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29、二十八

　　1988年9月2日，星期五，晴
　　悲惨的第一堂课，记仇的恐怖教授。

　　“珍妮，该起床了！”
　　珍妮•史密斯懒懒的翻了个身，随手拉起被子蒙住头。
　　菲欧娜看着这几乎与自家弟弟同出一辙的赖床样，都要气乐了。都快6点50了，7点钟集合，她早就打理好了自己，可这室友都已经叫了好几次了，还是酣睡不起。
　　“珍妮，起床了！”
　　被子“刷”地一声被拉开，珍妮再也不能当作没这回事，她恼怒地叫道：“罗丝，天还早，别叫了。”
　　菲欧娜喷笑出声：“珍妮，我是菲欧娜，你已经在霍格沃兹了，你只有10分钟了。”
　　啊！霍格沃兹？！是的，她昨天就到了一个神奇的城堡，菲欧娜是她的新室友，啊！太丢脸了。
　　看着几乎要重新用被子把自己红通通的脸蛋隐藏起来的珍妮，菲欧娜只指着手表提醒道：“7点集合，还记得吗？你现在还有9分钟。”
　　这一声无疑是按了开关，马上菲欧娜只看见珍妮风一样的动作，掀开被子，跃下床，趿上拖鞋，就往浴室跑。
　　没两分钟，珍妮就已经洗漱完毕，毫不扭捏地当着菲欧娜的面就开始换校服。
　　“咦，这长袍前襟什么时候多了个标志？还有这领带，也换了？菲欧娜，你知道吗？”
　　菲欧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胸，绝黑色的衣料上已经多了一个蓝金色的雄鹰标志，胸前的原本也是纯黑色的领带同样变成了蓝金相间的颜色。
　　“应该是昨晚家养小精灵弄的，你有没有注意到，昨天老生们的校服上也有代表着各自学院的标志，领带颜色也与各自学院的代表色相符。”
　　“我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看过，拉文克劳的代表色是蓝色和金色。不过，家养小精灵是什么？学校的校工吗？”
　　纯普通人家庭出来的小巫师！菲欧娜先不忙着解释，而是先提醒很有些大大咧咧的珍妮：“你的领带有些歪了。”
　　“哦！”珍妮连忙凑近大穿衣镜，一边调整着自己的领带，一边想继续追问，不过还有人比她更早开口。
　　错了，不是人，而是她面前的穿衣镜：“淑女！淑女！瞧瞧你歪七扭八的领带，再看看你乱糟糟的头发，还不快点整理？真是伤心啊，我老镜子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代淑女了，怎么会碰到这样一个邋遢的姑娘？”口气无比的痛心，无比的失望。
　　珍妮吓了一大跳，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家，都要开口向妈妈讨饶了，却闻得旁边一声轻笑，有人提醒道：“没事，魔法镜子而已。”
　　珍妮觉得自己一大早就已经出了很多糗了，连忙接过微笑的菲欧娜递过来的梳子，匆匆梳顺了头发，顾不得还在不满她的潦草作风的镜子，转身去整理自己的床铺。
　　菲欧娜笑道：“我刚刚也被它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挑剔了一番，这唠叨真的好熟悉，跟我妈一样。”不是现在的伊丽莎白，而是记忆深处那个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忙里忙外的妈妈。
　　珍妮顿生知己之感，连连点头：“我妈妈也是这样的，念个不停。”看看表，“啊，时间来不及了。菲欧娜，你知道今天上什么课吗？要带什么书去？”她苦恼地看着那一本本厚的可以直接用来当武器的书，真要全带上，那她的肩膀可要遭罪了。
　　菲欧娜也正在愁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或许等下级长会告诉我们吧，总得给我们个课程表吧。”
　　“也是。”难姐难妹的珍妮放下了书包，决定先去集合。

　　“哦，他们运气可太差了。”
　　“是啊，第一堂课就是最沉重的打击，会不会因此丧失学习的兴趣？”
　　“你以为都是你啊，吓得那一个月都躲着斯内普教授走。”
　　“吓着吓着就习惯了。”
　　“也是。”
　　菲欧娜一进入公共休息室就见一堆人正围在一起谈论着，口气满含着同情。
　　“出什么事呢？”珍妮主动走过去问了起来。
　　“还不是今年新生第一堂……”
　　“康福特先生，我们第一堂课很可怕吗？”菲欧娜含笑问已经愣住的斯蒂芬•康福特。
　　“没有没有。”斯蒂芬被新生当场逮住在幸灾乐祸，极不好意思地摆手，看着围过来的一圈新生，他一拍脑袋：“啊，我们三年级第一堂就有课，我还没有准备好书，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已经听了一会的伊莎蓓儿•麦克多戈差点被仓皇的斯蒂芬撞个正着，她先瞪了冒失鬼一眼，然后把矛头指向了人堆中心的男级长库克。
　　“库克！把一年级的课程表给我。”
　　讪笑的库克连忙一一抽回老生手里的课程表，递给了伊莎蓓儿•麦克多戈，自己则抱起其他年级的课程表，迅速地转战另一边，“来来来，二年级以上的课程表来我这儿拿。”
　　“库克，路线图呢？”伊莎蓓儿•麦克多戈威胁地盯着库克，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复制。
　　库克呵呵笑着送过来一叠羊皮纸，才算暂且平息了伊莎蓓儿的怒火。
　　伊莎蓓儿•麦克多戈也不打算当众修理这个带头不着调的级长，先扫了一眼一年级课程表，可怜，的确可怜。
　　珍妮轻轻拉了下菲欧娜的手，低声耳词：“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菲欧娜环顾了一下四周，时不时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就连昨晚挑大梁的女级长，都掩饰性地关注了他们一眼。“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三分钟后，课程表到了手，在星期五那一行，明晃晃地写着“魔药连堂”四个大字。菲欧娜轻吁一口气，这叫什么？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
　　显然大家都认为是的。
　　几个小时的睡眠并不能使一年级新生遗忘在迎新晚宴上听到的只言片语，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忐忑起来。伊莎蓓儿当然没有无良的火上浇油，她反而好好宽慰了大家一番，可她的话怎么越听越让人心里发慌？
　　“我们拉文克劳人不追求学院分，我们追求的是知识，所以不用担心扣分的问题。”扣分都不用担心，那我们更要担心什么？
　　“斯内普教授只是有些要求严格，大家小心谨慎一些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那小问题是肯定会有的？
　　“大家都应该预习过了吧！或许教授会问一些问题，能回答出来当然更好。”回答不出来呢？会坏到什么程度？
　　“大家应该有点心理准备，斯内普教授的措词或许会有些激烈，大家尽量往好的方面想。”还会骂人啊！
　　“或许还会有一些课后接触魔药材料的机会。”学姐，你还不如直接说劳动服务好了。
　　……
　　凡能进入拉文克劳的新生都不是蠢人，或多或少也能听懂伊莎蓓儿话里的深层涵意，气氛并没能如她所愿的放松下来，反而更添了几分紧绷。
　　“好吧。”词穷的伊莎蓓儿决定放弃这种委婉的说话方式，直白的安慰道：“没事，你们与赫奇帕奇一起上课，根据我的经验，斯内普教授一定会更关注他们。各位放心，拉文克劳史上还没有出现过魔药杀手，不会出什么大纰漏的。”
　　懂了，有顶缸的，大家伙大胆上吧。
　　“各位，请大家先把注意力放到手里新发的路线图上来，这上面已经标注了几个教室的最佳路线，当然还有图书馆的位置。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大家要尽量熟悉路线，有疑问时可向高年级同学询问，或是请教路上的画像。”伊莎蓓儿的目光在珍妮身上一略而过，又加了一句提醒：“问路时最好选择一下对象，对斯莱特林要谨慎一些。呆会我将向大家指出我们院长费立维教授的办公室所在，院长特意交待过，大家可随时向他寻求帮助。”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请大家整理好上课必须用品，十五分钟后，还在这里集合，我带大家去大厅用早餐，然后再送大家去魔药教室。”
　　菲欧娜看了看珍妮，见她呆呆站着，似乎在想着什么，既不上前去问问题，也没有回房的准备，不由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珍妮，我们上去整理书包吧。”
　　“哦？好！”珍妮如梦初醒，跟着菲欧娜回房。
　　课本《魔法药剂与药水》、坩锅、药瓶，还有已经放进书包的羽毛笔墨水笔记本羊皮纸等，份量不轻啊。
　　“珍妮，整理好了吗？”
　　“坩锅要带吗？”珍妮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带上吧，或许要用。”
　　“哦。”珍妮又把书本笔墨放进书包，也没有清点一番，就背了起来。
　　“珍妮，下课后我们直接去图书馆吧。”
　　“哦？好啊。”珍妮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菲欧娜，你觉不觉得级长的那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就是小心斯莱特林那句话。”或许是肤色的原因，珍妮对于类似的区别对待相当敏感。
　　“我想不止是对你说的，也是对大家说的。”菲欧娜淡淡地说：“你是来自普通人家庭吧，我爸爸也是普通人，我们都要小心一点。”
　　在家里就已经看过不少书，了解了一些魔法界情况的珍妮点点头，她也很不喜欢“麻瓜”这个字眼，本身就是一种歧视。再说，有什么可怕的？哪儿都会有类似的歧视存在？只要自己够优秀，还会怕谁？
　　“等一下，我再拿个笔记本，等下去图书馆时肯定要用的。”想通了的珍妮恢复了开朗，又掏出了一只圆珠笔放进了书包，她还是更喜欢用这个。
　　菲欧娜笑了，劝道：“或许我们可以借书回来看，我也更喜欢用这种笔。”
　　也是，在房间里可以随意一点，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随众一些好。
　　“好吧。谢谢你，菲欧娜。”

　　“祝你们好运！”伊莎蓓儿潇洒地把十五个小鹌鹑卸在了地下室魔药教室门口，自己则匆匆赶赴四楼，她第一堂也有课，魔咒课连堂。
　　刚刚互相介绍过还聊得热络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有人打破这种寂静，带领大家走进这间让人心生恐怖的教室去。
　　菲欧娜暗暗嘲笑了自己一下，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还怕一个严厉的老师不成？
　　“进去吧，还有十五分钟才上课，或许我们可以再看一会儿书，免得问到头上不知道回答。”
　　有人带头，大家都鱼贯进入了一间寒冷阴森的教室。或许是地下室的缘故，即使外面阳光灿烂，这里却依然需要烛火来照明。在烛火的映衬下，沿墙架子上摆放着的玻璃罐不时地反射着光芒，使得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让人瑟瑟发抖。
　　这种环境，如果下一秒宣布今天的课程是解剖尸体，菲欧娜也不会有丝毫怀疑。或许是她比其他的新生更多了一些心理准备，她第一个回神，并拉着珍妮坐到了第三排。
　　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是聪明人，没人愿意坐到头两排去，都恨不得离讲台越远越好。他们把后两排占据了，留下了教授眼皮子底下的头两排给稍后到来的赫奇帕奇们。
　　看得出来，战战兢兢进来的赫奇帕奇一年级新生们，也曾受过学长学姐的谆谆教导，他们无比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看占据了风水宝地的拉文克劳们，咬牙坐下了。
　　拉文克劳们忙着翻书，能多看一点是一点，赫奇帕奇们忙着交流经验，或许哪句学长说过的话能派上用场。
　　刷刷的翻书声也罢，细细的交谈声也好，都在门猛地被撞到墙上所发出的“啪”的一声，划上了休止符。大家都僵硬着看着一道黑色的波浪快步走进了教室，伴随而来的是冷冽的声音：“上课，开始点名。”
　　“菲欧娜•克林顿。”
　　倒霉，又是第一个。菲欧娜无奈地回答了一声“到”，还好，那黑色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低头叫出下一个名字。
　　“珍妮•史密斯。”
　　菲欧娜有些庆幸，两个多月过去了，或许斯内普教授已经忘记了她小小的冒犯吧，再说，她当时也没说什么啊，万幸万幸。菲欧娜宁愿被当成路人，也绝不想成为这位黑发黑眼黑脸黑袍的教授的眼中钉。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斯内普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并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威慑力量，让人绝不敢在他的课堂上有所造次。
　　“迪戈里先生，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塞德里克声音稍抖地回答道：“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
　　“哦，看来赫奇帕奇也不尽是笨蛋傻瓜。”
　　就坐在塞德里克身后的菲欧娜低头翻了个白眼，回答对了还讥讽人，几乎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真是难讨好。
　　“史密斯小姐，牛黄到哪里找？”
　　“牛黄？”珍妮都快傻了，今天不是应该讲第一章吗，第一章明明是疥疮药水，她都看了三遍，跟牛黄扯得上关系吗？她悄悄地踢了踢菲欧娜的腿，寻求帮助。
　　她应该拔刀相助吗？
　　菲欧娜迅速写下在牛皮纸下写下两个大字：“牛胃”，珍妮只一瞥就回答道：“在牛的胃里可以找到。”
　　“哦，那么，牛黄有什么作用？”斯内普慢慢地走了过来，菲欧娜连忙用书挡住了那两个字。
　　珍妮知道浑水摸鱼勉强可以做到，可在眼皮子底下捣鬼，她还是不敢的，她垂头答道：“我不知道，教授。”
　　“稀奇，知道牛黄在牛的胃里，却不知道牛黄的作用。原来拉文克劳看书也是一知半解啊。”斯内普从鼻孔里哧出声来，“那么，坐在旁边乐于助人的克林顿小姐知道吗？”
　　惨啦！引火烧身了。菲欧娜几乎要抚额悲鸣，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她实在放心得太早了，不过，不怕，她做好了准备。“牛黄有极强的解毒作用，教授。”
　　“那白鲜有什么作用？”
　　“白鲜具有很好的止血与愈合伤口的作用。”
　　“不错嘛。再来，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
　　“讲述一遍配制过程及注意事项。”
　　菲欧娜也傻了，什么时候从简答题变成论述题呢？重点是，她还真没记到如此详尽的地步，如果说个一两点，不用想就知道又会引来一阵奚落，倒不如坦率认输。“我不知道，教授。”
　　“啧啧，我还以为克林顿小姐已经全知全懂了，原来也不过如此。”斯内普冷哼一声，“史密斯小姐与克林顿小姐在课堂上弄虚作假，各扣一分。”
　　课堂里几乎所有的新生都齿冷似地往后一缩，天啊，都回答出来这么多问题，到最后还是要扣分，这真的只能叫苛刻了。
　　珍妮满眼抱歉地看着菲欧娜，要不是她要菲欧娜帮忙，最少菲欧娜的分就不用扣了。
　　菲欧娜轻轻摇头阻止了珍妮脱口而出的道歉，还是老实一些的好，再说话，不用想那位就会扣上一个违反课堂纪律的帽子继续扣分了。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聪明的拉文克劳与忠厚的赫奇帕奇都老老实实地听着课作着笔记，一个个专心得不得了。直到实验部分的到来，事情才再度发生了变化。
　　正如所有的拉文克劳们预习的那样，他们第一次调制的药水就是疥疮药水，正如伊莎蓓儿安慰他们的那样，一到实验部分，斯内普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赫奇帕奇那边，而拉文克劳们，虽然是初次上阵，但都还似模像样的。只除了一条，魔药材料实在是太恶心了，尤其是对于女生来说。
　　干荨麻的称量工作很轻松就可以完成，粉碎蛇的毒牙在经过教授的精心调-教后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而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则让教室里的每一个女生都为难了，当然还包括几个秀气的男生。
　　在斯内普犀利的言辞攻击下，在搭档珍妮的合什恳求下，菲欧娜咬紧牙，豁了出去，拈起鼻涕虫扔进了坩锅，即使带了手套，那滑腻的恶心感觉也久久不散。
　　好了，把锅从火上端开，放进豪猪刺，药水就完成了。
　　菲欧娜看着锅里与书上描述一样的药水，不禁与珍妮击掌相庆，他们成功了。
　　正在此时，前两排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
　　“快上来。”珍妮一把将菲欧娜拉上了凳子，而其他措手不及的同学也很快跟随了她们的举动，当然还是付出了鞋底穿洞的代价。
　　“呜——”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开始掩面哭叫了起来，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胳膊上红肿的疥疮不断地冒了出来，当然还有腿上也同样如此。
　　“蠢货！”斯内普咆哮着清除了地上的药水，喝令搭档把伤者送到医院去，又不由分说地扣了赫奇帕奇五分。
　　“你们是猴子不成，还不赶紧给我下来！”在斯内普的瞪视下，大家都跳下凳子，居然还有人险些腿软摔跤。
　　菲欧娜也吸了口凉气，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力，难怪学长们称之为魔药杀手。
　　恼怒不已的斯内普盯赫奇帕奇盯得更紧了，虽然没有再出什么事故，但还是给大家布置了长达一英尺的魔药论述作业，才拂袖而去。
　　“呼——”斯内普一出门，魔药教室里就传出了整齐的呼气声，大家都轻松了下来，好像从地狱里逃生一般，甚至开始议论起来。
　　菲欧娜的悲惨遭遇自然也是话题，但大家显然更关心那位受伤的女生。
　　“其实，”站在那个女生旁边的另一个女生犹豫地开口说道：“薇拉不是故意把豪猪刺放进去的，她是听到教授在旁边大声骂人，吓得把手里的豪猪刺抖了进去的。”
　　就说喽，赫奇帕奇老实出了名，绝对不会故意不理课堂指示，这么说起来，这是胆小惹的祸了。
　　众人无语，今天这堂课上，又有谁没有吓到发抖呢？即使努力把斯内普的咆哮当成耳边风，菲欧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看到那女生的惨状时也怕了，熬坏的魔药简直是强硫酸啊，毁容的利器啊。
　　“走吧，我们去图书馆吧。要不去熟悉路线也行，反正离这儿远一点。”珍妮提议赶紧离开这阴冷的地下室，她还是喜欢上面温暖的阳光。
　　“走吧，我家里的信还没看呢。还有一英尺的作业要写。”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