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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降A调的小插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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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明天跟我们一起出去。”阿卡进了门,半挂在门上,妄图向沙发卧倒,看了看那洁白的布面,作罢,向浴室挪。
“哦~”
“穿软底好走的鞋~”翼推开另一边浴室的门。
“你们回来了啊……”音真着懒腰出来。
“靠……你居然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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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很晚,房间里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在活动的声音,很奇怪的,虽然音爱赖床,翼也没有早起的习惯,但阿卡总是起的很早,并且要做早餐吃的——况且这种时候,应该是都起来了才是。
套上睡衣走出房间,我愣了。
沙发上地上空空如也,原来热热闹闹地拥挤在那里的乐器箱子一夜之间不知去向,失窃了么?那么大的东西:“阿卡~!翼~音~!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只有大叫他们的名字,质感的声音在墙上打了几个转反回头来,撞击着我的鼓膜,生冷的强硬。
……玄关,没有他们的鞋子。
胸口忽然很闷。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什么状况?
我幸福的春秋大梦终于醒来了?
还是批着羊皮的狼无声地谢幕嘲笑我引狼入室的愚蠢?
空气中残留着似乎是音的气味。
狠狠地掐自己,见血。
是蝴蝶,还是庄周……从来没有这么迷惑。
对着周公我笑着,原以为自己已经现实主义到了极点,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是抑制不住地罗曼蒂克。
说到底,幸福不是我的。
初秋了,果然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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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大早就坐在地板上,不是都说了会着凉……怎么哭了?”翼的声音,夹在门锁弹开的喀嚓声中扑面而来——他很不喜欢我随意在木地板上坐卧的习惯,唠叨不是他的作风,每次都是暴力地往我和地板之间加东西。
“……”喉间一哽。
想嘲笑自己的愚蠢。
想讥讽自己的胡思乱想。
想批判自己毫无知人之明。
想安慰他说我没事不过是早上睡迷了眼。
话到嘴边,出不了口。
一暖,是翼单手搂住了我,一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抽噎着,任自己的眼泪鼻涕糊在他最爱的天蓝色衬衫上。
“怎么了?”音的声音。
“……估计是没看到饭桌上的条。”阿卡揉了揉我的头发,很宠溺的揉法。
“我就跟你说了放在那里看不到嘛~!”音凑过来无节奏地拍我的背,“说了放床头放床头~”
“她那个睡像,放床头不飞掉才有鬼。”
“乖,不哭了……”
不是我想哭,是眼泪止不住。
坚强的冰块在温柔的暖阳里融化,倾泻一片……
从今天开始,可以不要无谓的提防。
从今天开始,可以抛弃虚伪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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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是我乖乖坐到餐桌前,阿卡给我热了牛奶。
一眼撇见桌上的纸条,那一刻我有一种想被塞进妈妈肚子里回炉再造的欲望:
“Lily,找到新地方了,等你睡起来了带你去。我们先把乐器搬去了。醒来以后记得吃早饭,买好了在冰箱里。
音字”
“小傻。”阿卡嘴边一抹痕,似笑非笑,又在我头上揉了揉,顺手把字条放进了垃圾箱里。
……怨念,反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