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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过渡时期(暂时) ...

  •   时到半夜,客栈里一片冷清,大概都是被打仗消息给吓住了,人人自危,客栈也没了生意。
      无事可做,夜明珠索性关了店门,放小梁他们提早回家过个好年,还发了额外的奖金。而其他人则齐聚大堂,聊起天来,顺便等门。
      下午林如画和韩越给常老爹他们送饺子都回来了,可小三缺还没回来,于是,苏铃铃理所当然的去了药庐,说是要找小三,可实际干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唉,怎么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又要打仗了啊?”夜明珠叹道。
      看来这里的世道还真是很不太平。想想要是自己是到了盛唐那该有多好啊……咦?不对不对,要是我去了那个时代还指不定会遇上什么人呢?又哪里可以碰到爹,小三,如画,小远,阿棋……还有,还有那块臭石头呢?老天爷!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您可千万不要当真呐,可别让我一眨眼的功夫又没了,千万不要啊!
      一旁林如画纳闷儿的看着她。奇怪,小姐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烦忧的,到底是在想什么?
      “也难怪,”秦伯接道,可眼神儿却也不着痕迹的溜到了夜明珠的方向,“最近这天下事越来越乱了。”这丫头,也没见她做什么事儿,怎么这天下说乱就乱了?莫非,她根本就非刑大人口中的灾星不成?真正的灾星其实是另有其人?
      “南翼不过是在边关驻兵,其意图为何,尚未可知,况且南翼不久才和我朝和亲,或许是想来助我嘉新一臂之力业说不定,小姐莫要太过担心。”
      “对啊,没什么好担心的,”大捕头韩越也过来凑热闹。
      “倘若南翼真要打过来,我这衙门可是消息最灵的地儿,到时候本捕头一定会提早过来报信的,保证大家个个安全离开。”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何云棋忍不住插嘴。
      “哼,这就叫深谋远虑,你懂个屁?”韩越瞪了他一眼,而后转了道儿,面带十分委屈,朝着林如画诉苦,“好如儿啊,你看看他们是怎么欺负你情哥哥的?”
      当是时,全场所有的人全身上下都横扫过阵阵恶寒,不由自主的抖了三抖。夜明珠不禁打从心底里佩服其林如画来。]
      小如,这种货色你都受得了,我真服你了。
      转眼望去,不意外的看到林如画瞬间僵化的表情。然后,只见她勾起一抹冷意十足的微笑,语态平静的说:“可否劳驾韩捕头受累,再说一次?刚刚如画还未听的十分真切?”
      山雨欲来风满楼。
      韩越立马四处张望,最后无辜道:“说什么?在下刚刚说话了吗?没有啊,哈哈哈……”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韩越悄悄看了看林如画的表情,看来这招对她可是不太受用。眼看两人估计又要“冷战”,韩越心里暗叫糟糕。
      咕噜咕噜。
      不雅的响声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某人的肚子抗议了起来,将这一室的寒气给打破。
      夜明珠红了脸。
      最后,还是苏远出来打了个圆场。“掌柜的,今日的饺子还剩了些,大家若是饿了,我再去煮上一锅如何?”
      “真的?”夜明珠喜出望外,她还以为饺子已经没了呢。
      “太好了!我要吃我要吃!小远你最好了!”说着说着就朝苏远扑了过去,准备来个热烈的感谢。
      迅雷不及掩耳,夜明珠就知道自己的被人给拉住了,再看看前面,何云棋也将苏远牢牢的护在后面,生怕她扑倒成功。
      夜明珠不用回头就可以猜到是谁干的好事。
      “你干嘛啦?”她不服的叫嚷。
      “男女授受不清。”低沉的男子嗓音从夜明珠身后窜入耳中。她不知是气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瞬间红霞扑面。
      “什么,什么授受不清?”故做羞涩,夜明珠小声的嘀咕,不过是大家都听得见罢了。
      “你还抱过我的。”
      她倒是背对着没看到,可其他人可是看的清楚。
      石飞一张酷酷的脸刹那间飞上了丝丝的红色,随即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的尴尬之色。
      “那次是意外……”拉着夜明珠的手也放开了。
      察觉到他放了手,夜明珠立刻跳转过来,面对着石飞,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带着些俏皮的笑。
      呵呵呵,无言以对了吧?
      不过下一秒钟她就收起了笑容。
      夜明珠的心里很为难。一方面她明白自己不能接受石飞的感情,可另一方面又情不自禁的喜欢靠在他身边,说些话看他变脸,不再是一幅永世冰山的模样,多有成就感那!咦?等等,我这不是和那个姓韩的凑对儿了吗?夜明珠苦起一张脸,原来我居然和那家伙是一个水平的阿!
      “掌柜的!我们回来了!”门外传来小三兴奋的声音。
      众人都朝着那方看去,吓,来人不少啊!除了小三和苏铃铃之外,叶勇,东方,还有……陈淮清陈大夫也来了!
      见了陈淮清,夜明珠满脸惊喜的迎了上去。“陈大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奔波劳累了几个月,陈淮清看来虽然面容还有倦意,可还是看得出他脸上的喜色。总算是没有辜负堡主所托。
      话说当日,陈淮清为了救宇文雅律的性命,带他们到了谷明故居。休息了两日,便开始准备。其实他也没什么非常大的把握,毕竟已经时隔多年。他只能拼命的回忆当时的情景,事无巨细,丝毫不敢遗漏。
      最后,他成功了。庆幸之余,又留着照顾两个重要的病人。于是他这一走就是三个月,连东方晓和叶勇的伤,都只能嘱咐弟子好生照料。
      “晌午。”陈淮清笑笑说。
      林如画为他们一一倒上茶水,而韩越或许是为了将功赎罪,殷勤的帮着将杯子端上了桌。看他这般模样,林如画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倒好的茶递给他。
      热茶暖身,陈淮清小酌了一口。
      “小三,原来你这么久不回来就是为了先替陈大夫他洗尘那。”何云棋打趣的说。
      “哦,说道这个嘛,”东方晓神秘的笑了笑。“小三儿的事可就得问咱们的叶大爷。他最清楚。”
      “呃?”夜明珠不解的望了望骤然间红了脸的小三和同样不好意思的叶勇。“你们两个怎么了?”
      此话一出,小三扭捏起来。
      “掌、掌柜的,其实、其实我……”
      “哎呀,咋老是支支吾吾的,这还有啥不好意思的!”真是,明明没事儿都会被人给误会,不耐烦的叶勇开口说,“做俺徒弟又有啥不好意思说出来了的?”
      “徒弟!”众人皆惊。愣了一下,夜明珠立马奔到小三身边。
      “小三,你、你真的拜了他做师傅?”
      只见小三郑重的点点头。
      “你要学武?”
      又点了点。
      “但是,但是那个真的是非常非常辛苦的……”
      “掌柜的,我想变成真正的男子汉。我想保护大家,小三……不想成大家的累赘。”
      “小三……”
      咬了咬嘴唇,夜明珠忍不住眼眶有些酸涩。她随即调头,严肃认真的对叶勇说:“以后请您务必要好好教导他,我就把弟弟交给您了,拜托了。”话完,她弯腰,鞠了一躬。
      “姐姐……”
      “俺,俺……”搞的叶勇倒有些语涩,鼻头一酸。娘的,俺什么时候也这么娘们儿?
      “咳!那个……明明是好事怎么弄的这么伤感呢?”东方晓打破气氛道,“大家应该高兴啊。来,有什么好吃的没?我们可饿了。”
      “好!小远咱们走!”何云棋精神一振,拉着苏远就往厨房里跑。
      “对嘛,我们可是好容易来这里一回,要好好招待才是。”
      东方晓笑眯的眼睛。
      自从上次出事后,他和叶勇更是出现在客栈里。堡主吩咐了,在事成之前,必须尽量减少敌方对客栈的怀疑。哎,害得他和小铃铛是受尽的相思之苦啊……
      “死狐狸!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苏铃铃微微眯眼,她可是一直一直都在“观察”这个男人。
      看,现在他们都已经心有灵犀了。东方晓颇为兴奋。
      “嘿嘿,小铃铛不妨猜猜看?”
      “去,我现在才没功夫猜呢。”苏铃铃显得很是烦恼。
      “武林大会要到了,出门的时候我答应过爹娘,找到哥哥以后要带着哥哥同去的。”
      “武林大会?”夜明珠顿时来了精神,“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林大会?”
      苏铃铃奇怪的看着她。什么传说中的?
      “大家去争武林盟主吗?”
      “对呀,”苏铃铃解释道,“现任的武林盟主是凌霄门门主何放,也就是那个死何云棋的爹。五年任期已满,依照江湖惯例,必须举办武林大会,选出下一任盟主。本来今年我们明玉山庄应该是让我哥哥他参加的,但是……反正现在让哥哥他去参加是不可能的了。可要是我们明玉山庄到时不战而退的话,那将来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唉,我该怎么向爹娘交待?真是烦死我了……哥哥!”
      苏铃铃看见了刚走出来的苏远,还有他身后面色铁青的何云棋。
      瞬间,空气仿佛被凝结到了一起。
      “铃铃……”苏远幽幽的出声道。
      “小远!”何云棋惊惧的看着他。生怕他会作出什么让自己难以接受的决定。
      苏远转头,看着这个面带恐慌的男人,竟然露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微笑。恐怕我若是答应了去参加武林大会,大概他今晚就会把我弄晕了跑到天涯海角吧。
      “告诉爹,就说……孩儿不孝。”
      “哥、哥哥。”
      “大家不要那么沮丧嘛,”忘了问苏远和何云棋苏铃铃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夜明珠赶紧站了出来,“事、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余地啊。让铃铃她代小远去不就行了?她是小远的亲妹妹,绝对有资格。”
      “不行!”苏铃铃一听,连忙摆手,“我的武功差的要死!让我去还不如谁都不去!我不要!”
      “你没学过功夫的吗?”怪了。
      “不是的,因为我,嗯,那个……”有些窘迫,苏铃铃目光游移。
      “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偷懒,”此时一身轻松的何云棋开始悠哉游哉的抖起了苏铃铃的小秘密。哼,谁让她害我担惊受怕。
      “为了不早起练功,她可是什么招儿都使的出来。有一次本来是打算吃点儿泻药装肚子疼,结果药倒多了,拉了三天都起不了床。”
      咔嚓!何云棋飘然移开,不过衣角还是被划了条口子。苏铃铃涨红了脸,抓着剑朝着何云棋乱挥。
      “可恶可恶可恶!”正当热闹的当儿,有人发话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大家顿时齐刷刷的望向秦伯。
      “爹,你有办法?”
      “没错。”秦伯胸有成竹。他看了看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石飞。非常默契的,石飞难得开了口。
      “东方,你去吧。”
      “啊?”看了正兴起的东方晓还没有领悟主子的意思。
      “让你带替苏远去。真是,怎么这么久不见,苯的厉害了。”陈淮清在一旁凉凉道。
      “那怎么可以!”苏铃铃叫起来,“他怎么可能代替明玉山庄?他又不是我哥!”
      “可他是你未来的夫婿。”
      轰的,苏铃铃似乎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你、你、你、你们说、说什、什么!才、才不是!”
      好像没有听见她说的,另一个当事人则眼前一亮。“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顿时,苏铃铃的剑头转了向。
      游刃有余的闪过奔袭而来的剑花,东方晓笑道:“就这么决定了!”
      见众人都对这个解决方法都是举双手赞同,苏铃铃自知大势已去,哐当!扔了剑,顺便丢下了句,“你们都是大坏蛋!”,就一溜烟儿的跑到后面去了。
      “在下有事,先离开会儿,大家慢聊!”紧接着,东方晓追了过去。
      “不过,”此时的夜明珠倒是有了疑问。“现在不是在打仗吗?为什么他们还要举办武林大会而不是帮助朝廷保家卫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他们都是武艺高强的人,不更是可以一一抵百?”
      这个问题倒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没了声音。
      半晌。
      秦伯摸摸夜明珠的头,微笑道:“丫头,你的这问题还真是把爹给难住了。”
      “爹?”
      江湖与朝堂,剪不断,理还乱。其中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关系,又怎么能用简单的是与非,对与错来衡量?
      朝廷对武林,虽然惧怕,可还是会监视和利用。而武林对朝廷,虽貌似臣服,却又处处充斥着不甘与反抗。
      “我没事。”秦伯笑了笑。
      知道秦伯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夜明珠也就转移目标,问起了一直没怎么吭声的石飞。
      “石头,你觉得这仗我们会赢吗?”
      “若南翼不会趁火打劫,以我朝的兵力与齐非豫齐将军的实力,大概有七成把握。”
      “那,要是南翼……”
      石飞顿了顿,“两成。”
      听闻此话,夜明珠的心立刻就凉了半截。
      “只希望日前才与嘉新公主和亲的南翼皇帝可以早日撤出边关驻兵,以安我朝之心。”秦伯道。
      只是这南翼皇帝雷硕究竟意欲为何?现在,谁都不得而知。
      ***
      嘉新皇城
      此刻,皇帝郑麟正愁眉不展。
      “皇上。”静妃走到床榻前,坐到半躺着的皇帝身边。稍稍调整了方位,男人的头轻放在腿上,玉指按上的男人的太阳穴,轻轻揉起来。
      “还疼么?”她问道。
      郑麟笑了笑。“朕好多了,多谢爱妃。”
      拉住了静妃的手,冰凉冰凉的。闭上了眼睛,皇帝将她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脸。不一会儿,好似自言自语道。
      “齐将军真是宝刀未老,前线战事进行的非常顺利。”
      “嗯。”
      “但,若一日南翼不撤边疆驻兵,朕心难安那。”
      “莫非直到现在还未弄清南翼的目的?”
      郑麟微微点了点头。
      “战事不明,如今朝廷内又起波澜,唉,朕真是心力交瘁啊。”
      “皇上……”柳眉轻皱,眸中顿起心疼之意。
      身为皇帝,众人眼中的万乘之君,他心中难以言说的苦楚,世间明了的,又能有几人?
      “皇上放心,朝中能人众多,一定可以为皇上分忧解劳。”她安慰道。
      “只是,如今这朝中的大臣有多少为武相所控制,朕还不得而知。”
      “可即使如此,武相身为皇亲国戚,又是朝中重臣,国家有难,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郑麟沉默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爱妃说的是。”
      “不过我现在倒是很担心若儿。”静妃担忧道,“敌我未明,她到南翼之后就音信全无,不知如今状况究竟如何?”
      “若儿……是朕亏欠她太多了。”皇帝黯然。
      此时,房外传来一阵喧闹。
      “父皇!”
      帝妃二人对视一眼,相视的笑容里都盛着宠爱。
      “我们的小公主来了。”

      “你跟着我干嘛?走开!”郑馨恼火的看着身旁走的悠闲的臭家伙。
      “敢问三公主要到何处?”石雨均也不恼。
      “本公主要去看望静妃娘娘!”
      “我有要事启禀皇上。而皇上现在在静妃那儿。再说,我是回静云殿。”
      “那,那你也不要跟着我!走开点儿!”
      “那为何不是公主您靠边儿走?”
      “因为我是公主!”
      “敢问大内之中有此规矩公主不能靠边走的吗?”
      “你你你!哼!”
      郑馨的脸气的红彤彤的,嘟起嘴巴,故作傲慢的朝朝前快步的走。
      石雨均忍着笑,跟在她后面。真是可爱的小丫头,没想到虽然身在皇家,却一点儿没有沾染到一丝腐坏的气息,看来,她真的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和守护。
      这个家伙!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移了移小脑袋,偷偷的看了身后的男子一眼。
      仗着自己是皇兄的贴身侍卫,老是喜欢欺负我。哼,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叫他好看!小小的贼笑了一下。
      到底要怎么整他呢?
      没过多久,两人终于到了静云殿。
      “父皇!”看到皇帝的贴身太监站在门口,郑馨高兴,蹦蹦跳跳的冲了进去。
      石雨均看着她小跑着进了屋,轻轻的摇摇头,对着门外守着的太监总管鞠了一躬,道:“大内侍卫石雨均求见皇上,烦请通传。”
      “老奴这就去,石护卫稍后。”

      “父皇!”笑的开心,郑馨兴奋的冲向了皇帝,扑到他怀里。“馨儿好久没看见父皇了!馨儿好想父皇哦!”
      郑麟怜爱的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头。
      静妃看着这一幕,却不由得心酸。
      如今在身边的,就只剩下馨儿一个了。
      若儿走了,兮儿也……唉,三个女儿,如今,只剩下一个。那时的寂寞与孤独,似乎又要重新笼罩在心头。
      当初入宫,没有显赫家世的自己,凭的,就只有心中对他的深浓爱意。
      可到了宫中这才发现,一切,并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承受的住的。不得不忍受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不得不忍受心爱的人留在她人的床帐中。而那时的她,虽然心疼,可也明白他的身不由己。
      唯一的安慰,只有他为数不多的看望,和毫无掩饰的深情双眼。
      只有这些,一直到浩儿的出世。
      为了保护孩子,她忍痛让孩子从小食毒,假装常年患病,以欺瞒宫中各势力的视线。与此同时,他又必须从小修习为帝之道,其中辛苦,旁人无从得知。
      母子之间,虽心意相连,但毕竟无法时时相处。
      一直以来,心中的寂寞和痛苦,都只能借由心爱男子的深切回应才可以得到舒缓。
      后来,皇帝将丧母的兮儿和馨儿送到她处。于是,她又有了女儿。孩子的欢笑与陪伴终于让她可以抒怀。
      而对于若儿,碍于皇后势力,她确实无法和她太过接近,可兮儿时常跟她提起这个聪颖但却苦命的孩子,让她也不由得生出心思,虽不曾明里帮助与她。但至少,可以让兮儿和馨儿时常陪陪她,让兮儿将自己的白玉古琴赠与她,让她在这宫中不会过的太寂寞。
      而如今……
      看了一眼正享受着天伦之乐的男人,他头上那一根根的白发啊!
      假若你并非皇帝……
      “皇上,石护卫有要事求见。”
      “他现在在何处?”皇帝正色问道。
      “就在门外。”
      “朕这就去。”起身离开。
      “皇上!”她唤住了他。“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郑麟微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
      “事情进行的如何?”一出来,皇帝严肃的问道。
      “启禀皇上,”石雨均答,“几个藏匿兵器的地点都已被秘密捣毁,但,”顿了顿,他又道,“没有找到任何确凿证据显示此事为武相所主使。”
      一听此话,郑麟沉声道,“果然是做的滴水不漏。”
      “并且,朱家已被灭门,府邸被一把火烧成灰烬。”
      “也就是说,此事已经无法再追查下去了?”
      “虽然如此,但皇上,至少我们搓了武相的锐气,他应该暂不敢有所作为才是。”知道此事已无法有更多收获,石雨均只好如此安慰。
      “罢了。”皇帝有些疲惫。“你下去吧。”
      “是。”
      “等等,瑞王那里有何进展?”
      “这……”石雨均有些为难。见他如此,皇帝心里也明白。“行了,朕知道,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
      唉,事到如今,也就只能等着齐将军在战场上的好消息了。
      雷硕,究竟……你会怎么做?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过渡时期(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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