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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夏日祭 ...

  •   高二的IH结束了,湘北第二。虽然没能如愿称王,但是生活仍然得继续。篮球队决定在夏日祭这一天为三年级的学长举行送别会。
      比赛才刚结束就把行程安排满,以至于让人觉得良田是迫不及待的退队。内情只有彩子知道,但她是不可能和别人说良田家的私事的。
      樱木因为良田的退役一直闷闷不乐,留下来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流川他看着无精打采的樱木,觉得有些可怜。那样子让他想起比赛输时樱木的样子,他当时很想过去对樱木说一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却没有说。像是想弥补遗憾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流川胡乱拍着球始终没有投出去。得做点什么,流川心想。
      “你要不要去我家看录像带。”流川问樱木。
      樱木怔了怔,犹豫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说:“好啊,有精神安慰也算是不错的选择。看谁的片……”
      流川思考了一下才明白樱木说的是什么,然后用膝盖撞了一下樱木的腿正色道:“大白痴,你在想什么,我说的是篮球录影带。”
      樱木这下脸彻底红了。但仍然嘴硬:“我这么想是再正常不过的好不好!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提到‘录像带‘这三个字首先反应出来的,当然是,当然是,反正不会是篮球!只有你这种怪胎才会,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啊!”
      “没有。”
      或许是流川的表情太过于认真了以至于让樱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在回去的路上樱木一直抿着嘴,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于是就问流川:“你,你真的没有看过录像带?我是说那种……”
      “没有。”
      “你难道都不好奇?天呀,该不会你连那个都没有过吧,不可能呀,我刚升国中就已经......不过我是天才可能比较快,可是你高二了还没有吗?啧,凡人的世界真是……”樱木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的话,后来意识到自己话太多时才收住嘴。流川本可以不理会樱木,大可用“不关你事”来回答他,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樱木这些有些令人发笑的问题。
      “不好奇,只记得是在国中,不记得什么时候……篮球……”流川对过去的记忆很模糊,都没有记住完全班的名字过,仿佛对于他来说去学校是为了打篮球而不是为了上课一样。
      流川和樱木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碰到织映抱着一批布料往家里搬。
      织映和樱木彼此寒暄了一番后织映兴致勃勃的对流川说:“小枫,我们今年一起去夏日祭好不好。”她接着对一旁的樱木说:“樱木君如果方便的话,你也来吧。”樱木正要说话,然后流川就开口了:“不行,我们那天篮球队也要。”织映并没有因为流川的话而感到遗憾相反是高兴。他终于不再说“我不去”了。
      织映是会将喜悦立刻反馈到行动上的人。她立马要拉流川进家里的“工作室”去量尺寸做浴衣。
      “樱木君,让我也帮你做一件吧。”
      樱木愣了愣,似被触及了什么。而织映以为樱木为难,在心里责怪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你瞧瞧我,老想着帮人做衣服。怎么会轮到我代替樱木的妈妈呢。”织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流川按住母亲的肩膀算是在暗示她,只是织映不懂流川的意思,以为这是流川另一种亲昵的表现,然后便去摸他的头。
      妈妈……妈妈……
      樱木看着眼前这幅母子互动的场面,突然渴望享受和流川一样的待遇。即便很短暂,即便那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母亲仅仅是出于友好而不是亲人间的感情,他也渴望得到。
      樱木郑重的弯下腰对织映说:“那就麻烦您了。”
      樱木离开流川的家后流川便对母亲说了一些他所知道的樱木的事情,提醒她下次不要再说。
      “这么说樱木君是孤儿?”
      “不知道。”
      织映见流川微微的愁皱眉只当疑惑是担心,算是第一次见到流川流露出对朋友的关心,于是很高兴,但一想到樱木的身世又变得忧郁了,在她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部主角为樱木花道的苦情催泪大戏。仿佛那些想象是真的一样。她抱着流川的头不停的说“真可怜,真可怜”。流川知道她又在擅自添加剧情了,于是干脆放弃解释,靠着织映闭眼睛睡大觉,反正就算说也没用了。
      当流川和樱木穿着同一个人做的浴衣走在一起时,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们在他们经过的时候自动让出一条道。女生们有的移不开眼呆呆看着他们,有的拿着扇子挡住脸,目光瞄向他们窃窃私语着。樱木以为那些人只是盯着流川看,于是脸有些臭。时不时的偷偷的看身边流川,不过流川是真好看。古典气质浓厚,是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流川穿的是纯黑浴衣,角带是带有黑细条纹的白腰带。而樱木穿的是黑色竖细条纹白色浴衣,角带是纯黑色的。与流川的正好对应。这样的一黑一白。身材高大长相又帅气的男生走在一起,不免让人多看两眼。
      织映在信玄袋里放了不少钱,流川碰到后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己总是让母亲操心。虽然他有时候很烦母亲的那种深深的溺爱。可是因为是爱,所有的一切都是能原谅,甚至是感动的。
      流川买了好几个苹果糖,他是帮母亲买的,因为母亲非常喜欢这类玩意儿。母亲有时候买回去根本就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看。但突然想到母亲也是来了的,而且可能买得毫无节制,这样想后只能无措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樱木见他买了很多却不吃就感到奇怪,然后便问:“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那你干嘛买一堆甜的?”
      “你要吗?”流川双手奉上。
      樱木毫不客气的要了一半。然后吃起了棉花糖,他舔了一下粘在嘴边的棉花糖然后问流川:“那你喜欢吃什么?”
      “辣的。”
      “你说什么?”
      樱木觉得流川的生活真是和他的风格格格不入。他想不到流川会是喜欢激辣食物的人。而樱木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嚣张却是异常怕辣,他是吃不了辣的人。樱木非常的喜欢吃甜食。
      这时晴子和彩子也穿着美丽的浴衣款款而来。那天晴子身着一身底色为淡蓝,图案为牵牛花的浴衣。晴子的腰带是粉红色的,手袋和浴衣的图案一样。她绾起头发。戴着蝴蝶发饰。清纯又可爱。而彩子则是淡紫底色配以姿势各异的虞美人。黄色腰带。卷发散到一边,在左耳边上别了一朵鲜红色玫瑰花。既有少女的姿态又散发出成熟的味道。这两位女孩子一走过来流川就递给她们苹果糖,彩子拍拍流川的肩膀夸他懂事了,然后晴子则小心翼翼的接过苹果糖。
      “晴子小姐,你好可爱。”
      “谢谢,樱木君也很帅气。”
      “谁叫我天生帅气呢。”
      “你们的浴衣都好漂亮。”彩子从头打量了一下樱木和流川,如此说道。
      樱木挠头大笑,然后张开手臂说:“帅气吧,天才穿什么都好看。”
      “白痴。别把这一身衣服给弄得傻了。”
      “哼,臭狐狸,你这是嫉妒我的衣服比你的好看吗。”
      “懒得理你。”
      流川故意远离樱木,走向金鱼池。樱木本来是想与彩子,晴子一起跟上去的,但正好被高宫叫住。樱木军团人齐了。一来就首先和彩子以及晴子打招呼,彼此互相夸奖了一番。
      “花道,这衣服是流川的妈妈帮你做的?”洋平看着流川远去的,埋没在人群中的背影问樱木。
      “是啊,好看吧,想不到她妈妈那么能干。”
      高宫吃着章鱼烧,想去摸樱木的浴衣,但突然想起来自己一双油手就止住了动作,然后改用口说:“花道,你和流川真要好呢。”
      “我才没有和他要好!是我走到哪儿都受欢迎。哼,我走了。晴子小姐,我们去捞金鱼吧。”
      大楠撑着野间的肩膀说:“他好高兴啊。”
      洋平笑了笑,然后说:“我们也去捞金鱼吧。”
      “樱木那家伙肯定没有办法捞到。”
      他们边玩边走,然后到达集合的地点之后人也都到齐了。
      “彩子,想不到你穿浴衣来,早知道我也穿......”良田似乎很委屈,因为他穿着常服。
      “队长,你穿这个不是很好看吗。”
      “嘿,以后不要再叫我队长了。想必大家也知道,今天就是我正式引退的日子了。然后队长一职由流川担任。”虽然之前在学校就已经知道流川会是队长并且还大闹一场过了,但樱木再次听到还是咬牙切齿。
      “不能再和你们一起打篮球了还真是有些难过。”
      “诶,良田你也还可以像小三一样打到冬季选拨赛结束啊,到那时候你也正好准备毕业了,不是正好......”樱木是真的舍不得良田,如果可以,他是想劝良田留下来的。
      “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三井吗,你到了高三会明白的,家里的压力,自身的压力……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喝个尽兴,虽然不是酒……”
      “干杯——”
      “干杯——”
      “干杯——”
      砰——砰——
      烟花在碰杯声中绽放了。光映在这些少年的脸上。明了又灭,灭了又亮。像是各人的生命里,很多人都来过却很快又走了一样。没有不灭的烟火,没有不散的宴席。一波照亮完换另一波。不停的替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夏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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