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16章 精羽暗卫（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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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在地上跪了约莫一刻钟，长孙无虞示意他可以起来了，梧桐这才敢起身抬起头来。
“这一跪是要你还有躲在附近的精羽暗卫记住，即便你们现在为我所用，即便你们现在必须效忠于我，不该说的事也绝对不可向我多透漏半个字，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听了长孙无虞的话，梧桐羞愧不已，几度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与此同时，他也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惭愧。他从未忘记过苏崇是他们的恩人，却未曾想到自己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哪能全怪长孙无虞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呢，明明就是自己完全悖离了精羽暗卫的规矩。
路铭看着长孙无虞的样子不同以往，心中顿然五味杂陈。长孙无虞固然聪颖，但如此这般心思缜密却是他从前从未发现过的。他自己也想不清楚，长孙无虞的变化究竟是成长使然，还是他与她之间的隔阂愈加深了呢？
“小姐就这样让他回去了？不再多问他几句，也好摸清精羽暗卫的底细。”
“他不说，再问也是徒然，他们到底是苏崇的人。”
长孙无虞推断，精羽暗卫根本就是苏崇训练的一支精兵，方才梧桐的表情已然证实了她的猜测。至于苏崇这样做的目的——尽管长孙无虞始终想不透苏崇最终究竟要做什么，但是眼下的，他必定是利用这支精兵赚了不少银子。
清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和着达达的马蹄声，风吹影动，好不舒服。
惊雷惬意地长嘶一声，扬起它引以为傲的黑色鬃毛，昂首阔步，继续向前。
“铭哥哥。”
长孙无虞轻声唤路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文稷。
“小姐，在外切莫这样称呼。”
路铭永远小心翼翼，尽管没有人比他更想看到长孙无虞最真实的样子，但他依然选择如此——毕竟是愈近城中，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些。
“你还记得惊雷刚回来时的样子吗？”
“桀傲如它，没落至此，我又怎能忘记。”
“你就不曾问过苏崇，小鹿去哪儿了？”
长孙无虞坐在马上，低头直视路铭，那寒冷的目光足以慑住他的三魂六魄。
“苏老板将惊雷牵回时，我已不敢奢望小鹿还活着。”
路铭说得不错，长孙无虞问过苏崇。只不过苏崇从未提起，那日他究竟都看到了些什么。
并非苏崇不提，而是他始终不愿回想起那日的惨象。倩蓉已然香消玉殒，歹人却仍乱箭屠村。小鹿拼命护在倩蓉身前，直至死去那一刻，身子也未曾倒下。惊雷身中数箭，眼看着小鹿殒命，狂躁不止，嘶鸣着冲下山去，见人就拼命跺步，成了附近村民眼中的“疯马”。
苏崇最初见到惊雷时也只当它是匹疯马，可当他试图上山时，惊雷居然平静了许多——或许它不是“疯马”？！
苏崇侧目，疑惑间发现，惊雷虽然身形瘦削，鬃毛凌乱，但却是一匹难得的宝马。荒郊野外的山外村附近，除了文衍，还有谁会将如此宝马养在身边？倘若这马果真为文衍所有，那么它这个时候为何会出现在山外村以外？难道说，山外村出事了？
这样想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
原本一片欣欣向荣的山外村，顷刻间变得毫无半点生机。苏崇连忙赶到文衍家里，果不其然，只看到倩蓉的遗体和满院狼藉。
苏崇就是那样看到小鹿的。
“小鹿确是一匹真正的好马！”
这是苏崇主动提及的有关小鹿的唯一一句话，长孙无虞又将这句话告诉路铭。
“苏老板为小姐做的，已非路铭此生所能企及，只怕万一——”
“但说无妨。”
“有朝一日，倘若苏老板一定要你还他人情，无论小姐欲如何应付，请务必遵循心意，路铭将誓死听从小姐的意愿！”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16章 精羽暗卫（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