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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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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情是没法去预料的,就比如说叶枫变得越来越爱取笑我。他以看见我纠结或者是郁闷为乐,我觉得有点憋屈。
叶枫说:“我第一次见到有女人这么男人的。”在我打趴下第二十个人的时候他说。于是第二十一个人他脸肿了。
我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他居然对那边看热闹的人挥了挥剑。于是看热闹的,他们倒下了。
就比如叶枫说:“边疆传来消息,王爷打了胜仗,不久就要回来了。”于是我差点被人揍了一拳。
叶枫说:“一提到王爷,你怎么总是这样。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点。”
顾相如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他搂着他的新宠。女子纤腰不及盈盈一握媚眼如丝。我抽了抽嘴角。他说:“衣凉,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我收起打量那女子的目光正要说话,他打断我说:“我答应放开你却并没有答应不爱你。我不纠缠你不强迫你,你也不能阻止我爱你不是吗?我爱你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不是吗?”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时她身边的女子做何感想。一定很难过吧我想。
他说:“我很羡慕六弟,甚至羡慕得嫉妒,嫉妒得发狂。”他的声音如午夜的笛声般轻巧悠扬却听得我有些心惊。
他似是感叹又似是期盼地说:“衣凉,若是当年你也能为我这么任性一次那该多好。”
我看着他身边脸色越发难看的女子说:“你当年可有他对我好?”
他苦笑一声摇头,“所以我才想要补偿你的好,只是你却不再需要。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保持原样你就不会离开。只要你爱着我不管走多远你都会回来,却不曾想若是你不爱我,我当如何。”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世事难料。”
他紧了紧搂着女子纤腰的手将那女子拉近,“衣凉,我盼望陪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你。”女子被搂的有些难受伸出柔弱无骨的手想要推拒却被搂得更紧。
“你又何必?”
他松开那千娇百媚的女子说:“但为君故,我甘之如饴。”说完转身离去。
你又何必?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模样。他说:“衣凉,我拿天下聘你,你可愿?”身边女子惊得眼睛睁大漂亮的嘴唇形成一个不太漂亮的形状,顾相如视而不见只是盯着我。
我摇头微笑着说:“我不愿。”
他像是早知道我会如此一般笑着说:“我知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早知如此。
皇帝陛下请我喝茶,喝的是白毫银针。我皱着眉头喝的像是慷慨赴死。很显然,我纠结的表情又一次取悦了这位九五之尊。他心情很好的给我续了一杯,我快哭了。
“那什么,皇上啊,您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咱不和这上好的茶叶死磕。”
皇帝陛下心情愉悦的让小林公公给我端来了我最喜欢的花糕。这是一种拿鲜花花瓣作为原材料的糕点,皇帝陛下戏称我是在牛嚼牡丹。
“朕才不和你死磕呢。”皇上,你这是偷换概念,我没和你死磕,我在和茶叶死磕,再说了,我哪敢和您死磕啊?
我小心翼翼的措辞再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你唤我来做什么?”
他心情很是饱满的拿起我最爱的花糕尝了一口,“你别说,这东西味道还真不错。”皇上,有必要这样夸自己吗?那么多人拍您的马屁不够您还要自己拍拍?
我笑的很是纠结的说:“皇上啊,您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
皇帝陛下很愉悦也很纠结,他状似思考了一阵子才说:“恩,也有些人不是东西。”我一惊。他、他、他这是说谁?
他伸出手将盘子里的花糕全掰成两半之后心情终于又愉悦了。“朕的老五,你知道不?”
我晃晃我十分迟钝且懒惰的脑袋仔细的回忆老五是谁,想着想着就出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随即恍然大悟,哦,谦王啊。“听说过,听说过。”
皇帝陛下皱着眉头似乎又开始心情不好了,我在想难道我再叫一叠花糕来?会不会太浪费了?这是遭雷劈的事情,皇帝陛下是真龙天子不怕劈,可我作为一个肉眼凡胎还是很怕的,于是这个想法就胎死腹中了。
皇帝陛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上四分五裂的花糕对付公公说:“付一海,给朕端叠花糕来。”再回头挑着眉毛看着我。
他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与恐惧之上。
皇帝陛下又掰完了之后心情真的又愉悦了,他大手一挥把他掰的面目全非的花糕推到我面前一本正经的说:“不能浪费,浪费是可耻的。”语气认真而严肃,皇上,咱做人真不能这样。
似乎被我痛苦并纠结的样子取悦了,他终于开始说起了谦王。我在内心恸哭,皇上啊,耍我很好玩儿吗?
“朕这个老五让朕很担心啊。”我了然的点头,陛下您继续说。
“昨天听人说老五前不久在大街上看上一个有夫之妇。”说到这里皇帝陛下看了我一眼我表示我很无辜,我不是什么有夫之妇。“昨天强抢了回去还把人给弄死了。”我哦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了。
皇帝陛下瞪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朕今天才知道,这有夫之妇还是刑部尚书汪海步的儿媳妇。”
听完我捂着耳朵痛苦并纠结着说:“皇上,家丑不可外杨啊。”
皇帝陛下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说:“没事,不会外扬的。”我想哭了。
我拿起一块被龙爪分尸了的花糕塞进嘴里细嚼慢咽了一阵子之后说:“那皇上您准备怎么处置?”
皇帝陛下大概看我的样子有些反胃,他皱紧了眉头毫不掩饰他的不爽之情的问我:“什么怎么处置?”
我将花糕推的离我远一些之后说:“就是您儿子强抢了刑部尚书的儿媳妇这件事啊?”
皇帝陛下忽然变得有些高深,“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他心术不正。”我纠结了好久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皇帝陛下看我的神情更加高深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之后才说:“哦,何以见得?”
我回以他更加高深莫测的视线,皇帝陛下有些不明白,我将白毫银针倒回了茶盅里,皇帝陛下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我说:“你知道的。”于是皇帝陛下更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