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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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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楚
一路上,我和恬都没说话。
他驾着马车,一脸的严肃。像是专注的驾驭,又像是心事重重。
而我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这几天与阿文相处的时光,我从一开始便处在逃避和矛盾之中,可无法否认他在我心中所掀起的涟漪。
谁也没有先开口,我亦如此。
那天后,我们之间的相处多少带些尴尬,也让我这个感情白痴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也知道他这个一向内敛的家伙当众告白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但我仍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在感情上给予他回应,这样只会是伤他更深。
多年的相互照应,多年的兄妹之谊,可不能因为那一瞬间的告白而有所改变。
“恬,我们到哪儿了?”想要化解这冰局,我还是决定主动些。
他头也没回地道:“刚出咸阳,我们是要回赵,还是去楚国与总管事会合?”
暗他们,也应该是和阿诚会合了吧?
阿诚祖居楚国,虽因他父亲的事耿耿于怀,但仍会思乡情切。这些年来,他已然徜开了心菲,一直想要回乡尽尽自己心力。我便找了几个兄弟随身护他周全,让他去了楚国。但作为七国商务的管事,也要求他得不定时抽察各国的形势。
战国时期,楚国艺术取得了光辉的成就,主要表现在音乐、舞蹈、绘画与雕刻等方面。楚国是南方的民族融合中心,楚国音乐亦表现出了民族性和融合性的特点。特别是绘画和雕刻,在七国来说最为鼎立,一直也是我所向往的。
今年刚好又是楚考烈王二十年(公元前243年)。再过两年便会迁都于寿春,并改寿春为郢,想来那时又会是另一片景象。因此,我也想要再去楚国看看多种民族融合的繁荣气象。
“好,我们就去楚国!有阿诚在那里负责,加之楚王迁都,我也许久没去看看楚国的人情风貌了!”他公式化的和我交谈,让我心里有些难过。
“阿诚。。。”
“你坐好了,驾。。。”说完便驾车飞驰。。。
恬,飞似地想要带着我尽快离开秦地,看着倒退的景物,和阿文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房儿,就算你最终的选择不会是我,我也不想要你身处帝王家!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美好,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任何人和事给你伤害!!
这些日子除了晚上留宿外,恬一直拼命地赶路,一向身体素质较好如我,也有些受不了。
“恬,明天就渡汉水了,今天先在这客栈休息下吧。”这附近就这一家客栈,还小得可怜。本来这倒是个商机,但这年头兵慌马乱的,将生意做到这交界之地确为不可。
“嗯。”
“小二,两间房,再准备些吃的吧。”这客本虽小,但挺干净。
“好嘞,客倌请坐。”说完,小二又是奉茶又是准备座位,很是热情。
“这些天赶路,累了吧?快休息下。”这小子,终天肯和我好好说说话了。
“嗯,你也是,辛苦你了。”我微笑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恬的眼睛。
“恬,我们。。。”很想要和恬回到最初的感情,想要和他谈谈,却被进门的几个客人打断了来。
“小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拿上来!”少有听到这种粗犷又夹杂着少许民族语言的口吻。
“两位爷,请里面坐!”
“达努哈,不得张狂!”一个稚嫩却又霸气的声音对刚才那个男子小声说道。
“是,主。。。爷!”
呵呵,听这一大一小的谈话,让我想起10岁时的自己,甚为感兴趣地寻声望去:
那小屁孩长得挺高大,五官却很是俊秀。
明明处于青少年变声期的他实际的年龄不大,但脸上偶尔浮现的霸气和眼中的阴郁却又让人不可忽视。
一副中原人士的打扮,肤色却像是常年在草原奔驰的外族人。
这几种极端同时出现在他身上并未显突兀,反倒对人有着莫名的吸引。想要看清楚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而他身旁的汉子虽长得人高马大,却给人憨厚的印象。看他被那孩子说得脸微微发红,很可爱。。。呵呵。。。想必先前进门只是一时心急,并非张狂之人。
我带着些兴味地打量着他们,却在不经意间与那孩子的眼神相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