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同人] 金鱼花火》舞女莎

4、4． 离落

　　风愈来愈大了，路旁樱桃树的树枝不住地战栗，“漱漱”地发出惨淡的声响。像是预示着战斗的信息，又似在为斑驳的鲜血做着陪衬。

　　若惊讶地回首。这是一个充满压抑感的男人，五官掩藏在那张尖锐的蝙蝠状面具后，针刺般的黑发随意束起，在冷风中像是警戒的斗士充满了危险。一袭黑色的风衣将他的身躯盖住，但盖不住那指尖的锋利和糜烂。他瞪着自己，若的心像是忽然坠入地狱的惊惶恐惧，喘不过气来。

　　那个男子举起左手掐捏住随风飘落的树叶，阔大的叶子瞬时化为一阵清风从他的手掌间流逝。他目不转睛盯着若，那是种见到猎物的贪婪的眼神。
　　『回答我的问题，你想死吗？若！』

　　若的瞳孔由于这句话而倏地睁大，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
　　正当若还在诧异的顷刻间，一个冰冷的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亘在他的颈间，雪白幼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条凛冽的伤痕，随后一滴滴猩红的液体逐渐蔓延开来。
　　一个踉跄，若被突然侵入的痛感猛然地回复意识，极端愤怒的情绪点燃了他的斗志。
　　空中骤然出现一个偌大的火圈包围住两人，并又不断逼进的趋势。在熊熊的烈火中，看见了少年仇视的眼神以及男子的阴险一笑，让人毛骨悚然。

　　『非常好……』男子赞赏地瞥了眼少年，他利器般的手继续侵范少年的下颚，丝毫没有被火焰镇住。少年极端厌恶这种凛人的触感，毁灭的惊恐，他不顾一切地发挥体内的余力，试图将火圈更加逼进对方的身体，可惜徒劳，而且原先张扬的火焰也逐渐地消退直至泯灭。

　　『你——究竟——是谁？』若由于被扼住脖子，语句变得不连贯。
　　『我？想带你走的人。』男子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若一丝茫然扫过眼角，但迅速被坚定取代，『你——休想！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男子显然非常不快，他右手的锋利从少年的背后插入，伴随着少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晕眩过去。
　　男子背起少年，对着已完全被黑暗笼罩的山顶小屋，蔑视地放声大笑。

　　母亲倚在小屋的窗台上，望着窗外一片漆黑，连寻常山脚下的灯火也在此刻不见了，大概是起雾了了吧。
　　她看了眼墙上悬挂的钟，已经过了3个小时了，这座山来回顶多2个小时，若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还叮嘱过他天都暗了，不可以贪玩。母亲的心头攀上一种隐隐的不安，扰得她心神不宁，竟没有注意到在原本狭小的小屋空间内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好久不见，佐仓蜜柑。』梦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Persona』蜜柑惊叫，颤抖地回头看着那个一身黑色的男子,躲避不及。
　　『哼——母亲的角色你还扮演得不错。』低沉的声音无法认为他在说什么赞赏的言语。
　　蜜柑的舌尖抵住牙齿，竟说不出一句话，气息混乱，心跳得极不规则，『你——』
　　『没有想到吗？』Persona轻轻地吹了口气，悠闲地说道，『你的儿子在我手里，我是来接他走的。可惜他来不及和你道别了。』
　　『什么？小若在你的手里？』蜜柑花容失色，此刻她才瞄见Persona手中赫然握着若的篮子。『你想把他带去哪里？』
　　『真是愚蠢的女人！如此优秀的人才，学园当然不会放过。』
　　『学园？不可以！你不可以把小若带走……』蜜柑惊恐地。
　　『他可是Alice，迟早要到学园去的。』
　　『但是，你10年前答应过我……』蜜柑沮丧地说。
　　『10年前？哼——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居然还留了一手，怀着孩子离开，太出色的安排了。』Persona嫌恶地看着蜜柑，将手中的篮子丢弃到一旁。
　　『这是个意外，我不想的……求求你，把小若还给我……』蜜柑冲动地上前拽住Persona的衣角。
　　『贱人，走开！』Persona举起右手朝蜜柑攻击，但指尖所蕴涵的Alice却毫无作用，仅仅是物理上的陷入蜜柑的皮肤。
　　『该死的无效力——！』Persona低声咒骂道，『不过，你认为以你现在的Alice可以对付我吗？天真……』随即释放出更大的能量，灰色的紧迫感透过锋利的指尖传到蜜柑的全身，一声无力的呜咽后，匍匐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她的嘴角也沁出了一条条醒目的血丝。

　　在意识还未全部消失前，蜜柑的手始终不愿放开那个男人的衣物，对那个男人的恨、怨终究抵不了越发沉重的身体，悄然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