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蓝染blu

21、献丑

　　低着头玩了好一阵子之后，妖孽咳咳了两声，我抬起头看见四周火辣辣的目光有点不明所以。妖孽小声的说：“该你了。”我不解的看着他，该我干什么了？转眼看见皇后不耐烦的眼神和四周各种鄙夷的眼神，一个黄色衣裙的姑娘说：“不会是什么都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我瞬间顿悟了，原来是该我表演了啊。正当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之前帮我引路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了起来。于是，顺理成章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去，她低着头绞着手指说：“既然姐姐不会各位姐姐妹妹就不要为难她了。婉儿...婉儿愿意替姐姐演奏。”她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皇后。
　　妖孽打开手中的扇子遮住脸留下一双含笑的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于是我站起身，微微一转低下身往妖孽腰间手一伸，我记得他身上有一只白玉笛子来着。于是我顺理成章的拿到了。无视了皇后铁青的脸和妖孽好整以暇的笑走上台说：“婉儿妹妹多虑了，要是这样能让各位高兴的话，衣凉丢一丢人也是值得的。”
　　拿着笛子我有一瞬间的皱眉，其实我不擅长吹笛子。乐器中，我最擅长的是钢琴其次是小提琴而这笛子却着实不在我最擅长的范围内。台上摆着的一架凤尾琴，我出于有洁癖的原因是尽量避开的。算了，丢人就丢人吧。
　　曲子叫《故乡的原风景》，那是哥哥汾杨最喜欢的曲子。笛子也是汾杨最擅长的乐器，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他的身体还好不好。
　　回来的时候桌子上放着一个剥好的橘子，我看了妖孽一眼，伸手把笛子丢给他。他接过笛子声调突然拔高说：“不愧是能以一首《卡农》名扬天下的人，本王就说你不只那点本事。”于是，我又听见了一片议论声。
　　我颇有些像是在泄愤的吃着橘子，妖孽伸手拿了棵葡萄剥了皮隔着桌子直接递到我面前，当时可能脑子抽风，我十分顺畅的就吃掉了。于是，妖孽笑的更加欢畅的看着我说：“怎么，不生气了？”我望着他气得我差点厥过去。这厮真的是十分气人。这两兄弟都想把我往火坑里推。于是我吃橘子吃的更加心酸了。
　　宴会结束后，各位大家闺秀在丫鬟的陪伴下，十分淑女的迈着小碎步回去了。只是据说我被皇后娘娘留下了。
　　凤仪宫昭阳殿皇后换掉了之前雍容华贵的宫装躺在米榻上有些慵懒的假寐。身边的宫女低着头退了出去。皇后娘娘仍旧睡着我微微行礼：“民女贺衣凉参见皇后娘娘。”她仍旧没醒，于是我仍旧保持着这种行礼的姿态起不得。直到腿都麻了她才悠悠‘转醒’。她见到我先是惊讶：“哟，贺小姐已经来了啊。”
　　我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有些艰难的说：“见过皇后娘娘。”她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我还没起来，于是十分热情的把我扶起来大大方方的给我赐了坐。于是，相顾无言。她抚摸着她的指甲什么都不说，于是我也淡定的坐在位子上看着她抚摸她的指甲。
　　似乎是抚摸够了，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听说，贺小姐现在住在相如府上？”我微微一愣，随即低头说是。她继续摸了摸指甲似乎有些生气的说：“相如做事还真是考虑的不周到。贺小姐怎么说也是待字闺中的姑娘，怎么能随便就住在他府上，传出去可怎么好？”我有些尴尬，她说的还真是有理有据啊只是我怎么觉得有点犀利呢？
　　我有些纠结的开口说：“皇后娘娘，其实这件事...”她一挥手阻止我说话：“贺小姐不必担心。这件事确实是相如有欠考虑，要不这样吧？明儿个，本宫吩咐人去京城找个好的地方。”我点点头说：“衣凉，谢过皇后娘娘。”
　　皇后正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顾相如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见我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才将视线移至皇后身上。皇后反应及其快的说：“相如，你怎么来了。本宫正跟贺小姐聊得开心呢。”顾相如在一旁坐下，喝了杯茶说：“儿臣见衣凉这么晚还没回府心里着急，一时情急便闯了进来，请母后恕罪。”皇后端着杯茶轻轻的抿了两口，抬起头说：“既然这么急，本宫便不多留你们了，本宫也累了。”于是我们很识大体的退了出来，整个过程可以用虚惊一场来形容。
　　路上，顾相如问我说皇后娘娘跟我说了些什么，不知道当时我怎么会那么诚实，我居然一五一十的说了。顾相如的怒气噌噌噌的上来但又没法发作。我看他憋屈的样子在心里暗爽。反正结果也是殊途同归，过程怎么样，我还是不要认真去计较的好。只是，后来过了好多天我也没见着皇后赏给我的宅子。我表示，对于这件事情我很伤心也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