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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2~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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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牧和藤真从高一起就并称神奈川双壁,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神奈川双壁从来都是阿牧和藤真,藤真在后,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
      花形常说藤真对篮球有种病态的近乎自虐的执着,以他的头脑和体格似乎应该换一个领域,并不是说他篮球打得不好,而是在别的地方也许藤真能轻松的站在神奈川的顶点甚至更高的位置,比如去做棒球投手或者参加商务竞赛。
      藤真执着于篮球一方面是他的确发自内心爱着那个0.5kg橙色球体,另一方面也是个人的恶趣味。
      阿牧和藤真都还是高一的时候,两人都初出茅庐锋芒毕露,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一点不懂掩饰。一次练习赛海南输给了翔阳,藤真看着阿牧气急败坏的脸和跳动的皱纹,笑的像公园里初开的花。
      海南经常会有新入部的队员在见到藤真之后就放松了对翔阳的警惕,阿牧总会告诉他们,藤真是他见过性格最恶劣的球员,那就是草丛里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秀气的脸和时刻保持的微笑只是蛇类的保护色。可惜没人相信,大多数人都认为阿牧才是神奈川的怪物,藤真更像是屡败屡战的屠龙骑士。
      大概只有同级的高砂花形知道,阿牧的造犯规全是和藤真学的。高一的藤真还不擅长偷球这种高效率手段,海南队每场的进攻犯规几乎一半都是他搞的鬼。
      藤真对阿牧的评价很满意,他热衷于打击那些仗着先天优势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阿牧额角跳动的青筋总是能让他心情舒畅,阿牧脸上每一道多出来的皱纹都是他引以为傲的勋章。他喜欢寻找那些刀枪不入的天神,他天生就是要袭击阿喀琉斯的脚后跟。
      藤真承认篮球场最后是他们的地盘,但谁也没规定藤真不许进去搞破坏。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赌咒着要把自己的心肝肺挖出来吧。
      就像他后来对三井说的,这世上,就是因为有阿牧、流川这种人才有趣。
      合宿集训自由活动的时候,阿牧和藤真在室外球场上练习,阿牧做着运球的基础折返运动,藤真则在场边思索战术。然后藤真发现不远处有个小狐狸和刺猬头正冲这边探头探脑。
      发现新鲜猎物的毒蛇,扬起了猩红的信子。
      “哟,仙道,流川。”藤真挥挥手向他们热情的打招呼,如假包换的翔阳好学长。
      没有任何防备的小动物凑了过来,流川盯着牧看了一会儿然后对藤真说。
      “前辈,来22好吗?”
      藤真笑的像伊甸园里的苹果一样甜。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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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三井听说,流川仙道快被牧和藤真玩死了。有了藤真的辅助牧更加如鱼得水,又是三年的老对手彼此知根知底,对着毫无默契的两人上演了完美碾压。其实仙道是想和流川配合的,不过流川总是太心急的往前冲。
      知道这事的三井当晚就去偷了藤真阿牧的刮胡刀,别乱欺负湘北的一年级,当我这个老大不存在吗?
      青春期的男孩子,只消一晚下巴上就冒出了一片青色的胡茬,藤真倒是不怎么介意,虽然他吓坏了花形和长谷川。阿牧把自己关在洗浴室里一遍遍照着镜子,别扭的不想出门。
      “明明是流川自己说要22的。”
      “别理三井前辈,他就这样。你打断他的牙齿他就一定要找你打回来,根本不管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上门找虐。”宫城大度的拍了拍牧的后背,“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的借你。”
      第二天,宫城这个吃里扒外的湘北队长的刮胡刀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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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是怎么了,现在的后卫很流行留胡子吗?”虽然很想无视,但是宫城阿牧藤真的下巴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田冈忍不住问出口。
      藤真毫不介意的笑着说尝试个新形象,阿牧低着头一脸的无可奈何,宫城则恶狠狠的瞪着一边的三井前辈。
      三井一副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潇洒的吹着口哨。
      “虽然我对你们的装束没有权利说什么,但考虑到你们还是朝气蓬勃的中学生作为教练我还是建议你们剃掉,特别是你,阿牧,真的不适合。”田冈拍拍手结束了这段额外的训话准备开始今天的集体练习。
      阿牧拧着眉头阴沉着脸,满脸写的都是我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一分钟了,三井远远看着阿牧,想着他原先在球场上不可一世的帝王模样差点没笑死。然后他注意到场边正在取篮球的藤真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用口型一字一顿的说,“走,着,瞧!”
      三井立刻收起了笑脸,同样一字一顿的用口型对藤真说,
      “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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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之国体的抽签结果送来了,神奈川的第一个对手是大阪府,隔天是爱知县,比赛地点在横滨。
      三井开始在脑子里快速回忆各县的对手阵容,怎么说,这可不是个值得庆祝的结果。
      大阪府的大荣学院和丰玉高中,土屋淳和南烈,毫无疑问是一支快节奏的队伍,在全国大赛上湘北就吃了他们的苦头。好在这次是县内组队,在扩充到12人队伍后体力已经不再成为主要制约因素,有了全国亚军的海南队这场比赛似乎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而对手如果是爱知县,神奈川无论如何也绕不开中锋缺阵的问题了,没有了赤木和鱼住,单凭高砂或者花形能压制住森重宽吗?更何况现在他多了个好队友,诸星大。
      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最可怕的山王都已经是手下败将了,而且比赛地点在神奈川的首府,是他们的主场,还是有优势的。
      三井深深吐了口气,一点一点来。他忽然想起森重宽好像也加入了国青队。
      “那个,流川,你在国青队和爱知的森重宽接触过吧。”
      “恩。”
      “是什么样的人?”
      “白痴。”
      他不该抱有期待的,在流川的眼里这世界上九成的人都是白痴。
      三井本来想去问阿牧的,但看着阿牧还没剃干净的下巴三井觉得自己现在凑上去估计会被阿牧拍死。奇怪,刮胡刀的话他明明已经悄悄放回去了,是阿牧还没注意到还是自己放错了地方吗?
      三井确实是还回去了,但是在阿牧发现之前又被藤真悄悄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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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宿的最后一天,高头给他们放了个小假,整个下午连着晚上都没有训练安排。田冈教练变戏法一样摸出了根鱼竿允许仙道去旅馆的后湖钓鱼,条件是接下来的集合和比赛都不可以迟到,仙道忙不迭的应着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十月末的天黑的早,出去还没转几圈太阳就落山了。三井回来的时候几位教练已经颇为识趣的出去了。藤真和花形不知从哪买来不少啤酒和烧酒,大大小小瓶瓶罐罐堆了一桌,牧正熟稔的挨个开酒瓶,没见过这场面的清田吓得想跑,阿神按住他笑着说这是每年的传统。等到天几乎黑透人也差不多都回来了,一直坐在门口的藤真“啪”的合上了拉门,笑着说“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等倒在窗口的三井被夜风吹醒的时候和室已经乱的像地狱一样了。流川侧身睡在他旁边,花形在另一头躺平挺尸,清田在角落里抱着旅馆的装饰花瓶嚎啕大哭嚷着“牧前辈你不要毕业!”而他口中的牧前辈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满脸通红说话都舌头打结的宫城和一看就知道很清醒装着一起耍酒疯的藤真扒了阿牧的上衣,找来彩笔在他身上画肚皮舞的脸。和室中央的矮桌上堆满了空酒瓶,阿神面前摆着几个杯子,他尝试着把不同品种的酒混在一起。“你酒量真不错啊,来试试这个。”长谷川一言不发面不改色的伸手接过尽数吞下阿神的试验品。三井看的头皮都麻了,酒量还不错的自己就是被这个放倒了。长谷川,明显已经醉了,他只是条件反射的在喝但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下去的是什么了。
      迅速判断出形势的三井保持醉酒倒地的姿势小心翼翼的往廊下爬。这是群恶魔,不能和他们呆在一个房间。他朦胧中记起意识模糊的时候藤真为了报复自己偷刮胡刀的恶行曾一度打算剃了自己的腿毛。
      一步,两步,啊呀妈呀被拉窗的滑槽硌了一下,没人发现,肩膀已经挪出窗口了。
      “……三井前辈?”
      “!!!!”
      三井赶紧抬头冲站在院里一脸疑惑的仙道做了个“收声”的口型。一直在湖边钓鱼的仙道朝屋里看了几眼明白过来,他冲趴在地上的三井笑了笑,居高临下的笑容让三井有点恼火。仙道踢了人字拖走进和室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醉汉嘴里礼貌的说着“请让一让。”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多了夜钓用的落地灯和荧光浮漂。他小声冲三井说,“前辈您继续。”人字拖敲打脚后跟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三井继续向外蠕动,他那样子就像一条毛虫。很好,半个身子都已经离开和室了,微冷的风灌进衣领,自由在向他招手。
      “啪”喝醉了也不老实的狐狸翻了个身,毛茸茸的脑袋拱着三井的腰,结实的手臂搭在三井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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