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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共赏左氏春秋 ...

  •   以往,宋亦庚并没有把静园真正的当做家。只是每当心里纷乱陈杂的时候,过来坐坐便罢。只当是一处平心静气的地儿。可是当栖梧来了这里以后。宋亦庚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对着院子有了一份特俗的感情。一份眷恋,一份记挂。
      栖梧自从去了国子监以后,日子也渐忙碌起来了,每日早出晚归的快赶上宋亦庚了。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赶到玉楼坊。两个人虽然这段时间依旧同床共枕,但是宋亦庚却没有再碰过栖梧。只是每日同枕而眠。
      这让栖梧心底里松了气。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听见鸡鸣的声音划过夜空。栖梧睁开了眼睛。着国子监对学生的要求十分严格。迟到早退是会受训的。
      栖梧刚刚打算翻身下床。宋亦庚就向她压了过来。手脚像个八爪咸鱼一样把栖梧捆缚。头也埋在栖梧的颈窝里,闷声闷气的说道,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呢?”
      “到时辰起床了。”
      栖梧推了推他,宋亦庚却纹丝不动。不过也算理解他,自从自己每日要早起上学。宋亦庚每每也会被自己惊醒。这几日来似乎是还没有习惯。经常都在问同一问题,问自己一大早起来做什么。栖梧觉得好笑,但是还是耐心的复述。
      这个时候的宋亦庚看起来最像不谙世事的孩童。迷离迷糊的,很是憨态可爱。
      “不去也罢。一日不去,也没什么”
      死死的箍着栖梧不放手。栖梧无奈且耐性解释,妄图说服着闹脾气的大小孩儿。
      “夫子说了,今日要测试”
      “一次不测能有什么要紧。原也没打算真正要你学到什么”
      栖梧气恼。狠狠的推开他,一个脑儿坐了起来。也不再顾及手劲儿。饶是再不清醒。这宋亦庚就是傻子了。感觉到了栖梧的怒气。宋亦庚撑起身子,噙着笑容。钩过栖梧的脖子,一个响嘴亲了上去。
      “行了,咱小猫生气了。我的错还不行吗?我道歉”
      栖梧见宋亦庚着无赖样。全然没有平日里的贵公子形象。神色也缓和了不少。看着看着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要是让他的一帮下属看到,高高在上,苛刻严格的宋郎中这番模样,怕是许多人都要跌破眼镜。
      宋亦庚轻拧了一下栖梧粉嘟嘟的脸颊,口气宠溺,还带有起床时的慵懒低迷。听起来十分的性感,
      “你这小丫头,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了。瞧把你笑得那模样”
      “大哥管不着”
      栖梧对着宋亦庚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笑着跳远了。
      等到两人都收拾完整,已经寅时了。栖梧还是一身灰色青衫。清汤寡水的面容看起来多了芙蓉的清婉澄澈。干净的不惹一丝尘埃。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饶是一身灰扑扑的长衫也遮不住她的清丽宛然。
      宋亦庚站在门前。唉唉的叹了口气,揽住栖梧的腰身,似不舍似缠绵,
      “你说你这模样,怎么让我放心把你放出去呢?”
      栖梧莞尔。从宋亦庚的腋下钻了出去。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他,
      “大哥若是不放心。那就我把关起来吧”
      宋亦庚三步并作两步,捏了捏栖梧的秀鼻,
      “我倒是想啊。只怕到时候,你要翻了天了”
      栖梧捂住自己的鼻子。嗔怪道,
      “大哥,不许再捏我鼻子。人家原本高挺的鼻梁,再被你这样揉拧下去,估计要成塌鼻子了”
      宋亦庚心情大好。
      “好好好,听咱小猫的,不捏你鼻子了。真的不用我送吗?”
      宋亦庚话锋一转,就一本正经的询问道,栖梧笑了笑。一片风轻云淡,
      “大哥害怕别人拐了我不成。”
      “好吧。但是……”
      栖梧看着宋亦庚一下一下摸着自己性感薄唇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踮起脚尖,轻轻的如羽扫过,一刹即逝。宋亦庚怎么会满意呢。盯着栖梧的红唇,瞳孔里五光十色,
      “你嘴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说完就凑了上去。先是慢慢的吸吮。舌尖轻轻扫过栖梧的唇,就像有一阵电流通过,栖梧一个激灵。身子抖了下。甚至能听到宋亦庚胸腔里传来的闷笑声。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又吸住她的嘴唇玩味着。
      手掌隔着柔软的衣料摩擦着栖梧的敏感地带。突然宋亦庚就松开了栖梧。多日未曾尝过qing事。这要是在这样下去,难免擦枪走火。
      “乖,一个人小心一点。不要和别的人走的太近”
      宋亦庚刚开始还是一番小心的叮嘱,最后一句话却带了些许醋味一样。栖梧转身,背对着宋亦庚登上了一早就备好的马车上。宋亦庚看着栖梧的车走远以后,才登上另一辆车离开。
      栖梧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整理着面前的五经。旁边的沈君同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栖梧被这笑容搞得有点毛骨悚然。说起来两人算是有一面之缘。这沈君同,家世也非同一般。母亲是当今皇后的亲妹。也就是当今太子的表哥。从小便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是以学识渊博在宸国广为流传。
      栖梧不知道这位沈兄,沈同窗是否记得她。不过她倒是宁愿他不记得她。要是被人知道她是女儿生。估计得引起一片哗然。这年代的学子思想还不够开明。女者,禁学。更恐入国子监一同学习。
      栖梧摸摸自己的脸蛋。确定没有什么东西,才一脸忐忑不安的转过头无声的询问,
      沈君同嘴角的笑更加浓厚了。栖梧心底却越加的没底。这人笑就笑吧。干嘛搞得人家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栖梧脸上写满了懊恼。却不得发一词。
      沈君同眼见栖梧神色不安的样子。幽幽的开口,
      “娇艳欲滴”
      栖梧开始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待想了想,明白过来。却是尴尬之色溢于言表。沉静之后,栖梧反思。似乎这段日子,她越来越不淡定了。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显得冲动异常,没有大脑。这不是之前隐忍的她。
      似乎是自省以后有所觉悟。栖梧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对外物显得有点无动于衷。
      五经博士各二人,正五品上。掌以其经之学教国子。《周易》、《尚书》、《毛诗》、《左氏春秋》、《礼记》为五经,《论语》、《孝经》、《尔雅》不立学官,附中经而已。
      今日要测验便是左氏春秋的夫子。夫子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在率性堂内响起,
      “尔等如何看待郑伯克段于鄢?昨日让你们好好思忱一番,今日想必已有了简介。可道来”
      全班都静默一片,这会安静的不得了。估计连头发丝儿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那清脆的声音。
      “没有吗?那我就随意抽查了。卫蒙你且说说”
      那位被夫子叫起来的男子,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卫蒙,卫家长子,其父为大将军,位次丞相。家中以武为荣。所以在文教方面比价薄弱。想来大概也是同家中教养有关。
      卫蒙慌张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道,
      “郑庄公纵其欲而使之放,养其恶而使其成,不孝不善”
      夫子点点头并未作出点评。掫了掫长及胸口的白色胡须,头转向了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沈君同。
      “君同,你且说说”
      沈君同恭敬有礼的站起身子。长长的睫毛在栖梧这个位子看来好像蝴蝶一样,蹁跹欲飞,遮住了那双暗沉的眸子。
      “有意养成共叔段的恶性,放纵其母,是身为位高者隐忍之谋。后成大事庄公掘地见母表现出的孝及君臣之义。不过,这故事更多的凸显的是郑国最高统治者内部夺权斗争的尖锐和残酷。由此,外部局势稳定之时,可见扩外必先安内。”
      听完沈君同的讲话。年老的夫子脸上也扬起了难得笑容。可见心里对这番回答是着实的满意。
      栖梧心里也是佩服。这沈君同果然见解独特。沈君同从头到尾脸色都是淡淡的,没有因为别人的赏识有所波动,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目光。撩开衣袍稳稳的坐下。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又掉了收藏?本来就不多的收藏啊。好伤心啊……只是说的气话啦。既然说了会好好更文,肯定就不弃坑的啦。你们不要抛弃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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