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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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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气,吹进耳孔,弄的片刻前才安稳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叶甄吞了吞口水,尴尬地找着借口准备离开:“那个,逐花,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好吧!”
看着他如脱兔般仓慌逃走,逐花忍不住暗自笑个不停。
天!
好有趣的反应!
不行,肚子又开始痛了!
难过地低着头,逐花咬着唇,千辛万苦地忍着笑意。
世上若真有极度痛苦的事,这绝对是其中之一!
实在是……,好难过!
抹去了眼角的湿意,逐花等到笑意散尽,才开始整理凌乱的衣着。
“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不着边际的冒出一句,却是针对一开始就注意自己的人。
不发一语,却仅仅是侧了侧身,将视线从依然敞开的领口挪开,石化般的脸色亦染上少许的不知所措。
“最近,你总是跟着我哦!”故意说着暖昧的话,逐花却还向那边靠近,从远处看,根本是像贴在他身上一样。
再度别了别头,他现在已经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溜走!
“叶甄对我没意思。那你呢?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呀?”轻挑地抓着一尾发梢扫过他泛红的脸,逐花装出一脸的柔情蜜意,暗地里却笑翻了天。
向旁边移了移,感觉到他又靠近自己,忍不住,他已决定学叶甄准备闪人。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移形换影,挡住了他的去路,逐花凑近他的脸,以几乎是唇对唇的方式问道。
冷汗直冒,他开始恨自己干嘛没事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看着我呀,怎么,觉的我长的不好看是吗?没关系,我的身体可是不错哦,要不要看看,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很乐意的!”
故意扒着领口,露出纤细的颈子,锁骨优美的形状立刻跳入眼睛,可是却吓坏了对面的人,已经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伸手一推,立刻趁着空隙飞一般地离开。
“啊哈哈……”
再也忍不住,逐花笑的像是抽疯一样全身抖个不停,害的脚下的屋子因受到房顶的震动而落下不少的灰尘。
当然了,正在屋里喝茶的某人少不了当了一回冤大头。
武林盟内,一场风波飘然荡去,更多的冲击却又在慢慢酝酿当中。
暖融融的太阳,成了逐花在户外安然好睡的借口,初夏的到来,盛绿如荫的翠色则成了他随处而眠的习惯。
蝉鸣成风,小湖里已被连天的荷绿和莲红所占满,蜻蜓不肯虚耗时光,早早地在莲花丛中穿来插去,竞相追逐。这才正应了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诗句。
一道小小的拱桥下,阳光因被遮挡,而造成一片阴影。
离水面颇高的翠伞相连成串,旁边则是几枝零星独立的白莲,明明是立折就断的脆枝,却偏偏让人惊奇。
因为,前后相接的荷叶群无巧不巧的刚好被人当做是乘凉的软榻,此时正睡意阑珊地卧在上面。
几缕青丝耐不住寂寞,从一边滑落,刚好落在水中,成了鱼儿们嬉戏的道具。
你吞,我抢,你咬,我扯,连串的气泡像是珍珠一样从水面深处涌出,正玩的不亦乐乎,却被突然出现的倒影吓到,鱼儿们立时惊散。
双眉微拧即松,轻轻一个纵身,杨峥从桥上飞起,落脚在一株还未开放的幼荷上。
如此重量,若是平常人,早该将荷枝压断,这会儿却毫不受损,并且,整株荷茎连晃都未晃一下。
凝视着连日所扰的人儿,杨峥本想向他说声谢谢,可是,看着他安然的睡颜,却是不想惊了他的清梦。
以他的容貌来说,美人根本就根本与他搭不上边,但,就是这么奇怪,他酣然而睡,在这荷花丛中,却是出奇的让人百看不厌。
静立无语,只是看着,看着他睡的浓重,看他睡的安稳,杨峥的心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指尖稍动,转而停住。
好想,触摸他的睡脸!
却,不能!
想起自己从昏迷中清醒,听到别人告诉自己,说是他救了自己;想起自己朦胧中所仅存的记忆,他好像吻了自己。
心,不自觉的,又柔了几分!
明知道,自己似乎有些地方与以前不再一样了!
可,却控制不了!
“嗯!”
轻轻一声呻吟,睡够的逐花眨动了几次眼睑,然后打开双瞳,看到意外的访客,不由的令他微微愣住!
“有什么事吗?总管大人!”不无讥讽,逐花自认不是一个肚量大的人,当然的,对于上回的事,他可还没有这么快就准备忘掉。
微微有些犯窘,杨峥不是傻子,自然听的出他的弦外之音,忆起上回自己的恶言恶语,脸上有些发热。
“多谢你救了我!”
“总管大人怎么这么说,我可担当不起。”轻嘲的笑容,逐花稍稍将身子直起。
“那个……”有些理屈词穷,杨峥抓着脸,恨不得立刻搔去那麻痒的难堪感觉。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赤裸的双足在清凉的湖水中浸泡了片刻,在等不到他将事情说明时,逐花已将双脚缩回。
一连串的水滴被雪白的肌肤抛落,掉回了湖中,失去了依附,让它们心碎如珠,只得暗暗饮恨而去。
被眼前的情景所引,杨峥在一瞬间看呆了。
是谁说逐花长的不美,他绝对不会同意这种说法!
在他眼里,这一刻的逐花美的让人明知挑战伦理道德的后果会是如何的艰苦,都会甘愿沉沦其中。
摇着头,逐花可是对木头人没什么兴趣!
反正天气不冷,他干脆就鞋袜未着,点着荷面轻身飞离。
突然失去了他的踪影,心里有一些惊慌,想都未想,杨峥也跟着飞身轻纵,在那抹身影身后紧紧追赶。
哦!
微挑左眉,逐花看着身后的人,忍不住来了兴致!
有意思!
既然想追,那么……
就追吧!
让我看看,你是否能够追的上我。
追的上--飞天!
这从来没有人可以追的上的绝世轻功!
浅浅地笑着,逐花的身形突然间像是变成了风、变成了云、变成了光,虽然看在眼里不觉有多快,却让人怎么也够不着他的衣角。
原本只是纯粹的想追上他,让他停下来,好为上次的无礼道歉,没想到,自己竟然与他之间还有着这样的差距。
忍不住,杨峥的争胜之心被激发出来。
他就不信,自己追不上他!
他就不信,他可以一直跑下去!
没有内力,他,绝对跑不了多久的。
带着自信的笑容,杨峥也不再留余力,功力运至极限,发誓定要追上前面那人儿。
趁着空闲,逐花瞟了一眼身后紧追不放的人,嘴边的笑意更浓。
够胆色!
那就……
开始了!
衣襟在呼啸的风中哗哗做响,散开的长发在急速奔驰的速度中张场地领略着空气的锐利,追逐的人影在树间、屋顶上、草丛中、楼台中穿梭不停。
难得的奇景,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观望。
看着前后两个追赶的人影,武林盟里的人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平时,少有机会看到杨峥的武功,如此难得的观摩机会,自是没有人会愿意就此白白浪费掉。
一圈、两圈、三圈……
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圈,杨峥却还是只能望着前面飞驶的身影,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未缩短多少。
真厉害!
惊心中,他不得不佩服逐花。
在佩服当中,他却又难以不好奇。
实在想不通!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没有内力的,不是吗?
为什么还能如此奔跑?
他不累吗?
普通人做的到这种地步吗?
他究竟……
是什么人?
匆匆分遐,眼前一闪神,人影又改变了方向。
杨峥脚下不停,跟着改变方向后仍是全力追赶。
不分场地,逐花急速地向前飞奔,却不意间闯进了某人的练功场所。
静静立在场地中间,凝神聚气,他闭着双眼,完全凭感觉去捕捉空气中那微弱的波动。
从天飞落,数不清的绿叶不知什么原因掉了下来,在它们就要落入尘埃时,紧闭的双眼突然间睁开。
一个错身,在原地一个旋转之后,紧扣在掌心中的各种暗器如雨飞出,每一枚都对准了一片落叶。
本该如预料中一样,所有的落叶都会被暗器打到,却枝节横生,冒失闯进的客人带动了风的流向,落叶马上变的飘忽不定起来,致使大半的暗器落了空。
临危不乱,再次伸手,两把暗器再次打出,目标仍是先前的落叶。
急匆匆,身后的事,原来是不准备插手的,却突然间,树杆因为受到暗器力道所扰,一个小小的鸟巢急坠而下。
眼看那些羽翼未丰,欲飞不能的小小生命奋力呼叫,前面的人又回了身,以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又一次穿进了危险中。
料不到事情会再起变化,他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危险!”
“逐花!”
同一时间,在后面追赶的人也看到了危险的逼近,心跳像是要停顿一般,意识里什么也来不及想,身体只是扑了出去,想将陷入危险的人儿纳入自己的怀中。
刚刚接住了踏进死亡边缘的幼鸟,再一抬眼,暗器已近在眼前,想要闪避却已是不可能,逐花抬手用衣袖将盖在鸟巢之上,然后,就静等着下一刻的事情发生。
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也想不到打出的暗器会真的伤到别人,嗓子像是哑了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嗤!”
衣帛被划破的声音出现,鲜红色的液体出奇地没有染红黄土。
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抱做一团的两人才停了下来。
察觉到已经停了下来,杨峥立刻松开双臂,忙着检查身下之人的安危。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原来,疼痛没有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他!
劫后余生,逐花却只是平淡地说了声:“我没事。”
听到他亲口说出自己平安的话,杨峥的心跳才又重新启动。
刚才,他差点吓死!
不敢想像!
要是,他在他的眼前死掉……
说不出的寒意瞬间包围了他的全身,从未有过的紧张让他不由自主地再次抱紧了身下的人。
天!
他差点就……真的失去他了!
颇觉疑惑地看着抱着自己全身轻颤的人,逐花不懂他的激动为何!
到是第三人,在看到两人都没有受伤,只有杨峥的背部被暗器划破后。他松了口气,阿弥陀佛,幸好两人都平这无事,要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压下了惊魂未定的心神,他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你们搞什么鬼,我正在练功耶,伤了你们怎么办?”
他慷慨激昂不能自已,那边,却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声。
在试了几次都挣不脱他的怀抱后,逐花无奈地只得出声:“喂,杨峥,杨总管,麻烦你放开我好不好?”
反应慢了一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怎么抱着他,杨峥热血齐涌,脸色立马变的很是“精神焕发”起来。
“放手啦!”先让他看看怀里的东西被他们压扁没有再说啦!
嗫喏着缩回自己的手,杨峥尴尬地扶着他站起身。
拿开了衣袖,底下几张小小的嘴正有活力地张着,表示着自己要吃东西,逐花放心地笑了,“幸好你们没事!”
可恶!
发现自己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却没有人理会,顿时害的他气炸了肚皮,忍不住,一阵吼声震动天地,“你们这两个混蛋!”
唰的一声!
强大的东南风被人力变成了西北风,险些造成自然灾害。
闭着眼,静静地等着怒□□过,逐花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好大的嗓门,耳朵差点聋掉!
“回答我呀,你们在搞什么,也不看人家正在练功,就胡闯乱闯,出了事怎么办?嗯?”怒不可遏,他的两排尖牙咔咔做响,已快变成铲土机。
“凉办嘛!”
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却害点让气头上的人就此升天,幸亏还有杨峥在,在他的千辛万难地劝阻了头顶冒烟的人后,赶紧陪上歉然的话语:“对不起,尹源,都是我们不好。”
“你还说,杨峥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家伙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跟着瞎搅和呀?”回想起刚才的事,尹源浑身冷汗冒个不停。
“非常非常抱歉,都怪我们一时莽撞。”
“哼!下次注意点!”重重地训斥过后,他才掬着衣袖擦去脑门上的汗水。
呼!
真是要命呀!
差点就弄出人命案了!
眼急手快地捂住了逐花蠢蠢欲动的嘴巴,杨峥点头哈腰兼陪笑地将人拉走,免的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抱着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鸟,逐花支吾着被带到别处。
真是的!
又没怎么样,至于这么激动吗?
终于离开了气势汹汹的‘凶案’现场,杨峥才敢伸手抹去脑门上的冷汗。
“逐花,刚才很危险,你差点就没命,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要回身,你该知道尹源正在练功的不是吗?”稳定了心神,杨峥端起架子坐在了教育局的第二把交椅上。
“嗯,所以呢!”闲散地应着,逐花左看右瞄。
“所以?所以,那个时候,那种情况,你根本不应该回身!”
“说完了!”
一怔,杨峥傻傻的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
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也不管唠叨起来可以和八婆相比的人,逐花朝着墙角处的粗壮的大树走了过去。
“逐花!”
天呀!
摸着头,杨峥很想问问他,究竟有没有把他刚才的话听进耳朵里。
轻飘飘地顺着风声飞到了树枝上,以手轻压,直到确信树枝的承受力后,逐花将手里的雏鸟连巢放在了枝叉上。
“乖乖的哟,妈妈等一会就会找到你们的。”摸着幼小的,毛毛的小脑袋,逐花温馨地笑着说,也不管小鸟们是否听的懂。
到是,那抹溢满了温柔与爱护的笑容,让底下的人看的又闪了神。
搞不懂!
为什么,一个像他那样的平凡人,为什么却能笑的那么美,那么暖,好似另一个太阳一样的耀眼!
跳回平坦的地面,逐花拍拍手,将灰尘留给了微风。
“杨总管,你追了我一天,究竟有什么事?”
“我……”被他的问题唤回了神,杨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你的样子,不仅是伤好了,就连功力都增加了不少嘛!”稍歪着脸,逐花斜视着已不可与以往同日而语的人。
“对不起!”
“嗯?”略抬了抬头,逐花不明白他的道歉是为了什么。
“上次……杨峥多有失礼冒犯之处,还请你原谅!”拱手一礼,对上次自己无礼的举动,杨峥深深表示歉意。
轻轻扯动了嘴角,是不浅不深的淡笑。追了一天,就只为了一句道歉,他,还真是有意思!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爽快地接受了别人的歉意,逐花毫无架势。
“谢谢!为了你救我的事,杨峥特意相邀,不知你是否赏光!”
“邀请我?!”
“今夜在昕雨亭设宴相酬,我希望你可以去。”
“我可是很挑的,若无好酒好菜,我可不去!”笑着摸着飘在眼前的树枝,逐花闭眸细闻着树叶的清香。
坦然一笑,杨峥不无戏谑地说:“只要你愿意来,就是皇宫的御厨我也会为你请到。”
“既然如此,逐花到时必然讨扰。”
“杨峥恭候大驾。”半开玩笑地抱着拳,杨峥笑着说。
“不耽误你准备东西了,我先走了。”
“嗯!”含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杨峥一直绕在心头的紧张感逐渐变淡。
是的!
他的伤不仅全好了,而且,托他的福,就连内力都大有精进。
然而……
这却不是他请他的全部原因!
他只是想……
从他来到这里,自己似乎从未好好和他谈过,以前是猜疑和提防,因为他的摸不透,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变的好远。
但是,经过快半年的相处,不知为何,看着他谈笑风生和别人畅饮,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不再每日担心他来这儿的目的,不再时时防着他不明的来历。
就是想…
靠近他!
再,靠近他一些!
所幸,今天这个烂借口生了效!
止不住那种莫名的喜悦和兴奋,杨峥几乎是以每过一分钟的时间便看一次太阳,期盼着今天的太阳能够早些落下。
坐在书屋里,坐立难安,一会儿一会儿地看着窗外迟迟入暮的火阳,好不容易才等到天色暗了下来。
杨峥再也无心理会桌上堆集如山的文案,和等着批示的信件。
匆匆回房换了件衣服,便又急着出屋,想早点到昕雨亭等候令自己心焦的人。
可惜,本来是甚好的烛光晚餐被人扰乱了。
半途,碰到多事的周落羽和蓝风,左问右套之下,秘密终成了幻想。
这会儿,昕雨亭除了本该在的人,还多了两个好事之徒。
左瞪,周落羽纹丝不动。
右瞪,蓝风稳如泰山。
可恶!这两个家伙!
面上虽是僵硬地保持着礼貌,私下里,杨峥却早已将两人骂了上千遍,若说是眼光可以杀人,那么两人现在要说是体无完肤亦有可能。
浅饮着醇酒佳酿,两人还很有默契地一边闲聊着,一边等待着另一位客人,就是不看杨峥想要冒火的眼睛。
“落羽,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是啊。”
天气好关他们什么事?哼!
“还真的感谢杨峥准备了这么好的酒菜。”
“没错,要不然,我们今天可就没事干了。”
没事干?没事干怎么不去死,偏偏来这里打扰别人的兴致!
讨厌鬼!
东拉西扯地把脸色难看的人当装饰,周落羽和蓝风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小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的那个美呀!
姗姗来迟,清亮的月色中,乳白色的长衫像是朦胧的幻影,慢慢踱进。
头发依然是随意扎在身后,不听话的发丝还是那么调皮地抚触着平凡的脸颊。
轻淡、柔和的笑容将略显薄的、玫瑰红的双唇微微向上扯起,向极了一朵正在展颜的美丽花朵。
纤长的手指,显的是那么的骨节分明,还是在不停地把玩着掌心中的紫玉箫。
该说是随性吗?
为何,又透出一种淡淡的雅致?!
他,有着牡丹的华贵,神情丛容;又带着兰花的优雅,举止合宜;眉间菊花的傲然,令人折服;眼中那梅花的清冷,令他不卑不亢。
毫无特别的装扮,亦无刻意的打点,明明还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脸,一样的神态,却只因为换了一件衣服,让人觉的眼前徒然一亮。
他不再平凡的像是林中的一株野花,不再简单的像是沙漠中的细沙。
他是林中百年难遇的奇花,恰逢其时的花期,让他绚烂多姿;他是被沙子所掩埋的一粒珍珠,被风吹过后,尽情展露一身的雍容。
若说他是桑田中一颗石,那绝对会是全世界的灵石中最光彩夺目的那一颗;若说他是沧海中一滴水,那绝对会是天地间最洁净的那一滴。
呼吸,停了!
心儿,顿了!
不是一人,而是三个人。
杨峥,周落羽、蓝风,全都傻呆呆地看着由远及近的人。
无法相信!
那个连日月星辰都要比下去的人,是他们所认识的逐花吗?
走到近前,方才发觉,原来,等他的,并非是一个人。
一丝的意料之外匆匆走过双眼,逐花淡淡一笑,坐在了亭中唯一空着的石凳上。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因为跑了一天,所以准备洗浴过再来的,只是没想到时间竟会拖了这么久!”
顺着他的话,三人仔细看着他,这才惊觉,原来,在他身边,缠绕着他的那一层淡淡的薄雾原来是水气。
眼前的人,越发的清新,脱俗,灵秀!
他……
大概,齐集了天下人所有的美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