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NO.1 梦 双栖》蓝曦

3、3

　　坐在店里的Killua想, 怎么来到这里后, 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呢? 这些事不是早被我压我心底不要再想了吗? 难道身心放松, 连最底层蒙尘的记忆都释放出来了吗?
　　回忆嘎然而止.

　　下午的店里没有人光临, 空空的店内, 散发着陈酒的香气, 还有属于鲸鱼岛, 属于Gon的阳光的气息.
　　趴在桌上侧着头听着风吹动风铃叮铃地响的Killua望见Gon老爸的照片. 为何有父亲的他比没有父亲的Gon感觉更伶仃呢?
　　Gon老爸包着头巾, 倚着车子的照片, 据说是Gon唯一的老爸的照片. Gon有一双和他老爸一摸一样的眼睛. 闪着坚毅的眼神.
　　思绪越飘越远.

　　站在水泥顶楼上的Killua有点心慌. 前面是迷宫般的贫民区. 他第一次来这里, 会来这里是因为老爸要他过来苦练杀人技巧. 这里的人, 如果骨瘦如柴, 一脸饥荒, 双目无神, 光剩下一个躯壳的生物也能叫人的话, 这里的确是很多人. 这里的人毫无任何反击能力. 但是逃生的技巧不错. 他们会带着Killua在贫民区里面左转右拐, 让他找不到路, 让他身陷重围.
　　但是, 这些都难不倒他.
　　如果他们挣扎, 反抗, 甚至是设下陷阱置他于死地的话, Killua甚至很欢迎. 这样他就有足够理由下手了.

　　他害怕再遇见那种小孩子, 那种没有希望的, 一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孩子. 他们的眼里没有光, 没有生气, 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Killua有时觉得, 他老爸要他来这里杀人, 并不是要训练他的杀人技巧, 现在的他, 要杀这些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 他认为他老爸不过是让他在这里锻炼杀人的心理, 消除杀人的心理障碍, 名为良心或者正义的障碍.

　　“杀人是我们家的事业. 你必须把它作为工作完成它.”
　　他老哥Illumi曾经这么说.
　　大哥是奉行这个原则最彻底的人, 杀人的手段也非常高, 技巧也非常纯熟, 为何老爸不选他当继承人呢?
　　只是因为所谓的天分吗?

　　站在楼顶的Killua想着想着的时候, 跳下水泥楼顶, 向前跑去.
　　路, 虽然不知在哪, 但是, 向着同一个方向跑总会出去的.

　　一边跑着, Killua摊开自己的手掌在仔细地看.
　　曾几何时, 他的手掌变得这么大了? 心里想起老爸教的变换手掌成为杀人利器的方法. 马上, 指甲就变得比匕首还锐利. 什么时候? 他什么时候已经练成了? 他现在不是五岁吗? 他记得他五岁的时候和老爸到了这片贫民区, 然后, 老爸丢下他, 让他自己活着走出来.
　　那现在他是多大?

　　Killua停下来, 仔细思考着.
　　耳边传来流水的叮咚声, 他顺着声音寻过去, 流水难得的在这种地方也保持着清脆的声响. 他以为,这里已经一片死寂, 或者, 在慢慢腐化中, 糜烂才是这里的常态.
　　走了不远, 终于见到一片树影下有条浅浅的溪流缓缓流淌着.
　　Killua站在河边, 看着溪流的方向在发呆. 他想, 顺着这条河走的话, 说不定能离开这里吧.

　　于是,他打算好好坐下好好休息一下, 再继续走.
　　Killua坐下在河边的同时, 也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呆了.
　　现在的他完全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了. 穿着暗紫色的长袖衣服, 外套一件浅紫色的背心, 一条同色系的短裤, 一双他惯穿的短靴子. 背上还背着书包.

　　究竟这里是哪里? 我又是谁?
　　这里是贫民区, 我是Killua.
　　那么我多大?
　　……
　　如果我已经十多岁的话, 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风铃叮铃叮铃的响着, 诉说着千古流传的记忆和古老的传说. 一声声清脆入耳.
　　梦中的人, 你听到吗?
　　梦中的人, 他听不到, 还在古老的梦中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