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飞艇 ...
-
森林里的小溪比预想中的还要清澈的多，若干种形状和颜色都不同的鱼在溪底清晰可见。
伊莉斯坐在一处比较细小的溪流岸边的石头上，把赤脚泡在水中微微摇晃着，手中握着的是之前的那把小刀。
“嗯嗯……腥死了，恶心……”
她对鱼类的味道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虽然刺身属于她的爱好食品，但是河鱼在普通做法中那种难以去除的腥气让她对这种健康食品只能敬而远之，如果是炖鱼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尝试第二口的。她垂下握着刀的手，把那只只被她尝了一小块就惨遭抛弃的鱼扔向了身后。
她的身后已经扔了若干只试图通过剔筋来去除腥气、只是挑开皮肤和鳞片割取了一小片肉的不同种类的鱼，经过尝味以后全部被她判定为不合格而被淘汰。
“啊啊，都是无用功嘛！”
尝试是无用功，就算成功的做出来寿司仍然是无用功，自己如果合格了，小杰他们可是会全部被淘汰哎！
判定了这些种类的鱼全部不适合拿来做寿司，伊莉斯把目光继续投向了溪流。反正只是握寿司而已，不使用鱼来做烤猪肉寿司怎么样？或者水果寿司什么的……
啊，那个看起来很好吃……
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再次踩进水里去捕捉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生物。
当伊莉斯带着自己选好的食材溜达回考场的时候，大部分的考生已经完成了自己第一次的作品。门淇一边准备试吃一边对着那些提供给她“穿着白米大衣很有精神的鱼小姐”的考生大发雷霆。
兑好调料，把被自己选中但是仍然带有腥气的鱼肉扔了两片进去，她便跑到门淇的旁边看起了热闹。
饭团、丸子、很有FEEL的法式料理，还有仍旧是插在米饭里的鱼。
伊莉斯考虑到可怜的酷拉皮卡的面子，停止了一直以来招人怒目而视的狂笑捂着嘴迅速从房子里逃了出去。
看到奇牙的鸡尾酒风味小虾寿司，她忽然想起来除了被卜哈剌吃掉的那一份以外还有另一盘看似不错的成品。
她还记得那个无敌好笑的所有权属于西索的失落POSE。
循着特殊标记的信息素，她很快就找到了坐在河边打水漂的西索。
“咦~看起来不错嘛~”
伊莉斯向着西索放在身后的“寿司”伸出了魔掌。
扑克在之前放着盘子的地方闪现，而伊莉斯端着盘子远远地跃开，从树上折了两根小树枝。她放下盘子手在树枝上一抹，树皮就被褪了下去，变成了一双筷子。
“让我来尝尝……唔，很好吃嘛，没想到你还满有料理的天赋的。”
“可是好像不行呢♦”
西索这种颓废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似乎有点可爱。
这样想着的伊莉斯却没有进一步和他交谈的打算，达到目的后迅速撤退了。
她绝对不想听到西索同学加上一句“不如你来陪我玩吧♥”之类恐怖的台词。
再次回到考场的时候，考生们都在埋头猛做，看来那个和尚头的半藏已经把不该说的话都吼完了。
伊莉斯拾起了之前抓到小虾，轻轻揪掉了头部，然后把它从间小心地剖成了两半。
料理开始！
伊莉斯不慌不忙地做着她的寿司，动作稳定而悠然。她既然没打算挑战独自过关，当然也就不会去在意门淇的肚量。果然当她将自己的最后一个成品摆到盘子上的时候，外面已经经过了判决所有人不合格和暴动，门淇已经不在考场里，去找她要使用的食材了。
伊莉斯端起自己的盘子，看看考试已经结束，索性跑去了考官的沙发那里拿走了门淇的筷子和酱油碟。
“伊莉斯你在吃什么啊？”
眼尖的小杰在等待中发现了有人吃独食，跑到伊莉斯的身边眼巴巴的看着。
“寿司嘛！”
“寿司不是用米饭和鱼肉做的么？”
伊莉斯的寿司饭上是一只摊开的河虾，透明微青的虾肉翘着只剩下两个小尖的尾巴，剥的十分完美。
“你要尝尝吗？我做了两种。而且要说鱼肉的话，这边这种是鱼肉的哦。”
鱼肉的寿司用的不是生鱼肉片，貌似被煎过的鱼肉发着美味的亮棕色光泽，服帖地被小小的海苔条捆扎在米饭上。
“可以吃吗？”
小杰的眼睛亮了起来。
“吃吧，考试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本来也有熟虾子的寿司，不过我自己全部吃光了。”
“唔唔……好吃！”
“当然好吃了，我试作了好多次呢。”
次数多到连她都快吃饱了的程度。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有两下嘛。”
奇牙不请自来抓起来就吃，问都不问。
“酷拉皮卡，雷欧力，你们要吃吗？是我的自信作品哟！”
“咦？这个看起来不错！”
从门外跳进来的门淇一眼就看到了盘子上剩的最后一块寿司。她也没功夫理会伊莉斯偷用了她的筷子和盘子，推迟了给考生展示什么才叫料理的时间，随手抓起来就填进了嘴里。
一口咬下去，米饭捏的其实不够完美，但是在米饭的内层居然有什么让她的牙顿了一顿，随后虾肉的甜香就从米饭的缝隙里蔓延了开来。咀嚼的时候，在醋放的很少不够味道的饭中又增添了一股酸甜，让本就清新的虾肉鲜美更加的清晰，其中涂的很少的芥末发着微微的辣味，刺激着她的舌头。
“你在里面放了水果吗？”
不用仔细的品尝便可以辨别出那是水果的薄切片，因为切的非常之薄所以完全不影响口感。主料使用的是虾肉，河鱼那股难以去掉的腥味当然就不会存在。虽然还不能让美食猎人达到感动的程度，但是作为本来考试的标准的话倒是还算可以。
“合格、合格的味道啊。”
门淇嘟哝着，如果被旁的考生听到估计又会是一场争端。
“考试已经结束了，所以还是不合格。”
伊莉斯自己点破了事实，然后把手里的空盘子放到了茶几上，伸了个小小的懒腰。
远远看着两人互动的考生已经因为等不及人而开始骚动了。
“好啦！先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极致的美味！”
门淇特制角鳞撒饭的品尝者是小杰和伊莉斯，虽然这个味道很奇怪，不过伊莉斯觉得那确实属于自己喜欢的范围，也有再来一碗的兴致。
“呐，你把你那个角鳞让给我好吗？”
在猎人协会的会长解决了争端，向着蟆虎山转移的飞艇上，伊莉斯找到门淇提出了要求。
“虽然你做的寿司还不错，不过这个角鳞可是很珍惜的食材哦！”
对于食材，即使是看起来很豪爽的门淇也小抠了起来。
“嗯……那我跟你换吧。”
伊莉斯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到了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小口袋，小得可怜巴巴。
在流星街里找到的东西就是脏点也可以得到原谅……要说这个大小，那纯粹是侠客那个家伙为了让自己少分走他的份额而故意挑的！要不是有求于他，伊莉斯才不要被他随便的剥削呢。
门淇疑惑地接过了怎么看吃了里面的东西都会拉肚子的小袋子，用小指伸进去点了一点晶亮的粉末出来抿进嘴里。
“这个、这个是……”
她的眼睛忽然间瞪大，声音不自然的拔高，吓得伊莉斯连退了几步。
“就是那个什么……叫女神的翅膀的……吧。”
“是女神之翼啦！你从哪听到的那么粗鲁的叫法！”
门淇闪着星星眼一脸的陶醉。
“我早就想要收集一点了，上次在聚会上尝到以后就很想再试一下，可是每次接到消息的时候都已经被买光了~~~超受欢迎的梦幻调料啊！你从哪里弄来的！”
“朋友给的。怎么样，要换吗？”
伊莉斯带着这种东西就是作为备用旅费的，至于味道，她不太感兴趣。有谁会特别想品尝自己的头发或者指甲呢……这种相当于头皮屑的东西……
接住门淇扔过来的小瓶子，伊莉斯回头看看美食猎人兴奋的样子，抖了抖，走开了。
“这个66号不简单。”
站在旁边看的卜哈剌插嘴道。
“是啊，居然有这么多女神之翼，要买的话是多少钱呢~不，花钱都买不到呢，特别是去年完全没有了啊！太幸运了！”
“我不是说这个。”
卜哈剌无奈地看着说到食物就完全失去理智的门淇。
“七十只猪里，只有她拿来的猪鼻骨几乎粉碎了呢。”
“哎？特意打碎鼻骨吗？那样又不会更好吃——”
门淇小心地把小袋子塞进自己的……胸口，几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听卜哈剌说话。
伊莉斯打了个喷嚏，用手背揉着鼻子，担心门淇反悔而逃开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那只笨猪差点踩到她的挂饰，她也会韬光养晦和大家一样地在豪鼻狂猪脑门上凿栗子吧。
铃声忽然响了，伊莉斯手忙脚乱地从乱七八糟的包里找到自己的手机。一条邮件，送信人是侠客。
打开邮件，蹦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不是很清楚的照片。拍照的地点相当的昏暗以至于画面很是不清晰，只能看到距离很远的地方有一个硕大的黑团，它的上面半躺半靠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影，勉强能够辨别出他手里拿着一本书。
飞坦~~~~~~~~~~~~~~~~~~~~~~~~~~~~~~~~~~~~~~~~~~~~~
伊莉斯在心中很有理智的尖叫，即使离得再远她也认得出这个动作。
往下按，图片下还带着一小段话。
【很不容易才偷拍到飞坦的，再近就会被发现，团长的照片拍不到，交易完成~】
这个距离，是即使外流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的距离。
拜托侠客帮她偷拍，虽然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不过这样的成果她已经很是开心了。伊莉斯心满意足地把图片保存起来再加密，然后把手机小心地放在书包的内兜里。
要是能变得有点用就好了……抚摸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伊莉斯期待着可以在蜘蛛的身上刻上4的那一天。
由于乘坐着飞艇的缘故，很快就到达了蟆虎山的山顶。圆圆的山顶就像一颗药片，在正中的位置有一条深深的裂缝，从峡谷中望下去，只能感到凉嗖嗖的风吹了上来。
考官在山顶空地上生火架起了大锅，然后开始了加试。
从悬崖上跳下去的失重感很是刺激，却也很短暂。伊莉斯轻轻落在一根葡萄蛛的丝上，在结成葡萄形的蛛卵里挑选着。
找到了一颗最大的，她一点蛛丝便跃了起来，考虑到不要太显眼而中途在石壁上踢了一脚，回到了山顶上。
趴在悬崖边看着被自己不小心踢掉的石块砸到，从蛛丝上掉了下去的考生，伊莉斯却很失礼地只是考虑着如果抓到那些长得像鸟的葡萄蛛养起来的话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它的蛋而已。真的很奇特，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像蜘蛛的蜘蛛，也幸好是这个样子，总算不用看到酷拉皮卡暴走。
想到了酷拉皮卡，连伊莉斯也难得地陷入了忧虑。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再对酷拉皮卡下杀手了，对于“认识”的人，伊莉斯可没有正式成员那种有害就抹杀的觉悟，毕竟她虽然谈不上多么欣赏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却把她当成了朋友。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何况是杀人。
可是，由着酷拉皮卡祸害旅团也绝对不是伊莉斯可以容忍的范围。比起小杰和奇牙那种孩子气，比起那些难以理解的正义规则，她还是更愿意在蜘蛛窝里和飞坦在一起。至少，飞坦从不在逻辑上给她难以解决的疑惑。
喊了救命的就会救，没喊的死了也无妨。被西索杀死的人可以不为他们报仇，被旅团杀死的人却必须得到雪恨。奇牙手下尸体的苦主找上门来报仇是不必体恤的，但是牵扯到酷拉皮卡就应该对死去的人们同情。
根本是很实在的利己主义者嘛。
永远站在同伴的旁边，永远以自己的方式思考。
伊莉斯很同意这一点。
所以偏离方向的正义不过是个幌子，陌生人的生命也不过是写做“血肉”的标记，有区别的不过是是否会杀人而已——小杰现在有一双干净的手，不代表以后不会被染红。
伊莉斯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青白没有血色，她拿起自己摘到的蛋放进了大锅中。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她总能找到解决方法的。
不伤害旅团又让酷拉皮卡活下来的方法。
伊莉斯的天平可不是摆平的。
真麻烦，还是干脆杀了得了！
她反复地品味着，最后觉得她还是更爱吃不那么熟的蛋。
第二次考试通过的人数除去伊莉斯以外还有42个人，为了移动到第三次考试的会场，他们都搭上了尼特罗会长的飞艇。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似乎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伊莉斯见时间还早，便跑去找一早跑出去探险的小杰和奇牙。
找到两个小东西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四处捣乱累了，正在舷窗的旁边坐着聊天。
“怎么样？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吗？”
伊莉斯不客气地往小杰旁边一坐，把胳膊搭在了窗边的桌子上。
“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没有，真没劲~”
奇牙抱怨起来。
“哎？可是我觉得很好玩啊！”
小杰说着往后一看，立马兴奋了起来。
“哇！你们看呀~”
伊莉斯随着小杰的视线往外看去，飞艇正好驶离了被云遮挡的范围，在它的下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城市。夜景中的灯火闪烁排列着，看起来真的很像小杰说的宝石。
“哦，好厉害，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呢。”
“我说，难道你们从来没在上空看到过夜景吗？”
“我倒是有坐过飞艇，不过是小型的飞得不是很高，而且还尽经过蛮荒之地……”
伊莉斯回想了回想，似乎大部分除了树就是草，晚上一片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清。
“我只有一次，是先前魔兽带我们来会场的时候，可是森林里也没有灯光。奇牙你呢？”
“我家有私人飞船，看夜景的次数多的让人心烦。”
“真叫人不平衡……”
小杰可爱的腔调萌的伊莉斯差点当场亲下去。
如果说私人飞船的话……她大概能弄到死人飞船之类的东西吧……
“就算不想看也不行，现在住的整座山都是我们家的，还有大概二百个佣人。”
他家一共才几个人啊，多出来那些到底是佣人还是杀手……
伊莉斯才懒得深究。
“奇牙，你们家这么有钱啊，那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杀手~”
奇牙单手托腮望着外面笑道。
“两个都是？”
小杰毫不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直戳戳地追问。
奇牙愣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是第一个用这么认真的表情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呢！”
“为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吧？”
“你怎么知道？”
“直觉是这么说的吧。”
“真是奇怪，我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就在于让人摸不清真假……”
“可是，可是伊莉斯也是这么想的吧？”
“一看就知道嘛。杀人机器什么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伊莉斯想起之前被奇牙威胁的时候，觉得比起杀手来，似乎西索还更可怕一些……至少，听说伊耳迷同学不拿钱的时候并不爱好杀人。
“你们俩一样奇怪！”
“呐，伊莉斯的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爸爸妈妈…… 吗？
难道巴斯德算是吗？
“嗯……怎么说呢，那种东西……”
“伊莉斯，我问了不该问的事吗？”
“倒也不是。按理说，生孩子的应该是母亲那一方吧，可是制造我的是男人诶，我应该叫他爸爸还是妈妈啊？”
不过，父亲那边也不能说没参加制造过程，如果以基因来算的话，提供血液的席巴就是爸爸，而不知道性别的蚂蚁只能当妈妈了。
对着奇牙说：其实我和你是一个爹地，咱们是亲戚啊——这种话伊莉斯可说不出来。
“简单的说，如果说那个人算是我爸爸的话，那么我爸爸是个科学家，而我是他制造的生化武器，大概就是这样。”
伊莉斯此言一出连奇牙都一起说不出话了，制造出来，这种脱离常识的话也就是小杰才会没有芥蒂的相信吧？
“伊莉斯现在还是生化武器吗？”
“嗯，逃走了，改行了。”
改行做盗贼了。
“那伊莉斯的爸爸呢？”
“死了……嘛，没关系，反正他也只会找我做实验罢了，没什么感情啦。”
赶紧安慰自觉说错了话的小杰。伊莉斯和奇牙对视了一眼。奇牙了然的眼神告诉伊莉斯他很清楚所谓的“爸爸”是怎么死了的。
“对了，伊莉斯……”、
“嗯？”
“什么叫生化武器啊？”
伊莉斯眨眨眼。
小杰，是我错了，不该和你说这么科幻的字眼……
“对了，奇牙的父母不是都在家么，你家的生活怎么样?”
不知道该不该给小杰解释什么叫生化武器，伊莉斯有意扯开了话题。
“我们整个家族都是杀手，只要有钱什么人都杀。而且我是这一辈中最让长辈期待的……”
奇牙难得的体贴伊莉斯，开始说他自家的事，气氛被他渐渐地带离了之前尴尬的局面。
强烈的存在感忽然从拐角的那边爆发，三人都猛然转头，小杰和奇牙更是跳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了意料之中的声音。
尼特罗会长，那个让她硬是无法把用来标记身份的信息素染上的人。
“和我玩个游戏好吗？若是赢了的话，就给你们猎人的资格吧。你呢？小姑娘要不要参加？”
“我算了，有点累，我要睡觉去了。”
从离开流星街以后她为了锻炼一直保持着绝的不自然状态，尼特罗应该也清楚她是念能力者的事，不想与这个老狐狸多纠缠，伊莉斯拒绝。
反正就算她拼尽全力也抢不到吧，这个游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伊莉斯真的不参加吗？”
“熬夜是女人的天敌，那么明天见。”
伊莉斯把小杰和奇牙留给尼特罗玩弄，自己拔脚溜了。
找到一个看起来不错的位置，伊莉斯坐在地上，从背包里取出叠的很整齐、包裹在密封袋里的东西。抖开来，是一件深藏蓝色的长外套，边缘破得可以。她把衣服抱在怀里，手中攥住它的一角靠到了墙上。
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伊莉斯进入半睡半醒的休息模式。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飞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