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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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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那把小巧的钥匙已经被握得温热,黑子一向不易被人发现,加上运用了自己的技能,他安全地独自一人站在了赤司的房门前。
果然还是有些在意的,为什么赤司要每天锁门呢?心里总有什么在不断告诉自己有哪里不对劲,于是他顺利摸到了赤司的钥匙,现在也站在了这扇门前——但同时也觉得一旦打开了,可能就会有什么事会向奇怪的方向发展。
到底开不开呢?
钥匙不见了的事一定早就被发现了,如今能做的就只有在赤司回来之前,先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弄清楚。
“咔嗒”之后,黑子两头望了望确定没有人过来,便闪身进了房间再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
眼前的光景有些奇妙。
有着大气的花纹的墙纸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给人以巨大的冲击,全实木的家具倒是很合墙纸,让本来深红的纹案带上了沉着的气息。赤司的房间很整洁,但却让黑子心里很不舒服。
“是……这种感觉的吗?”
黑子摸摸心口,总感觉那里堵得慌。房间里也有书柜,里面的书也跟书房里那些他看不懂的书差不多。黑子打开玻璃门,手指挨着划过书脊,最终停在了一个黑盒子上。
如果是日记本的话就放回去。黑子在心里划着十字地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并没有出现他预想的日记本。但在看到内容之后,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
赤司今天心情十分糟糕,早上出门之后发现自己房门的钥匙不见了,他只能半怀疑地接受了自己是不是忘记了锁门这个“事实”。其实他有相当程度的洁癖,自己的房间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进入的,打扫也都由他亲自动手。
回到家之后也是二话没说就冲向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明明清楚仆人是绝对不会违抗自己命令擅自进入的,可就是不放心。
房门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上一秒他还在感叹自己怎么会真的忘记了锁门,下一秒就发现了房间内不对的地方:床上的被子不见了。赤司警惕地一步一步往里走,先是看见了书桌上散乱放着的照片,再转回头的时候,冷不防地就被吓了一大跳——
裹着他的被子的黑子正缩在衣柜和床的过道的角落,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哲也……?”心跳声开始变得明显,赤司走过去蹲下身,轻声问。
黑子不说话,只是伸手试着去碰赤司的脸,不意外地被躲开了。由于长时间没有开口,所以黑子的声音有些哑,“你是谁?”
虽然只有一瞬,但黑子并没有看漏对方在刚才,自己的手快要碰到他的脸时,眼睛里所流露出的不爽。这下就更确定了。
赤司微微地一怔,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这个家里,除了一天天变得无聊之外,还有的就只剩愈加明显的不安。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他的脑子无法处理清楚的信息了,就算是再怎么告诉自己是记忆出现了问题也不能使自己信服。可是又无法踏出这个地方,那天晚上来的时候没有过多地去观察,迷迷糊糊地就到达了赤司家,但总有那么一个声音似乎是在告诉他,出去就糟糕了。
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呢?会不会他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了?这种科幻情节真的会发生吗?
“……什么时候发现的?”赤司的声音涩涩的,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了两下。
黑子缓缓地站起身,一把将被子扔上床,他想去看赤司的眼睛,却发现对方正稍低着头,额发把那双红色的眼睛遮了个完全。赤司又习惯压抑自己的情绪,光从这一句话来判断他的现状的话,对于黑子来说可能有些困难——或者应该说是就是因为是“这个赤司”,所以他才无从判断,如果是“他的赤司”的话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问你的眼睛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我的记忆出了错。而且这个家里,任何关于‘时间’的东西都没有,报纸也不曾到我手中过。说起来赤司家明明是家族企业不是吗?但是仆人们却说你的工作是医药方面的研究,这跟你当初告诉我的不太一样呢。还有赤司君也是,虽然你在很多生活细节上处理得都很得当,但是终归是人,性格上的差别却不是简单就能改变完全的……而且你们的习惯和品味也不太一样。”
“还有赤司君的洁癖,他不会……”句子说到一半就没有了,黑子深吸了一口气,不准备继续刚才的计数。
“你到底是谁?”
“真不愧是哲也呢。”
赤司以手扶脸,竟然笑了起来。那是“他的赤司”绝对不会做出来的苦笑。那个人是不会把自己的软弱表现出来的,他是任何时候都完美的存在。
“虽然十分感谢赤司君的照顾,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用那个称呼吗?”
“父亲也时常告诫我,‘黑子哲也’这个人是十分敏锐的,要做好随时被拆穿的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了呢。
“我的确不是你的那个赤司,因为啊,
“赤司征十郎,他是我的祖父。”