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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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德拉科利用这一节课把魔咒课的论文写完了，拎着书包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他看到哈利坐在靠近壁炉的沙发上，盯着燃烧的火焰发呆。
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哈利扭回头，他脱了眼镜揉揉眼睛，声音很疲倦的对德拉科说：“赫敏，克鲁克山我给你抱回来了，它现在大概在你的休息室。”
“恩。”德拉科淡淡回应了一句，就走上了螺旋楼梯。
哈利在她身后叹了一口气，又扭回头出神的盯着壁炉。
德拉科拉开寝室的门，女孩子们都穿着睡裙在寝室里晃来晃去。他已经看习惯了，随便瞥了一眼，就走到书桌前，把书包扔到桌面。
他深呼吸了一下，拉开了床幔，把自己往上面一扔。
“喵——”窝在床上的克鲁克山被弹了起来，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踩着德拉科的肚子借力又跳到了地面。
都忘了它了。
德拉科坐起来，看着一甩尾巴跳到一旁矮柜子上的猫，嫌弃的撇撇嘴。
该洗漱了，希望能睡个好觉。
*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因为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擦他的脸，特别痒。
“唔。”德拉科闭着眼睛，手伸到头顶摸了摸，抓到一团毛，还是细长的形状。他用力的捏了捏。
“喵！”被握住尾巴的克鲁克山凄厉的叫了一声，德拉科赶忙松开了手。克鲁克山甩开尾巴，报复似的踩着德拉科的脸跳下了床。
德拉科的脑袋被克鲁克山借力的后爪撞到另一个方向，让他一下就清醒了。
他腾一下坐起来，锤了一下床，怨念的盯着前方。
该死的猫。
在床上干坐了一会儿，德拉科翻身下床，汲着拖鞋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他脑子还是不太清醒，双手撑在洗脸台两侧，盯着流动的水流发了一会儿呆，才伸手盛水扑了一把脸。
冰冷的水扑到脸上，感觉那股冷意从脸一直渗透到大脑里，才缓慢的清醒过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挂在洗脸台上方的镜子。
镜子里的格兰杰蓬松着一头棕色头发，看起来毛绒绒乱蓬蓬的，脸蛋附近的头发也沾了细小的水珠；水珠从饱满的额头滑到鼻尖，再慢慢滴落到水池里。德拉科抿了抿嘴唇，又眨了眨眼睛，感觉到睫毛上也似乎站着小水珠，慢慢眯上眼睛会觉得镜子里的格兰杰一点点变模糊，隐约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淡金色的头发。
他使劲儿闭了一下眼，又睁开，他的视线和镜子里的格兰杰相遇，看到那对深棕色的眼珠里迫切期待的感情，他失望的又闭上眼睛垂下脑袋。
伸手又接了水扑到自己脸上，然后感觉到水流顺着脸蛋流淌，痒痒的却是真实的感觉，他吐了一口气，伸手拽过一侧的毛巾，盖到了自己的脸上。
德拉科脸埋在柔软干燥的毛巾里，紧贴着蹭了蹭。
当然没有忘了把生理期必备女性用品换了，德拉科坐在马桶上，脑子里回忆着格兰杰说的那些话：一般四到六天……我不怎么疼……经常换……别沾到裤子上……第一天不多……会有些不舒服……
德拉科一边想着一边恶狠狠地撕开手里的东西，然后闭上眼睛……他真是不想迈出这个卫生间了。
他站起来，拉好裤子。
昨天根本没什么感觉，这让他舒了一口气，一切都还在忍受范围内。
但他太天真了。
*
“好了，下课。”弗立维教授挥挥他的魔杖，教室里顿时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德拉科把摆在桌面的书扫进自己书包。
“赫敏，下午没有课，你要干什么？”哈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他想了想，翻了个白眼儿，不愉快地回答道：“图书馆。”哈利崇拜的看了赫敏一眼，觉得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图书馆了。
德拉科收拾好了书包，腾一下站起来。
“……”然后他不动了，像是被抛了一个石化咒一样，浑身僵硬。
“赫敏？”哈利站在他旁边，奇怪地问，“怎么了？你不走吗？”
德拉科摇摇头，抓着自己的书包，捂了捂肚子，刚刚那么一股暖流……他右手提着书包，左手遮遮掩掩的伸到背后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布料没有湿。
他停止的呼吸才又开始继续：“哦，我没事儿，就是愣了一下。”德拉科梦游般的转过身子，甚至狠狠地撞了一下桌角，哈利在身后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赫敏，你最近很不对劲儿。”哈利嘟囔了一句，他看了一眼赫敏红彤彤的脸蛋。
德拉科没有理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那种类似于尿裤子的感觉，而且特别不舒服。妈妈我是不是体验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又扯了扯裤子，从来没有觉得身上披一件巫师袍是这么有安全感的一件事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德拉科发觉自己的肚子越来越不舒服，好像是有个人在他肚子上穿了一条线，一直跟在他身后拉那条线似的。没有疼到什么地步，却很难受。而且他只要动作一猛烈一快，就得体验一次尿裤子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他要是走快了，胸前的、属于赫敏·格兰杰的那两团赘肉就疼得厉害，就算不动也觉得涨涨的，憋得慌。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叫做“不如死了好”的情绪里。
赫敏在图书馆，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德拉科。他下巴搁在桌面，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方向，感觉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额，你还好吧？”赫敏坐到他对面，迟疑地问到，“马尔福？”
德拉科看了赫敏一眼，扯了扯嘴角，就又接着盯着桌面。他心里在纠结着要不要问格兰杰这种感觉到底怎么回事儿，会不会更严重……但怎么能问得出口。
赫敏看着面前面无血色的脸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但她觉得更多是心理问题，心理上的不接受把这种感觉无限放大了。
“马尔福，可能你只是不太习惯这种感觉，但是只要习惯了就好了。”赫敏温柔地说，“你只要心理上接受，就可以忽略这种感觉了……毕竟你现在是个女生。”
谁要习惯！
谁要接受！
谁是女生！
嗷，更难受了。德拉科狠狠瞪了赫敏一眼，气呼呼的揉了揉肚子。
赫敏抿抿嘴唇，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要不你回去休息吧，躺床上睡一觉，反正我一个人也能行。”
德拉科点点头，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动。
赫敏又说道：“对了，我想这周末去一趟霍格莫德，我想买一些魔药药材。”
“买魔药药材做什么？”德拉科脑袋靠着桌面，有气无力地问。
赫敏手指敲了敲桌面，试探性地说：“我想偷偷做复方汤剂。”
德拉科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开，盯着赫敏：“什么？”
“我们用。”赫敏舔了舔嘴唇，“你不想变回自己的身体吗？即使是暂时的。”
德拉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情绪似乎好了一点，变得高兴了些：“我们可以天天喝复方汤剂，这样就不用扮演对方了。”
“不行。”赫敏摇摇头，“持续时间太短了，而且熬制太费时间，很多材料也不好找到……其实我已经开始熬了。”
德拉科谴责的看着赫敏，一副为什么不告诉我的样子。
“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草蛉草虫要熬21天，我想赶在第一场比赛开始前能做好的……只要我把没有找到的材料找全。”赫敏舔了舔嘴唇，“剩下的都比较难找。”
德拉科秘密眼睛，狐疑的打量着赫敏：“你好像很了解，复方汤剂根本不是我们教材上的，霍格沃兹不教这种魔药的制作。”
赫敏眼珠转了转，吞吞吐吐地说：“我曾经看过那本书，觉得很有趣儿……我记住了，我看一遍就能记住。”
德拉科还是怀疑的看着赫敏，他才不信呢。
“你到底要不要复方汤剂？”赫敏说。
“要，当然要。”德拉科扯扯嘴角，管他从哪看来的，重要的是能不能做出来，“你确定能成功？我听说复方汤剂很复杂。”
“当然。”赫敏点点头，但是又飞快的摇摇头，“我是说……我认为一定会成功的，而且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德拉科点点头：“你让我帮忙做什么？”
“魔药材料。”赫敏慢慢地说，“研成粉末的双角兽的角、非洲树蛇的蛇皮碎片……你知道哪里能找到吗？”
德拉科摇摇头：“太少见了，学生储藏柜里根本见都没有见过，除非在斯内普教授的私人仓库……”他顿住了，抬头看向格兰杰，对上她的视线。
她抿着嘴唇点点头。
“你疯了吗？”德拉科问道，“去偷教授的药材？”
赫敏眼睛亮亮的，点点头：“是的，我们只需要一点点……不会被发现的。”
“不可能，我不干，我宁愿去买。”德拉科打断赫敏的话。
“我会去霍格莫德看能不能买到，如果买不到的话……那是我们最后的方法。”赫敏舔了舔嘴唇。
德拉科不置可否的看着赫敏。
“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赫敏迎上德拉科的视线。
德拉科站了起来，他现在已经不觉得肚子难受了，满脑子都是格兰杰大胆的提议。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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