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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姐 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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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娟度过了高烧和感染期,伤势得到了控制,神智也清醒了,但她发现双腿却没有了知觉。
一天,她趁没人,自己吃力的坐起,然后将两腿移到床边想站起来,哪知不给力的双腿软弱不堪,还没用上劲儿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秋生和翠儿急忙跑上楼来,将温雅娟抱到床上躺好。
温雅娟喊道:“你们告诉我,我的腿为什么站不起来了?为什么?你们告诉我,你们告诉我。”
秋生迟疑了一会儿,低声说:“镇上的秦大夫说,你的腰椎被炮弹片打断,现在弹片还卡在骨头里。我们这里没有西医,无法将弹片取出。所以,你的下半身......就麻痹了。”
温雅娟疑惑的问:“麻痹了?麻痹了是什么意思?”
翠儿插嘴道:“就是说,你的腿......瘫痪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温雅娟十分痛苦的说:“这么说,我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我还怎么回部队?还怎么去打鬼子?天哪!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让我去死。”
说罢她就往地上撞去,秋生急忙去拦。
翠儿一急脱口说道:“雅娟姐,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为你砸断了自己腿的夫人?”
温雅娟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夫人为了我砸断了自己腿?”
翠儿流着泪将那天的情况讲了一遍,温雅娟听的泣不成声。
得知自己已经残废,再也不能重返部队,温雅娟的情绪十分低落。而玉琳更明白:一个健康的人由于后天造成残疾一时会很难接受,必须得有一个过程,才能使残疾者本人慢慢由不适应到适应、由不接受到接受自己已经残疾的事实。而外人只能慢慢去开导和安慰,别无它法。
一天下午,秋生然后有事出去了,玉琳带着孩子到楼上与温雅娟做伴。经过半年多的治疗和休养,雅娟的身体得到了很大的恢复,脸颊上也有了红润,长期艰苦的部队生活造成的营养不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如今她穿着玉琳的旗袍很是合体而贴身,女人丰满的曲线美展露无遗。秋生早就为她做了一辆新轮椅,现在雅娟正坐在轮椅上与玉琳闲聊。女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雅娟向玉琳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雅娟说:“我出生在上海,爸爸原来是一家报社的编辑,妈妈是一个小学教师,抗战前我们一家过着安稳的生活,可这平静的生活却被这场战争打破了。松沪抗战爆发后,我的父母被日军的飞机炸死了......,日本鬼子占领上海后,我孤身一人逃了出来。为了给父母报仇,我跑到苏北参加了新四军。参军后经过部队上的教育,我懂得了什么是国恨家仇,什么是民族存亡,和整个国家沦亡相比,我家这点仇就算不上什么了,只有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才是对死去父母最好的告慰。可没想到,没把日本鬼子赶走,我却成了残废,我真的不甘心啊!”雅娟说到这儿伤心的哭泣起来......
玉琳用手绢为她擦着泪安慰道:“嫂子,虽然你不能再去打鬼子了,但中国有四万万人,早晚会把小鬼子打跑的。你是个女人,将来你可以做母亲生孩子,我们这一代人要是赶不走小鬼子,就让我们的后代去做,一定会把小鬼子赶走的。”
雅娟慢慢停止了哭泣,在玉林怀中只有九个月大的小秋琳也禁不住伸出小手去为她擦眼泪,这让雅娟颇为感动,她把小秋琳抱到自己怀中,亲吻着他的小脸蛋。稍倾,小秋琳许是饿了,小脑袋直往雅娟的胸前钻,小手也直往她的乳RU房摸去,顿时让雅娟红了脸。
玉琳看出了雅娟的羞怯,抿嘴一笑道:“嫂子何不现在就体会一下当母亲的滋味?”
雅娟本身就喜欢孩子,虽然还没结婚,但女性心中多少都会有母性情结。眼前小秋琳吭哧吭哧的直往她怀里钻,再想想刚才玉琳的那番话不是没道理,身为女性,为人妻为人母也是迟早的事,况且她心中还有挂念的人。想到这里,雅娟解开了旗袍上的盘扣,露出了未婚女性高耸、浑圆、微微颤动着的乳RU房,把乳RU头放进了小秋琳的嘴中。孩子还小,哪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母亲的奶nai头、也全然不顾有没有奶水,伸出小嘴贪婪的吮吸起来。可孩子这一吮吸,让雅娟心里突然体会到了一种母爱的崇高和伟大,她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泛出点点泪光。
雅娟激动的说:“弟妹,做母亲的感觉真好!”
玉琳关心的问道:“嫂子,什么时候等大哥回来,把你们的喜事给办了吧!”
雅娟眼中飘过一丝愁云:“我都这个样子,还办什么喜事!再说,我们每个战士每天都会面临死亡的威胁,哪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等打走了鬼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