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113、一百一十一

　　一百一十一
　　1993年2月28日，星期天，小雨
　　巨大的收获，欣喜若狂中。

　　什么叫度日如年，菲欧娜终于有了深深的体会，体会的过程让她无比的暴躁，不，这一天明明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就没见过那么小气巴拉吹毛求疵的男人，哪怕是个教授，她都恨不得一棒子打爆他的头，不，首先要封的就是那张臭嘴，东方姑娘，你的飞针能借我用用吗？
　　好吧，冷静一点，把事情捋顺一点，从头说起。上上个星期天，哦，就是该死的情人节那天，罗恩来找那只臭老鼠那天，早知道那只老鼠是那种身份的话，她就不该多那几句嘴，索性让他跟斯内普较量一番好了，结果罗恩倒是带着他心爱的宠物潇洒地摞挑子走人了，留下她被狂喷了一堆毒液，而且还被临时加了许多剥皮取筋的工作，直忙到晚餐前才逃出生天。
　　她早就该想到的，以斯内普记仇的个性，她那种忘记自己的身份自作主张的行径是绝对不是能轻易放过的，在上个星期的魔药课上，她不过是传递了样东西给身边的同学，结果就被冠以“上课交头接耳”的罪名，拉文克劳被扣了两分，还是每人，她到哪里去诉冤啊，一句“谢谢、不用谢”就是交头接耳，那以后魔药课上所有的学生都把嘴缝起来，大家都COS手语工作者好了。她忍！你是教授，维护课堂纪律是你的权利，我是学生，我夹着尾巴做人还不行吗？
　　太天真了，这点程度哪点够？上个星期天，斯内普出了一记狠招，他收起了所有的大型坩锅，明摆着让她只能一份份地慢慢熬，这是不是属于骂不死你就要耗死你的前奏，万幸的是，感冒潮已经过去，暂且没有回头的迹象，魁比奇比赛还有一段时日才开赛，拉文克劳们继续钻研他们的论题，赫奇帕奇继续他们的八卦事业，只有在情人节没有解决单身问题的某些不安分的小狮子小蛇们偶尔小小较量一番，庞弗雷夫人开出的药单长度与数量实在是很贴心，菲欧娜不慌不忙地熬着药，中间还回到大厅享用了一顿美味惬意的中餐，也依然能在晚餐时分顺利地与珍妮会师。
　　这个星期的魔药课，为了不让斯内普再找到漏洞来扣分，菲欧娜刻意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连最近的珍妮都让她隔远一点，而且从上课到下课坚决不说话，连问题都不举手回答，认认真真做笔记，仔仔细细熬魔药，做个乖的不能再乖的好学生。这回，她倒是没有被挑刺成功，但其他人却哀鸿遍野，损失惨重，从处理材料的手法到魔药时间的控制，几乎每个人都被挑了一遍，更有几个男生辛苦做到半截的魔药被清理一新，抱了个零蛋回家。一堂课下来，拉文克劳被扣了十五分，赫奇帕奇稍好一点，也快破十了。消息灵通的赫奇帕奇们居然还庆幸地声称，他们这堂课还不算太糟，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几乎每个年级的魔药课都是如此，甚至连在走廊上碰到斯内普教授时大家都要小心，说不准他就会以什么理由扣你几分关你几天禁闭了。
　　险些暴起的菲欧娜默默地缩了回来，如果只是株连了他们一个班，或许还有可能是她造的孽，如果面积波及到全校，她不认为自己有这种能量。这些天琢磨那只老鼠去了的菲欧娜深感信息严重滞后，索性仔细了解了一番，情况确实相当惨烈，不过斯内普这种间歇性的爆发，大家好像都不怎么奇怪，还总结出了有关斯内普“节后综合症”的种种症状，以前主要是在万圣节后发作，现在症状有所加强，连情人节后也不安全了。连其他教授们都应付自如，默默地加大了加分力度，才没有让斯莱特林在宝石数量上一枝独秀遥遥领先。
　　心中稍缓的菲欧娜记起了自己的级长身份，开始努力在其他课上努力表现，不管责任是不是在她身上，但拉文克劳损失惨重却是再真不过的事实，这种时候最好的弥补措施就是多加一点分找补回来。可是，菲欧娜一反常态的发光发热，拼死拼活一个星期也只加了四十二分，人家斯内普在外面草地上碰到凯文•安特惠斯特尔，就以子虚乌有的“图书馆的书不可以带出城堡”的理由不但扣了书，而且扣了他十分，再算算这个星期七个年级的魔药课上拉文克劳被扣的分，菲欧娜毅然决定，结束蓝宝石继续下滑趋势的唯一办法，就是搞清楚斯内普发病的原因，如果真是一只老鼠引发的血案，她赔礼她道歉，大不了逼罗恩把那只老鼠交出来。如果不是，那也要让他心情好一点，虽然这很难，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可是！！可是！！！现在菲欧娜自己都快爆炸了！
　　以前菲欧娜觉得听两句冷言冷语就当对方放了一点不好闻的气体，挥挥手散了就是，可今天她才知道自己以前天真了，不，是斯内普以前压根就没有全火力对准她来过吧，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哈利那么讨厌斯内普了，实在是被这样一个人从头发丝挑刺到脚板底，圣人都会发怒啊。从今天她一进门摆坩锅开始，这张嘴就没停过，时不时丢两句过来，什么都能挑出刺来，照他这絮叨劲，居然大半上午都不要喝水？现在倒好了，肯定是自己那边的实验遇到了瓶颈，这位居然索性站到旁边来了。听听，快听听！
　　“难道拉文克劳离了书和笔记本，就什么也不会做了吗？”她做错什么了，不过是好久没做缓和剂了，为了谨慎起见，再确认一遍材料和程序罢了，犯得着一个飞来咒把笔记本也给抢走了吗？
　　“天平是摆设吗？原来克林顿小姐对自己如此有自信？”称就称，看看，一点误差也没有，让你小瞧我练了五年的技术！不对，不是小瞧，她明明记得从前也有一次，这位教授也检查过一次，后来就没有再说过什么了。找茬！就是找茬。她忍！
　　“月长石粉末！克林顿小姐，不是颗粒！”世上有这么碎的颗粒吗？看在你在教授的份上，我再忍！我再磨一遍。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啊！下一道工序的材料呢？我真是怀疑，以前那些魔药是怎么做出来的？”看不见我左边的材料，右手的小刀啊，你不唧唧歪歪不舒服吗？再多说一句我的小刀就有可能会切错方向。
　　“啧啧啧，连长度都控制不好？浪费！遗憾啊遗憾！”幸好你走开了，要不然我真让你尝尝小刀的厉害，一厘米一厘米的切，剩下的不到半厘米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控制！是接一段？还是索性把其他的切成九毫米？
　　“克林顿小姐，你的手表是摆设吗？七分钟！不是六分五十五秒。”吹毛求疵到这种地步也属稀有人种，“是两滴嚏根草糖浆，不是一滴又一滴，要一起加，你不知道事先用勺子先准备好吗？”
　　“对不起，教授。”菲欧娜把火苗调小后，抬起头来，“只剩最后一步了，这最后一步还是让教授自己来吧，我先告辞了！”再不走自己就要弑师了。
　　“你干什么去？克林顿小姐，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干什么？教授，你不是一直为那只老鼠而心里气愤吗？好了，我抱歉，对不起，不该开门让你少了一只无比珍贵的实验素材，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这就去把那只金贵无比的老鼠给你送回来，顺便再赔你十几二十只才好，免得你老是担心我连熬了十来次的缓和剂都搞不定。”菲欧娜僵着脸握着拳，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口出恶言。
　　“什么老鼠？你在说什么废话，克林顿，回来继续把魔药做完。”
　　“不做了！就不做了！我怕我笨手笨脚地把最后一步最简单的放材料的步骤也搞错了，还是不要献丑了。教授，既然不是为了那只老鼠，那我能冒味地问一句：你最近到底是在发什么火？”
　　“莫名其妙！克林顿小姐，你此刻脑子里装的是脑浆吗？不是别的什么废料吧！那么耳朵总还能用吧，我说，把魔药做完。”
　　菲欧娜眯了眯眼，深吸了两口空气冷静了一下沸腾的大脑，然后转身开门走人！羊驼驼的，压根无法沟通，扣吧扣吧扣吧，反正拉文克劳从来没在意过学院分。
　　室内的斯内普紧锁着浓眉，揉着抽痛的太阳穴，见鬼的这叫什么事！其实这几天在教师休息室米勒娃菲利乌斯波莫娜他们都曾旁敲侧击过，波皮更是抓着他硬是给他检查了一番，他也隐约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有点火气过旺，可自己也找不出原因所在。好吧，或许今天他是多说了两句，不过都是为了她的考试着想，着重指点了一番，可这姑娘脾气也不昨的，居然还敢在教授面前摔门走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生气。
　　“咚咚咚！”
　　这个时候是哪个混蛋来找骂？“唰”地一下拉开门后，一句“干什么”还没出口，就硬生生转了口吻：“你还有事？”
　　菲欧娜板着脸微微弯了弯腰，然后站在门边抽出魔杖：“笔记本飞来！”然后把笔记本往包里一塞，“再见，教授。”
　　“咳咳！”斯内普清了清嗓子，冲着急走的背影稍微提了提音量：“一年之约，还记得吗？克林顿小姐。”
　　菲欧娜顿住了脚步，咬了咬牙，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斯内普微微挑了挑眉，侧身让开了道路，见那姑娘直直走向工作台，不知怎地，忽然觉得心头一松，似乎还有了一点神清气爽的感觉。
　　“再熬两份缓和剂，不要再犯刚才的低级错误。”
　　还来！谁怕谁啊！菲欧娜捏着玻璃瓶抬头瞪向斯内普，而那位居然抛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到办公桌去批改作业去了，一拳头打到棉花里的菲欧娜也只能鼓着脸继续把药水装瓶。
　　划下一下大大的“D”的斯内普趁着空档瞟了一眼，然后嘴角微翘地继续批改起来，就这鼓脸嘟嘴的赌气样，实在看不出刚刚那故作冷静的样，切，就是个孩子，偏生装得像个大人，好笑！

　　沟通不成最后居然被“诚信”绑架的菲欧娜晚上再一次失了颜色，险些惊叫出声。
　　双胞胎毕竟是双胞胎，哪怕黑咕隆咚的，两人也能配合默契。一个人捂住了菲欧娜的嘴，另一个则立马报上身份，“是我们啦，菲欧娜，乔治和弗雷德！”
　　羊驼驼的，她早就说了，这级长就不是好事，瞧这夜巡就夜巡吧，今天走到四楼竟然被夜截了，乔治也好，弗雷德也好，居然敢捂住她的嘴，就别怪她试验一下牙齿的力度了。
　　“咝——快松口，真的，我们真的是好意！”乔治压低嗓子惨叫道。
　　弗雷德赶紧点亮了杖头，正瞧见他们的大侄女在乔治手上磨了磨牙，然后松开嘴向他灿然一笑，刻意显摆了一下自己整齐的白牙。“梅林作证，我们真的是好意！你看，斯内普一直跟在你后面。嘘，他就在外面。”
　　活点地图！菲欧娜眼睛一亮，赶紧一把抓了过来，点亮杖头就要仔细欣赏一番。
　　乔治和弗雷德连忙拖着菲欧娜往地道里走了十来步，才算放下心来，“小心一点，斯内普就在外面，别让他看出蹊跷来。”
　　“蹊跷？什么蹊跷？”菲欧娜贪婪地扫视着地图，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忽然抬起头，“我的妈啊，我手里的油灯呢？”
　　“在这儿了。”弗雷德抬高左手。
　　“哟，动作够麻利的，二位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掳人的活计了吧？”菲欧娜心中已有定计，开始慢慢地下套了。
　　“怎么会？我们俩顶多就是小小夜游一下，偶尔开个小玩笑罢了，跟强盗路匪完全扯不上关系。真的！”
　　菲欧娜慢慢眯起了眼睛，“我瞧着不像，这事或许可以跟某人讨论一下，我记得我们挺有共同语言的。”
　　那是，一条血脉上长出来的彪悍姑娘，确实有话聊，乔治和弗雷德呵呵笑，他们可不想落到跟罗恩同样的下场，妈妈可几乎把罗恩的管辖权都交到菲欧娜手上了，瞧他那可怜样，他们曾经在某个星期六去凑过一次热闹，可怜的罗恩，自己的磨杖用不了，就练魔药，最后还得借用别人不顺手的魔杖练魔咒和变形术，不练就是一句：“考试怎么办？”给顶了回去，真惨！“我们刚刚说过了，我们是好意，我们早就发现斯内普在你每次夜巡的时候都跟着你，所以才找了这个机会提醒你一下。”
　　菲欧娜脸色正了起来，“你们确定？”难道前一阵子跟踪的人就是他？
　　“确定！你看，我们三在这，斯内普还在外面吧。我们早就发现了，以前他跟得近，近几个星期隔得远一些，我们才能有机会来通知你，这就是证据，你可别不信！”
　　确实，斯内普正在刚刚她经过的那个独眼驼背的女巫雕像的附近踱圈，好像正在察看什么。
　　“他跟了多久啦？”
　　“啊，这个，我们以前没注意过，不过上个月底的时候，我们想跟辛苦夜巡的级长你打个招呼，这才发现了。后来你每次夜巡的时候我们都盯着了，他确实是从头跟到尾。”
　　斯内普似乎没查出什么来，已经开始到四楼其他走廊上去查看了。
　　菲欧娜抬起头，以怀疑的口气说道：“你们确定这东西有用？再说这东西怎么用？”
　　“确定！当然确定！我们以整整三年的经历来证实这一点，这可是我们成功的密诀。”
　　“是的！”弗雷德骄傲地挑高眉，“这个小小的漂亮东西教会我们的可要比全校老师教的还要多。”
　　“演示一遍，用事实来说话。”菲欧娜抱着臂，等着看好戏。“要不然就是在骗人！”
　　乔治摇头晃脑地表示遗憾，“我们骗你干吗？好吧，看吧，这已经是打开的状态，这时，只要用魔杖轻轻敲一下，说：‘恶作剧完毕！’它就会变成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了，任谁也找不出其中的秘密。”
　　弗雷德接了下去，“如果要打开时，只要再轻触一下，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然后，看……”
　　像蜘蛛网一样细细的墨水线条立刻从魔杖刚才碰过的地方开始出现了。这些线条彼此汇合、彼此交叉，延伸到这张羊皮纸的每个角落；然后羊皮纸上方开始出现字迹，是弯曲的绿色大字，它们是：魔法恶作剧制作者的辅助物供应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这张地图详尽地画出了霍格沃茨城堡和各场地的一切细节。但是，真正值得注意的东西是沿着地图移动的小小的墨水点，每个墨水点都用极小的字母标出一个姓名。
　　“乔治，现在机会正好，我们出去吧，斯内普已经走到六楼了，而费尔奇还在二楼，我们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出去。”
　　“等等，”菲欧娜的手指已经移到了格兰芬多塔，她本以为她能很容易地揪出小矮星彼得的马脚，这个她花了不少时间才从旧报纸上找到的名字，所谓的英雄，一级梅林勋章的获得者，实际上真正的背叛者。可是她失望地发现在格兰芬多宿舍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墨水点，仔细分辩后每个宿舍都不止五个墨水点，“是不是宠物在上面也会有显示？”
　　“哇！不愧是拉文克劳，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是的，以前我们还得提防洛丽丝夫人，不过现在好了，她正在医院的小床上安详地躺着，我从来没觉得她像现在这样可爱过。”
　　“还有幽灵，皮皮鬼有时是个好伙伴，有时却烦得要命。”
　　“走吧，我们先出去吧！”
　　“左右分离！”
　　“咳咳！”菲欧娜一边查看着地图，一边继续下套，“我可还记得韦斯莱先生的话：要是你看不到它的脑子在哪里，那就永远不要信任任何能够自己思考的东西。二位可犯忌了哦！”
　　“这个，嗯，情况不同，这个已经用时间证明它无害，而且大大有益了。”
　　“姑且不论你们用这地图都干了些什么，我瞧着这地图上有些路径走得可够远的，那是霍格莫德吧，难怪学校里经常有一些违禁品在流转，或许我找到那些东西的来路了。”菲欧娜故意瞟了左右两边的表叔一下，“两位表叔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最开始想跟我打个什么样的招呼啊？”
　　“呵呵，不能走中间的楼梯，我们走这边。”乔治开始装傻。
　　弗雷德则殷勤地抬高手里的油灯照亮前路。
　　“不过，你们今天帮了我的忙，唉，离考试也没多久了，看书看得多了，别的事上面记性就差了。”
　　“我就说嘛，菲欧娜跟我们合得来。”
　　“保持下去，菲欧娜，千万不要把自己弄得跟珀西一样正直。”
　　菲欧娜板起了脸，“我还真要正直一次，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能再放在你们手里，我决定把它交上去。”
　　乔治和弗雷德以伤心的小眼神盯着菲欧娜，眼里满是被背叛的水光。
　　菲欧娜扑哧一笑，“骗你们的啦！不过，我还真是要借来研究一下，这么有用的东西如果能再做几份就好了。”
　　乔治和弗雷德击掌相庆，“我们可从来没看错过人。别说借了，我们已经决定送给你了。菲欧娜，你可要当心，斯内普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跟着你一定有所图。”
　　“我知道，我会当心的。谢谢，两位表叔。不过，你们可怎么办？”
　　“没关系，走了三年，有些路我们早就走熟了。而且托你的福，我们已经把研究基地改到了有求必应室，那儿可比空教室方便多了。”
　　“最主要的是，我们研究出来了，我们可以把出口定在格兰芬多入口的旁边，这边出那边进，很安全。”
　　“我能为你们的研究事业提供什么帮助吗？”菲欧娜啧啧称叹，自己用了两年的地方居然还比不上这两位只用了一个多月的人，真的是术业有专攻啊。
　　“还在研究阶段，还不需要什么帮助。”
　　“如有需要，请随时开口，我一定会尽力的。”菲欧娜想想这两位日后的成就，就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乔治和弗雷德相视一笑，“知道了，大侄女。好了，明天见。”
　　“明天见。”
　　嘿，谁说只有小狮子热爱夜游，小蛇也喜欢趁着黑暗四处玩耍，一、二、三、四、五，她认识的斯莱特林就有五个在外面游荡，有这个在手，以后有人再惹她，她就名正言顺地扣斯莱特林的分。哦，又碰上了。
　　“教授，晚上好！”
　　斯内普扫了菲欧娜一眼，点点头擦身而过。
　　菲欧娜则回头看了一眼，到底是邓不利多要他跟踪自己？还是这位对自己起了疑心？不管是哪一种，她还是谨慎一些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