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使离开》天籁之心

3、一（2）我来守护你

　　当她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入眼的就是枫少爷，他正站在阳台边缘，在看着什么。这是哪里？她揉了揉眼睛，空气中熟悉的香味飘了过来……这里是——三年前她居住的地方。
　　一只小熊安静的在一个角落里，身上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
　　“告诉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枫少爷转过身，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痛心的问。
　　“什么？”她愣了愣，疑惑地问。
　　“告诉我！为什么要拔掉针头！为什么？！”枫少爷大步的走了过来，恼火的摇晃着她的臂膀。
　　她沉默的低下了头……
　　许久——她抬起头，单刀直入地说：“因为我不想接受你的一丝施舍！”
　　“……”他诧异的望着她。
　　施舍？她居然用施舍两个字来形容他所做的一切……
　　“我宁愿死掉——”她抿了抿嘴唇，淡淡的说。
　　“那不是施舍，那是帮助，帮助！！”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白皙的脸上憔悴了许多。
　　“如果帮助变成了一种施舍，我宁愿不要！”她倔强的撇过头，不再看他。
　　“晓洛——”他也同时转过头，“来做我的秘书吧！我会给希佑更高的月薪……！”
　　“算了吧！……你难道不是在刻意的帮助我吗？告诉你，我不会去的！我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赚钱！！”她抓紧了被子，皱了皱眉头。
　　“那，你来欧步，来参加面试，靠你自己的双手来争取这个代言人的资格吧！做了欧步的代言人接下来你有更多的机会赚钱！”他倒吸了一口气，凝视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接触到她的灵魂。
　　“是吗？面试会的内容？”她的眼眸中顿时有了异样的光彩，显然，她绝不肯错过这么一个机会。
　　“唱歌！”
　　唱歌？一抹落寞的神情在她的脸上留了出来……她扯动了一下嘴唇，“我，我没有会唱的歌！”
　　看着她脸上呈现的失望与难过，这让他的心痛了一下，他慢慢靠近她，抓住了她的手，“我来帮你！”
　　啪——
　　晓洛毫不留情的打掉了他的手。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为什么？龙晓洛你告诉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一拳打向了旁边的墙壁。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果断地说：“我要让你一辈子记着，你曾经伤害过我！我要你时时刻刻都明白，所以我不希望你赎罪，我要让你永远的良心不安和愧疚！”说完，她掀开被子，就下床。他转过身拦住了她，她绕过去想要再次离开，一只修长的手将她硬拽了回来。
　　“我不是为了赎罪！”他的瞳孔缩紧……
　　“不是为了赎罪？”她冷笑了一下，“难不成是因为喜欢我吗？噢！我忘了，你喜欢地是那个叫蓝一的女人吧？真是对不起，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垃圾野种，怎么会有资格靠近你呢？”
　　“……”
　　“……”
　　“晓洛不要这么说！”他低着头，想努力的申辩着什么。
　　“不要这么说？哈！伟大高贵的枫少爷！我不是在翻版您的话吗？难道您贵人多忘事给忘记了？也是，我这么身份低微的人怎么值得你的记忆里有我呢？真可笑！”她乌黑明亮的眼睛鄙夷的望了望他。
　　“对……不……起……”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他当初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这些话有多伤人……而且还是对一个神智不清的弱小女孩子所说……
　　是她眼花吗？为什么似乎看到他的眼角一滴一直没有滴下来的眼泪悄然无声的落下了地板上……
　　“你……”晓洛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退……突然之间，她似乎回过神，“你是在故意做给我看吗？”
　　“……晓洛……”他缓缓抬起头，用一种另人猜摸不透的目光注视着她，晓洛没有说话，静静地回视着他，“我爱你！”他的脸上不知何时飘来两朵红晕。
　　我爱你？
　　时间都似乎在这秒钟停止……
　　她的眼睛由暗淡一下子变成格外的吃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他情不自禁地将晓洛扯入怀里，“晓洛，我爱你……是真的！”
　　“你说——你爱我？”她完全失控了，从来没有想到枫少爷居然向自己表白……
　　“对！晓洛！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将你赶走后，似乎我的世界从此寂静地可怕……没有了你的笑声，你的哭声，还有你温柔的关心我的声音……我很担心你又很后悔，后悔对你说出那样的话，后悔对你所做的一切……可不可以不要逞能！让我帮你！”他用宽大的手死死抱住晓洛，仿若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你-骗-人！”晓洛猛的狠狠推开他，“我问你！如果你爱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凶？如果你爱我，为什么打我耳光？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赶走我？为什么要骂我？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这样的爱也未免太廉价了吧？你别把我当傻子！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疯子了！”
　　“晓洛，我爱你，是真的！！！直到我失去你，我才明白，懂吗，懂吗？”他蛮横霸道地再一次将晓洛扣在了怀里。
　　“失去后才珍惜，还有什么意义！”她拼命挣脱了那双大手，像脱了缰绳的野马般冲了出去，冲出了A别墅。
　　“哈哈？这是报应吗？”他坐在床上，看着晓洛远去的背影，干笑着。眼圈很快地就红了，一滴滴泪水夺眶而出……老天爷，你真厉害，你算准了我失去什么都不会伤心，唯独晓洛……所以你要夺走她……你做到了，你做到了啊！……
　　…………
　　她慢慢地朝家里走去……耳朵一直萦绕着枫少爷刚说的话，像放电影一般重复的上映着……
　　家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在外地工作了好几天的刘奶奶的儿子一回到家，将心中在工作上的不满都发泄在了晓洛的身上，他拿着一个经常抽打她的鞭子，看着那些还未动过的脏衣服，脏碗，强烈的怒火在心里翻滚着。
　　晓洛利索的用钥匙打开了门，一抬头，便发现许邑正拿着鞭子坐在椅子上阴森森的看着她。
　　“臭丫头，不是说要找什么工作吗？工作找到了？家里不管了？！”
　　啪——
　　一鞭子狠狠抽在了晓洛的背上……
　　啊——
　　她惨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快说！”他完全就没有考虑的又将一鞭伦了上去……
　　晓洛愤怒的望着他！
　　“到底找到工作没？”
　　“没有！”她咬咬牙，随手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向他砸了过去。
　　“臭丫头——！”他像疯狗一般冲上来，将哓洛裙领上的扣子扯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晓洛用手捂在胸前，本能地朝后退了退。
　　“就知道你没找到好工作！”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鞭子一脚踢关了门向晓洛扑了过去，他拼命扯着她的裙子。
　　“放开！！”晓洛挣扎着，乌黑的眼珠子突然转动了一下，朝他的臂膀上狠狠咬了上去。
　　啊——
　　他惨叫了一声，一巴掌扇在了晓洛的脸上，面颊上顿时火辣辣的一片。
　　“滚开！”她将地上的板凳砸了过去，正中他的脑袋，鲜血狂涌了出来。
　　“你……”他的脸扭曲起来，一把揪起她，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她拍打着他的手，想要挣扎出来，脖子那里有一股力量似乎把她往死神里推，她开始感到呼吸困难，一种非常痛苦另人窒息的感觉油然升起。
　　“我让你砸我！你不想活了！”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她的力气越来越小……
　　轰隆——
　　窗户上的玻璃突然碎掉了……
　　她那还未完全闭上的眼睛清晰的看见窗户外一个男人眉头紧皱，手中的拳头紧紧握着，还在啪哒啪哒的不停滴血……他尖锐犀利的目光恶狠狠地望着那个正用手掐着晓洛脖子的男人。
　　“给我放开！”
　　他纵身一跃，跳进了房间。
　　“聂？聂少爷？”许邑慌张的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掉，手不自觉的松掉，刹那间，晓洛的身体瘫软的像一边倾斜，枫少爷眼疾手快的抱起了她。
　　“好痛！”她捂着自己的脸，往枫少爷的怀里钻了钻。
　　他迅速的将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瘦弱的身子上，然后一步一步逼近在一旁的许邑。
　　“她！是我的女人！”
　　许邑张了张嘴。
　　砰！一拳头快而准的挥在了许邑的脸上。
　　“我警告你！她是我的，我不允许谁欺负她，哪怕是一根头发而已！”
　　他的语气让人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许邑不住的点头哈腰。
　　“自己去自首吧！你的犯罪行为！”
　　看着他又逼进了自己，许邑吓得直往后退，“我知道了，知，知道了！不，不要再打了！”他机巧的转身，向门外冲去。
　　枫少爷轻轻走向晓洛，将她小心的抱起，似乎害怕自己太大的力气弄疼了她，看到她脸上那一道红印，心跟着扯痛起来。
　　…………
　　晓洛身上被女菲佣换上了干净漂亮的裙子，正躺在床上，处于昏迷状态，可是她的嘴里一直喊着枫的名字，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好像这个字是她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枫少爷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能忘记刚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在晓洛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鞭痕……
　　“枫……枫……”她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一下子尖叫着坐了起来。
　　“晓洛？！”
　　“枫……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她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里，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晓洛！”枫少爷动情的望着她，“以后我来守护你！即使你不肯接受我，也请你不要排斥我，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好吗？至少我不想看见你受伤害！”
　　晓洛点了点头。
　　久违的笑容爬上了枫少爷俊俏的脸上。
　　……
　　第二天．
　　这一天枫少爷和晓洛的绯闻到处传播着，由于昨天枫少爷向媒体宣布申明代言人的人选已经确定，至于代言人就是晓洛，许多明星和歌星顿时火丛心底冒了出来，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久，为了就是面试会那么一天，居然被这么一个小人物给强占了位置……他们开始煽风点火，向记者们说晓洛是如何如何靠美色勾引了枫少爷，这件事开始沦落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所有人几乎都在谩骂着晓洛，更有的记者凭空捏造出晓洛勾引枫少爷的全过程，让所有别的歌星明星的FANS门对晓洛是厌恶之止。
　　这一切晓洛和正在家里休息的枫少爷完全不知。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来到了市中心，明媚的阳光让她的心情不由的大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嗅着空气中那抹不易人察觉的香味。
　　“你看，那不是龙晓洛吗？”一个中年妇女首先发现了她，叫嚷了起来。
　　她奇怪的朝那里望去，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你这个贱人！”她们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拦住了她。
　　“贱人，不要脸的！”一个青年少女一把冲上来，揪住了晓洛的头发。
　　晓洛很是痛苦的挣扎开来，疑惑地问：“我得罪你们了吗？我认识你们吗？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就凭你靠勾引聂氏的总裁少爷，抢走代言人的位置！你是个贱人，贱人！”一群人冲了上来，拼命扯着她的头发与裙子。
　　这时保安们冲了上来，尽力的想保护晓洛。
　　“啊！——你们这群家伙！”晓洛怒气冲冲地推开她们，用手轻轻抚摸被她们掐疼的地方，她的眉头皱起，为什么不掐别的地方，偏偏就掐准了她刚不久被鞭子抽打的伤疤上。她的裙子已经被蹂躏地不成样子，以至于这些FANS们清楚地看到了晓洛背后吓人的一道一道鞭印。晓洛抬起头，气愤的大喊：“你们太过分了！我什么时候勾引枫了！都给我走开！“不经意间她侧脸地那一道疤痕也被人们所看到。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水叶才失去了宝贵的机会！滚！别假装清纯可怜的样子了，我看八成是你勾引别人老公被打的吧？”一个红头发的女生推开保安，冲了上来，一脚踢倒了晓洛。
　　听到这个少女的话，人家立马觉醒过来，拥了上来，把保安都压在了后面，他们顺手牵羊，拿起自己能拿到的东西向晓洛砸去，她用手挡着那些脏物，可是他们手中的鸡蛋青菜石头抹布等却成功的几乎都砸中了她的头发和裙子上。
　　她的头发一滴滴的在滴着蛋青与蛋黄。
　　这时，一群刚赶到的八卦记者围了上来。
　　“龙小姐，是不是你真的出卖身体来争取代言人这个位置吗？”
　　“你现在被众人排挤是什么感受？”
　　“你有没有想过向娱乐圈发展，继续靠勾引聂氏总裁？或许他养着你？”
　　“请问你有没有打过胎？”
　　………
　　各种各样令晓洛火冒三丈的问题接踵而来。她终于受不了的捂住脑袋向前冲去，可是记者们仍不罢休紧追其后。
　　“龙小姐，请问你有和聂氏总裁结婚的打算吗？”
　　“听说聂氏总裁对你百般宠爱，你到底使用了什么方法？”
　　……
　　“滚，都给我滚！你们再乱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们的嘴巴！“
　　他们都对晓洛的举动感到吃惊，安静了下来。
　　她用手宁静的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刘海，眼眶里噙着眼泪，却硬逼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说：“我会靠自己的实力来争取这个代言人的位置，也请你们不要没有任何根据的就可以乱造谣！我可以告你们诽谤我，到时候真相一旦被查出来，是谁在撒播谣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她用颤抖的手指了指那写记者，“适可而止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此时，她的头发上蛋清和蛋黄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裙子已经破烂不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一道道鞭印，虽然眼眸中闪耀着水光，却迟迟没有掉落。
　　她——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不平凡在她既有女儿的娇媚，也有男子的坚强。
　　傍晚，枫叶树下依旧站着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非常凄惨的女人。
　　路边的灯光开始亮了起来，在地面上映出她修长的身影。
　　“枫！你不要藏在枫树下好不好！你出来看看我！哪怕是一眼！只是一眼！枫！你就出来吧！我知道你没有离开，我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枫……”她半跪了下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在倾泻……心绪飘到了十年前。
　　那一天，天气出奇的好，窗外的道旁树上鸟儿欢快的唱歌，晓洛穿着漂亮的长裙子甜甜地笑着，今天是她第五个生日，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她非常高兴，因为她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突由地晓洛的老毛病又犯了，胃开始痛了起来。
　　爸爸妈妈紧张地将她抱起向医院冲去。
　　他们只顾看前面，只顾着想到晓洛，浑然没有察觉到死神在向他们招手。
　　一阵车鸣声紧急地响起——
　　他们慌忙向右边跑去……
　　可是……
　　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巨响——
　　他们的身子飞了出去，爸爸妈妈在生死攸关的那一刹那间，用自己宽大的胸膛挡着晓洛，滚烫的鲜血从他们的身子里流淌出来，晓洛突然觉得有一种粘粘的液体在手上淌着。她用手拽了拽爸爸的衣角，“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晓洛，记着，要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你是爸爸的骄傲！”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在最后那么一秒钟，一只手拉着晓洛，一只手则握住躺在另一边已经沉睡了的妻子的手。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她惶恐地说，似乎感应到了有什么事发生了……
　　…………
　　…………
　　不一会儿，爸爸妈妈的尸体被拖走，晓洛在一旁非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恐怖……她没有哭，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挣脱掉一直抓着她手的一双大手，凭着自己的直觉和听力跑向了枫叶树下。她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书的旁边，枫叶不知情的依然满天飞舞，它们落在晓洛的头发上，落在那全身被鲜血染红了的裙子上，脆弱的心就此留下了疤痕——
　　一阵脚步声慢慢的传来，越来越近……
　　“你？！”男孩用手指了指她的裙子和手臂上干涸的血，吃惊地叫了出来。
　　“走开！”她不知道来得的是什么人，她只知道想要别人离她远远地，“都给我走开！”她的声音发颤，还略带一丝沙哑。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叫枫，枫叶的枫，龙宇枫，你呢！”小男孩向她伸出了手。她目光呆滞，泪水急地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走开！走开啊！”
　　“你不要哭啊！你……”他发现她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你的眼睛……看不见吗？”
　　“走开！”她踉跄地凭直觉向前方跑去。
　　“那里是马路，你不能去，你眼睛看不见，会被车子撞到的！”小男孩紧紧跟了过去。
　　她站在马路的中央，通彻心扉地大喊了一声：“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
　　“让开，快让开！”一辆大卡车似乎刹不住似的朝她撞了过来……
　　……一大片鲜血从她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爸爸！妈妈！晓洛想你们！”她躺在马路的中央，喃喃地说。
　　“我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至少你比我好！龙修女说过既然命运它捉弄我们，我们就应该战胜它！”小男孩匆忙过来，抓住她的手。“真的……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司机慌乱地将救护车喊了过来，把晓洛抬上了车里。
　　…………
　　“枫！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以为爸爸妈妈虽然走了，可我还有你啊！可是连你也要走，连你也要走！”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
　　就在十年前，让她遇见枫，她以为这是幸福的开端，可是10年后她万万也想不到她与他就此彻底地永别……
　　“晓洛不要哭，好好活下去，我还没看够整个世界，用我的眼睛替我去看它好吗？”
　　现实总是这么残酷，当她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光明的那瞬间，枫躺在冰冷的床上，一层白布盖在上面……她的心就此碎裂。
　　一切的一切……
　　让她明白……向左走，向右走，终究回到原点……
　　这时，远处一个人在灯光的照耀下，露出欣长的影子……
　　他的眉头紧锁，心在为她而痛。
　　晓洛，枫少爷会给你幸福……不要再为以前的事而伤心了，过去的终究都是要过去的，我担心的是，在我离开之后，他会不会遗忘了你？
　　……

作者有话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