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琐事二三》对9当歌

35、第 35 章

　　是谁渴望离别？是谁在唱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哪有幸福美满的人会选择背井离乡、长途漂泊？
　　许思毅深深鞠下一躬，眼中不是没有含着泪水。但是他长大了，他选择的未来，跪着爬着走，也要走完它。

　　“老大……”王顺历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上前抱住他的精神领袖。
　　许思毅是沉默的、清高的、孤傲的，甚至是难以相处的、是坏孩子、是地痞、是流氓。这些都是老师和成|人们形容许思毅的词汇。但是对于这几个半大的孩子，许思毅是仗义的、是内敛的、是在漫漫青春叛逆期即使自己的肩膀不够强壮，也硬是要撑起他们世界的许老大。
　　也因此,许思毅从来不是燕雀,他从来就有鸿鹄之志。王顺历接受不了，上前抱着许思毅还是忍不住身子颤抖。蒋芬芳被震惊，她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孩子们的未来已经不是她能够考虑到的了。陈奶奶……奶奶还是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她不明白，为什么和平年代也需要当兵？

　　“娃儿，当兵危险，不要去。”陈宋氏喃喃低语，很轻很轻，即使糊涂年迈，她也有一种预感，所有人都没有办法阻止这个高个子的孩子。
　　陈玲琐看着许思毅的侧脸，显得那么平静。
　　这是意料之外，但是这也是情理之中。

　　小蒋面饭馆生意再好，也不过是个学校旁的小饭馆，一碗光面卖三块，一份盒饭卖五块；淮州市发展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二三线不入流的小城市，即使是时光再往后推个二十年，它也不可能盖起东方明珠和金融中心大厦。

　　“要拼，就要拼出个人样。”陈玲琐也学着王顺历上前抱住许思毅，这个稚嫩的男孩，这么羸弱的肩膀，但是莫名的很有安全感，“但是，千万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陈玲琐握着许思毅的手，坚定地重复着后面这一句话。对于游子，这是天底下最重要的话，提醒你你不是浮萍，告诉你即使外面的世界再艰苦再险恶，你还有家。
　　只要有家，那即使在外面受再大的委屈，也都不那么重要的吧？

　　======重生之琐事二三======

　　许思毅的重磅炸弹让几个年轻的孩子第一次知道了离别，虽然这场离别并不是一味意味着哀伤和无奈。但是离别就是离别，本质决定了这件事情从来都不可能是一场喜悦。
　　九八年的夏天姗姗来迟，许思毅的入伍通知书却来得异常迅猛。一九九八年，不仅两位天后的相约九八红遍大江南北，还有一场触目惊心的洪涝灾难席卷整个南方地区。
　　许思毅是新兵入伍，没有赶上最危险的那场救援，但是赶上了灾后重建。这一去便是整整两年音讯寥寥。

　　这是平淡的两年，每个人都各司其位，读书的读书，开店的开店，偷偷打工的也还在偷偷打工。不过两年，还未成年的陈玲琐已经可以独立带团畅游整个淮州市。
　　淮州有八景，景景是绝妙。陈玲琐凭着累积起来的经验甚至能够独立编排行程，这让马宁对她的敬佩又上一个台阶。与此同时，任国强也在逐渐转变思路，单纯接外团并不能够帮助他获得更高的成就，他也开始认真思考，立足本土似乎才是上上之策。

　　许思毅的参军补贴每个月会按时打到许奶奶的账上，但是许奶奶不会用银行卡，陈玲琐在闲暇之余更加担负起了照顾许奶奶的任务。
　　许奶奶也是做惯体力活的，身体颇为健硕，但是她寂寞。如同所有的空巢老人一样，寂寞是大敌，不是病，却致命。
　　许思毅一走便是两年，即便是过年也不能回家。九九年的新年，三个少年加上一个陈玲琐，在小蒋面饭馆里吃了一顿团圆饭。

　　虽然只是少了一个小小少年，但是却仿佛少了一整个世界。有种人就有做领袖的气质，陈玲琐暗叹，她作为重生人再怎么运筹帷幄，总是少了点魄力，而许思毅轻轻松松，什么都不用做，他就有那种老大的气质和号召力。
　　王顺历低着头在想念他的老大。“要是老大在就好了，可以让他看看我实习的工厂，车间那么大那么干净，他想也想不到的……”
　　“是啊，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样了？”李乘龙也在怀念，抽高了个子的少年，在学校和饭店奔波的途中不知不觉晒黑了，小麦色的皮肤很man很干净，他不知道自己也已经像他崇拜的老大那样，不知不觉吸引了大多数少女的眼睛。
　　只有谢飞还是那样一副白净的样子，没心没肺地在青菜百叶中挑肉丝吃。
　　“老大肯定过得很好很充实，不用担心他。”谢飞如是说。

　　许思毅其实也不是音信全无，新时代怎么可能杳无音讯？但是在部队通信受阻，陈玲琐他们只能够偶尔能接到他的“家书”。白色的信封，装着薄薄一张或者两张纸。
　　许思毅不善言辞，部队的生活也不是几个小小少年能够了解的。他只能简单地写上两句，左右不离我过得很好，请勿思念而已。
　　再多的，就是摆脱陈家母女照顾自己奶奶，大恩不言谢，来日再报。

　　蒋芬芳却没有心情陪着几个青春期的小孩悲秋伤月，她利落地烧饭做菜，安顿几个小孩吃饭后就去帐台上对着她的收支本算计着什么。
　　小蒋面饭馆的生意走上正轨，她不仅能够维持收支平衡，还小小地存下了大几万块钱——这是这一年刨掉成本和人工之后，纯粹的盈利。
　　蒋芬芳心大了，她愈发觉得女儿说得对，淮州人就是舌尖上的那一群人，可能整个中国就是舌尖上的国度。他们好吃，喜欢吃，更加喜欢好吃又方便的东西。蒋芬芳觉得一个小蒋面饭馆已经不能满足她的生意欲|望了，她渴望更加广阔的发展和前景。

　　钱，谁不喜欢？蒋芬芳最大的目标就是能赚更多的钱，做更大的生意，把全家老小，包括这四个半大的男孩——因为他们也已经成为了她的家人——都照顾得衣食无忧。那该是多么伟大的成就？
　　陈玲琐不知道母亲的心理活动，不然也定然会为她鼓掌的。

　　事情后来的发展，便渐渐不由得陈玲琐控制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蒋芬芳已经逐渐养成了自己的生意头脑。她在华泰小区里看中了一个临街的店面，那是一个小几十平的餐饮店面。蒋芬芳咬咬牙，扔下了小蒋面饭馆一年半的收益，只留下了必要的流动资金，又向银行贷款几万块钱，买下了这个铺位。
　　这次是买不是租，蒋芬芳觉得买店铺比租店铺更加实惠划算，这两年经济复苏，淮州市的房价虽然没有大涨，但是整体趋势就是不动产永远在升值。这不，租金渐涨，老陈家在迎春巷的老屋租金也涨到五百一个月了。

　　此举遭到了陈廷的大力反对——当然是无效的，陈老大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他跺着脚恨不得剖开自家媳妇的脑门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咋了咋了？我觉得我挺对，有什么不好。”蒋芬芳还挺有道理的。
　　“对？你哪里对了？”陈廷跺脚，“蒋芬芳啊蒋芬芳，咱家还有房贷没还清呢！”
　　蒋芬芳一拍脑门，她把这茬给忘记了。
　　陈廷更加气急败坏，“做生意做生意，做了生意心就野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应该答应让你开店……这下么好了呀，做了小生意想做大生意，做了大生意想做更大的生意……这下么好了呀，一下子万一亏本……”
　　“好了啊陈廷，你怎么老诅咒我呢？”蒋芬芳也挺恼火，她觉得自己挺成，闺女也赞她有眼光有魄力，怎么老公反而今说些丧气话？

　　“再说了，房贷关我什么事请啊。”蒋芬芳漂亮的丹凤眼一挑，“那是你这个一家之主考虑的问题，你是男人，你应该考虑啊。稿费呢？加紧多开个专栏。机|关那点工资就不指望了，专栏质量不能下降啊……”
　　一句话噎死陈廷，陈玲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自家老妈真是越来越牛掰了……丹凤眼一转，撇到自家老爹眼神不善，陈玲琐知道是自己脚底抹油的时候了。
　　“老爹，我去李奶奶家了，今天要帮她大扫除呢……”余音已经飘散在冷冽清新的空气中了……

　　====重生之琐事二三====我是小九，我爱鼓励我的你们====

　　去李奶奶家这是实话。
　　趁着寒假，陈玲琐跑李奶奶家就勤快了。有事没事打扫房间，整理过季的衣物，也偶尔帮李奶奶煮一餐饭，这是陈玲琐小小的微乎其微的报答。
　　李奶奶喜欢各种新鲜时髦的东西。随着打工岁月的见长，陈玲琐有了自己的小小积蓄，日积月累尽然也有了小几千块钱。
　　她也爱上了咖啡那股浓烈的香味，自己煮的咖啡，和后世华而不实又遍地开花的星巴克不好比。星巴克那咖啡其实是咖啡水吧？
　　陈玲琐爱上了浓烈的黑咖啡，那股苦涩酸楚的味道。有了闲钱，也会满淮州市地跑，就为了帮李奶奶和自己买上一两袋上好的咖啡豆。也会工作之便，请南州的导游从南州机场高价带回进口的咖啡豆尝鲜。这也是陈玲琐微乎其微的报答。

　　李奶奶欣然接受，没有矫情地让陈玲琐省钱。
　　“赚钱，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如果生活没有办法享受，那赚再多的钱也是死人钱。”李奶奶如是说，她有一种超前的价值观，这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陈玲锁的世界。

　　“奶奶，快来看看我买了什么？这咖啡杯可赞……”陈玲锁在李奶奶家煮咖啡、做饼干，她有李奶奶家的钥匙，有时候李奶奶客座讲课，她就不请自来，肆意在奶奶家里面自由活动。
　　有人敲门，陈玲锁想，李奶奶鼻子还真灵，居然闻到屋子里面的咖啡香味。
　　她开门，说出口的话戛然，门口站着一个老头，西装笔挺、戴着墨镜、花白的头发用摩丝固定，很有四五十年代绅士的感觉。

　　“我找莉萨李。”老头摘下眼镜，一脸严肃地看着陈玲琐，“请问，你是哪位？”

　　昨晚做噩梦，梦见我一周没更新，收藏跌倒个位数，然后有人说我坑品太差，不看了。
醒来之后直冒冷汗，不断自我催眠：梦都是反的，反的，反的。
今儿来一看，哦也太好了，收藏虽然没有升，但是好像也没有掉耶。
大喜之后忽然发现……果然我多虑了，催文这种事情果然不可能发生（小透明滴森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