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70、六十九

　　“哇，真的，如果你再快那么一点点就好了。”
　　“没事，你们看，我现在都好了，一点事也没有。罗恩，赫敏讲故事太简明扼要了，我只知道是原来一直是奇洛在捣鬼，可你们一路上的故事都没说呢？别瞪我，赫敏，你确实没有说故事的天分。”
　　“嘿嘿，我肯定把最精彩的部分都说给你听。我们跳下去后，就掉到了魔鬼网上，那东西把我们缠住了。你知道魔鬼网吧？”
　　“知道，它喜欢阴暗和潮湿，害怕阳光和火焰。”
　　“没错，就是那鬼东西，赫敏天才地来了一句：‘可是这里没有木柴啊’，哈哈，太好笑了。噢，你踩我干什么？我又没有说假话。”
　　“没关系啦，赫敏，其实我也是看到路威朝我扑过来时，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可以唱歌，才被它砸到的。”
　　“如果我的动作再快点就好了，我居然还把笛子也带走了。”
　　“不是啦，是我反应太慢了，本来我就不会吹笛子，一时愣住了才是真的。”
　　“费比安，你还听不听呢？”
　　“听，你说吧，罗恩。”
　　“赫敏弄了一道火焰，救了我和哈利。然后我们就在那里等了你一阵子，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受伤了，我还以为你害怕所以回宿舍了！噢，你又踩我干什么？”
　　“不是啦，费比安，其实我们应该上去看看情况再说的，可那么高，我们一时也没想出法子来。你不要怪我们，你没有生气吧？”
　　“赫敏，费比安又不是你，他是男孩，又不是斤斤计较的女孩子。后来我们又进了一个飞满了钥匙的房间，要通过那个房间就必须在那上千把钥匙里打出正确的那一把。”
　　“有那么多吗？你又吹牛？”
　　“怎么没有？就算没有一千把，也起码有六七百把，而且飞行速度又那么快……”
　　菲欧娜翻了个身，把被子压在耳朵上。如果不是看在费比安的面子上，她恨不得跳起来把这两个扰人清梦的小家伙赶出去，尤其是罗恩，越说越兴奋，声音就越嘹亮，硬是活生生把她吵醒了，可怜她这个回笼觉一个小时都不到。
　　“罗恩，声音小一点。”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继续说，我和赫敏围堵，哈利就去抓那把钥匙，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我跟你说……”
　　“他撞到天花板上去了，差点掉下扫帚。”
　　“赫敏！那只是意外，意外！”
　　“韦斯莱先生，你在这里我也感到很意外！”谢天谢地，主张正义的人士终于出现了，庞弗雷夫人毫不客气地赶人，“你们俩是怎么进来的？谁允许的？赶紧给我出去！”
　　“你不在这里，我们也不好问谁，难道还傻站在外面等不成？”罗恩小声嘟囔。
　　“对不起，庞弗雷夫人，我们马上出去。”赫敏相当识相。
　　“还有你，普威特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你姐姐还在休息吗？要不是你还要喝药，我也会立刻把你赶出我的病房！”见到两个小狮子一溜烟地消失了，庞弗雷夫人不由得把矛头对准了费比安。
　　“啊！夫人，我已经醒了。”菲欧娜赶紧爬了起来。
　　意犹未尽的庞弗雷夫人瞪了搅局的菲欧娜一眼，“既然你们都醒了，那就都跟我来。”
　　“菲菲，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事的，我也肚子饿了，也该去吃早餐了。”
　　“磨蹭什么，给我进来。”庞弗雷夫人在药柜里取出两瓶药来，一瓶递给弗比安，“这是补血剂，普威特先生，喝完你就可以走了，接下来三天每天早餐前来我这儿喝一瓶，记住了吗？”
　　“好的，庞弗雷夫人。”费比安一口灌下补血剂，然后抓着喉咙作出欲呕的样子来。菲欧娜作势要敲他，有那么难喝吗？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手里那瓶药可是出自她的手。
　　庞弗雷夫人皱皱眉，敲了敲桌子，“克林顿小姐，你的情况比你弟弟要严重得多，这点你心里要有数！”
　　菲欧娜赶紧端正态度，都从“菲欧娜”到“克林顿小姐”了，庞弗雷夫人看来心情很不好。费比安也收起了怪样子，表情也严肃起来。
　　“你昨天到底是干了什么，以致魔力荡然无存，你知不知道，魔力使用过度，已经对你的魔力源造成了轻微伤害，如果情况再严重一点，你极可能成为哑炮。”
　　费比安身体一颤，紧张地看向菲欧娜，表情也惶恐起来。菲欧娜伸手揽住他，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没事，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情况恐怕没你想象的那么乐观。即使你昨天已经喝了魔力补充剂，但很明显效果不好，今天早上你的魔力只恢复了一点点，恐怕你现在连一个漂浮咒都用不了。”
　　“怎么会？”菲欧娜自己也诧异了，“我昨天也只用了漂浮咒而已。”
　　“漂浮咒？你确定？”
　　“当然，您可以检查看看。”菲欧娜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庞弗雷夫人确实不敢相信，她接过魔杖，用了一个闪回咒，才确定这根魔杖所使用的最后一个咒语竟然还真的是飘浮咒。
　　“奇怪？怎么会！”庞弗雷夫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因为我施咒的对象有点份量。”
　　“有多重？”
　　费比安低头算算，路威的一个爪子，他们四个才挪得动，那路威岂不有一两吨重？
　　“一吨？两吨？”
　　“克林顿小姐，是这样吗？”庞弗雷夫人看起来找出了头绪。
　　菲欧娜点点头。
　　“克林顿小姐，这完全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你为什么要作这种傻事？”成年巫师都不一定能漂浮起这么重的物体，更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四年级学生。
　　“我姐姐是为了我才做这件事的。”费比安小小声地为姐姐辩解。
　　“不是这样的，是我没考虑周到，其实我应该叫两个帮手就好了。”至少莎拉就可以帮忙。
　　“好了，这件事我不想追究。我们现在要说的是如何补救？首先，你必须清楚，0至11岁的小巫师魔力很不稳定，增长也不明显，巫师魔力最关键的时期便是11至17岁的魔力增长期，学校课程的逐年加深不仅与学生的理解能力有关，更与学生的魔力水准相对应，在这期间，魔力猛地被耗尽是极为危险的。鉴于你的魔力恢复情况很不理想的现状，我现在提供三个方案供你选择：一是服用五天的强效魔力补充剂，那样在放假前你的魔力水平应该可以回复到昨天以前的最佳状态，但会有副作用，那就是你的魔力将限定在那里，很难再增长。”
　　菲欧娜秒懂，这就是下猛药，药效虽好，但伤身。
　　“第二种呢？”费比安焦急地问道。
　　“第二种，既然魔力补充剂的效果不明显，你也可以选择让身体自然地调节回复，我想在一两年内应该可以完全复原，但前提是，在这期间，你不能运用一丝魔力，最好是连魔药也别制作，哪怕是进对角巷都让别人来开门，完完全全的无魔法生活，就像麻瓜一样。”
　　“一两年？”菲欧娜愕然摇头，“我还要上学，而且明年就是OWLs，总不能休两年学吧？夫人，难道不能把这两种方法结合起来吗？”
　　“有倒是有，不过也不容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种，你只需在这个暑假期间像麻瓜一样过无魔力生活，同时服用缓和性的魔力补充剂，双管齐下，这下既能达到复原的效果，甚至还会对你以后的魔力增长有一个好的作用，我个人建议你选择这种方式。”
　　“好啊，就选择这一种，菲菲。”费比安喜笑颜开。
　　菲欧娜却不这么乐观，如此好的解决方案却被庞弗雷夫人排在第三，肯定是有原因的。“夫人，前提是什么？或者说困难在哪里？”
　　“魔药！没错，这就是关键所在。我相信，两个多月的麻瓜生活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而且我相信，普威特先生一定会监督好你，对吧，普威特先生？”庞弗雷夫人递出了菲欧娜的魔杖。
　　费比安会意地抢在姐姐面前收下魔杖，牢牢握在手里，郑重点头：“是的，我会好好监督的。菲菲，这根魔杖就交由我保管了，等下学期开学后，庞弗雷夫人说你没事后，我再交还给你。”
　　菲欧娜大呼不平，“那是我的魔杖，快还给我。”不想用和不能用不许用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反正你又不能用，放在我这里就杜绝了隐患，还是说你本来打算不遵医嘱，要不然就是不放心我，你的亲弟弟？”
　　这叫什么？釜底抽薪啊！“放心，我放心！”盯着那双你不答应我就哭的眼睛，菲欧娜不答应也得答应，这叫什么？有其姐必有其弟！她昨天刚赖皮了斯内普，这现世报也来得太快了，一大早费比安就赖皮了她。好吧，不用魔法就不用！反正她当普通人的日子远远长于当巫师的日子，又能有什么不适应的？
　　庞弗雷夫人满意极了，立挺费比安，“做得好，普威特先生，不止是魔杖，还有坩锅。”
　　费比安眼睛一转，转身跑了出去，片刻后紧抓着菲欧娜的小包进来了，“菲菲，这个也交由我保管。”
　　“你——不行，里面还有两本书，我呆会就要去还。再说里面也没坩锅啊。”谁会随身带坩锅跑啊？“夫人，没必要这么严苛吧！”
　　庞弗雷夫人也哭笑不得，“普威特先生，不要矫枉过正，包还是还给她吧。”
　　“哦！”费比安悻悻地把提包递了回来，菲欧娜恨恨地给了他一个爆栗，这小子，倒是逮着机会趁机造反了。
　　“夫人，您还没说魔药究竟有什么问题？”
　　“菲欧娜，你想必十分清楚，魔药的药效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褪去，所以但凡是需要大量使用魔药的地方，都会采取措施来对魔药进行保鲜，比如这个。”庞弗雷夫人把头转向造型古典的魔药柜，“建校之初就有了这东西，魔药放进里面，可以保持其药效不散。但即使有了这个，为什么还是要每个星期补充常用魔药，而不是一次性制作一年份的？”
　　“那是因为再好的保存方法也没有刚出锅的魔药药效好！”
　　“没错，就是这原因。这也是为什么魔药大师受尊敬的原因。话题扯远了，说回到你暑假将服用的那种缓和性的魔力补充剂。它并不是简单地把魔力补充剂稀释，而是要根据你魔力回复的情况对药效随时进行精确的调整，换句话说，你需要一个随传随到的魔药大师。”
　　“这不可能，夫人。”
　　“是的，这就是困难所在。如果接下来两个月时间你依然能呆在学校，那倒是有一个人选，但假期中却很困难。”
　　“您是说斯内普教授？夫人，您别开玩笑了。”随传随到？斯内普教授这辈子只有可能当一个人的召唤兽，那位早已作古。难道说要邀请斯内普来克林顿家作两个月的客，开什么国际玩笑？还是说要她厚着脸皮住进斯内普家，拜托，这种情节从来不在她的设想当中。
　　“不要着急。”庞弗雷夫人有些小失望，太激进的方式显然不被双方接受，那就只有温水煮青蛙。“我已经仔细考虑过这种方案，或许我们可以稍微把条件放松一点，一周调整一次药效，我倒是可以每周六给你做一次检查，然后把消息反馈给西弗勒斯，但问题是，菲欧娜，你觉得他会同意给你一周熬一次魔药吗？”
　　“夫人的意思是？”
　　“我已经跟他提过这件事，他答应考虑一下，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说服你的魔药教授帮忙。”
　　“这个……”菲欧娜心里实在没底，上次伊莎蓓儿那事要不是恰好碰上医院也需要那种药，斯内普压根就不可能动心，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
　　“来，先喝一瓶普通的魔力补充剂，聊胜于无。”庞弗雷夫人又加了一句“这可是西弗勒斯连夜熬出来的。”
　　菲欧娜握着瓶子有点发呆，庞弗雷夫人的意思是鼓励她去试试，或许天上也会掉馅饼。
　　“不要着急，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在晚餐前把你的决定告诉我，我好针对你所作的决定来作出治疗安排。”
　　“好的，夫人，那我现在可以回宿舍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小心，注意安全。”丢下炸弹的庞弗雷夫人拍拍手，取出魔药与营养剂准备去给依然昏睡的小救世主灌药去。
　　菲欧娜则开动满头的脑细胞，考虑如何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