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琐事二三》对9当歌

28、未来是什么

　　陈玲琐骚|包地穿上新买的碎花小棉袄，蹬上同样是新买的大红小马靴，引来蒋芬芳的一阵嘀咕，“新衣服要过年穿的……这倒霉孩子……”
　　陈玲琐才不鸟她娘的小碎碎念，女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美丽。这是李奶奶教的。
　　“李奶奶会喜欢我这一身打扮的！”她梳了两个羊角辫，对着镜子捏自己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渐渐也习惯了这张稚嫩的小脸，青春就是好，没有黑眼圈，即使长了痘痘也能三天就消炎。

　　嘿，如果能比前世多涨两个罩杯就好了。陈小琐郁闷地拉开自己毛衣的领口，朝里面看了看。她这一辈子同上一辈子差不多时间发育，大概也就这初一初二的样子，发育时候应该就是女大十八变的时候。上辈子的陈玲琐没发育好（有点囧），说哪她觉得哪都没发育好。
　　个子不够高，胸部不够大，身材有点壮，皮肤老长痘……这辈子陈玲琐可注意了，蒋芬芳顾不上给她打点周身，她就自个儿打点，拿的压岁钱和奖金贡献了不少给商场的少女文胸和个人用品。
　　毛巾牙刷勤换，枕头被子勤晒，平日里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才能避免交叉感染已经爆出来的痘痘……运动服太难看，牛仔裤不透气，短裙打底裤是不是有点太时尚了？陈玲琐还渐渐有了自己的审美……蒋芬芳有时候甚至有错觉，陈玲琐才是她的妈吧？

　　“快这点儿，你这磨叽的……”陈玲琐在蒋芬芳的咆哮中冲出家门。
　　“你干嘛呢老吼女儿，女儿够懂事了。”陈廷从里屋出来，家里太后皇后公主都各归各位了，但是他的清修也就结束了。他挠挠脑门，这个周末又荒废了啊，稿子一点进展都没有啊……
　　“哎，老陈，这不就说人就是贱呢？”蒋芬芳也有点不好意思，“琐儿越乖，我就脾气越大，老陈，你说我是不是更年期了？”蒋芬芳也挺苦恼自己这心急火燎的脾气的。
　　“你不是更年期了，你是被女儿宠坏了！”陈廷吐槽了老婆一句，转身继续回房间写稿子。

　　陈玲琐奔奔跳跳跑出迎春巷，周围寒冷的空气一吸入鼻腔，人就清醒了。
　　“二妞！”虎子从背后拉她的小辫子。
　　“虎子！”陈玲琐见到久违的李兢轩，也挺高兴，“最近咋样啊，好久没见了。”
　　“恩，你是大忙人呗。”虎子笑，“去哪儿？”
　　“去李奶奶家，你呢？”
　　“我去学校找我爸。”虎子腼腆地笑，“我妈给他做了午饭，让我带去。”提了提手中的棉布袋子。
　　“你爸这么早就去学校了？”陈玲琐挺诧异，李叔叔都快赶上拼命三郎了。
　　“哎，根本就没回来昨晚上。”虎子叹息，老头这次是把教书当成事业在经营啊。
　　“辛苦了！”陈玲琐由衷敬佩，“对，我跟你去找叔叔好不？我有事情问他。”小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行啊。”虽然不知道陈玲琐有啥事情，虎子也没多想，两人边说边笑地搭上前往文达职校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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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达职校和二中一个方向，但是比起二中离市区更近一点。学校不大，但是规划得有模有样。前世的记忆里，这个学校会办得异常红火，前后不过十年，不仅在淮州市树立口碑，临近几个城市的学生也都会乐意来这个学校学习。
　　为什么？因为文达职校和别的职校不一样。

　　别的职校——像许思毅他们学校，就是个坑钱的货。老师们散漫、学生们混账，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毕业也就等于失业。
　　而文达职校不一样，黄主任对于老师的考核异常严苛。学生们初来到文达职专就会被脱一层皮，脱掉的是那层矫情和懒散。
　　文达职校的就业前景也会不错，不仅和市内几个著名的大型用工企业会建立连带关系，而且从入学到毕业定向培养学生的技能，真正让学生能够学以致用。
　　怎么说？作为一个过来人，陈玲琐知道未来大学生将越来越不值钱，高级蓝领将迎来崭新的就业前景。

　　如果那四个男孩子想读书，文达职校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所有感情都是相处起来的，不过短短数个月，陈玲琐已经将四人当做朋友，当做自己人，自然也开始为他们考虑。初中毕业的文凭实在太欠缺，要是能更进一步，对四人都只会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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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玲琐到了文达职校，虎子找了一圈没找到他爸，只好在办公室傻等。陈玲琐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一路小跑直奔招生办公室。
　　招生办正好有个戴眼镜的年轻女老师在。
　　“小朋友，怎么了？”女老师见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子，便走过来细声细气地问她。
　　“老师，我想问问有没有周末上课的那种班？”
　　“小朋友，你几岁了啊？”女老师有点疑惑，这女娃的年纪到了上职校了吗？
　　“我十二岁……哎，不是我要上的，是我一个哥哥。”陈玲琐踮起脚尖，抬头去看墙上贴的招生公告。
　　“那个哥哥家条件不好，所以在打工上班，最好能有那种周末上课的，时间比较机动灵活的，老师有吗？”
　　女老师扶着眼镜想了会，“还真有，我们打算开的班级，周末班。”她边说边从一堆资料里面找出一张，递给陈玲琐，“是这样子的么？”
　　陈玲琐扫了两眼，是周末班，类似于夜大。她赶忙向女老师道谢，就是这个东西。陈玲琐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风一样的跑了，压根没考虑到虎子还在他爹的办公室里面望穿秋水着等自己。

　　====重生之琐事二三====

　　“这是……给我看的？”李乘龙有点诧异，他怎么都想不到陈玲琐弄了张招生简介给他。
　　“我觉得挺好，挺适合你们俩。”陈廷在二楼爬格子，奶奶和蒋芬芳在厨房炒菜做饭，五个孩子就在客厅嗑瓜子吃零食，家里的老式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陈年的电视连续剧，大人们没有人注意到陈玲琐的小心思。

　　“许思毅和小顺子既然已经读了，就读着吧。”陈玲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花生屑，“不过你们俩都学得是什么啊？”她有点好奇，只知道他们俩是某三流职校的学生，倒是不知道他们学得是什么。
　　“……电工……”王顺历嗯嗯啊啊了半天，说道。
　　“电工？”陈玲琐咧嘴一笑，“有前途！”
　　“你少小看人！”王顺历瞪圆眼睛瞪陈玲琐。
　　琐儿摆摆手，“不是小看你们，电工以后前途肯定好，月入几千万把不是梦。”她说的是实情，尽管几个少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几千块呐？这可是一平方房价也只要一千块的年代。
　　不过物价也会水涨船高的啦。陈玲琐撇撇嘴，没说出口。
　　只是连她也没有注意到，和少年们的惊讶欣喜形成对比，只有许思毅眼神暗了一下，数千的工资、稳定的收入，从来不是能让他满足的。那他未来的路，又在什么地方呢？

　　谢飞和李乘龙看着那一纸薄薄的招生简介，也各自陷入沉思。李乘龙有点心动，他学习成绩本就不差，在蒋阿姨家帮工的这些日子，他有时候也会想想如果自己攒够了钱能去读书的话，他想读什么。以前，他也没有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可能会读个成绩够得上的专业就好；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适合读门会计什么的，好歹盘账时候能方便些不是么？
　　谢飞也拎着这张薄薄的纸沉思，他不喜欢读书，其实上不上学他一点都无所谓。但是……但是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为什么就像是毒药一样就是让人越陷越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