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练习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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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湘北不用再像往年一样从初赛打到决赛了，他们是去年的四强。只需要在决赛中现身即可。因此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训练。
“什么？名朋工业要来和我们打友谊赛？”前田睁大了眼睛问良田，似感到不可思议。他看过去年的全国赛，知道那个以吊篮扬名的森重宽。
“是的，安西教练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也奇怪为什么他们要跑到县外打一场友谊赛，而且在本县他们也有以前的全国八强队伍。” 良田摸了摸下巴说道。
“不管怎样，既然来了，我们就迎战吧。”
次日，名朋工业准时来了。
“湘北果然好破啊。”
“阿宽，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方式。”
樱木故意迈着外八步大步的走向其队伍，然后扬起下巴说了一通自卖自夸的话。
森重宽对于樱木的挑衅丝毫的不意外，“你别误会了，我们是来神奈川集训的，只因地点离你们不远便过来和你们过两招，这是看得起你们。因为我们不确定以你们的实力最后是否能晋级全国赛。毕竟去年冬季赛你们也没来，说明你们湘北不够强嘛。”
“死压路机你说什么！”
“樱木你别冲动。”
“樱木学长......”
“樱木君快放手。”
“呵呵，我说你赢不了我。” 森重宽歪着头看揪住自己衣领的樱木漫不经心的说道。
“做你的美梦！你......”
流川看着樱木的手越握越紧，然后踹了一下他的屁股， “白痴。赢了不就好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流川看着樱木揉屁股很瞪自己，仍是面无表情，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不和自己吵架。
“嚯，还有你，黑头发的。听说最后你赢了泽北？”
流川冷冷的看了森重宽一眼，并未回答他的话，虽然去年球队是赢了山王，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赢了泽北。
比赛一开始湘北就展开快攻，想给名朋一个下马威。而森重宽一开始就想吊在篮筐上居高临下看湘北那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倒在地上时的表情。于是两队在开场两分钟内竟是一球都未进。最后在樱木和流川内外配合下，樱木进了第一个球。樱木一进球就得意忘形忘了防守以至于对方也跟着进球了。既然僵局已经被打破，那么球就打得顺了。不过似乎对方更顺手，森重宽一下子就撞倒了湘北三个球员，除了樱木和流川。在第二次的时候，彩子想上前扶良田下去包扎，但是被推开了。
接着就连樱木和流川也被撞倒了。虽然依旧被判犯规，但是森重宽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是吊在篮筐上看王牌脸上的表情。后来流川想尽力的避开他的攻击。名朋工业看似只有森重宽比较强，但其实湘北也弱。只是去年进入全国赛而已。虽然今年有不少新人，但也仅仅是一年级。所以替补队伍中似乎还没有可以挑大梁的人。
“安西老师，像这种情况没有办法避免吗？”彩子忧心忡忡的问道。
“不是不可能赢，我想流川他自己明白的。如果不能克服这类对手，他永远都不可能去美国。美国多的是比森重宽有力量有体型的人。他不可能时时倾注于避开的技巧，正面交锋是不可避免的。这种情况最好让他自己领悟。”
流川没有用尽全力是想节约体力以及思考该怎么引诱他五犯退场，既然他那么喜欢撞人的话，应该很好解决。如果没了森重宽，那么会赢得比较轻松。但之后森重宽并未再犯规。而且流川发现，除了森重宽，名朋的其他队员好像都比湘北的替补强。
森重宽抢篮板的能力相当的出色，不仅如此，只要对方出手慢的球都被他盖住了。同为中锋的樱木虽然所掌握的卡位技能比以前更成熟了，不过仍是处于劣势。如果森重宽只是空有重量而没有技术和力量，那么樱木是能赢的。但他偏偏不是小河田。
上半场结束了。湘北落后10分。
“樱木，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彩子递给樱木一瓶能量饮料然后问道。
樱木的表情绝不像是比分落后而生气或是气馁。如果是，那么他应该还是处于战斗状态的。所以彩子觉得奇怪。流川也觉得不对劲。他今天没有主动冲自己大喊大叫或是挤眉弄眼过。樱木被问了两声才反应过来。
“没，没事啊，天才怎么会有问题啊。”
下半场，在安西教练的指导下湘北将比分拉平了。还有5分钟就结束了。
良田盗球时没掌握好，球飞了出去。樱木本能的跟着球跑，但是起跳的时候他后悔了。
要是在平时，樱木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去救球的。可是他当时犹豫了，因为犹豫，因为太刻意的躲避背部最后反而受伤了。樱木像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对所有的人都不搭理。并不是大伤，只是擦破了皮和肌肉疼痛而已。
“樱木，下去休息吧。”
“不。”
在和名朋比赛前，他得知一个人死去了。那个人是他住院时认识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她是一名舞者，如果没有发生那场意外，那么她现在已经在国外发展了。樱木英语和数学突飞猛进也是拜她所赐。她曾说过“舞蹈是我的生命，如果我不能跳舞了，那么就去死”。那时候樱木听得很心惊。
就在前天，她死了。
昨天，她上报了。
报纸上附有她生前的一张照片，樱木在医院的时候见过。
“樱木君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带那么多自己的照片来医院？”
“呃......被你看穿了。”
南里面带微笑的看着照片说道：“因为我想提醒自己以前是多么优秀，可能樱木君会笑我那么自负。但只要看着这些照片再疼的复健项目我都会去做，因为我想重返照片上的舞台，甚至是更高的。”
樱木救球时眼睛是只跟着球，脑子里也只有球的，根本不会去想别的，但是很不幸，那一次他看见了她。
“如果我不能跳舞了，那么就去死。”
如果我不能打篮球......
那么我会不会死去......
坠落。
砰。
脑子里的她和赛场上的他同时落地的声音。
不得不承认，樱木对篮球的爱变得更重了，所以在那一刻失神。由于樱木上场后一直不在状态，湘北输得有些难看。
最后森重宽带着胜利的微笑离开了湘北篮球馆，不过走出馆后他立即收起了笑容，那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胜利。
樱木和流川紧紧的握着拳头暗自想着自己的事。
比完赛良田便让众人回家了。流川让本该留下打扫卫生的一年级也离开，然后一言不发的拍着球。樱木在另一边坐在地上盯着地板。
“你不是说要赢吗，怎么输了。” 流川没有回答樱木，樱木说得没错，森重宽是压路机，重量级力量型的中锋。
“不，不是你输了，是我，我没有赢过他，比赛输了都是我的错......” 流川再也听不下去了，把球砸向樱木，樱木顺势而倒，他没有爬起来还击。接着他看见了流川的脸。
“比赛永远有输有赢，就是最伟大的运动员也输过很多次，你认为自己是神吗。你只是个白痴，白痴输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这样自责很可笑。”
“你不也自责。”
“我输得起。”
“放屁！你输得一点也不服气！”
流川抬脚想踢他，但是樱木眼疾手快，拉住流川的脚，流川倒地了，然后樱木整个人覆盖在他身上，本想揍他的，但最后什么都忘了做，他双手撑地看流川。接着樱木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起身离开流川的身体，但眼睛就是移不开。那股燥热又涌上来了。他的脸开始变红了。流川呼吸有些急促，如果不是樱木起身了的话，他下一秒可能就会把樱木扳倒，可能是把他压倒揍一顿也可能是别的，类似于想欺负想打架的冲动。
流川站起来后拿起篮球打了一下心情平复了，再看樱木仍旧坐着发愣。见流川向走过来樱木表情才变了。流川虽然说讨厌樱木叽叽咋咋，但自己乐在其中。这种沉默可没法儿乐了。
“去医院吧。”
“我干嘛要去医院。”
“你一直在意背伤是否复发吧。不去的话你又会像今天一样拖后腿。”
他果然太了解自己了，樱木心想。
担心背伤复发的不仅仅是樱木本人，还有流川。因此他看到樱木注意力被分散时也没有过去说他，让他集中精神。他其实是想樱木去休息的。
从医院出来流川问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山王战后，在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打篮球时后悔过吗？”
樱木停下脚步，流川也跟着停住。
樱木笑着说：“不后悔。”
那一场比赛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樱木与流川单纯的想取得篮球上的成功不同，他还肩负球队的荣誉，队友的期望以及着赤木，木暮，三井的梦想。这是他们三年级最后一个夏天。他们期盼了那么多年，努力了那么久，发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终于进了全国赛，梦寐以求的称霸全国就近在眼前。怎么能就此止步。而自己呢，虽然一直说自己是天才，但知道自己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过。如果，如果打败了王者，那么一定是自己做过最辉煌的事。所以他才会对安西教练说“我最光荣的时刻就是现在了” 。
流川见樱木笑得那么真挚，答得也不悲伤。他有些佩服。
“我后悔过。” 流川说完这话就跨上单车准备离开。但樱木及时的拉住了他的车。
“后悔什么？”
“后悔犯规，让你上场。当天晚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就此打不了篮球，那么就是我害的。”
樱木很惊讶，他从来没有想过流川会这么想，他更没有想到流川会对自己说心里话。他看着流川想说一些话，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半天挤出一句， “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我是什么作风。”
“处处和我作对。”樱木故意翻了个白眼说道。流川不理樱木想走又被拉住。
“放手，大白痴。”
“喂，你生气啦？”
“让你失望了，没有。”
“嘁，男子汉敢说敢承认，比如像本天才这样的，就算是敌人也，也，咳咳，总之谢谢你那天让我上场……” 最后一句话很小声，但流川还是听见了。他嘴角有些上扬。樱木是和他并排走的，眼睛盯前方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你，救球时的奋不顾身谁也比不上。”
樱木最受不了的最受用的都是流川的肯定。受不了是他的肯定与自己的预期有偏差，最受用的也是与自己的预期有所偏差。他明白了流川的话。
“放心吧，我只在今天有犹豫，以后不再有。” “嘁，我又没担心。”
“混蛋狐狸一点也不可爱。”
流川破天荒的轻笑了一声。樱木愣住了。
“说得好像你很可爱一样。”
樱木没想到他竟说这话，对于这个人到底什么事情是属于“好笑”的范围。樱木实在搞不懂。
说到笑，织映在流川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鼓励他笑，在流川懂得如何应付自如时抱怨他连笑都吝啬。
“你再故意装酷会没有朋友的噢！”
“随便。”
流川觉得自己并不是故意面无表情，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就像不在乎有没有织映所谓的好朋友，反正他能和队友相安无事感觉没有缺乏什么。莫名其妙的笑感觉像傻瓜。后来他遇见了傻瓜王樱木花道。原来不是莫名其妙的。只是分本能。一种反应而已。感觉到了自然会反应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练习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