适应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
      “三夫人,二小姐。老爷让你们去前厅一趟。”小竹低着头进来,说。
      “看来要有事儿。”三夫人转动眼珠,自言自语地说。
      张静菲放下笔,一瘸一拐地走到三夫人身边,说:“不管什么事,还是要去的。”
      “唉,那你慢些走,别着急。”三夫人看到张静菲走路的样子,不由得又难过起来。
      “您先去,我得慢慢蹭到那里呢。”张静菲连忙打趣似的说道。
      “你这孩子啊。好吧,我先去看看什么事。”三夫人说完便出了门向前园走去。
      小竹过来要搀扶张静菲,她却摆了摆手说:“不用,我自己走过去。”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着,张静菲还是第一次走出自己的院落,她好奇地左顾右看。这个宰相府还真大,光个花园就要走上一会儿,花园里怪石嶙峋的假山随处可见,还有一簇簇牡丹和鲜艳的芍药,随着清风地吹动,左右摇摆着,不时还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张静菲不禁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小竹奇怪的问:“二小姐,怎么了?”
      “呵呵,我在想,住在这儿的好处之一就是不用买门票就能赏花了。”
      “什么门票?那是什么?”小竹更是一头雾水了。
      “啊,没什么,呵呵。”张静菲是个想得开的人,总会自己想办法调节情绪和压力,胡乱遐想就其中之一。
      “二小姐总会说一些奴婢听不懂的话。”小竹小声说。
      前厅到了,张静菲听到屋子里似乎有人在争吵,她忽然有些紧张,直觉告诉她,这好像和她有关系。
      “这不行!月影绝不能跟了他,那不是把她毁了吗?”是三夫人的声音,悲愤之极,张静菲的身子一颤,果然与她有关。
      “你懂什么!要不是她变成那个样子事情能变成这样吗?”是方文翎,他怒斥着三夫人,让张静菲有些窝火,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天吗?
      张静菲站在门口,低声咳嗽了一声,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她这才伸手在小竹的搀扶下,走进了屋。她抬起头看了一下,原来除了三夫人和方文翎之外还有几个陌生面孔,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女人,一个稍微年长些,一脸平静,看似若无其事但眼底却是暗潮汹涌,端坐在一把檀木靠背椅子上,不用说也可以看出她就是这里的正统女主人,方文翎的嫡妻——王氏。另外一个跟三夫人的岁数不相上下,此时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胭脂足有一寸厚,若不是身处在这里任谁都会把她和妓院里的老鸨子联系在一起,她应该就是二夫人——刘氏。剩下的一个一脸稚气的年轻女人应该就是那个被三夫人称作小妖精的四夫人——苏氏,长相还是不错的,典型的小家碧玉型,应该是古代男人的理想对象,此时她一脸的不知所措,手里的一方帕子已经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张静菲的出现让屋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张静菲好笑地看着这一切,原本只是出现在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居然就这么让自己赶上了,的确有些讽刺意味。
      “呦,月影来了啊,我们都等你好半天了。”最先说话的是二夫人刘氏,她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张静菲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父亲,各位姨娘。”张静菲并没有理睬二夫人,而是径直走到了方文翎面前。
      刘氏见张静菲不买自己的帐,不由得有些恼火,但又碍着方文翎在场,自然不敢造次,于是只能瞪了张静菲一眼。
      “嗯,来了。我正和你娘说关于你的事。”方文翎漫不经心地说,仿佛和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随意。
      “哦?不知父亲在为月影安排什么事呢?”张静菲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男权主义的极端分子,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是关于你的婚事。”方文翎虽然觉得女儿的语气有些怪异,但也只是挑了挑眉毛。
      张静菲没有丝毫的诧异,她的语气更加上扬,说:“哦?不知父亲给我安排了个什么人家?”
      “你放心,一定是门当户对的,虽然你现在腿脚不灵便了,但还是我方文翎的女儿,谁也不敢小看你。对方是左丞相的小儿子,楚汉笙,比你大个两岁。”
      “不行啊!老爷,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把月影送到那个火坑里去?”三夫人突然插嘴道,她激动得浑身颤抖。
      “放肆!你懂什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方文翎见三夫人大胆地抢了话不禁勃然大怒。
      “父亲,那我可不可以说两句?”张静菲压抑内心奔腾的怒火,说。
      “你要说什么?”方文翎疑惑地看着张静菲。
      “我想知道父亲看重的是对方的家世还是对方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文翎这才听出了些端倪。
      “家里有个皇后娘娘做后盾您还不满意吗?”人是贪婪的,他永远也不知什么叫满足。
      “混账!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这件事没的选择!”方文翎就像个独裁者一般,只要是稍作反抗他就会想办法压制下去。
      “是吗?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方月影了,这件事情我绝不会置身事外的,既然是我的婚事那么我就要过问!”张静菲冷笑着说。
      “你想造反?”方文翎气急败坏。
      “如果您要硬来的话,我保证您会后悔一辈子!”张静菲语气凝重,一字一句地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到抽了一口冷气,方文翎更是惊得到退了两步,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有些怀疑这个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乖顺的二女儿吗?
      主母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她站了起来,稳步走到方文翎面前,说道:“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来日方长,再说月影身子还没有完全好,现在谈这个还为时尚早。你不是说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托人捎来口信,想见见月影吗?”
      方文翎听了这话,方才缓过神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说:“是啊,既然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就安排她进宫。”
      张静菲又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事给弄懵了,果然生在权势家族就是不好,老是发生一些让人心脏负荷不了的事。方文翎整了整衣衫,对张静菲说:“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过两天进宫去陪皇后娘娘。至于那件事,以后再说,你自己也想想吧。”
      方文翎似乎知道这件事不能用强的了,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方月影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他想许是病后的短暂的不正常,过些日子应该再让陆煜来瞧瞧。
      “那我先回去了。”张静菲知道见好就收是什么意思,如果再过分了也没什么好处。
      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但张静菲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狂风暴雨还在后面呢。

      一辆轻便的马车将张静菲从宰相府接了出来,自皇城侧门而入,守城的卫兵查看了腰牌然后挥手放行,张静菲按捺住好奇心端坐在车里。
      “吁,小姐,到了内门外了,这车进不去,您下来吧。”赶车的老刘跳下车,躬身对着车门说。
      “哦,好。”张静菲掀开帘子,探出一只手,她现在已经适应这个不方便的身体了。
      老刘赶忙把袖子放下来盖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张静菲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张静菲借着他的力量走出车子,双脚稳稳地放在下车凳上。她轻轻地捶了捶发酸的肩膀,开始打量起这座皇城来,虽没有明清皇宫那样巍峨,但也可以说是气派十足的建筑群,木质建筑多一些,看起来和汉代的建筑有些相似。
      “二小姐,奴婢好紧张啊。”小竹跟在后面下了车,胳膊上挎了个小包袱,她抓住了张静菲的衣袖。
      “呵呵,没事的。”张静菲拍了拍她。
      不多时,一个内监来到张静菲面前,恭恭敬敬地低垂这头,说道:“请问是方小姐吗?”
      “我是。”张静菲对眼前这个内侍有说不上的感觉,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见皇宫里的太监罢了,对于这种封建社会的边缘人士,张静菲同情多一些。
      “那就好,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请您跟奴才过去吧。”他仍是不看张静菲一眼,低着头转身就走。
      “哎,等等,”小竹拦住了他,伸手从包袱里掏出几个钱币塞到他手中,“小哥,我家二小姐腿脚不便,还请您行个方便才是。”
      内侍眼光从地上移到了钱币上面,一缩手收了起来,说:“您放心,奴才知道了。”
      张静菲笑了笑,钱能通神这句话说得真是有道理。
      收了钱的内侍果然走得很慢刚好让张静菲这个伤残人士能跟得上,小竹则不敢多看,一路上都低着头。张静菲倒是很悠闲地欣赏着四周的建筑,相比较外面的高大楼阁,内宫的建筑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美感,亭台水榭也相得益彰,园林味道更重了一些。
      走了好一阵子,终于停在了一个宫殿前面,张静菲看到一块蓝底金字的匾额,上写‘凤仪宫’。小竹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问道:“二小姐,上面写的是什么?”
      那个年代女孩子不识字倒是不新鲜,只有富贵家的小姐才稍微识些字。
      “凤仪宫。”张静菲也小声回答。
      “什么……意思啊?”
      “天子为龙,国母为凤。又有母仪天下之说,所以以凤仪宫来命名皇后寝宫倒是名副其实了。”张静菲欣赏着匾额上那几个苍劲的大字。
      “哦。”小竹也似懂非懂的看了看那块匾额。
      “嗯哼。”内侍太监打断了张静菲的沉思。
      “呵呵,麻烦你了。”张静菲笑道。
      “奴才不敢。娘娘就在里面,您可以进去了。”内侍把身子一侧,让出了道路。
      张静菲暗自咽了一下口水,因为二夫人的前车之鉴,张静菲对这位皇后娘娘更有了几分好奇,她认为再怎么说皇后也不能太瞧不过去了。
      她缓步走进了内殿,地上是红色的毯子,整个屋子的布置倒还算雅。就在她左顾右看的时候,一个温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月影来了吧?”
      张静菲身子一抖,身边的小竹早已经跪伏在地上,她看见一个眉目和自己有些相仿的女子从大屏风后走了出来,衣着华丽,头发高高挽起,一支簪子斜插在头发里,垂到了她的肩上。伏在地上的小竹轻轻拽了拽张静菲的衣摆,她才回过神来,急忙倾身下拜。
      “你身上不方便就免去这些劳什子的礼数吧。”皇后方月晴微笑着说。
      “谢娘娘。”虽是亲生姐姐,也只能这么疏远。
      皇后轻移莲步,走到张静菲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说:“前些日子父亲来信说你的变化很大,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不过也是越变越好了。”
      张静菲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二夫人的那些尖酸刻薄还是没遗传到她的身上,张静菲不禁对这位姐姐产生了些许好感。
      “呵呵,别站着了。来呀,看座。”
      旁边马上有人搬来了秀墩,张静菲慢慢地坐下了,但也不敢坐实,还拿着几分力量,她心里暗暗叫苦,还不如站着好呢。方明月看着张静菲的右腿,叹了口气说:“唉,受了很多苦吧?”
      “还好,已经习惯了。”张静菲说。
      “这命运真是捉弄人,本来你也能进宫来和我做伴的,这样一下子……唉。”方月晴说着眼圈竟有些红了。
      张静菲吓了一跳,赶忙说:“皇后莫要伤心,我这不是也好好的。”
      “你不明白的,本想着我为后你为妃,一起在这宫里也有个照应。”方月明摇着头说。
      张静菲更是惊愕地合不上嘴,原来这方月影竟是妃嫔的候选人啊,她开始暗自庆幸了,与其深陷这深宫中倒不如做个自由自在的跛腿人。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几天可要好好陪陪我,另外我会让宫中的御医再给你诊断,说不定有转机呢。”
      “呵呵,多谢皇后娘娘。”张静菲附和着笑了几声。
      在宫中这几天让张静菲更加坚定了不能入宫的信念,表面上看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其实是拿深深的寂寞换来的。让张静菲觉得奇怪的是从没见过那个皇帝来过这里,这让好奇的她有几分失望,但转念一想,封建帝王都是一个样子的,狭隘、脾气秉性无常、自私、多疑,所以不见也罢,省的还会有生命危险。
      “月影,想什么呢?”方月晴品着茶,说道。
      此刻她们正坐在一处水榭上的亭子里,清风佛过张静菲的脸让她不禁浮想联翩,听到方月晴的声音,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是觉得这里的风景真是好,烦心的时候来这里坐上一会儿也不错啊。”
      “呵呵,你喜欢这里啊,要不然过几天我向皇上说说,说不定皇上不会计较你的腿的。”
      “别!”张静菲忙不迭地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方月晴看她这么大的反应,不禁有些奇怪,说道:“怎么?你不是喜欢这里吗?”
      “那个……我是说景色不错,而且一个有残疾之人入宫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呵呵。哦,对了,怎么没见皇上来过?”张静菲赶忙转换话题。
      “皇上忙……”方月晴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笑容也有些苦涩。
      张静菲虽然知道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但她还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呦,皇后娘娘好兴致啊,我也来凑凑热闹如何?”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方月晴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张静菲回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妩媚异常的女子站在了亭子的外面,她的嘴角骄傲地翘起,眼睛看着张静菲,一瞬间一丝惊讶划过眼底,然后又笑着说:“这是谁呀?我猜猜,这一定是娘娘您的胞妹吧?”
      “呵呵,云妃妹妹果真是聪明啊,正是胞妹月影。”方月晴又恢复了微笑。
      张静菲没说话,一丝不安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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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啰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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