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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38 章 ...

  •   日籍华裔笠原小百合,生于19XX年,从年龄上来算,也差不多就是红的母亲。21岁时加入日本籍,30岁之后行踪不明……30岁时不就是韩悦炀收到这只蝴蝶不久之后的事吗?这只蝴蝶原先的主人就是她,不会错的。更重要的是,韩悦炀和她是什么关系,纯粹巧合的话也未必太巧了吧!

      “我和她?”晚饭后,韩悦炀很惊异于我的疑问,“怎么,你难道找到她的照片发现她是个大美女就吃醋了?”

      “别瞎扯。”我没心思听他的戏谑,逼着他把话题收回。

      “在一次晚餐会上认识的,她好像认识我父亲,一眼就认出我来。”韩悦炀想了想,“后来有时有些往来,一次在她家里看到这只蝴蝶,就想起你来了。她看我很喜欢的样子就送给我了。”

      “没别的了?”

      “十年前的事了,要我仔细想也想不起来了。”韩悦炀耸耸肩,“倒是你,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起来了?”

      “……没什么,突然好奇了而已。”

      我挥着手,回楼上去了。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我现在与幻火没有关系了,所以我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呢。

      一连几天的阴雨之后,阳光终于从云层后透了出来,我看着窗外的明媚,决定出去走走。

      “我出去买东西。”我在玄关换鞋,阿昊他们很快聚了过来。“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

      “我又不是没一个人出门过,偶尔也放我一些自由时间好不好。”风平浪静了那么长时间了,韩悦炀也默许我散步时不带保镖了,真不知道他们紧张什么,“两个小时后还没消息的话就找我哥确认我的所在地好了。”

      我叫了辆出租车到不远的商业中心,到电子器配店里买了些东西,接着又去了喜欢的咖啡店点了招牌的提拉米苏和伯爵红茶。出了咖啡店,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决定花半小时慢慢走回去。

      香港不愧是旅游胜地,再加上原来就是英国殖民地,高鼻子蓝眼睛的到处可见。我沿着街走着,正准备拐入一条清静的小路,面前走来两个金发男子,一人拿着张地图,满脸困扰的样子。

      “清问(请问)……”一个人用生硬的中文对着我比划着,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

      那外国人越说越急,干脆开始用母语说起来了。我一听,原来是法国人啊,微笑着用法语回答起来。那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把路问清楚了,向我表达着万分的感激。我摆摆手,迈开步子转入小路,走了几十米听到身后有奔跑声和呼喊声。我回头,看到那两个法国人又追了上来,一边道歉,一边说着还有一处要问。我停下脚步,他们展开地图指着边上印着的一幅照片,我看了看注解,正要回答,突然地图下的一只手扬起,一把白色粉末向我撒来。我一惊,立刻摒住呼吸捂住鼻子,向后退了一步。两个法国人已经开始奔跑,我明白不能在这种地方开枪,正在想着对策,街角停着的两辆轿车里下来了七八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我一边在心中喊着疏忽了,一边向小路更深的地方跑去,但是身体已经一点点软了下来。

      男人们很快追上来了,我感到四肢的力气渐渐流失着,看来不光刚才的药粉,也许从一开始就中计了。真是太不小心了,但是对方竟然会利用两个外国人来放松我的警惕!

      “请跟我们走一趟,”男人的语气听上去还挺恭敬,“凌先生!”

      我一愣,会这么称呼我的,他们是幻火……?!

      “走开!”我咬着牙喊着,手伸到衣服里掏出枪,头已经很晕,人已经快站不住了,但还是使劲地举起枪。为什么又来,不是叫你们不要再来了吗!

      “失礼了!”一个声音划过我的听觉,接着后颈处挨了一下手刀,最后支撑着的力气一下子全消散了。

      意识昏昏沉沉地半清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汽车引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我用力咬破了嘴角,丝丝疼痛终于使我的头脑清醒过来。

      眼睛被蒙上了布,手被铐在了身后,车一直行驶着,我的左右应该都有人坐着。我微微动了一下,药效还没退去,手脚还很无力。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从麻药的药效来算,应该还没超过一个小时。我和红的体质对麻药有一定的抗药性,普通的麻药要不了两个小时就能完全恢复,不知道车在往哪里开,但应该还在香港市区内吧。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启口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一个声音从左边传来,“希望你不要做无为的反抗,伤了你我们也不好交待。”

      “谁派你们来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同样的声音重复着同样的话。

      我不再开口了,从这种情形来看,应该是他吧……不要做无为的反抗,的确我现在四肢无力,枪大概被拿走了,手机应该也被扔在某地了,目前的情况要逃脱实在没什么希望,最好的方法便是尽快让药效过去,而达到这一目的最快的办法便是休息。

      我合上眼,一点点把呼吸放慢。车开得很顺畅,几乎没有停下过,我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妙,可能已经上了高速公路,正在向市郊甚至外省市开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身体的力气一点点恢复过来了。我捏放着背后的拳头,觉得差不多可以开始行动时,车停下了。身边的人摘下我遮眼的布,眩目的光线刺来,我闭眼数秒再睁开,看到一幢两层的老式楼房,周围是一片颓废,很多屋子都陈旧不堪,几乎没什么人迹。

      我下了车,两个彪形大汉立刻抓住我的双臂,像押送犯人一样把我带进屋内,上了二楼。我一边观察着,一边开始嘲笑命运。为何命运总是这样捉弄我,为何总是让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发生!

      一人敲门后推开门,那是一间卧室,桌子前坐着一个人,高高的椅背把他的身影全部遮住。

      “少爷,人带来了。”

      椅子慢慢转过来,那个像天使般秀丽的人叠着修长的双腿,扫了我一眼,接着带着一种高傲的口气红唇微启,“确认没错。”

      听到此话,我身边的人掏出钥匙解开了我的手铐,然后竟对着我恭敬地低头,“刚才多有不敬,失礼了,但情况紧急请您原谅。”

      我微微一愣,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已经识相地离开了房间。我根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屋子里的另外一人,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为什么又要再次来找我!

      我低着头看着木制的地板,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咬咬牙下定决心抬头发话,却见他已经近在眼前,发怒的表情,右手飞快地扬起,重重地甩到我的左脸颊上。

      啪!

      清澈响亮的耳光声,瞬时传遍了整栋楼房。

      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这一巴掌打得很狠,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我,连忙伸手扶着墙壁才稳住了重心,脸颊上火辣辣的,耳朵有些嗡嗡作响,嘴角流下了血丝。

      “红……”

      “什么叫为了我好!什么叫为了保护我!我需要你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吗!”红一开口直接劈头责骂下来,“把我扔在一边,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吗!你以为护着我安全就是爱的表现了吗!”

      我沉默着,手掌捂了捂脸,擦去血丝。面前的人的火气越来越大。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所有的事情要一个人担着!你觉得这样做,用自我牺牲来暗地里保护我,就很伟大了是吗!我倒从来没发现过原来你的虚荣心那么强,这样自我满足感觉很好是吗!你当我是一个用来摆设的花瓶吗!你当我柔弱到一碰就坏所以需要你来保护吗!你以为这样做我会高兴吗!”

      我依旧一言不发,红被我的冷漠挑得忍无可忍了,“你回答啊!这种时候还装哑巴吗!”话音未落,又一巴掌挥来,我不躲不闪,他的手掌在我的脸庞一公分处停下了。

      我看着他,咬着牙拼命使混乱的内心平静下来,带着虚假的镇静开口道。

      “气消了吗?嫌不够的话,你可以再打我,直到你气消为止我都奉陪。”不仅是红,连我自己也为我的声音和表情的冷静而讶然,才过了半年,我已经这么会演戏了吗,“不过那之后,请你离开这里。”

      “紫!”红大吼一声,在我脸边停下的手稍稍移开,很快第二个耳光还是挥下来了。“又要赶我走了是吗?那个韩悦炀就这么吸引你?!”

      “我现在完完全全是硕业的人了,韩悦炀是我哥哥,也是我的上司,他有权把我留在身边,我也有义务替他排除异己。”我忍着脸上的肿痛,入眼的是红愤怒的脸。

      “义务?排除异己?”红的语气带着嘲讽,“就凭你现在这赤手空拳的样子?简直让人笑话!”

      “希望你带着你的那些人,从这里离开,永远不要再踏入香港一步!”我重复着内心的希望,“我不会再警告第三遍。”

      “因为香港是硕业的地盘?因为韩悦炀会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红双手都握着拳,“既然你已经是硕业的人,凭什么命令我!既然你已经不是幻火的人,不是我的搭档,我凭什么要听一个敌人的劝告!不甘心吗?告诉你,想要我听你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老老实实回到幻火,回到我身边来!作为敌人的话,我变成什么样关你什么事?我死了的话硕业也少一个威胁,岂不是更好!”

      红的语气越来越凶,我一直忍耐着承受着,但终究达到极限了,他最后的那句话,使我无法再忍受了,一直压抑着的感情爆发出来,“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吗!你知道硕业在香港有多少人!你以为每次你都能在韩悦炀的地盘上全身而退吗!你知道让他答应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多么不容易!”

      “谁要你这么做了!”红不甘示弱地继续大声喊着,“就算受伤了又怎么了!过去也是,现在也是,谁规定只许你受伤来保护我而不许我这么做!因为我比你小三岁,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就要受保护吗!这是谁决定的!你凭什么剥夺我希望用生命来保护你的权利!”

      “住口!”

      “命是我自己的,我要怎么做由我自己决定!就算你也无权干涉!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活着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不管以凌红还是以欧阳宏的身份!如果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的生命根本毫无价值,还不如去死!”

      “红,住口!你根本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居然劝我放弃?居然劝我去另找一个爱我的人?”红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你当我的感情是什么?说放弃就可以放弃的贱卖品吗!我从十二岁开始喜欢你,你以为这只是小孩子出麻疹的心血来潮吗!”

      我撇开头,咬着唇。

      “口口声声说爱我,口口声声说活着为我,却从我身边逃走,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的这种爱吗!”

      红伸手一把扯住我的衣襟,眼睛里闪着些许水光,明明已经不会再心痛的心,又开始如撕裂般地痛起来。

      “说会永远与我在一起的是你,说决不会背叛我的也是你,结果却做出这种没有良心不守誓言的事!谁要你自说自话扔给我的心了!我要的是你!一个完整的你,缺任何一部分我都不要!”

      “红,我真的无法……”

      “你不是希望我幸福吗?你以为幸福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给我的吗?你以为没有你在身边,我可能会幸福吗!”红揪着我的领口,瞪着我,“我要你,紫,我只要你!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红的手一发力,另一只手顺势拉下我的脖子,急促的吻压到我的唇上。我惊惶地想推开他,我已经下决心了,不能在这种时候再动摇。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即使把你绑着也要带你回去!”

      “即使不顾我的意愿,你也要执意这么做吗?”仅仅一个吻,我感到的底气已经开始虚了,仿佛建在沙地上的楼房一样,松动的根基其实根本不堪一击。

      “对!”红的口气却坚定得没有一丝犹豫,黑珍珠的眼睛透着不可动摇的决意,“如果只有把你绑起来才行的话,我就日日夜夜把你绑在身边!”

      “那么……”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轻下去了,身体内的感情卷着愈来愈高的浪一次次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坝,那已是破旧不堪的堤坝,“那么……把我绑起来吧,红……”

      堤坝垮了,洪水把我用逞强构建起来的楼房全部卷走,瞬间,已经连碎片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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